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血獵審判
另外,他沒想到的是,藍師青那玩意居然也來了。
剛才他在外面就聽到了,有人在交談:「藍公子,你剛從那裡回來沒多久,身上的傷無大礙吧?」
藍師青:「沒事,都已經好了,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我作為首個目睹沈京昭真面目的證人,當然要出席。」
呵呵,就是那個第一次入隊考核時憑著一張帥臉,打輸也被人誇的。還說什麼[青出於藍勝於藍]的二世祖。
他還說什麼:「這整個金港市競技場都是我們藍氏集團的。」臭顯擺土豪,沈京昭倒想聽聽這個死人富二代能添油加醋的說些什麼抹黑他的東西。
不過今天,沈京昭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瞻仰一下血獵傳說中的那位神秘首領「雲彥霏」的真容,誰知他居然沒來。難道是自己的二代吸血鬼等級還不配讓他出席?
有人提醒道:「八點半了,可以開始了。」
李式微:「嗯,那就本次對於叛國罪間諜,沈京昭的審判正式開始。」
沈京昭一看證人還未到齊,唯獨缺了一個人,他開始有點急了。
沈京昭:「……他怎麼還不來?」
李式微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就像官方口音:「沈京昭,你殘害同胞,背叛人類,出賣國家,你認不認罪?」
沈京昭那堅毅又肯定的聲音響起:「你們誹謗我!我哪裡殘害同胞?我怎麼背叛了?我怎麼出賣了?!別睜眼說瞎話!」
另一個坐在前方的人說道:「猜到你不認罪了,好,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藍公子,請出示你的證詞。」
藍師青從座位上站起,手裡拿著一張a4紙,用中規中矩的腔調說道:「當時是血獵預備隊員的第一輪考核,途中我清楚看到沈京昭的瞳孔急速變紅,其容貌完全是吸血鬼的特徵。」
「當時我在考核結束后立即封鎖了競技場所有出入口,嚴格排查吸血鬼。但當時並無出現任何意外,我就認為也許是我想多了,這滿是血獵的競技場,怎麼可能會有吸血鬼有膽子混進來?」
藍師青:「而且沈京昭作為當時最新一批異能者血獵的榜一黑馬,發放給他的徽章是銀制的。我觀察到他當時並未直接用手接觸,而是隔著袖口衣料。因此我推測,沈京昭一定是用了其他什麼辦法脫身。」
「後面我也重點觀察過沈京昭,直到前不久他的詭計才徹底被揭露。以上就是我的證詞。」
另外一名審判官說道:「照藍公子的意思,沈京昭在考核之前就是吸血鬼了?他不是叛國,而是自從一開始他就是吸血鬼派來,潛入血獵內部的間諜?」
藍師青說完之後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瀟洒坐回了椅子上:「這樣能解釋得通。」
沈京昭:「你聽他放屁!我才不是!」
審判官:「閉上你的嘴,現在還沒到讓你說話的時候。」
他們又問藍師青:「所以,這麼看來後面實驗體被他放走,也是有意而為?」
藍師青閉口不談自己找人跟蹤沈京昭,私自調查的事。畢竟藍師青他家官再大,錢再多,這都是犯法的事。要是不說出來,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混過去。
又把沈京昭犯的罪給他列舉了一遍,沈京昭中間多次想爆粗口罵人都被徐西洲一個眼神勸住了。
後面也乾脆不問他認不認罪了,直接說道:「沈京昭,你要是供出吸血鬼的重要情報,也許可以饒你不死。」
沈京昭心想你還是讓我死吧,就你們心裡打的那些小算盤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比起不被當成人的天天去做那些吸血鬼活體實驗,他寧願直接吃個槍子還是更痛快一點。
況且吸血鬼根本就沒有什麼重要情報,就算有,付傾彥對他的信任程度也沒到可以直接告訴他的地步。
他只知道付傾彥只給手下們布置了一個任務,那就是閑著沒事去多咬咬人傳播一下病毒。其他,手下們的個人愛好什麼的他一律不管。
有可能現在那些吸血鬼在背後操控的刑事案件,連付傾彥本人都不知道。他這個小年輕當始祖只會天天在那玩,而且付傾彥暫時也沒有很急著一定要馬上佔領全世界,率領吸血鬼手下們發起大規模戰爭這樣的計劃什麼的。
沈京昭在吸血鬼園區住的那段時間,好像聽說過付傾彥他本人提過,現在佔領一個島國地方已經夠大了,他一個人管不來。反正異能者也打不過他,那慢慢來就行了。
吸血鬼的優勢本來就比異能者大很多,而且增加同類只要咬一口就行了,數量也可以在短期內增加。
現在國內,金港市等沿海地區還沒有發生過吸血鬼大規模暴動這種控制不了的現象,完全就是付傾彥在給他們放水。真要認真起來了,付傾彥立馬製造成百上千個二代吸血鬼,到時候看他們血獵怎麼打。
這幫血獵還沒有活捉過等級這麼高的吸血鬼。不過仔細想想,沈京昭也非常有實驗價值,這話一出,他八成沒辦法痛快去死了。
沈京昭:「我不認罪,我又沒有殺人,我不是吸血鬼!」
沈京昭十分大聲的說出了,徐西洲之前告訴他的三個重點。
「呵,還在狡辯。這些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宋南陽:「他不是吸血鬼!」
隨著審判廳的大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姍姍來遲,洪亮地迴響在所有人的耳旁。
宋南陽跟徐西洲說:「抱歉,我打不到車來晚了。」
徐西洲點了點頭,臉上已經有了些笑意:「不晚,剛好。」
沈京昭那被鎖鏈捆在籠子中間的身軀,費力地回頭。只看到那一頭張揚的橙色短髮,此刻他看上去就像太陽一樣。
沈京昭:「宋南陽!好哥們!」
宋南陽:「不光是他們,你也救了我一命。兄弟,一命換一命,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宋南陽沒有去到為他辯護的證人的位置,而是走到了沈京昭的籠子外面輕聲對他說。他隨後又走到了沈京昭的前面,與他一同承受審判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