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戰過後
寧致遠和江浩天他們離開后,護士站的幾名女護士慢慢站起身,臉色明顯余驚未退。
徐驕陽走過來,張志濤見他手臂有傷問道:「要不要幫你包紮一下。」
徐驕陽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傷道:「沒事,小傷而已。」
白雨澤道:「你還是處理一下傷口吧。
徐驕陽臉上露出一點喜色,這是他回到華城第一次覺得心情沒那麼沉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剛經歷一場戰鬥解壓了,還是面對眾多人的關心,還是看到醫生們在面對兇徒時的無所畏懼而感到內心欣慰,他開口道:「你們剛剛挺勇敢的。」
張志濤笑了笑道:「我也是拿刀的,性質不同而已。」
站在他左側四五步遠的心臟科醫生徐強開玩笑道:「怎麼你還想給剛才那兇徒動動腦。」
張志濤也開玩笑道:「我覺得這手術應該你來做,你才是心臟科專家。」
徐強回道:「心腸如此歹毒,就怕找不到合適的心臟給他換。」
兩人正開著玩笑,一個畏縮著躲在遠處的醫生開口罵道:「這兇徒敢來醫院行兇,是當我們醫院沒男人了嗎?還敢挾持我們醫生當人質,真當我們醫院男人死光了。」
徐驕陽和張志濤白雨澤他們看向那名男醫生,男醫生沖張志濤和白雨澤豎起一個大拇指。
白雨澤和張志濤他們笑了笑,張志濤又看向白雨澤問道:「你沒事吧?」
白雨澤搖搖頭。
張志濤看白雨澤揉著他的胸口,道:「叫你平時跟我鍛煉你不去,關鍵時刻知道疼了吧。」
「這周末我一定鍛煉。」白雨澤回答著張志濤的話,而後說:「我們還是去看看病人吧,安撫他們一下。
提到病人,醫生們收起開玩笑的態度,轉而認真的向徐驕陽打聲招呼又都走向病房安撫病人。
而醫院外韓玄陽再次走向兩名拆彈員,看到其中一名拆彈員手裡拿著炸彈,顯示器上的數字停止在某一個數,問道:「怎麼樣?」
拆彈專家道:「炸彈是假的,不過做的很逼真,兇手應該是懂得如何製作炸彈的。」
「局長。」
韓玄陽聽到有人叫他轉過身,看到寧致遠和江浩天帶著幾名警員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韓玄陽問道:「抓到兇徒了嗎?」
江浩天喘著氣,有些遺憾的道:「沒有。」
韓玄陽皺眉,面上也是充滿遺憾和隱憂。
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保潔阿姨問道:「警察同志,我孫女呢?」
江浩天眉頭深鎖,不忍心的對保潔阿姨說:「對不起,我趕到的時候您孫女已經被歹徒殺害了。」
「啊啊啊……啊啊啊……」
保潔阿姨聞此消息悲痛大哭,整個人一下子癱坐到地上,似不想活了一般,雙手狠勁的拍打自己的大腿,大聲哭痛道:「我孫女沒了,我還怎麼活啊?我怎麼跟我兒子交代。」
韓玄陽和寧致遠他們見保潔阿姨悲痛欲絕的樣子,也是既心疼保潔阿姨又憎恨兇徒。
保潔阿姨一直坐在地上悲痛大哭,遠處來來往往的人聽到保潔阿姨的哭聲都看向她,臉上都表現出同情之色。
韓玄陽主動彎身扶起保潔阿姨,向她承諾道:「你放心,我們絕不會放過殺害您孫女的兇手。」
保潔阿姨淚流滿面,整個人完全沉痛在失去孫女的悲傷中,韓玄陽吩咐兩名警員送保潔阿姨回去。
韓玄陽望著仰面大哭的保潔阿姨的背影,內心深感悲痛和沉重。
寧致遠他們也一樣,幾個人站在一排懸鈴木旁幾秒,微風吹拂著樹葉嘩嘩作響,偶爾還有被雨水清洗過的水珠飛濺到他們身上。
韓玄陽道:「我們走吧。」
寧致遠道:「局長,您要不要上去看看,這次兇徒應該是沖著韓特警來的,徐特警也在,這次幸好有他和醫生在。」
「嗯。」韓玄陽剛想去醫院看看韓玄燁,手機便響了,韓玄陽停下腳步接了幾分鐘電話,掛斷電話后對寧致遠和江浩天道:「我還有事,你們繼續執行任務。」
「是。」寧致遠和江浩天回道。
逃命也許是一名殺手最先學會的本領,幽深的巷子,行走著一個高大的男子,男子走的有點急,偶爾回頭往身後看,腳下的戰靴踩在青石地上濺出幾厘米高的水花,旁邊各種店鋪前放著彰顯店鋪的標誌性東西,看著有點亂,其中還有一個店鋪老闆蹲在門口抽煙,煙霧在嘴邊繚繞,眼神好奇的望向深巷裡高大的男子,男子就是在醫院和徐驕陽交手的傑克,他從醫院翻牆逃出,混入街道人群,途徑這裡,向著距離他還有兩三百米遠的同盟者聚集地走去。
傑克走進車庫,樓上聽到動靜的雷奧瓊斯、萊森和西伯町他們全都謹慎的走出二樓房間,站在二樓的樓道上,手中的槍全都瞄向樓下,對於他們而言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就不能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陽光下,作為殺手的警惕性他們還是有的,不過在看到是傑克走進車庫又都把槍收了起來,踩著左邊的鐵梯下到一樓。
傑克不悅的走向他們,西伯町看到傑克臉上的神情道:「看來你沒有成功,韓玄燁沒有成為你刀下亡魂。」
傑克嘆氣,懊惱的告訴他們在醫院發生的事。
西伯町道:「看來那個人說的是真的,這裡的警察很有血性。」
萊森道:「我早就說過我們應該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
傑克聽到他們的話,想想自己的失敗,雙手叉腰,灰黃的眼睛似要噴火的怒道:「我以為我的刀下沒有活著的靈魂,沒想到遇到一群小鬼,個個難纏,害得我跳樓逃脫,真是見鬼了。」
西伯町拍拍他的肩膀道:「別發火了,你的飛刀不行,我們還有更高端的武器,也許他應該犧牲在瓊斯的槍下。」
傑克泄了泄火氣,看向雷奧瓊斯手中的狙擊槍。
韓玄陽走後,仁德醫院外恢復如常,午間吃飯休息的時候,醫院食堂以及住院的病人,還有陪護的家屬都議論紛紛的談論自己聽到或看到的事情,下午醫生都剛上班時,五樓醫生辦公室內,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實習醫生對著白雨澤急道:「師父,我聽說你被挾持當人質了,你有沒有受傷?
一旁的張志濤刻意逗實習醫生道:「你師父的白大褂都壯烈犧牲了,你說你師父有沒有事?」
「啊!」實習醫生驚嚇一聲。
白雨澤道:「我沒受傷。」
「嚇死我了,還好師父你沒事。」實習醫生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那你要不要師父我給你掛個心理科。」
「那倒不用。」實習醫生笑著回道,而後又說:「那既然師父你沒事,我去工作了。」
實習醫生走出醫生辦公室,張志濤笑著對白雨澤道:「你這徒弟收的好,挺關心你的。」
白雨澤笑著道:「要不你也收一個,最好跟你一樣,不僅醫術好還是個練家子。」
張志濤笑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