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劍道七品李清擾
季伯常臉色鐵青,「你想咋著啊?」
蕭蕭已經拆穿了賈大成的偽善面目,他也不再偽裝,決定攤牌。
賈大成一改先前和藹可親的模樣,臉色陰鶩起來,「逍遙四島,黃島資源稀缺,每組分配更是捉襟見肘。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吃飯的嘴,所以你們三人中,必須有一個得死!」
季伯常指了指李清擾,「可她為什麼沒事?」
賈大成冷笑一聲:「在逍遙島,女人本身就是資源!」
季伯常憤然道:「所以,在渡口碼頭,你就想用毒酒害死我們。」
此時此刻,賈大成也沒有必要裝樣子了,他坦然承認:
「不錯,我本想將你們全殺了,獨佔十八組資源。但轉念一想,留下兩個使喚,也未嘗不可。」
季伯常道,「你心可恁黑啊!就不怕我們聯手弄死你?」
「你們?一個三品,兩個一品,要殺你們,如拍死一隻蒼蠅!」賈大成臉上帶著一絲輕蔑:「你們三人,誰死,選一個吧!」
季伯常、光頭神情緊張的看著蕭蕭。
三人之中,蕭蕭武功最高,行事又常出人意料,生怕他一時衝動,把他倆給帶走了。
蕭蕭笑了笑,「我們一上島,就選好了。」
「誰?」
「你!」
蕭蕭的回答簡潔而有力。
賈大成放聲大笑,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就憑你們?」
這時,身後傳來李清擾冰冷的聲音。
「還有我!」
話音未落,賈大成臉色驟變,只覺得胸口一涼,一柄古劍透胸而出。他的眼眸驟然睜大,死死盯著李清擾,心中翻湧著難以置信的情緒。
他明明對她網開一面,未曾料想,李清擾卻在此刻對自己突施冷箭,一切令他措手不及。
現在後悔,已經遲了!
季伯常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腳,「潮霸!」
蕭蕭感慨道:「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尤其是她手中握著劍的時候。」
在船上,蕭蕭已經看出李清擾會武功,而且修為相當不俗。因此,當賈大成毫無防備的把後背暴露給李清擾時,他就知道,賈大成死定了。
「劍道七品?」
「那是以前。」
「現在呢?」
「還是七品!」
李清擾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人我殺了,處理屍體這種事兒,就用不到我了吧?」
……
三人尋來一隻麻袋,將賈大成裝了進去,抬著屍體下山,扔到了渡口碼頭的土坑之中。
完成這一切后,天色將晚。
入島之前,他們曾被嚴正告誡:夜幕一旦降臨,島上便成為妖獸橫行的領地,外界危機四伏,為確保安全,所有人必須撤回村落。
蕭蕭等人不願節外生枝,連忙加快步伐往山頂趕去。
來到院子門口,三人聞到了一陣濃濃的肉香味。
地上躺著一具屍體。
季伯常驚愕萬分,「這是何人?」
只見李清擾身著一襲鮮艷的紅衣,正悠然自得地燒火煮飯,彷彿對周遭的一切渾然未覺。
聽到季伯常的話,她漫不經心道:「不過是兩個不長眼的傢伙,見我一人獨坐院中,動了歪心思,說是要去我房間睡覺。我心想,既然這麼喜歡睡覺,那就讓他們多睡會兒吧。」
季伯常被鍋中的香氣吸引,走近一看,原來是一鍋熱氣騰騰的肉羹。
他忍不住盛了一碗,細細品味,讚不絕口:「真是人間美味啊!」
飢餓驅使他顧不上湯的滾燙,一邊吹氣一邊大口喝著,轉眼間已去了半碗。
蕭蕭見狀,好奇地問道:「你不是說兩人嗎?另一個呢?」
李清擾淡淡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哦,那個啊,也被我解決了。」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目前情緒比較穩定。」
「我是問他屍體呢?」
「剁碎了喂山裡的野獸了。」
這時,三人才注意到李清擾身上的紅衣並非新換,而是被鮮血染成了暗紅。
季伯常臉色蒼白,看著那口大鍋,顫抖著問:「你……你不會把他……」
李清擾輕輕點頭。
哇!
季伯常頓時胃裡翻江倒海,扶著院中的樹狂吐不止,彷彿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李清擾看著他,「怎麼了,雞湯不合你胃口?」
季伯常黑著臉,「這是雞肉?」
李清擾無辜的攤了攤手,「不然呢,你以為呢?」
季伯常一聽,「你早說啊!」
剛才還以為鍋里燉得是人肉,害得他吐的一地,於是又盛了一碗,很快喝進了肚子。
李清擾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我若說實話,怕你不敢喝啊!」
哇!
季伯常又吐了起來。
李清擾則笑得更歡了:「逗你的,是鴿子肉,放心喝吧!」
季伯常和光頭一臉狐疑的望著李清擾,這荒郊野外的,哪裡來的鴿子,當我們是傻子嗎?
「李姑娘,你先喝!」
蕭蕭哈哈一笑,來到鍋前,盛了一碗,入口生香,蕭蕭贊道:「好手藝,真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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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李清擾的廚藝還真不錯。
蕭蕭一連喝了幾大碗,沖季伯常道,「你不再來一碗?」
季伯常彎腰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他擺了擺手,拒絕道:「俺不餓!」
蕭蕭問,「你從哪裡搞到的鴿子?」
李清擾微微笑道:「院中有鍋,鍋中無肉,方才偶見幾羽信鴿掠過,便順手將它們請了下來。」
光頭一臉好奇地問道:「你就不怕這些鴿子的主人找麻煩嗎?」
李清擾笑道:「進了肚子,便是緣分。你不說,我不說,哪裡有麻煩?」
李清擾平時十分冰冷,一副生人勿近模樣,這一笑如和煦春風。
蕭蕭忍不住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李清擾臉色一緊,又恢復了冰冷的表情。
遠處的季伯常似乎也抵擋不住那誘人的香氣,緩緩站起身,踉蹌著走向大鍋,「給我留點兒!」
「趕緊吃,吃完還有的忙!」
……
次日清晨。
眾人才起床,就聽到了山上驟然響起刺耳的鐘聲。
鐘聲急促。
那是山頂的搖人鍾,一旦鐘聲響起,島上所有人一刻鐘內必須趕到,否則將面對島上最嚴厲的懲罰。
推開門,看到一道道身影如離弦之箭,匆匆向著鐘聲的源頭疾馳。
蕭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暗自嘀咕:「出事了?」
四個人跟隨人群,來到了山頂。
一名白袍男子神色凝重,站在正中央的一座高台上。
白袍男子身材魁梧,目光冷峻,周身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與壓迫感。
「諸位,今日本是休沐之日,本不應驚擾大家。但昨夜,發生了一件極惡劣的事,逍遙島與外島通訊的三隻信鴿竟無故失蹤,導致我們未能及時接收到島主的緊要指示。此等失職,絕不能姑息,把人帶上來!」
一名灰衣男子在兩名白袍的押送下,來到了台中央。
他神色萎靡,眼神中滿是恐懼。
白袍男子道:「跪下!」
灰衣男子聞言跪倒在地上。
白袍男子手起刀落,灰衣男子人頭落地,鮮血四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頭顱恰好停滾落蕭蕭等人的眼前,眼中蘊含的無盡哀怨與不甘,令人心悸。
台下的眾人卻彷彿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
只是麻木地站立著,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鴿子死了,飼鴿之人,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白袍男子環視四周,聲音更加冰冷,「現在,問題來了,究竟是誰,膽敢擅自獵殺島上的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