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辰宴會上的刁難
時光如白駒過隙,今日便是絮無憂的生辰宴會。
時錦今晚是註定要去赴約的。
時錦起來后,就一直待在府里不出去。
此時她正坐在屋內,百無聊賴,自從救下少年之後,她還沒有具體了解他的情況,於是今日打算問問他。
這時知鹿把那少年帶到屋裡來,時錦抬眸,視線流轉於少年的臉色,少年白凈的臉龐多了幾分紅潤,她發現經過幾天的休養,他臉色好了許多,現在整個人精神不少。
少年局促的搓手,做好心理建設后,勇敢的抬眸望著她。
「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知道他怕人,她特意放柔了聲音。
「我叫徐若谷,十二歲」
才十二歲就被賣去奴隸市場了,這年齡的孩子原本應該是被父母呵護,擁有無憂無慮童年的,卻成了被低廉販賣的物品,時錦望著她的眼眸多了一份憐憫。
「若谷那你還有家人嗎?」
徐若谷遲疑了一會,他抿緊嘴巴,隨後搖了搖頭,片刻他望著時錦的眼眸多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我以後可以跟著你一起生活嗎,我可以喊你錦姐姐嗎」少年小聲問道,眼裡滿是祈求的神色。
知鹿剛想開口說不合禮數時,時錦卻打斷了她,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她又溫柔的叮囑道:「以後你就待在我身邊,當一個小書童的身份,這就是你的家,人心叵測,以後在府里你只需聽我的話,誰任何人叫你做什麼你都不需要做,只管就報出我的名字,知道嗎?」
少年點了點頭,乖巧懂事道:「知道了」
…………
傍晚夕陽染著幾片雲霞,漸漸的窗外的天色也暗了下來。
時錦的屋內。
知鹿溫柔地替她梳著青絲,望著銅鏡里,佳人冰肌玉骨、美目盼兮,略施粉黛貌傾城。
知鹿忍不住誇讚道:\"小姐真好看「
轉眼打量著她頭上的百合髻,有些遲疑道:「但是這個髮髻會不會太樸素了\"
知鹿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這個剛剛好,我只是去吃個飯,不是去選美,沒必要打扮的花枝招展」
穿戴打扮好之後,時錦便去赴宴了。
絮無憂的生辰宴是在公主府舉辦的,絮無憂小她一歲,原本公主未及笄是不會賜府邸的,但絮無憂屬於例外,她受皇帝寵愛,皇帝早早就給她賜了府邸,聽聞她為了這次的生辰宴花了不少功夫,還專門請了京都城裡的許多名門望族來。
時錦到達公主府門口時,看著這樣一幅畫面。
公主府雕樑畫棟,門庭高大,門口站著一排訓練有加的侍女,她們身穿飄如白雲的衣衫,專門負責迎接來往的貴賓。
侍女見到時錦后,熱情的給她引路,帶她去宴會的地方,路上她瞧見府內各處都張燈結綵,院內還有一些侍女與小廝正在打掃庭院、修剪花草,時刻保持府里乾淨整潔,她在穿過層層月洞門與廊道后,終於在一個寬敞的庭院停下來了。
宴會場場上設有許多席位,席位統一用檀木色的,席位左右而立,留出一個寬敞的過道,席位旁、桌子上都擺放著各種花,百花齊放,宛如身處花海里。
會場上已有些許的貴家小姐與公子已到了,她來的不晚也不早。
時錦認識的貴家小姐除了雲攸影,就剩木雲芝了,但木雲芝她得罪過了,坐她旁是不可能了,所以她打算坐在雲攸影的身邊。
時錦朝會場上環視一圈,沒找到雲攸影的身影,但很可惜她還沒來,就連木雲芝的身影她也見著,這樣也好免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於是特意挑了一個偏僻靠近門口的位置直接坐了下來,為了方便隨時離開宴會而不被人注意,入座后的她沒有和別人有任何交流往來。
由於這是時錦回京都以來第一次參加宴會,大家都覺得她面生,因此她的到來吸引一些富家小姐的注意。
有幾個富家小姐,小聲議論道:「聽說公主這次還邀請了將軍府之女時錦」
「就是傳聞那個惡毒蠻橫的時錦」
「是啊,她看著面生,會不會就是她呀」那位小姐望著她意有所指道。
接著有一個嫌棄的聲音說道:「不過她穿的那是什麼,跟個鄉野村婦的打扮了似的」
時錦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今日身穿月牙白刻絲綉海棠的長裙,弄了一個百合髻,就算是樸素低調但也不失風雅,怎麼到她眼裡就變成鄉野村婦的打扮了?真是好笑。
議論聲太聒噪,會令人心情煩躁,於是她打算充耳不聞,靜靜坐在那裡發獃。
這裡的生辰宴想必會很無聊,哪有她以前過生日的時候,和閨蜜一起看電影、唱k玩樂,或是去閑逛買東西、品嘗各種美食,她忽然間很是懷念。
等會她要什麼時候離開比較合適?宴會的中間?還是開場后不久就走?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從荒野地方出來上不了檯面的時小姐呀」正當她在糾結什麼時候回府時,忽然間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了過來,她有被嚇到。
時錦深吸一口氣,緩解剛才被嚇到的小心臟,隨即時錦聞聲而望,發現在那堆小姐圈中,不知何時竟多了個木雲芝
木雲芝到達時,正巧碰到他們在議論,於是她一望竟發現了時錦,這令她想起那日在浮夢軒的羞辱,事後她去查了,得知她就是傳聞中那個臭名遠揚時錦,但礙於她的傳聞,於是沒有去報復她,所以今日她一定要討回來。
與此同時也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大家紛紛投來看熱鬧的目光。
時錦今日只想安安靜靜的吃個東西就回去,不想弄出什麼動靜,但如果有人偏不讓,她也不會任由她人欺負,忍氣吞聲。
她淡然一笑,明知故問道「雲小姐說的是我?」
木雲芝嘴角一側抬起做譏笑狀,嘲諷道:「不是你還有誰,你這是羞愧到不敢承認了嗎」
面對她的嘲諷時錦也不慌,而是從容道:「咦,這京都是太上皇冊封的翼朝之都,怎麼從木小姐口中就成了荒野之地了,不知陛下聽了會做何感想」
木雲芝臉色一變,眸中閃過一絲緊張,急忙辯解道:「你別誣賴我,我可沒有說京都是蠻荒之地」
「那就奇怪了我自小就生養在京都里,木小姐說我是從荒野之地出來的,可不就是指京都是荒野之地嗎」
木雲芝憤懣道:「我指的是千霜閣,你別誤導大家」
「千霜閣身處雲中城,而雲中城不僅物資豐富又是盛產金屬礦產,是我國一個重要的城邦,更是他國覬覦我國的一個香餑餑,怎麼就成荒野之地了,這不能怪木小姐,畢竟坐井觀天,見識淺薄也能理解」嘲諷的意味很明顯。
小樣還想嘲諷她,我一個生活在現代的人還鬥不過你個紙片人了。
見狀有幾個公子哥忍不住笑出來,望著木雲芝的目光有了幾分嘲笑的意味。
木雲芝氣的瞠目結舌,氣急敗壞道:「你!我懶得和你一般見識」嘴上說不過便不想再搭理她。
木雲芝心中氣怒,原本她,是想嘲笑時錦是從荒野地方出來的,沒想到時錦巧舌如簧,如今她反倒成了見識短淺的人,讓人看了笑話。
在場的幾位富家小姐見識了時錦能言善辯,巧舌如簧,都不敢輕易招惹她。
隨著賓客陸陸續續的到來,宴會也該開始了。
陡然傳來一陣騷動,大家紛紛站了起來,見大家都起來,她也疑惑的跟著站了起來,順著大家的目光望去,只見門口來了四個人,分別是絮無憂、絮無聲、絮無塵以及雲攸影,俊男靚女特別吸引人眼球。
這場面劇本里一半的角色都來了吧。
賓之初筵席,左右秩秩,雲衫侍女,頻傾壽酒,開輪流開宴上佳肴。
絮無憂身著一身銀紅織金裝的花綉水仙紋長裙,弄一個精緻的驚鴻髻,顯得她雍容華貴,明艷動人,瞬間贏得不少公子家的目光,她是東道主坐在主位上,絮無塵坐在左側,絮無聲坐在右側,而雲攸影則坐在他身邊。
「遙祝公主生辰吉樂」忽然下面一片祝福聲。
絮無憂嘴角一彎,露出一個嬌媚動人的笑容,感激道:「感謝諸位參加本宮的生辰宴,諸位不必拘,當是自家一般盡情玩樂」
言畢賓之入筵席,左右秩秩,雲衫侍女,或輪流上佳肴,或頻傾壽酒。
忽然「嘭」的一聲,一道道煙花騰空而起劃破漆黑的夜空,響徹雲霄,在空中綻放絢麗多彩的光芒,煙火璀璨,剎那芳華,亦如曇花一現。
大家紛紛抬頭往外觀望看,感受此刻的璀璨星空,艷麗星火,滿目皆是欣喜之色。
煙花時錦見過許多了,並不會覺得有何新鮮感,觀望了一會便覺得無聊,開始吃起桌上的葡萄望著絮無聲那邊的方向望去,一幅看戲的模樣。
只見絮無塵最近含笑:「皇兄特意買下京城裡所有的煙花,可以放整整一個時辰,皇妹這個禮物如何?」
絮無憂眉眼帶笑,內心歡喜道:「二皇兄送的禮物臣妹喜歡」
絮無塵稍微瞥了絮無聲一眼,眸色帶有幾分得意,絮無聲面對他的挑釁,面無波瀾。
絮無憂看了絮無聲一眼,意指你的禮物呢。
絮無聲意會,他今日送她的是一套珠寶,但和絮無塵一比就顯得他的禮物就有些俗氣了。
他有些愁苦道:「皇兄送的禮物別出心裁,和皇兄一比臣弟的就顯得遜色不少,還望皇妹不要嫌棄的好,不如皇兄附加一句祝福語加持?」語氣有說笑的意味。
絮無憂抿了抿嘴,眼神閃過一抹隱晦的神色,她感興趣道:「四皇兄說來聽聽」
「那就祝皇妹歲歲相無事,相逢總玉顏」
絮無憂笑了笑,但似乎皮笑肉不笑,有些勉強道:「這話聽著還不錯,但下次的生辰宴臣妹可不好這麼糊弄了,四皇兄可用點心了」
時錦看著台上演著兄妹情深的戲碼,覺得可笑。
據她所知,絮無塵與絮無聲都是皇位的競爭者,二者表面上關係和睦,背地卻在明爭暗鬥,同時他又是覬覦自家弟弟的未婚妻,三者的關係狗血,而時錦卻只是一個被他利用的冤種女配,最終的結局是白白丟了性命,時錦真替原主喊冤,還好如今她來到這個身體里,及時止損,不然原主涉世未深定是抵擋不住渣男的花言巧語和多種套路的誘惑,她希望她能改變這個命運。
而這絮無憂跟絮無聲的關係當然自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好,絮無憂與絮無塵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她自是希望絮無塵登上皇位,而絮無聲卻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賓客見了好一陣煙花,已經沒有當初的驚艷,忽然間道上擺放鐘鼓,接著有一些身姿嫵媚妖艷的舞姬登台獻舞,翩翩起舞,舞姿妖媚,勾人魂魄。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從煙火上轉移到這上面,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暢,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彼此之間寒暄敷,言語歡暢,歌舞昇平,其樂融融。
雲攸影朝四周掃視一圈,在後邊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了時錦的身影。
時錦視線與她相對,二人微微一笑,點頭示意,以表示打招呼。
時錦剛從雲攸影身上移開目光,動起筷子夾了幾口菜吃起來,就發覺一道熾熱的視線盯著她看。
抬頭一看,那目光來自絮無塵,她瞬間就吃不下來了。
絮無塵朝她微微一笑,但時錦卻沒有給出反應,裝作沒看見的模樣,左看看右看看,反正就是沒瞧見他。
絮無塵見時錦無視他,他內心憤憤不滿,於是他開口道:「時小姐,怎麼坐的那麼遠,本殿旁邊還有一個坐位,時小姐不如往前坐坐」
絮無塵親自邀約一女子坐他旁邊,意在表達他對時錦有意,在場的一些人瞧出了一些味來,陡然引起大家的目光,紛紛往時錦那看,目光帶著一絲好奇與看熱鬧。
然而木雲芝的目光就不一樣了,她死死的盯著時錦,眸底布滿了一層恨意。
絮無塵身邊空了一個位,不知是無意間剩下的,還是他有意為之,無論是何原因,時錦都不想去那裡坐。
她拒絕道:「多謝殿下好意,不過臣女覺得這個位置風水俱佳,空氣新鮮舒暢比較適合臣女,臣女就不挪地了」
見時錦公然拒絕當朝皇子,在場的人嘩然一聲,一時間場面陷入尷尬,氣壓沉悶。
被當面拒絕的絮無塵的臉色變的鐵青難看。
見絮無塵吃癟,絮無聲唇角一勾,扯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意,若隱若現。
被當面拒絕的絮無塵的內心本就不爽,再看到絮無聲嘴角的笑意,臉色瞬間變的鐵青難看。
絮無憂見自家兄長吃癟,心中也不是滋味,眉眼稍處一片冷意,片刻她淡淡一笑,及時轉移話題道:「時小姐剛回京都不久,還未和大家相,趁本宮今日的生辰宴大家都在,不如和大家認識一番」
「就是,我們都挺好奇時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木雲芝不懷好意跟著一起附和著。
時錦自知他們問這話的目的,是想看她讓她無地自容,但她卻迎了上來,模樣淡定自若,坦誠道:「臣女臭名昭著,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了,臣女就不必再說出來,自取其辱了」關於她的傳聞她絲毫不避諱,大方承認。
遮遮掩掩只會讓人覺得心虛,只會變本加厲說她,不如大方承認,堵住他們的嘴。
見她這麼坦然,大家反倒不好再說什麼,就好比別人罵你沒有常識是無腦的人,然後你大方承認我就是這樣的人,瞬間讓人無話可反駁。
絮無憂原本想一拳打時錦身上,結果卻打到棉花上,軟綿綿的,無任何殺傷力可言,她有些不甘心,於是給木雲芝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行動。
時錦內心暗覺不妙,她們這是在合謀憋什麼大招要對付她了。
果不其然,木雲芝急聲厲色道:「時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今日是公主生辰,你來了一句好話不說就算了,怎還拂了公主的面子」
雲攸影知道木雲芝這是在有意報復時錦,因為上次花簪一事,時錦為了她得罪了木雲芝,她正想幫忙時,卻被旁邊的絮無聲使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行動。
絮無聲側過身輕言道:「你現在若是幫了她,她們只會變本加厲,不如先看時小姐如何應付,你再幫她也不遲」
「只好如此」雲攸影望著時錦的眸子多了幾分擔憂。
而絮無聲卻饒有興緻的望著時錦,經他剛才時錦幾番表現,他知道木雲芝根本不是時錦的對手,他期待她如何應對。
這時時錦悠悠開口道:「哦,木小姐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比較好?」時錦將計就計,想看她們要如何給她難堪。
木雲芝嘴角勾出一個得逞的笑容,眼底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不如時小姐,彈奏一首或是舞蹈一曲來祝壽如何」
木雲芝就是摸准了時錦不懂樂禮,於是才提出這個要求讓她出醜。
但那是原主不是她,現實生活中她除了會畫畫以外,還學過跳舞、唱歌、古箏,這些技能都是在大學時,老師逼迫她們學習的。
她今日只想好好吃個東西就回去,不想出什麼風頭,但偏偏有一些人揪著她不放,惹她不快,她也要惹她們不快才行。
她淺淺一笑,「可以,臣女願為公主彈一首曲祝壽,不過事先說明,臣女這曲子奇特,素有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的稱號,公主還要聽嗎?」
木雲芝噗嗤一笑,朝她翻一個白眼,「你就吹吧」
絮無憂笑了笑,故作驚奇的模樣道:「這樣的話那本宮就更要聽了」
時錦在萬眾矚目中上了台,小廝給她備好一個古箏,她優雅地坐下來,氣若幽蘭,玉指輕揚,露出纖細?皙的?指,撫上琴?,凝?深思。
見她認真的模樣,正當大家期待聽到?曲清韻悠然渺然的樂曲時,只見她素?輕揚,纖指劃過琴玄,一陣陣尖銳赤耳的琴聲響徹會場,那琴聲猶如有尖銳物體劃過地面發出的聲音,赤耳難聽刺激著人們的神經。
有些人忍不住的捂上了耳朵,雲攸影聽著也是眉頭緊鎖,而絮無聲面色還算好,就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音樂就不是給人聽的。
途中她又變換幾個音調,開始由尖銳,轉變為低沉嗚鳴,她特意模仿難聽的聲音「嗚咦~嗚咦~」,彷彿要把人送走的陰間的音樂。
在場的眾人聽著皆是目瞪口呆,愁眉苦臉,一場音樂聽下來,她們感覺半條命都被送走了,聽著很是難以忍受,但途中就是沒人喊停。
彈完一曲后,時錦送上一句生日祝福語「祝公主壽比南山大石頭,福如東海老烏龜」
這話一出,大家哄堂大笑。
時錦摸了摸頭,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臣女胸無墨水,只能想到這個祝福語,望公主見諒」於是便坐回原位。
絮無憂握緊手心,心中怒火中燒,臉色難看。
絮無憂生在皇室比較注重涵養,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當眾人的發火,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怎麼會,時小姐也是一片好心」
嘴上雖然這麼說,暗地裡卻偷偷給木雲芝使眼色,示意要針對她。
只見木雲芝臉色一沉,質問道:「時小姐彈得什麼曲亂七八糟,這是在戲弄公主嗎」
經過幾番下來,時錦已摸清了絮無憂的套路,人前她要裝淑女形象,不會隨意發火針對別人,背地裡卻使喚木雲芝當她的利刃,逢人必扎一刀。
時錦有些納悶了,木雲芝堂堂戶部尚書之女,竟然這麼聽絮無憂的話,不知是該說她傻被人利用不自知,還是她甘願巴結絮無憂。
「木小姐可是覺得剛才的曲子聽不懂」時錦有意引導木雲芝進入她布置的圈套里,要給她下套。
「是啊」木雲芝不知,正中下懷。
「方才臣女便同她公主說了,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間並沒有,曲子奇特木小姐第一次聽聞,聽不懂很正常,這也正是說明了臣女沒有戲弄公主,臣女自認無罪」
絮無聲勾唇一笑,「好一個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的,名副其實,皇妹覺得呢?」
絮無聲在有意幫她,時錦感到有些意外。
絮無憂無法反駁,她勉強擠出一絲的笑意,她只能順著回答道:「是呀」繼而給木雲芝投一個嫌棄的目光,彷彿在罵她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木雲芝咬牙切齒,望著時錦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怨氣。
經過幾番敗陣,絮無憂覺得她不好再針對時錦了,不然別人就瞧出端倪,知曉是她在有意針對時錦。
時錦得了清閑,目光四處遊走,瞟到絮無憂那邊的方向,瞧見她沒關注她,而絮無塵的座位上也沒了他的人影,她覺得這是一個離開的時機,於是從門口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