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何為道

蘇仙聽到這話，也換了一副面容，笑容似乎是在擴散，這個神子殿都是笑盈盈的環境：

「我就知道十九祖最好了，怎麼會不讓漂亮姐姐吃東西呢！」

蘇仙重新看向聽雪四人，手裡握著兩個玄清果，其中一個還是已經咬了一口的：

「十九祖都同意了，真的可好吃了，你們快吃吧，那這兩個就是我的了！」

而此時的聽雪四人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畢竟這可是在蘇族裡都彌足珍貴的玄清果，要是有可能，又怎麼捨得拒絕呢？

聽雪將盤子里的三枚玄清果小心翼翼的分給其餘三人，自己則是將盤子先放到木桌上，再用雙手捧起剩下的那枚玄清果。

蘇仙看著聽雪的動作，又咬了一口那個完好無損的玄清果，現在他手裡的兩枚玄清果都在滴著鮮艷的紅色汁水，滴落在地面，迸散開來，而蘇仙毫不在乎。

聽雪等人則是將手裡的那枚玄清果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的口中，皓齒輕輕的咬下，汁水不受控制的迸射出來，可她們都立刻閉上了嘴巴，生怕有一滴汁水遺落。

安夏手中的那枚玄清果的汁水順著自己的手指滑落，她卻不如蘇仙一般毫不在乎，她本能的舔舐了溢出的汁水，若是尋常水果，也不值得四人如此對待，可這是可遇不可求的玄清果，又怎能尋常對待？

的確很甜。

當小心的吃完了手中的玄清果，四人趕忙閉上了自己的眼眸，細細感悟其中的那一縷木之大道的本源靈蘊，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意可遇的。

蘇仙看她們吃完小果子都閉上了眼睛，也立刻吃完了手裡的兩枚果子，隨後學著她們的樣子，也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可不知道她們究竟是在幹什麼。

沒一會，蘇仙便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可眼前他的四個侍女都沒有睜眼的跡象，蘇仙也不打算打她們，而是仔細打量起來他的這四個侍女。

聽雪是四人中最高的，只比最矮的安夏高一點點，差距不大，四人身上都穿著一模一樣的服飾，皆是由天蠶絲織成的，放在尋常道統也是價值不菲的，其上還點綴著細細的金芒，蘇仙沒見過，不過，也能猜測一番，似乎是什麼陣法的一部分。

落英的臉是最小的，看著便是小巧玲瓏，哪怕是閉上了眼眸，其睫毛都在一上一下的飛揚，看起來好玩極了，聽雪也是四人之中最白的那個，皓腕凝霜雪，腰也不過是盈盈一握，想來走起路來也是極為好看的。

安夏則是看著便是古靈精怪的個性，方才進入神子殿時便與其餘三位不同，她不易察覺的打量了一番神子殿內的陳設，眼眸也是不時的轉動。

韶華的唇珠尤為突出，看上去像是什麼人間美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番，不過現在的蘇仙也猜降生三載，哪會有這般想法，只覺得韶華極為可愛罷了。

就在蘇仙已經開始感到無聊之時，四人紛紛睜開了自己的眼眸，最先睜開的是皓腕凝霜雪的聽雪，她最先接觸到了蘇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神子殿下是在想什麼嗎？」

蘇仙還未到不好意思的年紀，仍舊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聽雪四人的身上，而其餘三人也因為聽雪的聲音，驚的退出了感悟，也在此時想起了，此時並不是什麼適合感悟的時機，畢竟還在神子殿內。

「聽雪姐姐，你們剛剛在幹什麼呀，為什麼要閉上自己的眼睛？」蘇仙詢問道。

「玄清果里有一縷木之大道的靈蘊，我們想感悟其中的木之大道，可我資質愚鈍，並無所得。」聽雪低下自己的頭，卻仔細的為蘇仙做出了解釋。

「那好吧。」蘇仙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另外的三人，「那你們呢？」

安夏首先搖了搖頭，落英緊隨其後，兩人異口同聲到：「並無所得。」

只有韶華小心的開口到：「似有所感，等到得閑時，興許能夠有所別的感悟。」

「那沒事，下次我讓十九祖多給我幾枚小果子，還請你們吃！」蘇仙的眸子亮亮的，笑著安慰聽雪四人，隨後又有好奇湧上心頭，「那.....木之大道又是什麼？」

聽雪四人所悟大道皆不是木之大道，可是觸類旁通，若有其他感悟，也可與自身大道相互印證，將來便可能更進一步。

可大道一途，只可悟得，又如何解釋的清？

「諸天萬界，大道萬千，草木有靈，是為木之道，也可作生靈之道.....」聽雪只能勉強的解釋一番，而這只是記載在蘇族典籍之上的籠統說法。

蘇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伸出自己的小手，上面還沾染著玄清果的汁水，他隔空點在了殿外的一株小草上。

那株小草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竟發了瘋一般肆意生長，衝破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巨石，從其中將巨石貫穿，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可它並沒有停止生長，似有意與天公比高。

這一幕驚的聽雪四人呆愣在原地，她們似乎能夠感受到那株小草內蘊含著的碎天之意，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幕竟然與只有初入悟道的神子有關，可轉念一想，這似乎又沒有這麼值得驚訝的。

這可是蘇族神子，定是天賦無雙，再加上祖地內三載築道基，有什麼能是不可思議之事呢？

「十二祖似乎教過我。」蘇仙側過了頭，目光還停留在那株小草上，言語在為聽雪四人解釋，「他說草木無情，又說草木有情，可我聽不懂。」

「可剛剛你們說木之大道的時候，這株小草好像是在呼喚我，它想衝破巨石，它想與天比高，它想碎天！」蘇仙眸光閃爍，可又自問自答，「這是不是十二祖說的草木有情？應該是了，可草木無情又是什麼呢？」

蘇仙一身道骨，先天大道親和，木之大道當然也不例外，之前從未想過，可當他深思之時，便能感悟木之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