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他算什麼東西
溫嘉言回來后在超市買了幾聽啤酒和一小瓶燒酒,門口放著她剛點的外賣。
回到家換好衣服,她準備好好喝一杯,不都說一醉解千愁么,她現在正需要這個。
溫嘉言決心化悲憤為食慾,暫時把這些事放一放,吃飽喝足再想下一步。
她一口菜一口酒,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勢。
另一頭程悅禮和溫嘉言剛才的對話,被停車場旁等待外賣的邱楚和同事小王聽到了一半。
邱楚依然是在竊喜,她感覺兩個人長不了了,而小王也很八卦的問起邱楚關於溫嘉言的事。
「小邱,我聽說那個程悅禮的女朋友家挺有錢的是吧。」
邱楚一臉不屑的說,「是有錢,那又怎麼樣,人長得一般還比程悅禮大七歲,她們真的不般配。」
「什麼,大七歲,我的天。我聽他倆剛才那對話,估計是夠嗆了,程悅禮再帥有什麼用,養不起人家啊。」
「行了,快回去吧,飯都涼了。」
邱楚嘴角帶著微笑,她就等著兩個人分手的消息了,到時候就該她出場了。
這個小王是個大喇叭,一下午的功夫程悅禮的事就被小範圍傳開了,最後也傳到了程悅禮耳朵里,本來就憋著火的他,現在更是無處發泄,於是在下班后給程國安打去了電話痛罵他一頓。
沒想到程國安理解錯了他話里的意思,以為溫嘉言氣不過去程悅禮的公司鬧了起來,他也氣不過直接把電話打到溫恆那裡。
「老哥,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教育你女兒的,怎麼能讓她跑到程悅禮工作的地方去鬧了,我不是不拿錢,我都承諾了年底一定拿,為什麼你們還這麼不依不饒。」
「她到底有沒有考慮過程悅禮的處境。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他還怎麼在單位工作啊,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這事你是不是應該管一管,你女兒有必要逼得這麼緊么。」
溫恆被程國安劈頭蓋臉的數落一頓,他也覺得莫名其妙。
「老弟,首先我並不知道溫嘉言今天做了什麼,她一早就走了。其次她也沒有和我說關於錢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么,就在這指責起我來了。我相信我女兒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
「即便溫嘉言真去鬧了,我會說她,但對於他們倆之間的事我不會參與其中,都是成年人他們之間的問題可以自己解決。」
「溫嘉言也沒有告訴我又要改成年末拿錢的事情,我也要再和她確認一下,老弟我希望你也冷靜一點,把事情搞清楚咱們再談。」
掛斷電話后,溫恆臉色鐵青,他直接打電話給溫嘉言質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溫嘉言從頭到尾交代了今天發生的事,這讓溫恆更加怒不可遏了。
「溫嘉言,你也該清醒了吧,人家什麼態度都明明白白了,都大言不慚的跑來質問我了,他算個什麼東西。那不出錢也就罷了,還在我面前裝什裝。他爸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還要繼續一意孤行么。」
「爸,你讓我再想想行么,我也想冷靜的再考慮一下,我們到底合不合適。」
聽到女兒這話有鬆動的意思,溫恆也沒太過激進,「那就好好想清楚,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看他爸那樣,他兒子也不會好到哪去。」
「我知道了。」
而另一邊程國安也再次撥通了程悅禮的電話,了解清楚事情真相后,他給溫恆賠了禮。
程悅禮知道大事不妙,決定馬上給溫嘉言打電話解釋,但她的電話卻先到了。
「程悅禮,你爸什麼意思,憑什麼跑去質問我爸,他還要不要臉了,他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爸。」
「我們家已經給足他面子了,他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么,真當我們沒脾氣好欺負呢。他一個大男人說話當放屁,自己惹了事走人,讓兒子給他擦屁股,他算什麼男人,他配當父親么。」
「他要是真有誠意,幹嘛不親自打電話和我爸說錢的事,不去懇求我爸原諒。就讓你轉達,隨便一句話就把我們打發了,我們是叫花子么。遇到事情,他倒是第一時間跑來質問了啊。程悅禮我不是嫁不出去,不是我死皮賴臉要嫁給你的,他憑什麼高高在上的。」
溫嘉言借著酒勁,肆意發泄著對程國安隱忍許久的不滿。程悅禮任由她發泄,沒有反駁一個字。
程悅禮察覺出溫嘉言語氣中的異常,「你喝酒了?」
「你別管我。我就問你他是什麼意思,他憑什麼,他算什麼東西。」
溫嘉言用從未有過的尖利聲音吼著,每個字都刺痛著程悅禮的心。
「阿言,對不起,我替他向你道歉。」
「你道歉有什麼用。程悅禮我問你,如果他年底還拿不出錢怎麼,他這輩子都拿不出錢怎麼辦。」
「阿言,你能在相信我一次么,年底一定能兌現。他都說了,沒錢他就撞死自己,拿賠償金也會讓我結婚,再相信他一次行么。」
電話那頭傳來了大笑聲,「你是當我傻,還是你真傻了,這種鬼話你也信。他真有這心,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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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媽也問他了。他說他現在手頭只有幾萬塊,剩下都要靠老闆借,他保證了一定會拿錢的。」
「呵呵,幾萬,都這麼久了他還只有幾萬?程悅禮我始終相信的都是你而已,因為相信你我才願意等,可現在我真的不敢相信了。就你爸這個態度,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保證,他就是拿不出錢你怎麼辦。」
「你還能讓他真的一頭撞死么,你不可能。那我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啊。你明知道我爸最在意什麼,可你爸都幹了些什麼,你覺得我爸會再給你機會么。」
程悅禮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東西打破的聲音,他急切的詢問,「怎麼了,你在幹嘛,沒事吧。」
「別管這些。我好得很。我就問你,我們該怎麼辦?」
「阿言,無論如何他是我爸,他就是真的拿不出錢,像你說的我也不可逼他做任何事,這個苦果我只能自己承受。我媽說去問舅舅借錢要不賣房子,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籌到錢,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再想想辦法。」
「我說過,我爸也說過,絕對不能讓你媽賣房子你聽到沒有。為什麼偏偏你有這樣一個父親,哪怕他說他沒錢,但至少讓我們看到他的誠意也好啊,可我真的看不到,我看不到一絲他的誠意,同樣我也看不到我們的未來,我真的好累,好累。」
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滑落至唇邊,溫嘉言舔了一口,好苦啊,可再苦也不及她此刻內心的苦。
「阿言,我希望你開心希望你幸福,無論你做怎麼樣的決定,我都願意。」
溫嘉言看不到,但她能感覺到程悅禮也哭了。
「是么,哪怕是我要分手也可以么。」
握住手機的手已經青筋暴起,程悅禮面無表情的流著淚,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兩個字,「可以。」
聽到這兩個字溫嘉言自嘲的笑了,她幹掉了最後一口燒酒,笑著說,「好啊,那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