第432章 失望

格雷維斯沒有立刻吞噬屍體，因為那會浪費一些力量，畢竟他現在還沒有達到巔峰狀態，他需要先恢復到現在的巔峰狀態，才能化作閃電，同時境界不會進一步下降，這個過程大概只需要兩個小時。

但格雷維斯也不想讓屍體就這樣躺在那裡。因此，他將其召喚到了自己的精神空間中。他的精神空間現在已經相當巨大，但他仍然需要將屍體摺疊起來，以便它能夠真正地放進去。他的精神空間有兩公里寬，足以容納屍體，但不足以讓它平躺。

「屍體去哪了？」紅王飛到格雷維斯身邊問道。

格雷維斯皺起了眉頭。他並沒有忘記紅王，但他仍然對紅王把他當成商品一樣看待感到憤怒。

「我有一個單獨的空間，可以存放死物，」格雷維斯簡短而含糊地解釋道。他不想告訴紅王太多不必要的事情。

紅王一臉震驚，問道：「你領悟了空間法則？」

格雷維斯搖搖頭，「不，這只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獨有的東西。你見識過我的強大，所以你也知道我懂得哪些法則。」格雷維斯語氣不善地說道。

紅王似乎並不介意格雷維斯的無禮語氣，但還是鬆了口氣，「我沒聽說過這種能力，不過比起你知道空間法則要可信多了，畢竟這些法則只在傳說??中出現過。」

格雷維斯保持沉默。

紅王見格雷維斯不回答，便笑了笑，繞著格雷維斯轉了一圈。「你有許多奇異的能力。你可以化作閃電，讓東西消失又出現，增強或削弱你的身體，瞬間治癒自己，讓物體懸浮起來，你周圍甚至還有一種奇怪的力場，可以減緩對手的速度。你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野獸。」

格雷維斯簡單地說：「每個優勢都有其劣勢。」

紅王又笑了起來。「是的，我知道。所有這些奇特的力量可能都是有代價的。告訴我更多吧，」紅王說。

「我不想，」格雷維斯回答。

紅王皺起眉頭。「你知道你的命在我的爪子里吧？」紅王問道。

「是的，但是你在壓制我，這是我最討厭的事情，」格雷維斯平靜地回答道。

紅王眯起眼睛。「難道你比失去生命更討厭它嗎？」他威脅地問道。

「我不這麼認為，但你不會殺我，」格雷維斯看著紅王的眼睛回答道。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紅王在格雷維斯面前降落時問道。與格雷維斯相比，他看起來非常小巧，毫無威脅性。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你剛才還說我是你見過最奇異的野獸，甚至不惜犧牲金龍來讓我變得更加強大，如果你殺了我，那這一切都將白費。」格雷維斯回答道。

紅王身上噴出大量火焰，迅速燒毀了格雷維斯的鱗片。任何野獸都會痛苦地尖叫，但格雷維斯以前經歷過更痛苦的事情。格雷維斯甚至沒有退縮。

「來吧，殺了我吧，」格雷維斯平靜地說。「至少，那樣的話，我就不會被壓制了。」

紅王第一次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作為火屬性的野獸，紅王的脾氣已經相當暴躁了，他真的在想著要殺了格雷維斯。

然而過了一段時間，紅王稍微平靜了一些。火焰消失了，紅王帶著惡意的笑容看著格雷維斯。看到鳥的笑容很獨特。「你真的很討厭被壓制，是吧？」他諷刺地問道。「你甚至願意用你的生命來打賭，給你一種選擇的幻覺。」

「你挑釁我，是想向自己證明你還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紅王的笑容愈發深沉。「不過，如果你真的準備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你早就來攻擊我了。你只是想要這場小小的勝利，讓自己感覺好一點而已。」

「是的，那麼呢？」格雷維斯簡單地回答。

紅王被格雷維斯的直接確認嚇了一跳。紅王原本想讓格雷維斯懷疑自己，並說服他還沒準備好犧牲自己的生命。

幾秒鐘后，紅王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然後，他搖了搖頭，重新找回了方向。「你知道了，真好。那麼，跟我多講講你的力量是如何運作的吧。」

「沒有，」格雷維斯簡短地回答。

紅王等了幾秒鐘，但格雷維斯沒有再說什麼。如果紅王有牙齒，他現在就會因為沮喪而咬牙切齒。「但你剛剛證實了你還沒有準備好為此冒生命危險！」

格雷維斯說：「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紅王的右眼皮開始抽搐。這顯然不符合現實。就好像紅王說水是濕的，但另一隻野獸卻不予理睬。整個情況都太不真實了。

「但你是！」紅王喊道。

「不，我不是這樣的人，」格雷維斯回答道。

紅王意識到這就是格雷維斯的全部答案，怒火又回來了。「但我比你強大，??我可以隨時結束你的生命！」紅王喊道。

「是的，」格雷維斯回答。

紅王憤怒地跺腳，腳下的地面炸裂了。堅硬的石頭被射向遠處，而一些石頭從格雷維斯身上彈了起來。「那你現在就是在冒生命危險！」他大喊道。

「不，我不是這樣的人，」格雷維斯說。

紅王眼中燃起火焰。「你現在怎麼能不冒生命危險呢？」他用威脅的語氣問道。

「因為你不會殺我，」格雷維斯回答。

「你怎麼這麼確定！？」紅王再次喊道。

「你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我也已經回答過了，」格雷維斯平靜地說道。

紅王想起自己確實問過這個問題，差點氣炸了。

一道火焰光束射向遠方，摧毀了整座山脈。紅王需要發泄他的憤怒。

「我在這邊，」格雷維斯評論道。

紅王怒視著格雷維斯，全身顫抖。

幾秒鐘過去了，紅王只是怒視著格雷維斯。不知為何，他感覺它正在失去對局勢的控制。然而，這怎麼可能呢？他只需揮動翅膀就能殺死格雷維斯。整個局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為什麼感覺不是呢！？

沉默了幾秒鐘后，紅王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情。「就算你不接受，你剛才也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他評論道。

「是的，我已經看過了。」格雷維斯回答道。

就這樣，紅王的怒火又回來了。「什麼？」他怒氣沖沖地問道。

「我只是同意你的觀點而已。這對你來說很奇怪嗎？」格雷維斯平靜地問道。

格雷維斯平靜的聲音讓紅王非常憤怒。他覺得格雷維斯完全無視他。「你的看法為什麼突然改變？」他慢慢地問道。

「剛才你問我的時候，我並沒有賭博，但是當你生氣的時候，這就變成了賭博。情況已經變了。」格雷維斯回答道。

這個答案很有道理，但還是激怒了紅王。「請問，你現在是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賭博？」他問道。

「這是一個矛盾的問題，」格雷維斯回答道。

紅王一動不動地呆了幾秒鐘。他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什麼？」他問。

「如果我回答是，那我就不是在拿我的生命賭博，因為你不會更生氣。但是，如果我回答不是，你就會更生氣，那我就是在拿我的生命賭博。因此，我的答案永遠是錯的，因此，這是一個自相矛盾的問題。」格雷維斯平靜地解釋道。

紅王聽著格雷維斯的話，又生氣了。然而，幾秒鐘后，他又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這太麻煩了，」他評論道。「從現在開始——」

「不，事實並非如此，」格雷維斯插話道。

紅王的怒火再次爆發，但他很快就平靜下來。「別在意他的言論，」紅王心想。

「從現在開始，你要跟隨我，做我告訴你的一切，」紅王解釋道，就好像格雷維斯從未回答過一樣。

「沒有，」格雷維斯回答。

現在，紅王眯起了眼睛。「這件事你別無選擇。如果有必要，我會把你拖到我的皇后那裡，」他說。

「我將去拜訪你們的皇后，」格雷維斯說道。

「那你為什麼說你不會這麼做呢？」紅王沮喪地問道。

「我沒這麼說過，」格雷維斯說道。

「但是，」紅王說完，但意識到這場對話會走向何方，於是停了下來。他已經聽到格雷維斯說他不會按照紅王說的做，而是會去找皇后。畢竟，只要他去了皇后那裡，紅王就沒有理由殺了他。

紅王又深吸了一口氣。「跟我來。」他命令道。

「好的，」格雷維斯回答。

就這樣，紅之王開始向遠方飛去，而格雷維斯則悠閑地飛在紅之王的身後。

格雷維斯表面上保持著中立的表情，但內心卻在冷笑。「你沒有意識到，但通過強迫你在憤怒和利益之間做出選擇，你給了我自由，讓我可以隨心所欲地激怒和挫敗你。」

「如果我不能殺死你，我就會讓你無比沮喪。這是僅次於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