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偶遇病弱美男子
時錦端詳那個氣質沉穩與幹練的中年男人,猜想他應該是這家店的掌柜。
掌柜面色沉穩,恭敬有禮問道,「不知二位小姐發生了何事?如此大動干戈,小人不才,但願能為二位小姐解憂」一開口就是個老行家了。
「掌柜這個發簪被我和木小姐同時選中,您看這可有兩支?」雲攸影和氣的問道。
「實在抱歉,這個發簪就只剩下一支了,若二位小姐喜歡,小人再命人打造一支出來,但要等上幾日,二位看……」
「既然如此,那這簪子我就……」
「那這簪子就歸我了,剛才可是說好了誰搶到就是誰的」還沒等雲攸影說完話,木雲芝就蠻橫無理的打斷了她。
雲攸影本來還想說:既然如此,那這簪子她就不要了。打算把這簪子讓給她,但她這咄咄逼人的模樣,她很是厭惡,一刻也不願和她呆在一處。
「這……」掌柜面露難色,這兩位皆是京都城有身份之人,他哪兩邊都不願得罪。
時錦起初只是想看戲,但後來實在是看不慣木雲芝那副嘴臉,所以她想幫雲攸影一把。
當然也可以在她面前刷個好感,幫女主也是在幫她,若是日後男主對她起了殺心,或許女主也能念著這點人情幫她一點呢。
她這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雲攸影見掌柜為難,她也不願為難他,於是只能妥協道:「木小姐既然如此鍾愛,那便給……」
「那便誰都不給吧」旁邊忽然的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掌柜一瞧,只見一個少女將手置於身後,身姿輕盈,步伐輕快的往這邊走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京都里的人都知道,雲攸影與木雲芝皆是京都里的貴女,二人都不能得罪,特別是蠻橫的木雲芝,沒想到這裡竟有一個不怕死的出頭鳥,周圍人佩服她的勇氣的同時,也給她投來擔憂的目光。
雲攸影側目,凝望著時錦的眸子透過一絲疑惑之色,她不知時錦此舉的用意?於是她就在一邊觀望,想看她要做什麼。
掌柜巴不得有人接下這個鍋,此時見到時錦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他沒說什麼而是靜靜的待在一旁,想看她要如何處理這燙手的事,他就負責在一旁察言觀色,見機行事便可。
「你是何人?」木雲芝看著忽然冒出來的「出頭鳥」疑惑道。
木雲芝不認識時錦,但看她身著錦繡華服,看著像是個有身份之人,在不知她底細的情況下,她不願為了雲攸影得罪別人,俗話說寧願多一個朋友,也不要多一個敵人。
時錦飄飄然道:「我不過是個路人,剛好路過,瞧著二位爭來搶去的簪子也很是心動,這才出來看一看」
木雲芝見她只是個路人,便沒了顧忌,厲聲道:「哪涼快待哪去,本小姐做的事你管不著」
時錦對她話里的威脅淡然置之,她抿嘴一笑,沒心沒肺道:「巧了,本姑娘做事也不喜歡別人管著,但眼前這事還是有必要管一管的」
「你!」木雲芝沒見過如此大膽的人,竟敢挑釁她,一時間被她弄的瞠目結舌。
「剛才站在邊上我見木小姐說,誰搶到這簪子便是誰的,我覺得有幾分道理,正好這簪子我也喜歡,我也來參與參與」
見此雲攸影眉頭微蹙,這時她忽然知道時錦為何說出剛才那番話了,敢情她也看上了這個簪子。
瞧著木雲芝,再聯想到時錦的名聲,她忽然覺得她們倒是一類人,這兩人碰到一起,也算是相互消化了。
驀然時錦靠近木雲芝,木雲攸感受到她凌冽的氣息,心下一陣害怕和緊張,手緊緊握著簪子,給她身後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
丫鬟意會後立馬向她撲來,想要阻止她靠近。
時錦微微側開了身子,輕鬆避開了那丫鬟的攻擊,然後很輕鬆的走到木雲芝的身邊,只見她忽然握住木雲芝的手腕,一提一捏之間,木雲芝忽覺手上一疼,鬆手間簪子就被時錦拿走了,她毫無反擊之力。
時錦輕輕搖一下簪子,像在炫耀般一樣,微微一笑道:「木小姐承讓了,現在簪子在我手上,願木小姐願賭服輸,兌現諾言」
木雲芝面子掛不住,眼見也搶不過時錦,只好帶著怒氣和不甘離開了,走時不忘對她放狠話道:「哼,你給我等著」
掌柜心中已有了如意算盤,原本這簪子無論給他們任何一方都不好,如今這簪子既然被眼前的女子搶去了,賣給她便是最好的選擇,若是那兩位要怪罪起來,也怪不到浮夢軒頭上來,而浮夢軒不過是依著他們的規則行事而已,並未偏袒任何一方。
雲攸影已經沒有買首飾的心情了,正打算離開之際,卻被時錦叫住,「雲小姐請留步,這美簪配美人最合適,這簪子你拿好了」
誰都沒想到時錦會突然這麼做,店家掌柜和雲攸影皆是一愣。
雲攸影見時錦不僅誇她,還把簪子讓給她,讓她覺得不太真實,於是質疑道:「時小姐就這麼給我了?這可是你好不容易從木雲芝手上搶來的」
言下之意是,你不也是想要這個發簪嗎,我不信你就這麼輕易給我了,可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時錦聽出了雲攸影言下之意,但她的內心想著卻是,簪子不簪子的不感興趣,企圖嘛,倒是有一個就是想抱你大腿。
時錦雖是這麼想著,但她沒敢說出來,只道其中別的緣由,只見她擺手一笑,滿不在乎道「我只是不喜那木雲芝野蠻霸道的模樣,對付這種人,自是要用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才能堵上她的嘴,你說是嗎?雲小姐」時錦話語中夾帶著一絲壓迫感。
雲攸影沒生氣,反倒因剛才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內心感到羞愧不已。
她抱歉道:「抱歉是我誤會時小姐了,為了聊表歉意,時小姐看上哪個首飾,我便送給時小姐了」
見雲攸影誠心致歉,又想著有人免費送她禮物,她很是樂意,有便宜還是要佔一下的,於是她笑著說道:「好啊,不過我還沒選好,我再看一看」一點不好意思的模樣都沒有。
面對毫不客氣的時錦,雲攸影嘴角一勾,眉開眼笑,心中對她有所改觀,忽略了那些關於她的傳聞,直覺時錦是個性子洒脫,率真可愛之人。
心中暗想著,看來傳聞不可信,如今她想和時錦親近一些,身邊若是能有像她這樣的朋友應該挺不錯的。
時錦不知道才一會功夫,自己惡毒的形象在雲攸影心中已經悄悄發生改變。
掌柜見時錦完美的解決了事情,不由得向她投來一絲敬佩的目光。
他笑容滿面,恭敬道:「那二位小姐慢慢選,有事再喚小人一聲」便移步離去了。
時錦引著雲攸影到靠近樓梯拐角處的櫃檯瀏覽一會,然後她看中了兩個簪子,一個是她手上拿的梅花步搖簪,一個則是放在盒子里的雙鳳紋鎏金銀簪,正當她進入兩難時。
「攸影」樓梯上忽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時錦與雲攸影同時聞聲抬頭而望。
只見有一個錦衣華服,周身散發著一絲貴氣的俊俏男子,從樓上緩步而來。
時錦在樓梯側邊探出半個身子偷偷打量著那男子的面容。
這人誰呀,女主老熟人?男主嗎,樣貌怎麼沒有劇本描寫的那般帥氣十足,迷倒萬千少女的美男子。
雲攸影便走到樓梯口候著他,一會那男子便走到雲攸影身側,凝望著雲攸影的眸子閃意味幽深的神色。
雲攸影行禮道:「臣女見過二殿下」
時錦聽到「二殿下」時面色一變,心裡咯噔一下。
這相遇的命運是躲不過了嗎,眼前這位就是要娶她的二皇子絮無塵,就是眼前這個人給自己帶來悲慘不幸的人生,她一定不能讓他看見自己。
她如遇到洪水猛獸般,張皇失措,左右觀望,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目光定在不遠處的裡屋,正是她見掌柜出來的地方,於是她一溜煙跑了進去。
跑進去之後,她發現裡間擺放了許多東西,好像是一個倉庫,但不遠處的牆面有一個打開的暗門,於是她趕緊走過去,就停在暗門旁,沒再打算往裡走,然後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外邊,時刻關注外面的動靜。
沒瞧見身後有一道冰冷的視線,盯著她。
那道視線是從時錦進入裡間開始,就已經有所察覺。
視線定在女子臉色上,他神色微微一怔。
是她!
於是他便在暗中觀察她的一舉一動,發現她就一直站在門口處,並未打算進來,偷偷摸摸的,注意力全放在外面,似乎在偷聽什麼,又像是在躲著什麼人。
見此他眉頭微蹙,有一絲冷色隱匿在眉宇間,眼神深邃,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然而時錦卻豎起耳朵關注門外的聲音。
門外絮無塵餘光不經意間的往一旁探尋著,像似在找什麼人,然後關懷問道:「影兒,就你一個人逛首飾?」
見絮無塵喊她閨名,雲攸影聽著彆扭,心裡有些不舒服。
「不是,還有……」雲攸影轉過身正想介紹時錦,發現自己身後並無時錦的身影,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雲攸影目光掃視一圈依舊沒有發現她的蹤影,於是她的鳳眸染上一絲疑惑,她去哪了?
「影兒,影兒,還有誰?四弟嗎?」絮無塵輕聲喚了雲攸影一聲,繼續詢問著她剛才沒說完的話。
雲攸影收回神緒,嗓音清冷道:「沒有,就臣女一人」
見她剛才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的樣子,於是他又關切問道:「你是在找什麼嗎?」
「沒什麼,就是今日清閑,便想來這浮夢軒看看首飾,剛才好像看中了其中一個發簪,但現在忘記它在哪個位置上了」
「可需要幫忙?」
她果斷拒絕道:「不過是女兒家瑣碎的事,就不用麻煩殿下了,我讓芷丫去找便可」語氣帶有客氣與疏離。
絮無塵知道雲攸影在刻意迴避自己,也不惱怒道:「好吧,本殿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
攸影側身行了一個禮,說道:「恭送二殿下」恭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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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絮無塵明知道雲攸影與他弟弟有婚約在身,還拚命往人身邊湊,生怕別人不知他愛慕雲攸影似的,挺不要臉的。
「咳,咳,咳!」屋內忽然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沉靜。
時錦被這陣咳嗽聲嚇了一跳,這裡竟有人!
時錦驟然聞聲而望,只見一個身著青色衣袍的青年男子,端坐在茶几前,閑情雅緻的品茶。
目光鎖定在男子臉上時,她面上一愣,感覺心跳砰砰亂撞。
她不小心闖進別人的窩,還是個美男窩。
男子精緻分明的面容,如冠玉耀眼奪目,眉目如朗星,溫潤如玉的眉宇間,帶有一股雲淡風輕的清淺意味,是一位溫文爾雅、和風霽月的公子。
時錦覺得她腦海中那些描述好看的辭彙,貌似都可以用來形容他的。
她內心感嘆,他是她來到這裡見過長的最好看的人了,完全長在她的審美上。
「姑娘在此作甚?」他清冷的嗓音傳入她的耳朵里,亦如微風撫耳。
時錦對上他深邃而清冷的目光時,臉色稍不自然,於是她錯開了目光。
她微微吐息,然後擺出一副溫柔賢淑小女子的模樣,溫聲細語道:「小女子並不是故意闖進來,只是方才在外面遇見了往日仇家,不得已才進到此處躲起來,若有冒犯還望公子諒解。」
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盛著可憐巴巴的神色,可愛又靈動。
若不是在忘憂客棧見過她的彪悍的走姿,凡華還真就以為她是個溫柔淑靜的女子。
凡華對於她的話始終質疑。
「咳咳,既然如此,那姑娘便暫留此處吧,咳咳」語氣溫和,他邊說邊咳,只是這咳嗽聲,破壞了氛圍。
原本起初見他咳嗽,以為是他故意的,但現在看他多次咳嗽,再仔細觀察,會發現他面色有種病態的白,像是生病了。
時錦關切道:「方才見公子一直咳嗽,可是生病了?」
「無礙,只不過是從小染上的肺癆,咳咳,治不好,在下已經習慣了」他眉眼間有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一個病弱的美男子。
她安慰道:「別灰心,總會有奇迹發生,終有一天會變好的」她能穿進劇本里,可不就是個奇迹嗎。
凡華聞言,眼神掠過一絲不明之色,「那就借姑娘吉言」他嘴角微勾,淺淺一笑。
凡華見她一直站著與他說話,沒有打算坐下來的意思,於是道,「姑娘既然要在這待一段時間,若不嫌棄,不妨坐下來與在下一道品茶」
他還很貼心的給她倒了一杯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喝茶。
她想著外面雲攸影他們或許還沒有走,她多呆一下也無妨。
於是她緩緩地落座:「多謝公子款待」,隨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茶入口中,味道回甘醇厚,馥郁芬芳。
她嘴角含笑,誇讚道:「這茶不錯」
「此茶名為碧螺春,是浮夢軒常用的茶,姑娘若是喜歡,等會離開之時拿上幾副」他客套說道。
她擺了擺手,「不勞公子破費,想喝我自己去買便可」
他們已經聊了好一會了,但她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不過看他能坐在浮夢軒的暗間裡頭,她猜他應該和這個浮夢軒有一定關係。
凡華瞧見她思索的神色,猜到她是有問題要問他。
時錦正想著事,卻忽然聽到他又說一句「姑娘可是有話要問?」
「聊了許久,還未公子姓名呢,我叫時錦,威遠將軍乃是家父「她並未多加隱瞞自己的身份。
凡華望著她,眸子一動,眸底的微光一閃而過。
她自報家門,看似在炫耀身份,則不然,她不過是想讓他放下戒心,降低對她的懷疑,坦誠相待,方顯誠意,倒是個聰明之人。
片刻凡華才道之,「幸會,在下姓凡名華字少禹,浮夢軒是在下的店鋪」
凡少禹,名字還挺好聽,不過凡華這名字,她怎麼感覺在哪聽過,於是她回想一下劇本與她有交集的人,發現她並無此人。
她恭維道:「哦,難怪我看這浮夢軒的裝飾如此高雅別緻,原來是凡公子的,倒符合公子嫡仙一般的氣質」
「咳咳,時小姐謬讚了」他淺淺一笑。
時錦聊著聊著忽然覺得沒話題聊了,陡然安靜的氣息讓她有些尷尬,也不知道雲攸影他們走了沒?
她有些坐不住了,拿起剛還沒喝完的茶,繼續喝了起來,以便來緩解一下的尷尬。
然後她尬聊道:「凡公子這個茶杯是用什麼做的?色澤晶瑩剔透的,甚是好看」她端拿著茶杯,細細的觀賞起來。
餘光不經意瞧見角落時,「啪」的一聲,她手中的茶杯忽然從她細嫩的指尖滑落,摔成了兩半。
只因她被嚇到了,因為她發現牆上忽然出現有個人影在動。
凡華微眯著眼,眸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她為何故意打破茶杯。
時錦並未察覺,腦子中想著別的東西,那裡在藏個人,金屋藏嬌?她這是撞破了她的好事了嗎,無意冒犯。
她望向他的眸色染上了一絲耐人尋味。
她忽然意識到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破裂了,她低頭一瞧,地上躺著破碎的茶杯,她瞬間面如土色。
完了完了,前一秒還誇這個茶杯好看,下一秒就把它摔破了,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故意為之的,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抬頭與他的對視,瞧見他的眼中有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亦如一層迷霧一般,深不可測,令她有些心慌。
但她又不能向他說明緣由,於是她弱弱的問一句:「凡公子,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她用如秋水般的眸子望著他,帶著幾分天真無害。
凡華並無不悅,而是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微笑,道:「時小姐說不是故意的,那便不是吧」語氣很是勉強,似乎在說,你看我像是在相信的樣子嗎。
「這個茶杯應該很貴吧,多少錢我賠」她趕緊把放在衣袖口內的荷袋掏了出來打開,往往裡頭瞄上一眼,發現裡面的銀子並不多了,大概就幾十兩銀子,今日帶的銀子不多,錢不夠了。
她面露囧色,把錢袋子往他面前一推「我身上就剩這些錢了,大概有四十兩你看夠不夠?」
「時小姐這些銀子……」
「銀子不夠是嗎?我再找找」沒等他說完話,她又自顧自地說著。
接著她掏了掏兩邊的袖口,又摸了摸胸口的衣襟,發現有一個凸出來東西,她掏出來一看,發現是剛才在外面買的那根手繩。
她露出尷尬的微笑來,小手小心翼翼的也把手繩放上去:「我把手鏈也抵在這,還差多少銀子,等我回府取了錢再贖回,你看怎麼樣?」
時錦的一連番操作,讓凡華臉上難得浮現一絲錯愕的神情。
少頃,他把錢袋子和手繩往她那邊一推,「咳咳,時小姐茶杯就不用你來賠了,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吧」
「那怎麼行,弄壞了別人的東西理應賠償的」她擺了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時小姐執意要賠,在下也不好再推脫,這些銀子足夠了」
聞言她才鬆了一口氣,她想現在已經過了許久,那雲攸影應該走了,她若在呆下去,不僅會聊不下去,那躲在角落裡的美人怕也是站不住了吧。
於是她找個由頭離開,「忽然想起外面還有丫鬟在等我,找不著我,她會著急的,今日多謝凡公子的款待,我就不打擾凡公子的雅緻了,先行告辭」說完她大步流星般離開了,頭也不回。
不一會屋子回歸平靜,凡華轉了轉手中的茶杯,臉色神色不明,然後說道:「出來吧」
隨之角落裡走出一個人。
「杜軒你覺得她說的話可信嗎?」他悠然地問道,眸色漆黑深不見底。
「那位小姐行為古怪,屬下不知」
「是真是假,查一下便知」他冰冷的眸光掃過,亦如鋒利的冰刃般,刺的人生疼。
杜軒趕緊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畢恭畢敬道「是,屬下馬上去查」說完便出去了。
凡華望著桌上的錢袋子和那根手繩,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