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衝突

「你應該把萊登大人親自提出的建議當作榮耀。」從衣著、舉止、傲慢的語氣和表情來看，很明顯他是貴族。

「這種厚顏無恥的建議真是久違了。」在前世作為流氓生活的時候，他曾收到過無數無禮的建議，沒想到在這裡也會遇到。

「加入我這邊。第二輪考試我會輕鬆讓你通過。」這不是建議，而是命令。「能與我這位未來的守護者並肩作戰，也是你榮耀的時刻。」他用傲慢的命令語氣說話。

是什麼讓他如此自信和厚顏無恥？金髮男性，萊登，作為第一輪合格的人，他可能自認為擁有足夠的實力。

但是。「和這種人在一起，對精神健康有害。」卡丹一點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他的性格粗魯而傲慢，對待別人就像理所當然一樣，這讓人喜歡不起來。

卡丹搖了搖頭回答。「謝謝你的建議，但我拒絕。」「我剛才聽錯了嗎？」「你沒聽錯。找別人吧。」卡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堅決態度讓那個男人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這傢伙，不知道我是誰嗎？」「就算知道，我也會拒絕。不管怎樣，祝你好運。」卡丹聳了聳肩，轉身走開了。

想要把隊友當作下屬的人，不願意放棄貴族地位和待遇的人。和這種人一起參加考試，除了精神上的痛苦，不會有別的。

「那個該死的平民……」後面傳來了萊登的咒罵，但幸運的是，他沒有跟上來或抓住卡丹。這讓卡丹能夠安心地在禮堂里走動。過了一會兒。

「這樣下去不是會被淘汰嗎？」卡丹仍然是一個人。自從金髮男性「萊登」之後，就沒有人來找他說話。即使卡丹主動提出組隊，也沒有人接受。

「一開始他們似乎願意接受，但一旦知道我的名字，他們就都逃跑似的拒絕了。」卡丹不知道原因，皺著眉頭環顧四周。

「如果考試還沒開始就被淘汰，那就太尷尬了。也沒法向傑克·卡特交代。」考生們為了補足人數而忙碌著。而且，已經有幾個團隊完成了組隊。

卡丹感到一種危機感，擔心自己會成為兩個被淘汰者之一。「不能就這樣坐著。」就在卡丹準備採取行動的時候。

「那個，你好！」有人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和他說話。一個身材矮小、長相可愛的男性。那個男性一和卡丹對視，就急忙避開視線，低下了頭。

「我，我叫阿爾比斯。你是卡丹，對嗎？」「是的。」阿爾比斯沒有直視卡丹的眼睛，繼續說道。「啊！如果你還沒有組建團隊，你覺得和我組隊怎麼樣？」

「如果你要提出建議，至少應該先看著我的眼睛。」卡丹似乎不喜歡阿爾比斯的態度，面無表情地回答。

「啊，那個！對，對不起！我有點害羞……」從他的表情、姿勢和語氣來看，很明顯他是一個膽小的人。

「算了，沒關係。」雖然膽小的性格可能會成為障礙，但和傲慢的貴族男性組隊相比，這要好得多。

「看起來不像是會動手的類型。」卡丹瞥了一眼阿爾比斯。他的身材中等偏瘦，個子小，手很乾凈，沒有任何傷痕。

他顯然不是一個使用武器的人，也不像是一個專門從事近戰的人。「作為第一輪合格的人，他們至少擁有基本的實力，重要的是性格。」卡丹收回視線，再次環顧四周。

考生們仍然忙碌著，但不同的是，已經完成組隊的人數增加了。「現在不是挑剔的時候。」如果再晚一點，他可能真的無法參加考試，只能被淘汰。

只要性格不像那個貴族男性，和任何人組隊都沒關係。卡丹再次看向阿爾比斯，微笑著點了點頭。

「好的，我接受你的建議。我叫卡丹。」突然。就在卡丹接受阿爾比斯的建議的那一刻，有人走了過來，把手放在了卡丹的肩膀上。

「嘿。」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卡丹嘆了口氣，推開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他轉過身，看到之前提出建議的萊登站在那裡。

「你忽視了萊登大人的建議，最終選擇的就是這樣的垃圾嗎？」萊登用輕蔑的眼神看著阿爾比斯，阿爾比斯尷尬地縮了縮身子。

「自殺的方法有很多，但這個太過分的不知死活了吧？還沒開始就想放棄嗎？」萊登一邊嘲諷著，一邊用一隻手指向後面。

那裡站著一個看起來像是萊登隊友的魁梧男子。「只剩下一個位置了。乖乖地加入我這邊吧。」對於還沒有找到團隊的卡丹來說，這是一個誘人的建議。

「雖然你忽視了我，但作為一個無知的可憐平民，我會寬恕你的。」「我拒絕。」

然而，卡丹再次斷然拒絕了，這讓自尊心受損的萊登皺起了眉頭。「不過是個操縱屍體的卑微傢伙，還敢在我面前擺架子。」

「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為什麼還這麼執著？」面對卡丹不退讓的反擊，萊登冷笑了一聲。

「就算你是死靈法師，但在貴族面前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萊登帶著不悅的表情打量著卡丹，最終似乎放棄了，轉身離去。

「就讓你們這些垃圾互相折磨吧。」正當他一邊抱怨一邊準備離開時，卡丹叫住了他。「等等。」「怎麼了？捨不得我？」萊登似乎已經認定自己已經贏了，帶著悠閑的微笑回答。

「去道歉。」但卡丹接下來的話讓他的微笑瞬間消失。「什麼？你說什麼？」「我沒關係，但你應該向這個人道歉。」卡丹指著旁邊的阿爾比斯說。

「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如果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可能是你的智力問題，或者是教育問題。」

「什麼？你瘋了嗎？」面對卡丹的回答，萊登憤怒地皺起了眉頭，向卡丹走來。突然，萊登用手指戳了戳卡丹的額頭。

「你得明白自己的身份。就算你再怎麼努力，也不過是個出身平民的卑微死靈法師。」萊登在平民面前發火，可能是因為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他以教訓和警告的口吻繼續說道。

「你應該慶幸。如果這裡不是學院，你侮辱了貴族，早就被處決了。」他試圖用貴族的權威來施壓，但卡丹卻毫不動搖。

這讓萊登更加不悅，他再次用手指戳了戳卡丹的額頭。突然，卡丹打開了他的手。「你得慶幸。如果這裡不是學院，你早就因為惹我生氣而變成骷髏了。」

卡丹的態度非常平靜，但站在他面前的萊登卻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卡丹並沒有威脅或恐嚇他，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些話。

萊登踉蹌地後退了一步，然後勉強笑著說。「如果你們兩個真的進了學院，到時候我會向那個垃圾道歉的。」他現在似乎還不想道歉。

萊登努力保持著悠閑的微笑。「你在提條件嗎？」「這是貴族對卑微傢伙的恩惠嗎？」萊登的態度直到最後都在試圖保持自尊，卡丹輕聲嘲笑。

「最好遵守你的話。如果你真的是貴族的話。」卡丹彷彿在鼓勵他一樣拍了拍萊登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那個混蛋……」竟然毫不猶豫地對貴族動手。

萊登對這個前所未有的情況感到困惑，但他並沒有輕易讓步。「你必須一定要合格。如果你落選了，從那時起你的地獄就會開始。」萊登對卡丹指指點點，提高了聲音。

卡丹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誰才是貴族，誰又是平民？」在旁邊目睹了兩人爭執的阿爾比斯忍不住笑了。這就像是貴族和平民的角色顛倒了一樣。

「你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即使不接受道歉也沒關係……我成了麻煩的源頭，不是嗎？」阿爾比斯擔心地皺著眉頭說。

「不是嗎，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你為什麼因為我……」

「因為我們是隊友啊？」

「什麼？」

「隊友被侮辱了，難道我們還能坐視不理嗎？」這是一個臨時組成的團隊。更何況，考試結束后這個團隊就會立即解散。

為了這樣的隊友，一個平民竟然敢與貴族對抗？這聽起來像是無法理解的話和行為。

「如果你做錯了，就應該道歉並尋求原諒。不能這樣做的人才是奇怪的。」他無話可說。卡丹對自己的行為一點也不後悔。他只是做了他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就像他最初的樣子一樣平靜。

「謝，謝謝你。」阿爾比斯真誠地感謝卡丹，他為了自己而與貴族爭執。

「不要低頭生活。僅僅因為平民的身份就被當作垃圾，這是不合理的。」卡丹平靜地說，但那些話不知何故深深觸動了阿爾比斯的心。

貴族們一直認為他們可以無視和侮辱平民，而阿爾比斯從未對此表示過不滿。他只是害怕報復，所以一直忍受著他們的言語，試圖避免眼前的危機。

對他來說，這就是平民的生活，這是理所當然的。「這個人真的是平民嗎？」然而，卡丹的想法與普通的平民完全不同。

「也許這個人從未過過平凡的生活。」死靈法師。一個更習慣於獨自生活而不是與他人相處的群體。也許卡丹一直生活在一個不存在「階級」這樣東西的地方？

阿爾比斯似乎有點理解卡丹，點了點頭。「是的！我會記住的。只要從學院畢業，任何貴族都不能隨意對待我。」

「只要從這個學院畢業，就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嗎？」平民就能獲得不被貴族輕視的權利。「是的。只要從這個學院畢業，就能獲得名聲。」卡丹似乎了解到了一個新的事實，點了點頭。

「畢業后，就沒有人能用身份來煩我了。」對於平民來說，這可能是一個提升身份的機會，但卡丹對身份之類的東西並不感興趣。他只是對不再有煩惱感到滿意。

「這些是畢業后要考慮的事情，我想得太超前了。」卡丹快速地搖了搖頭，擺脫了雜念，然後看向阿爾比斯說。

「我們不是還需要找到另一個隊友嗎？如果我們繼續在這裡悠閑地待著，我們可能會在考試開始前就被淘汰。」卡丹一邊說，一邊環顧四周。

找隊友的事情似乎也快要結束了。如果不趕緊行動，卡丹和阿爾比斯可能會成為兩個被淘汰者。「是的，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卡丹先生……」阿爾比斯撓了撓頭，說道。

「在向卡丹先生提出建議之前，我已經找到了一個隊友！」卡丹驚訝地看著阿爾比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

卡丹原以為阿爾比斯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人，所以他肯定還沒有找到隊友。「來吧，我們的另一個隊友正在等我們呢！」阿爾比斯似乎沒有意識到卡丹的驚訝，他帶著燦爛的笑容開始引導卡丹去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