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執念

相比於其他只敢偷偷寫封情書，連話都不敢說一句的追求者。

李紅兵可算是把「不要臉」三個字發揮到淋漓盡致。

這小子家住得近，近水樓台，先不管得不得月，反正是有沒有摟一耙子。

平日里一有空就上門，守在陳澤家門口，有時候守一天，盯著院子里來回進出的人，弄得整條街的人都認識他。

「哎！這不是老陳家那個便宜女婿嗎？」

陳父（面色陰沉）:……

起初，陳母看他挺可憐，還請他進屋喝水。

至於現在？？？

陳父罵他，踹他，陳母都不聞不問。

能將老好人陳母逼到這種程度，由此可以看出，此人臉上之厚。

不僅如此，李紅兵為了追求陳紅，還排除異己，打壓競爭對手。之前隔三差五還有其他人上門，或是「偶遇」或是「借書」。

但自從李紅兵追求二姐陳紅以來，就很少有人再上門。

都是被這小子收拾了。

「哥們兒，別執著啦！你沒戲」

陳澤依在門框，調侃道。

他可太懂自己二姐了，典型的顏狗。眼前這個小子——瘦黑，估計在他二姐心裡，連第一關都沒過，就被pass掉了。根本沒一點戲。

本著好心，陳澤像個小大人似的，用過來人的語氣，語重心長，勸道，

「少年！聽哥一句勸，放棄吧，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

「好男兒志在四方，何必單戀一枝花？屋裡那個女人不值得！你把握不住！你不知道那婆娘——」

話未說完，陳澤就感覺脊背發涼，像是被女鬼盯上一般，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誒誒誒——」

「疼，疼，疼……錯錯錯錯啦！」

下一秒，陳澤被人從身後揪住耳朵，三百六十度旋轉，瞬間爆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二姐陳紅陰冷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陳澤！我看你真是皮癢了！越來越膽大啦哈？敢在背後說我壞話啦？」

語氣調侃，但手上的力氣卻一點沒弱。

陳澤:心口不一的女人太可怕！

「你們剛才在說我什麼壞話？」

陳紅眉毛微挑，如審問犯人一樣，瞪著瑟瑟發抖的兩人，質問道。

李紅兵直接投敵，「你弟弟剛才說你……」

可惜，剛開口就被陳紅不耐煩打斷。

「閉嘴，我讓你說了嗎？我讓陳澤自己說！」

陳澤看到李紅兵投敵轉身被賣，止不住癲狂大笑。

「哈哈！！！舔狗！叛徒！舔狗沒有好下場！你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舔狗不得好死！舔狗！舔狗！」

「你還有心情笑？我發現你真是變啦陳澤！膽子大了不止一點兒！」

耳朵上的力度更大，彷彿已經不屬於自己。

可二姐陳紅還不肯罷休，直接將陳澤拖進院子，來了一場全武行！！！

打得陳澤鼻青臉腫。

而舔狗陳紅兵就在一旁看著，也不吭聲，一直等到陳紅教訓完弟弟，才湊上前獻殷勤，

「陳紅同學，我——」

話未出口，就被陳紅一句冷冰冰的「滾」打斷。

「勞資蜀道山！」

「別逼我揍你！」

陳紅提著耳朵頭也不回進了家門，一進屋就交代道，

「李紅兵不是什麼好人，別看他在咱家門口老實巴交的，挺乖，都是裝的。」

「他在學校里壞著呢，是五中有名的刺頭，你以後少跟他接觸。再讓我發現你跟他說話，我……」

說著，手上力度又加重。

午飯，窩窩頭，醬湯，鹹菜。

陳紅吃著，陳澤看著。

「看什麼老弟？吃啊？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陳澤撇了撇嘴。

低頭瞅了瞅自己桌前的兩個窩窩頭，一根醬黃瓜。

又瞅了瞅二姐身上的一碟醬黃瓜，兩大碗醬湯，兩碗小米粥，五個窩窩頭，規模佔了半個桌子。

心中無語，但敢怒不敢言！

「吃啊！別光看啊！吃吃吃，是不合口味？那給我！」

陳紅狼吞虎咽，兩口一個窩窩頭，呲溜下去半碗湯。

皙白修長的手不滿足地伸向陳澤跟前，一把拿走僅剩的兩個窩窩頭。

「這是你自己不吃的，別管我啊！晚上爸媽回來，你可別倒打一耙，告我狀，否則……」

深淵巨口一口吞下整個饅頭，騰出手來，握住拳頭，一番恐嚇。

鬼知道平日里同學面前的貌美如花，清純柔弱的陳女神，背地裡是這副面孔。

珍愛生命，遠離暴龍！

陳澤的房間和二姐的房間被一道牆隔開。

兩者原本是一間房，不過孩子大了，陳父就找人幫忙修了一道牆將之隔開。

二姐的房間在裡面，陳澤的在外面，這就導致，二姐陳紅進出房間都會從他的房間經過，根本沒有一點隱私。

清晨還在睡夢中，就會被一雙冰涼的手凍醒！鬼知道女人的手怎麼會這麼涼。

好在痛苦的時光也是短暫的。

在經受了一天一夜的折磨后，大魔頭二姐終於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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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行千里弟歡喜，兒行千里母擔憂！

「這個包里是給你裝的兩個白面饃饃，你趁軟和早點吃。」

「這個罐子是醬菜，小心被打碎了。下邊還有三個雞蛋，記得吃。」

「裡面的兜兜里是糧票和錢，想吃什麼買，別太省了，家裡不缺你這點錢。」

臨行前，陳母細心的交代著二姐陳紅。

陳家情況還算是好的，重女輕男，對女兒不算苛責，相比有些將女兒視作外人的家庭，已經好很多了。

陳父陳母已經盡了自己能做的，至於做不到的，囿於時代限制，兩人再怎麼努力，也做不到。

畢竟，現在陳父陳母自己每天都是饃饃鹹菜，還吃不飽飯。

三個雞蛋還是陳父昨夜冒著風險去鴿子市換的。

「有吧！路上小心一點。」

原本默不作聲的陳父開口道。

「我弟呢？」陳紅瞅了瞅四周，好奇的問道。

陳母回答道，「不知道，一大早就跑出了。」

陳紅心想，「臭小子，也不來給老姐送行。」

同行的還有其他幾個女孩子。

95號的何雨水，和別院的另外三個女孩，年紀差不多，都是女二中的。

「何雨水，好了沒有？走啦。」陳紅與另外三人站在後院門口吆喝。

聽到聲音的何雨水背著包從屋子裡跑出來，

「來啦！來啦！」

何雨柱緊隨其後，跟著妹妹從屋子裡跑出來，手裡提著一個藍布袋，鼓鼓囊囊，裡面不知道裝的什麼。

「先別急著走，把這個帶上，」

「哥！我不要！我這已經夠多啦，根本吃不完，再說我下星期就回來啦。」

何雨水把哥哥遞過來的布袋退了回去。

「不聽話是吧？你這孩子，讓你帶著就帶著，哥還會害你不成？吃不完就吃不下，再拿回來不就成了，總不能讓餓著了！」

「來！聽哥話，拿著。」

傻柱抖了抖手裡的藍布袋，示意妹妹接著。

何雨水見哥哥執意如此，只能一臉不情願地接下了袋子。

「那，哥，我走啦！」

何雨水揮手跟哥哥告別。

「走吧！路上小心。」何雨柱也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