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斷咸豬手
陳曦還是沒放過李元青。
把資料放進李元青的背包里，等他到了象山再接著看。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陳曦帶隊參加柏林電影節。
《光榮的憤怒》版權買的不錯。
歐洲文藝界真的很喜歡這種愚昧的、落後的華國故事。
加上監製一欄還有李元青的名字。
最後版權賣出了八十萬美金。
這部電影成本才三百萬華幣也就是三十多萬美金。
這麼一算，還沒上映就凈賺四十多萬美金。
這買賣當真划得來。
不過，《綠草地》賣得很不好。
這部電影里有「國家」，準確說是當下華國政治內容。
西方不喜歡。
所以最後灰溜溜的回來了。
寧昊聽到這個消息抽了一宿的煙。
還是陳曦提出，可以去一些B級電影節再轉轉，勉勉強強可以把成本收回來。
李元青看了一眼資料，發現全是這些瑣事，也就沒了看下去的慾望了。
***
象山片場。
張繼中又組織了記者媒體等待李元青回歸。
他現在真是愛死李元青了。
從拍攝開始，一個個有關於他的大新聞就不停。
張繼中根本不用怎麼炒作，記者媒體巴不得天天來！
慶功宴上，陳曦沒也有邀請媒體嘉賓全是業內人。
現在記者媒體有許多問題想要讓李元青回答。
李元青坐著保姆車回到片場。
首先要找的人肯定是劉奕菲。
抱一下就好，畢竟片場人還不少呢。
「想我了沒？」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沒聊兩句，劉曉麗還是出言打斷了。
她當然知道兩人一段時間沒見，總得互訴衷腸。
可保姆車外等著的記者數量太多了。
再聊下去，誰知道記者會如何編排兩人。
「元青，你還是先接受採訪吧，你在人前的形象還是得維持住。」
劉曉麗的出發點也是為李元青，所以李元青不會對此有什麼意見。
「李導！元青！」
聲音太嘈雜，李元青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張繼中連忙打斷記者的提問。
「大家一個一個來，今天片場沒有李元青的戲份，大家可以採訪的時間還很充裕。」
有了秩序，提問環節才能正常進行下去。
「請問《神鵰》什麼時候殺青。」
這位記者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知道這裡是《神鵰》片場，該給主辦方一些關注。
這個問題張繼中回答最合適。
「我們爭取四月份一定殺青！聽說後面李元青和劉奕菲還有工作，我們儘力讓他們早點從《神鵰》片場抽身。」
李元青的大片已經人盡皆知。
給劉奕菲準備的《閃光少女》也提上日程。
演員都選好了，四月初就開拍了。
記者接著問道
「李導！拿下奧斯卡最佳外語后，和以前有什麼區別嗎？你以後拍電影演電影會不會就去好萊塢了，內地電影界還有項目可以交給你嗎？」
「我是華國人，內地是我的基本盤，我當然會在美利堅拍電影，但我不會投身好萊塢。其實我這一次準備了三部電影，一部是華美合拍，另外兩部都是內地與香江合拍，這是一整套計劃。總之，我是不會移民或者紮根國外電影界的。」
後續兩部電影，一部給李元青，一部給劉奕菲。
「至於拿獎前後有什麼區別？最大的區別就是導演費漲了。拍《聖殤》前我敢叫價一百萬華幣導演費，現在我的價碼是一百萬美金導演費。掏得起這個價格，能拿出我感興趣的劇本，我就可以替你們拍電影。」
最後這話其實是給煤老闆說的。
天天給工作室打電話請李元青去拍電影。
劇本沒有、資金充足，唯一要求，美女陪酒。
也不打聽打聽，李元青是正經拍片子的，又不是皮條客。
***
應付完採訪。
李元青找到張繼中要求改劇本。
張繼中覺得很奇怪。
李元青作為演員其實一直很聽話。
雖然老是請假去參與別的活動。
可只要人在片場。
進入到拍攝階段。
李元青沒喊過累喊過疼。
努力完成導演交代的任務。
于敏為了應對李元青請假，排出來的計劃表差點把李元青身體整廢，李元青也是沒有意見。
劇組上下都知道，李元青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也沒有大明星的架子，相處還是很愉快的。
對於劇本，李元青也沒有改過，他自己也承認，金庸原著情節挺好的，沒有更改的必要。
為什麼突然要求改劇本？
「元青，如果你有什麼意見或者不滿，可以向我提，我儘力滿足你。」
李元青現在真成影視界大佬了，張繼中的老闆，慈文馬中駿上次來招待眾人時，都沒敢走李元青前面。
張繼中現在也只能好言好語，希望能商量出一個好結果。
「張製片，放輕鬆，我不是要更改主線劇情，那樣會把整部作品毀了，《神鵰》也是我認真演繹的作品，我沒那麼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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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繼中長舒一口氣。
只要這位少爺是理智的，那有什麼不能談的呢。
「我想改的是一個場景。」
「我仔細看了襄陽大戰這部分的劇本，楊過和小龍女成為中原武林的英雄后，兩人被天下英雄高高拋起以示慶祝，這個設計有些不合適。」
其實說到這裡，張繼中有些不開心。
這就是他自己設計的橋段，結果被人批評了。
張繼中強壓下心裡的不快。
問道。
「那你覺得哪兒不合適？該怎麼改？」
李元青聽出了張繼中語氣里的不舒服。
他這種人在劇組說一不二慣了，被李元青用權勢壓著，他一定會同意更改，但心裡會有根刺。
「張製片，小龍女是個孤傲清高的人，她是不會讓那麼多人和她有什麼肢體接觸的，只有楊過才有這個資格。這個情節一出，前面關於小龍女的性格塑造就失敗了。而且以當時南宋的禮法，朱熹都喊出了『存天理滅人慾』的口號了，你覺得這樣的接觸會發生在那個年代嗎？」
張繼中找不到借口反駁。
心裡的天平已經發生傾斜，但讓他表示同意還是不太能夠做得到。
李元青還得添把火。
「張製片，你拍的《神鵰》到目前為止一片讚譽，我演了這麼久也很認可。你也不希望這麼一點小瑕疵就把整部作品給毀了吧。」
「那你認為該怎麼改？」
李元青終於露出笑臉，看來基本已經將他說服了。
「楊過可以接受這樣的慶祝方式，小龍女摘出來就好，比如讓她站在旗杆上，撐著一把傘，寵溺看著被人群拋向天空的楊過。既能延續小龍女的人物性格，也能體現小龍女對楊過的愛意，又或者其他表現方式，我相信以張製片的水平肯定難不倒你。」
「好，就依你說的這麼改吧。」
談妥了劇本。
張繼中想知道李元青接下來能不能好好把戲拍完。
「最後再請一次假就可以了。」
張繼中疑惑道。
「難道還有什麼電影節？」
「對，三月底還有一個香江金像獎。」
「你拍一部電影怎麼要拿這麼多獎？」
「沒辦法，上面點名要我去香江，我抗拒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