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反轉與激戰
正當時,城門也被門外的銀甲軍撞開。
沉悶的聲響,頓時吸引眾人的目光。
徐子成騎著戰馬威風凜凜地進來,他銀色的鎧甲上,閃爍著光芒。
他眼神堅毅而銳利,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看到時魏等人,以及他身後一眾御林軍和禁軍時,眼神有一絲防備和警惕。
當他以為又是來阻攔自己進城的敵軍時,卻見時魏及眾人紛紛給他讓出一條過道。
他心中微微一動,若有所思,他想起密函里曾提及,除了銀甲軍中有細作外,城中還有時將軍接應。
軍中那個細作,在他今日出戰時便一刀斬殺了,絕不讓他有機會給敵軍通風報信。
他打量時魏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眼前之人莫不是時將軍?
想罷,他立即下馬,開口問道:「閣下可是時將軍?城中接應之人。」
「正是。」時魏回應道。
徐子成聽言放下心中的疑慮,想到敬安王,急切地問道:「王爺那邊如何?」
時魏面色凝重道:「王爺在宮內只有少數兵力,不足以抵抗宮中千萬人的禁軍,情況怕是不妙,我等還是趕快入宮支援為好。」
徐子成面露擔憂,立即下令:「一部分人留守在城門口,以防敵方援軍入城,一部分人隨本將入宮求援。」
說罷,他不敢懈怠,立即翻身上馬,趕往皇宮,身後跟著一眾銀甲軍。
這時馬東成與時魏報備道:「將軍,北城門還有衛東守著,此人向來心思縝密且手段狠辣,若是他發覺情況不對,帶兵突襲,怕是難以對付。」
時魏思慮片刻,果斷道:「世子,侯爺,你們也帶人入宮支援,我則帶御林軍去北城門應對衛東。」
李慕辭與李志對視一眼,鄭重地點了點頭。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兵分兩路,各自奔赴自己的戰場。
而北城門,蹲守的禁軍早已等到不耐煩,士兵們的臉上都帶著些許焦躁與煎熬。
尤其是田瑞,他早已沉不下心來,
田瑞在隊伍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心中隱隱不安。
他不斷地望向遠方,又看了看城門口,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又似乎在擔憂著什麼。
「統領,這都等了多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依我看銀甲軍是不會來了。」田瑞嘟囔著,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衛東眉頭微蹙,瞥了他一眼,眼眸透出幾分凌冽,對他拋出一個警告:「你敢用你的項上人頭作保,銀甲軍不會從這攻破?」
「你!」田瑞被他的話弄得一時語塞,他咬了咬牙,心中仍有不服。
田瑞眼眸微動,思慮片刻,語氣稍微緩下來:「統領,我先帶一部分人去南城門查看情況,以防不測,你且在這守著。」
「不可。」衛東語氣依舊冷硬道。
田瑞見衛東死活講不通,氣憤當場,指著他鼻子怒罵道:「衛東,這般阻撓,意欲何為?你莫不是心裡有鬼,亦或是敵軍派來的細作!」
衛東眼神攸地一暗,眼眸中浮現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氣,死盯著他那根指認的手指,似要將那一隻手斬於劍下。
田瑞察覺到衛東的目光,趕緊把自己的手收回去。
那一瞬間,他的心底竟有一絲怯意。
轉瞬,衛東的眼神又恢復以往平靜,他鬆口道:「我所行之事,無愧於心,你休要血口噴人,你若執意要去,便去罷。」
田瑞見衛東放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欽點一批人後,便要出發。
衛東眼神一凝,手腕猛地一抖,手中的刀飛射而出。
田瑞毫無防備,只覺背後一股凜冽的寒風襲來。
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那刀便已精準地刺入了他的心間。
田瑞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難以置信看著,刺穿心間的刀。
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衫,田瑞的嘴唇微微顫抖:「衛東,你個陰險小人。」
他拔劍一揮,掙扎著想要殺了衛東,可行走幾步,眼前一黑,人便倒地。
周圍的士兵們見此情形,瞬間錯愕,他們望著田瑞的屍體,眼中充滿了恐懼和震驚。
緊接著耳邊響起衛東的冰冷而決絕聲音:「違令者,斬!」
原本還想去南城門的士兵,頓時不敢動了,乖乖回到原位。
衛東轉過同眾人道:「眾將士不必在這守了,也不必為秦相效命,他不值得。」
衛東的一番言論又把眾人弄懵。
「統領,你這是何意?」人群中有一個禁軍壯著膽子問道。
「意思是我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另擇明主。」
禁軍面面相覷,有的迷茫,有的面色糾結,而有的若有所思。
人群中也有人在小聲議論。
士兵甲:「統領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他想考驗我們對他是否忠心。」
士兵乙:「應該是,你看副統領都被他殺了。」
士兵丙:「我看未必。」
片刻后,還是先前那位禁軍,他似和身邊那幾位禁軍商量好了,他開口道:「我等皆願追隨統領,請統領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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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東掃視著眾人,神色凝重地說道:「秦義賢奸惡狡詐,禍國亂政,我當是希望眾將士不要再助紂為虐,現有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擺在面前,歸順於敬安王,共殲奸臣。」
此言一出,其他人紛紛響應,齊聲高喊:「統領所言極是,我等願追隨統領,共殲奸臣!」
「好,眾將士聽令,隨我入宮。」衛東率領著眾禁軍,朝著皇宮進發。
他們離開片刻后,時魏便也帶兵趕到,發現北城門空無一人。
他揮手示意一批人,上前排查是否發現敵人潛伏在附近。
搜查一圈后,並無發現人影,他心中隱約不安,立即帶兵入宮。
同一時刻,黑市內某個空曠地,風雲閣正與無極門展開激戰。
刀光劍影,慘叫聲不斷。
先前由於黑市街道狹窄,陣法無法施展開來,風雲閣只好且戰且退,將無極門步步引到一片寬廣的空地上,方才開始施展陣法。
此時,風雲閣已開啟乾坤萬象陣,強大的氣場將無極門眾人包圍其中,陣法變幻莫測,人影綽綽,把他們弄得暈頭轉向,不知所措。
前方由錐形陣與烏龜陣疊加,形成突擊力量進攻,突擊與防守交互進行,不斷衝擊無極門的防線。
核心八卦陣中有雲川和杜軒坐鎮,洞察周圍,隨時指揮。
兩翼乃是雁行陣和鶴翼陣結合,靜待時機,準備突襲。
後方的長蛇陣形成候補,前方有人倒下,便迅速有人頂上。
這般複雜多變的陣法,把無極門眾人給驚嚇住了,各個驚慌失措。
數十名無極門的弟子在慌亂中被風雲閣暗衛的劍刺中,倒地而亡。
為了減少傷亡,他們不斷衝擊,想突破對方防線,然而對方似銅牆鐵壁,越是反擊越會傷及自身。
他們似乎身陷沼澤,越掙扎,越陷進去,陣法中的壓力讓他們幾近崩潰。
「爾等穩住!不要亂!」冷月的聲音帶著急迫和一絲顫抖。
他目光如炬,迅速掃視著眼前令人眼花繚亂的陣型,大腦飛速運轉,緊張地思索著破局之法。
片刻后,她咬咬牙:「重點從兩翼攻擊。」
無極門眾人聽令后,努力壓下心中的驚慌,重新燃起一絲希望,奮力抵抗,揮舞著手中兵器,試圖再次打破這困局。
然而他們好不容易要摸透規律,欲想突破陣法時,隨著雲川的一聲令下,暗衛們身形交錯,兩翼的暗衛迅速收縮,變化成圓陣的防禦態勢,前方錐形陣與烏龜陣的暗衛回撤,加強側面防禦。
冷月見狀,面露驚愕:「這是什麼陣法?」
無極門的東堂主北倉滿面凝重:「右護法,此陣法如此邪乎,變化莫測,我們根本無法突圍。」
此刻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絕望,身上已有幾處劍傷,並未傷及要害。
但他仍不甘心,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繼續戰鬥,
陣中的暗衛配合得天衣無縫,無極門的人不斷倒下身亡,鮮血染紅了地面。
短短兩刻鐘,無極門已經死傷慘重。
凡華手持清風劍,神色肅穆地屹立於一方屋檐之上,觀看下方戰局。
而下方某一處,絮之景正見此場景,心底有些許震撼。
「這是何種陣法,竟如此厲害!」
原本他是過來協助風雲閣的,如今見此情形,竟覺得自己多餘了。
照這樣發展下去,無極門必慘敗無疑。
絮之景見此處用不上自己,便從黑市離開,前往皇宮。
冷月意識到不能在這樣被困下去,否則無極門定會全軍覆沒,她必須把黑市的血厄傀儡放出來才行。
她逼迫自己沉下心來,想辦法逃離此陣。
她環視四周觀察片刻,望見不遠處一座高塔,眼眸一亮,開口道:「我們不能被困在這裡,必須突破才行,你們想辦法掩護我越到那座高塔,逃離此處。」
北倉聽聞卻眉頭緊鎖,他目光望向屋檐上凡華,面色陰沉道:「這上方還有個活閻王守著,此法怕是不易。」
「那就一個吸引他的注意,一人司機逃離。」
兩人商量好之後,開始行動。
冷月,北倉與數十名無極門弟子合眾進擊某一角,故而那一處的幾名暗衛不慎被擊傷。
在激烈的戰鬥中,冷月目光堅毅地望向不遠處的高搭。
無極門弟子們心領神會,眼神交匯間傳遞著堅定的決心。
趁後方候補人員換補的時機,數名弟子率先躍起沖向半空,他在空中穩住身形。
「右護法快上去!」
冷月聞言腳尖輕點地面,借力躍上這幾名弟子的後背。
凡華眼神犀利,早就察覺對方的計策,在冷月要來最後一躍,越上高塔時。
他猛然從屋檐飛身一縱,揮舞風清劍朝著冷月一劈,劍風凌厲,帶著強大的氣勢,直接將冷月逼退回地面。
緊接著對付懸在半空的幾名無極門弟子,他劍法高超,招式凌厲,劍影閃爍間,將他們逐一打傷擊落於地。
那些弟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鮮血,無法起身再戰。
同一時刻,北倉騰空而起,利劍一出,與凡華對擊。
北倉目光如炬,拼盡全力與凡華抗衡,試圖為冷月爭取更多的時間。
趁凡華注意力被分散時,冷月顧不得身上被凡華劍氣所震傷的疼痛,再次躍至上空。
下方的幾名弟子見機也飛至半空,給冷月當肉墊,再次欲助它登塔。
凡華打鬥間,發覺不對之時,趁北倉體力不支時,立即將北倉踹飛在地。
北倉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隨著他面目猙獰,一口鮮血猛吐。
緊接凡華甩出數把飛刃,直接將空中的那幾位弟子射中倒地。
北倉身負重傷,已無力在與凡華作戰,他只好將最後的希望放在冷月身上,他目光隨著冷月。
那幾名肉墊被擊落後,冷月還是差最後一躍的冷月,她眉頭一緊,不甘就此失敗。
忽然她想到什麼,立即甩出身上的飛爪朝著高塔射出,飛爪勾住高塔的某一角后,她拉住繩索,成功進到高塔,逃離此處。
凡華眼見冷月離開后,迅速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