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柔妃求葯,遭拒!
「娘娘當真那麼想要?」鳳輕染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了。」
柔妃黛眉輕蹙,心中雖生疑惑,卻仍好奇問道:「什麼條件?」
鳳輕染神秘一笑,故作高深:「時機到了,民女自會告知娘娘。」
柔妃的目光在鳳輕染的臉上游移,心中暗自盤算,先將藥膏騙來再說,待自己臉上的瘡疾康復后,再行修理她也不遲,於是點頭:「好,本宮答應你。」
鳳輕染臉上的笑意更加神秘莫測,繼續賣關子道:「如此,民女便先行告退了。待時機一到,民女自會說出條件內容,屆時娘娘若能助我達成,藥膏自當雙手奉上。」
「你……」柔妃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這豈不等同於空頭許諾?
鳳輕染卻仿若未見,微微欠身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與決絕:「實在抱歉,民女奉皇上之命,還需前往醫館為百姓診病,不便久留,望娘娘體諒。」言罷,毅然轉身,大步流星而去。
「你……」柔妃銀牙緊咬,卻也只能眼睜睜望著鳳輕染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雖怒火中燒,卻又束手無策,只能暗自慪氣。
鳳輕染在出了皇宮后,徑直返回了醫館,投身於繁忙的醫務之中。
接下來的日子,她白天為百姓診病,晚上去給凌君焱換藥。
如此五日過後,夏拓玄突然收到飛鴿傳書,因國內突發緊急要務,不得不中斷此行,即刻啟程歸國。
同在四方館的北辰淵得到消息后,發現自己還沒見過這位年輕的帝王,於是決定登門拜訪。
來到夏拓玄門前,北辰淵一眼便認出了蕭凌風,上屆四國會,他見過此人,曾是南夏太子夏拓凜的隨身侍衛,如今卻已轉投夏拓玄麾下,世事變遷,令人感慨。
北臣誓上前一步,抱拳說道:「北辰皇前來拜訪,望能予以通傳。」
蕭凌風目光深邃,掃過北辰淵與北臣誓二人,自然也已認出這對主僕。
他微微頷首,態度恭敬卻又不失禮節:「二位請稍候片刻,在下即刻前去稟報我家主子。」言罷,轉身步入屋中。
不消片刻,蕭凌風匆匆出屋,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裡面請,我家陛下已恭候多時。」
北辰淵與北臣誓眼神交匯,對視過後,跟隨蕭凌風步入屋內。
屋內,夏拓玄已端坐於主位,一身華服,氣宇軒昂,眉宇間透露著帝王的威嚴與霸氣。
北辰淵的目光落於他的面容之上,不由一驚,發現他與夏拓凜竟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氣質更為陰鷙張狂,不愧是血脈相連的雙生子。
他暗暗感嘆,面上卻不動聲色,隨著引路人的指引,緩緩入座。
侍從隨即奉上熱騰騰的香茗,茶香裊裊,卻似乎難以驅散室內隱隱的緊張氣氛。
北辰淵輕抿一口茶,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與算計:「夏兄,我北辰國近年來有意與周邊各國建立更加穩固的邦交,共謀繁榮。你我兩國,隔江相望,地緣相近,若能攜手合作,定能共創輝煌。不知夏兄意下如何?」
夏拓玄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嗤笑,目光銳利如刀,直視北辰淵:「北辰兄此言差矣。想當年,苗疆作為我南夏國的一道天然屏障,何其重要?而你,卻聯合他國,硬生生將這道屏障摧毀。如今,你竟又帶著建交之意而來,試問,這讓我如何相信你的誠意?莫非是見風使舵,或是又有別的什麼圖謀?」
北辰淵蹙眉,沒想到這傢伙態度竟如此囂張,他當年能聯合其他兩國滅掉苗疆,便也能如法炮製滅掉他南夏國,到時看他還如何威風。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聊不到一塊兒,北辰淵便失去了繼續交談的興趣,覺得再待下去也是無益。
這般想著,他便起身拱了拱手,語氣冷淡:「既然夏兄無意合作,那本皇便不打擾了。」
夏拓玄也不甘示弱,挑眉示意蕭凌風:「送客!」
蕭凌風應聲而出,走至北辰淵身側,做了個請的手勢,語氣疏離:「二位,請。」
北辰淵冷哼一聲,眸光閃爍,拂袖而去,背影透著不羈與孤傲。
夏拓玄目送他們離去,臉上那抹嘲諷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思索。
他深知,北辰淵的來訪並非單純的建交提議,背後必有更深層的考量和目的。
夏拓玄轉頭望向窗外,目光穿透了四方館的院落,心緒早已飛去了南夏國,此次變故突發,他需儘快找到應對之策,方能穩住朝局,力挽狂瀾。
直至蕭凌風歸來,夏拓玄這才收回思緒,目光重又落回屋內,沉吟片刻,問蕭凌風:「此次歸國,若朕帶鳳輕染走,你覺得她肯跟我走嗎?」
「難。」蕭凌風幾乎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緊接著又苦心勸諫,「既然眼下無望將她帶走,陛下還是莫要表露此意為妙,以免她心生戒備,日後更難帶走。」
夏拓玄聞言,沉吟片刻后,終是點了點頭,做出了決斷:「那朕便秘密調派一支狼衛軍前來,尋得合適時機,將鳳輕染悄然擄走,另外,若凌君焱真的沒死,也好對他進行刺殺。」
蕭凌風聽罷,沉默片刻,終是點頭贊同:「此計或許可行。」
夏拓玄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飄忽,口中喃喃,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蕭凌風:「你說,朕體內的狼毒已解,卻未給他們也解去,此舉,是否顯得太過薄情寡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