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世界規則

赤色神殿內。

澤奇已經扯下了身上的人皮偽裝，正拿著那頂頭冠仔細地查看。

「我們該怎麼利用它？」

「這東西應該屬於某個神王……嗯，或許還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武器。」

「那是什麼？」

「規則是世界的基礎，神只大體上分為兩種，掌握規則者和被規則掌握者，而這頭冠的主人就是前者，祂隕落後，規則並沒有立刻消散，而是被祂的遺物暫時容留，那些遺物便成了規則武器。」

「很強嗎？」

「當然，但有兩條限制。」

「什麼？」

「需要世界意識的認可，並且不能脫離原世界使用。」

「哦哦，那我怎麼獲得認可？」

「不需要獲得，至少在內測不需要。」澤奇對這些還是有些了解的，加上武人傑給它的說明書，也能暫時客串一下引導NPC。

看山海一副似懂不懂的模樣，它搖了搖頭，起身向外面走去。

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少數倒霉蛋死於山海和歐曼戰鬥的餘波。

走在廢墟之中，澤奇感受著周圍的死亡和衰敗……那是死者最好的養料。

路過一具屍體旁，澤奇抬手，一具骷髏兵從屍體里爬了出來。

死者大多是無序的混亂靈，並沒有所謂的道德也不會產生不必要的情感，因此它們並不在乎使用術法是否邪惡，只在乎是否有效。

過去的澤奇也一樣，但這段長達數千年的逃亡之旅，讓它原本密不透風的心牆出現了些許裂紋。

就像塔哈亞之於提恩特，可它的塔哈亞在哪？『天災』，『末日』皆已戰死，沒人會回來庇護它了。

所以他它要自己尋條出路，特夫沃爾和武人傑都是很好的選擇，但它選擇了後者。

那也代表著它渾渾噩噩活著的日子該結束了，『他』要跟著武人傑，跟著萬界劇團，跟著山海離開陰暗角落，真正的活著。

骷髏兵的數量隨著他的巡視不斷增加，遠處那股令他不適的氣息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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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托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逃難的貴族，便向他們詢問起異端的情況。

大多數人說的都是沒什麼意義的廢話，就連澤爾勒爾有時也會迷惑。

實際上，對於那些人來說，他們所理解的異端是山海，而瑟托想了解的異端是澤奇……

這不怪他們，只能怪澤爾勒爾和瑟托自己，他們太著急了，甚至不捨得說清楚，更何況他們之中大多數人並沒有見過澤奇。

終於，他們來到了赤色神殿外。

澤奇提著一根法杖，早早地等在了這裡。

看到面前的亡靈，瑟托抽出背上的大劍，沒有垃圾話環節，提著劍就沖了上來。

沒等大劍斬下，一條骷髏手臂從他的腳下鑽了出來，直接扯住了他的腿，「什麼？」

「以吉休特的名義，裁決侵略者的罪孽！」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伴隨著山海的聲音傳出，旁邊升起了一道神光。

規則的力量很快編織出一座宏偉的建築，建築敞開了大門，瑟托面色蒼白，有些難以承受這巨大的威勢。

「罪人入殿！」伴隨著山海的傳召，一隻神力大手伸出，寄存在瑟託身上的澤爾勒爾被揪了出去。

殿內，無數個看不清面孔的人影坐在陪審席上，澤奇和武人傑坐在看台上。

『山海』正站在殿上，他的靈魂飄在一旁，旁觀著這場審判。

「過來。」武人傑一擺手，山海便飛到了他的身邊，「武總？」

「好好看著吧，以後還會有接觸到這種寶物的機會。」

伴隨著一陣攝人心魄的鐘聲響起，那顆眼球被桎梏在了被告台內，「你沒資格審判我，聖光界是給這個世界帶來教化的救……」

「肅靜！」隨著一聲巨響，澤爾勒爾身上的光芒黯淡了下來，連帶著氣息也變得十分微弱。

澤爾勒爾又抬起頭，作為聖光界的先遣軍官，它很清楚，此時該做些什麼，「我無罪！無罪！！！」

『山海』只是冷冷地看著，所有的看客都是一樣的眼神，這些眼神匯聚在它的身上，壓迫感油然而生，再次把它的聲音壓制了下去。

「這是在幹嘛？」山海有些好奇地看向澤奇，「它在做最後的掙扎，因為規則的主人死了，這種情況下，依靠口才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高嗎？」

「看世界規則的強度，一般情況下可能性很低，而且必須可以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

「嗯，就是沒有太重的因果，比如說在那世界里造成了太多生靈消亡。」

「那豈不是對你有特攻？」

「一般情況下是的。」

很明顯，作為曾經的先遣軍官，澤爾勒爾並不具備問心無愧的先提條件。

更何況有武人傑和特夫沃爾在一旁發力，它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隨著規則的不斷壓迫，澤爾勒爾被封閉了語言，徹底鎮壓在了那裡。

「裁決有效！」隨著審判者的聲音響起，一道道流光刺穿了它的軀體，把眼球整個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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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澤奇聊天的山海一愣，「這就完了？」

「這就是走個過場，裁決的規則不需要舉證，只要客觀有罪，就死。」澤奇聳了聳肩，繼續說道，「我以前也被裁決過，那種感覺很糟糕。」

「什麼感覺？」

「無力感，就像是被人按住手腳，硬生生按到了鍘刀上。」

「每個世界都有類似的規則武器嗎？」

「大多數是有的，虛界有十八種基本法則，分別是混亂，死亡，虛空，元素，靈魂，破壞，秩序，生命，命運，自然，智能，創造，權能，文明，真實，基因，機械，進化，凡規則都是基於單元或多元法則存在，『裁決』是基於『秩序』和『權能』的二元高階規則，而這兩個基本法則是大多數世界都會有的底色。」

「大多數？」

「嗯，一部分世界受限於其主人的屬性，沒有關鍵的『秩序』，與之對應的『混亂』所佔比例就會提高，世界的發展也會被阻滯。」

這邊說著，那邊的審判也告一段落，隨著那顆眼球爆開，規則的力量也被快速攏回了頭冠。

伴隨著頭冠落地發出的清脆響聲，山海和澤奇也看了過去。

「它死了。」武人傑也起身，一抬手，頭冠便飛回了他的手心，「好了，你也可以提交任務了。」

山海聞言，立刻拿出了剩下的兩件遺物，交到了武人傑的手中。

他擺弄著那塊神格碎片，算上佩蘭本身，他已經聚齊了正義神格的所有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