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夫君傾家蕩產給大舅哥治病

第17章 夫君傾家蕩產給大舅哥治病

第二天早上時錦起床時臉上帶有一絲疲憊感,她昨晚睡的並不怎麼好。

她一直在等林陽的消息,吃完早膳后也沒有閑著,而是在府里練習鞭子。

一個少女威風凜凜的屹立庭院前,右手持流雲鞭,臉上面無表情。

時錦眼睛微眯,運轉著內力,匯聚到拿鞭的右手上,隨著內力的蓄滿,流雲鞭驀然被她一甩,只聽到嗖的一聲破空之音響起,鞭子裹著一股冷冽的勁風,打到木樁身上,發出「啪」的一聲,周圍涌動著一股氣息,草影一陣亂晃,樹上的一些葉子紛紛掉落。

接著她身子輕盈一轉,流雲鞭莜地揮向左方,隨即轉圈,自左至右而揮,她身形如電,動作迅疾,手中鞭子的力度更是一道比一道強。

流雲鞭一揮,隨著風靈動而成圓圈,她往後一翻,舉鞭繞過頭,往前奮力一劈,旋即身子自前往後一轉,立即往前一甩,擊打在木樁上,木樁輕微晃動。

就這樣百變多樣的反覆練習幾次她才停下,知鹿在一邊瞧著,她發現時錦今日練鞭殺氣很重。

知鹿上前遞給她一條綉帕擦汗,時錦輕微喘著氣一把接過,擦著額頭的汗水,一會又還給知鹿,一會過後,她收起了流雲鞭將其系在腰上,然後走回書房,在書房裡坐著等林陽的消息,但一直沒等到,於是她有好幾次去查看時晟的情況,以及告訴時魏她的計劃,時魏有起初的不同意到後來被她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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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時錦總算是等到林陽帶來了消息。

二人此時正在書房內談話。

林陽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出,他向時錦講述著:「小姐,屬下前去北冥村潛伏時,發現有一個黑衣人夜裡常出現在北冥村後山附近,我一路跟卻跟丟了,蹲守到第二天早上,發現他從後山出來之後進到一家農戶里,換了一身行頭就又去黑市的一家酒樓里,在哪待到傍晚之後就又返回村裡的後山,但奇怪的是我每次一追到後山他就不見了蹤影」

時錦呢喃著:「北冥村、黑市這兩個地方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驀然在紙上寫下了「黑市」與「北冥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在腦海中琢磨著,就連林陽都能跟丟,說明這北冥村的後山一定有貓膩,但她若是派人去後山尋找,不僅會打草驚蛇,還會因範圍過大難找,耗費大量的時間,如今時間緊迫怕是不允許,那麼突破口就只能是去黑市蹲著他,才有機會在那裡捉住他。

時錦收回思緒后,凝望著林陽,疑惑問道:「那黑衣人大概是什麼時辰會去黑市」

林陽思索一下,道:「大概巳時」

然後他朝著桌上的燃香看了一會,又道:「現在差不多也快到巳時了」

見狀時錦趕緊起身說道:「那我們現在就立即動身前往黑市,務必在酒樓里將他捉住」說完之後便與林陽一同離開了書房。

一輛馬車從將軍府里出來,馬蹄急踏,飛馳的馬車駛過街巷,驚擾了街道上一些群眾,他們倉皇的讓出一條路來,有一位路人望著那輛馬車眼裡多了幾分恨意,怎麼能在人群密集的街巷上,還開那麼快的車。

不久后他們終於到達了黑市,由於黑市不讓馬車進去,時錦只能將馬車停在門口附近的,步行進去。

時錦在林陽的指引下,順利到達了那家酒樓,正當時錦他們要進去時,卻被門口的小廝攔住了。

小廝睨了時錦一眼,眼裡皆是厭惡的神色,凶神惡煞道:「女子禁止入內」

聞言時錦心中頓時怒火燃燒,what?怎麼還有搞性別歧視的!你自己不就是從女子的肚子里出來的嗎,有本事你以後別娶妻生子。

但為了不引起注意,只能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移步走遠些,林陽見此自責道:「抱歉小姐,是屬下疏忽了,沒提前調查清楚」

時錦擺了擺手,「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怪罪的了」

「那現在怎麼辦?」林陽詢問她的計劃。

「你先進去盯梢著,我找個辦法看看能不能弄個男裝混進去,若是等了半個時辰我還進不去,那你就行動」

交代清楚之後,眼見林陽進去了,時錦才開始在附近尋找賣衣服的店鋪,但轉悠了一圈,黑市裡根本就是沒有看到有一家店鋪,於是她想著暫時借別人的衣服的辦法,結果人家都把她當成瘋子、變態一樣趕走了,正當她內心很是焦急時,在轉角處瞥見了一個身影,匆匆一眼她便認出那是凡華的身影,於是她趕緊追了上去,嘴裡喊著:「凡華等一等」無形中連稱呼都變了,以前經常喊凡公子,現在直接喊凡華。

凡華聞言心中有些奇怪,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喊他的,他回眸一望,瞧見向他迎面撲來的時錦,眉毛一挑,內心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待時錦站到他跟前時,他輕輕咳了兩聲,然後扯出一絲笑意道:「時小姐有事?」的

只見她點了點頭說道:「你把衣服脫了」他實在沒想到她一來,就說出這麼令人震驚的話來。

凡華心下猛然一驚,急急往後退了一步,望著她的眸子多了一抹怪異,眉眼間染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寒氣。

她是失心瘋嗎,大庭廣眾怎可隨意叫人脫衣服,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瞧見凡華眼底那怪異的眼神后,她知道是他誤解了,怪她沒把話說清楚,於是她急忙解釋道:「哦,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先把衣服借給我穿一會,我現在有很緊急的事要去做,穿完我立馬就還你」

他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抱歉時小姐,恕我不能答應你這個請求」他現在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不可能把衣服借給她。

「好吧」時錦神情有些失落,她這一路上遭到過很多次的拒絕,看到凡華后原以為看到了希望的,但沒想到他會拒絕,心中難免會感到有些失落。

「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凡華無視時錦的失落,直接離開了,留下時錦一人在那發愁。

時錦由於借不到衣服,她只能另想別的辦法,於是她打算在酒樓附近轉轉,看有沒有什麼漏洞之處讓她鑽進去的。

時錦在酒樓附近到處勘察,路過一個小衚衕之後,她看到了那家酒樓有一個後門,正當她趕過去,衚衕的拐角處這時卻有一個人忽然冒出來,於是他們便撞到了一起,她站穩腳跟后,垂眸道歉:「抱歉」

然後她聽到頭上傳來有一個疑惑的聲音:「時小姐,你怎麼在這?」

聞言時錦猛的抬頭,看到絮無聲后,眼裡閃過一絲愕然,他怎麼在這。

絮無聲見時錦沒說話,於是他便接著說道「聽聞時少卿身中劇毒,你不是應該在府中照顧,怎會出現在這黑市之中」關於時晟中毒之事他知道,於是他在這看到她后,疑惑的直接問了出來。

時錦見絮無聲已經知道,她不加隱瞞,臉色深沉道:「實不相瞞,我來這正是為了調查我大哥中毒一事,儘快為他找到解藥,可疑之人就是進到那酒樓里,但那家酒樓有規定女子不得入內,我也是十分苦腦」

片刻,她憂慮的眸色忽然一亮。

於是絮無聲就瞧到見她上下打量著他,像是看到了獵物的一匹餓狼。他心中瞬間感覺不好,她不會是在打他衣服的主意吧,他定然是不會借她的,他來這黑市也是有要緊事要做的。

絮無聲看出了她的心思,只見他道:「你不會想借我衣服吧,我不可能借你的,況且你我身高差太多,衣服也是不合身的」

絮無聲似乎害怕她會上手搶,於是趕緊說道:「我還有其他事就先離開了」

又是一句熟悉的台詞,時錦聽著心中頓時不是滋味,「不借就算了,我又不會硬搶,幹嘛各個都用這個理由搪塞我,」

絮無聲知道她是誤會了,於是也沒打算隱瞞,他表情凝重,嚴肅解釋道:「影兒自那日生辰宴回去之後,就身中奇毒,太醫無能為力,若未能及時找到解藥,必有性命之憂,聽聞黑市會時常販賣一些毒藥,我來這看一看,就是看否能找到一些線索」他憂心忡忡,連語氣都沾上有幾分擔憂。

「什麼,雲攸影也中毒了」時錦震驚,心中開始揣摩著。怎麼這麼巧,他大哥與雲攸影兩人都是在同一時間段中毒,有沒有一種可能兩人中的是相同的毒藥?

時錦心中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於是她趕緊絮問道:「雲攸影中的毒可是有手上布滿紫色血絲的癥狀」

聞言絮無聲眸中閃過震驚之態,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只見他說道:「難道時少卿也中了相同的毒」

「抬到這邊來」還未等時錦的回答,忽然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吸引她的注意力,聲音的出處來自酒樓後門的方向,於是她立即停下與他的交談。

時錦立馬望去,瞧見凡華的身影時,臉色一變,他來這裡幹什麼?他剛才說的有事並沒有在搪塞她,而是真的有事。

為了不被人發現,她趕緊帶著絮無聲躲到一個小衚衕里,偷偷觀望著外邊的情況。

只見凡華在一個偏瘦男子指引下,正往酒樓的後門走來,凡華身後還帶著幾個抬著箱子的小廝,一共有五個箱子,樣子很是神秘,好像是在交易什麼東西。

時錦垂眸疑惑著,凡華特意跑來黑市,難道是在賣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么?

她抬眸想要一看究竟時,正巧見到絮無聲一臉迷茫的望著她,於是她觀察邊壓低聲音,小聲道:「我大哥與雲攸影確實中的同一種毒,現在我們的目標是一致,要一起合作嗎?這樣勝算比較大些」她也沒想到有一日,她竟然會向未來要殺她的人發起合作訴求。

絮無聲見他與時錦目標一致,合作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沒理由拒絕她,於是欣然同意,低聲回復道:「好」

二人就在一旁一邊觀察外面的情況,一邊小聲討論著。

絮無聲看見凡華時,眸色閃過一抹異樣,他道:「那男子是誰?」

「他叫凡華,我與他算是老熟人了吧」時錦自認她與凡華已見過好幾次,心中已將他列入熟人名單里了,就是不知這話被凡華聽到了,作何反應。

小廝將箱子放在門口后,那偏瘦男子神情謹慎,對著凡華說道:「把箱子打開,我驗一驗貨」

凡華使了一個手勢,然後他身後的小廝紛紛把箱子打開,男子移步湊近些,查看箱子里的貨物,由於距離有點遠,時錦看不見箱子里的東西,於是他問絮無聲道:「你能瞧見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嗎?」

「看不清」絮無聲稍微搖了搖頭。

那男子檢查完一圈之後,神情甚是滿意,小廝立馬把箱子關上,隨即男子轉過身去,抬手有規律的輕敲著門,一會門口就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只見一個胖的男子探出身子來,見到那偏瘦男子后,瞬間明白了什麼,他對著小廝說道:「抬進去吧」那模樣看著很是熟練。

看到這幅畫面時,腦中忽然蹦出一個想法來,於是她趕緊對絮無聲說道「我想到一個能進去的辦法,等會你見機行事」

交代完之後,她便從衚衕里跑了出去,一路小跑到凡華身邊,模樣嬌羞的一把摟住他的胳膊,嬌嗔道:「夫君,原來你在這裡,害我找了你半天」她為了能進去可是豁出去了,連夫君都喊上了。

凡華見少女親密的摟著自己的胳膊,一副撒嬌的模樣,貌似她們真的是一對夫妻一樣,他冰冷的眸子瞬間變了變,眸色深了幾分,一貫清冷的臉上竟有鬆動的跡象,他忽然覺得那條被她摟著的胳膊有些發麻,令他不適。

夫君?這是能隨便喊的嗎,她又是做什麼!

時錦察覺不到他的異樣,在對上他疑惑的視線時,還偷偷向他眨了眨眼,那如秋水般的美眸浮現出哀求之色,彷彿請求他幫忙配合。

那他就先配合他,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由於時錦突如其來的到來,也讓在場的人愣住了,原本已抬著箱子進門的小廝,這時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著他們一副看熱鬧的神情。而躲在衚衕的絮無聲,臉上則是出現了一絲愕然。

凡華配合著她,語氣稍有不自然說道:「夫人找我何事?」

「夫君你怎麼把這些東西拿出來賣了,那可是你好不容易得來的」時錦沒回答他的話,而是陡然指了指地上的箱子,一副被驚到的模樣。

凡華薄唇輕啟,正要說什麼時,卻又被時錦搶先一步,只見她哭喪著臉,神情悲傷道:「夫君,你為了給我大舅哥看病,不僅賣掉了宅子、店鋪,這次還不辭幸苦的跑到這來,賣掉這些東西,我大舅哥看到了定然會很內疚的,這次我出去尋你,他不放心還一直在後面跟著,大舅哥你可以出來了」她朝衚衕那頭喊著。

聽到「大舅哥」二字,絮無聲臉色一凝,眸子閃過一絲嫌棄的神色,這就是她說的見機行事,演她患病的大舅哥,她可真會想,你看我這樣像是生病的樣子嗎。

凡華正當疑惑是誰時,直到他看到絮無聲那張臉時,他的眸色忽然變得深邃起來,連四殿下都來演戲了,看來這是一次大戲,他心中頓時燃起了興趣。

然後他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二人是如何演的這齣戲。

涼響,絮無聲只能硬著頭皮上,他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著,身姿頹然,慢騰騰的走到他們身邊。虛弱說道:「我的病是治不好了,妹夫不必為了我傾家蕩產」

「是啊夫君,這東西我們不賣了」時錦在一邊機靈的配合著。

那偏瘦男子看到時錦突然變卦,他立馬爭議道:「都已經說好了,怎麼能突然變卦,有什麼條件隨便開,我向我們主子轉達的」

見機會來了,時錦立馬說道:「大舅哥一直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死前帶上我和夫君一起來這家酒樓里吃一頓飯,如果能實現的話,大舅哥也算死而無憾了,你說是不是啊大舅哥」時錦悲傷的抹了抹眼角上的淚,趁大家不注意,她偷偷給絮無聲使眼色,讓他配合。

凡華在一旁看的很明白,二人賣力的演了這麼久的戲,就是為了能夠進到這個酒樓里,他也忽然知曉了,剛才她要借他衣服那莫名奇妙的舉動是怎麼回事了。

而某個「死而無憾」的人,聽到這句話時,心中確實是在想著死,不過是想要掐死眼前這胡說八道的女人。但為了能進去他只能配合她,臉色有些僵道:「是呀」

那偏瘦的男子見此,不假思索拒絕道:「酒樓禁止女子入內,這個條件不能答應」

時錦也不急,而是模樣淡定道:「夫君那這東西我們就不賣了」

凡華嘴角一扯,淺笑說道:「好,都聽夫人的」

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寵溺,那低醇清潤的音質,磁性動聽,在瞧見他那溫柔的笑意時,時錦頓時覺得心上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輕輕撓著,有那麼一瞬間的悸動。

見情況不妙,另一個黑胖的男子,立即拉過那個偏瘦的男子到另一邊,時錦見狀趕緊豎起耳朵認真偷聽著,只見他們小聲討論著:「我們已經三天沒有看到有人來這賣蛇了,這次要是再沒有收穫,主子會不高興的」

時錦聽到箱子里的東西是蛇后,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幾分,下意識的挪了一步往凡華的身邊靠近些,盡量忽視箱子裡面的東西是蛇一事,繼續聽著。

「可你又不是不知,主子討厭女人,讓她進去了若是被主子看到,我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二人繼續爭論著。

「不一定非得要帶她去前廳,我們先假意讓她進到這後院里,等拿到那批貨后,再趕她出去不就行了」

偏瘦男子被他說服了,然後猥瑣一笑,低聲說道:「我看行」

二人不知他們小聲謀划的事,已被凡華、時錦以及絮無聲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片刻那偏瘦的男子走向他們這邊,說道:「好我答應你們,不過不能待太長時間」

時錦面帶假笑,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說道:「明白,一定不多待吃完就走」

於是他們就一同從後院進到酒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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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反派扶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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