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黑.福爾摩斯.瞎
齊蘇氣不過,抓起古神又是一頓爆錘,直到把黑霧打的快散了才肯罷休,狠狠出了口鬱氣,齊蘇頓時感覺看什麼都特別美好。
「小蘇都搞定了嗎?」見沒了危險,吳斜長舒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站起身,小心躍過那些水缸,來到齊蘇身側。
聖嬰拍拍那團黑霧,「沒動靜了,應該是歇菜了。」
齊蘇回了個自信的手勢,古神飽受摧殘,安靜的匍匐在地上,吳斜謹慎的後退,絲毫不敢大意,齊蘇微微側臉,看到縮頭縮腦的吳斜,有些失笑。
隨即不久,張海客推開門,陽光徑直衝向昏暗的房間,光線亮的刺眼,張海客抬手去擋,回首看著滿地的狼藉,眉頭輕微蹙起,「這下好了,一會打掃的傭人指不定怎麼罵我們。」
聖嬰滿不在意,隨口道,「我們沒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
王胖子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惡狠狠的點頭,他還覺得自己有些冤,「小尤季那個王八蛋竟然敢坑我們,胖爺不找回場子這事就沒完。」
張海言不著痕迹地撇了下嘴,「我覺得那些傭人應該感謝我們,如果古神的隱患沒有解決,搞不好這莊園都要變成鬼蜮。」
話音剛落,張啟山目光微凝,也跟著道,「還有那個殺手,必須找出來。」
解語臣非常的認同,光是想到莊園周圍全是古神活躍的範圍就足以讓他心悸。
幸好現在這麻煩已經完美的消除,雖然過程曲折了些。
這裡的味道太上頭了,一屋子的死人,齊蘇和古神鬥了半天,好多水缸都在激烈的戰鬥中打破,屍塊全部滾了出來。
黑瞎子捂著口鼻,一臉的嫌棄,他長腿一邁,小心跨越滿地屍骸,眼神凜冽的掃向那團黑霧,「小蘇你打算怎麼炮製這袛?」
齊蘇還沒想好,苯教這神很難殺死,因為袛沒有實體,只是神魂,當然嚴格來說,這稱不上正統的神,不過是被小眾信徒供養的邪袛。
但問題就出在這了,要是世上還有一絲罪惡,袛便無法做到徹底消滅,聽著好像耍流氓的bug。
一時半會的,齊蘇也想不到合適的解決方案,他有點頭疼,「先關鬼璽反省反省,以後找到合適的機會直接送去見天道。」
齊蘇咬牙切齒的說著,其他人自然都沒意見,張海客打開門窗透氣通風,屋裡的味道再不散去,人都要腌入味了。
斑駁的光影透過木窗灑落進來,空中漂浮著細小的浮塵顆粒,午後的陽光溫暖和煦,似乎能驅散先前的陰霾,張海客伸展了一下懶腰,關節跟著發出噼里啪啦的作響。
王胖子頭輕微仰起,貪婪的深吸著冷冽新鮮的空氣,「活著的感覺是真好。」
解語臣輕輕一笑,連續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與此同時,鄭景營的眼皮微顫,緊閉的嘴裡溢出一聲細微的呻吟,似有蘇醒的跡象。
張海言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嗤笑道,「這傢伙倒是好命,從頭睡到尾,什麼事都沒有。」
鄭景營單手撐著地面,有些吃力的坐直身體,他才剛清醒四肢不是特別協調,全身軟綿綿的,肌肉酸痛麻木,有一種累到極致體力消耗過度得不到充分休整的疲倦感。
「我這是在哪?」鄭景營茫然的掃視著四周,結果入眼滿地的殘骸斷肢,瞳孔不由劇烈一縮。
黑瞎子離得近,滿臉似笑非笑,也沒安慰鄭景營的念頭,自顧拿出煙盒,取了根煙十分輕佻的含在嘴上。
「話說這位兄弟你還真是深藏不露。」
鄭景營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瞥向黑瞎子,齊蘇心神微動,視線在鄭景營身上掃視幾圈,感覺有點明白了,黑瞎子注意到齊蘇的小動作,唇瓣裂開的弧度逐漸加深。
「軟飯好吃嗎?」黑瞎子懶得和鄭景營打機鋒,直接挑明了說。
鄭景營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猛地一僵,難以置信的看向黑瞎子,張海言打量著鄭景營,面上不動聲色,片刻之後小聲的蛐蛐,「黑爺你乾脆去做狗仔得了。」
黑瞎子聞言不僅沒有感到冒犯,反而奇怪的瞥向張海言,「你怎麼知道我以前沒做過抓姦的活?」
這話一出滿場皆靜,氣氛詭異的凝滯了幾秒,所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過了許久,吳斜將手握成拳抵在唇邊乾咳一聲,語氣生硬道,「黑爺你還真是業務廣泛。」
劉喪愣愣的看著黑瞎子,隨後用雙手使勁捂著臉,這話虧得黑瞎子理直氣壯的說出口,黑瞎子拍拍胸膛,表示賺錢不丟人。
王胖子猥瑣的瞥瞥鄭景營,也不覺得他有多帥,於是他悄悄拉了拉黑瞎子的衣袖,低聲詢問,「你怎麼看出他被包養了。」
黑瞎子弔兒郎當的指指墨鏡,「用眼睛看唄,他身上衣服貴的嚇人,以他的工資是完全買不起的,而且他是一個保鏢,平時出門用不著穿那麼貴的東西,除非有富婆給他花錢。」
王胖子聽的十分服氣,鄭景營的過往被黑瞎子扒的一乾二淨,感覺有些坐立難安,「黑爺您嘴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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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勾勾唇,笑著沒再說話。
解語臣淡定如常,連個眼神波動都情緒都沒有,黑瞎子什麼德行,他已經足夠了解,做啥都不覺得意外,走過那些水缸,解語臣徑直的來到齊蘇跟前,先是仔細看了看齊蘇的傷,確定沒有嚴重惡化后,臉上僵硬的表情才軟和下來。
「下次再敢自殘我把你的腿打斷,省的害我擔心。」
齊蘇目光心虛的亂瞟,應付的輕輕「嗯」了聲,他不敢保證下回是否還要放血,解語臣抬眸一看,心念一轉哪還不懂,頓時恨的牙痒痒,這小混蛋還真是沒一刻是省心的。
解語臣肝火直冒,一個吳斜足以讓他少活好幾年,齊蘇倒更好,大大有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比吳斜還能給他添亂,解語臣深呼著不太好的空氣,眼睛瞪向劉喪。
「給我看好你家小族長,除了睡覺還有上廁所,不能讓他離開你的視線,但凡他有一點受傷,我找你算賬。」
齊蘇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臉色微垮,解語臣這招夠狠,知道制裁他沒用,乾脆把責任推到了劉喪頭上。
「花兒你那是獨裁主義。」
齊蘇據理力爭,試圖和解語臣講道理,然而怒火正在燃燒的解語臣聽不進任何的說辭,他看著齊蘇焦急的面容,冷笑連連,「反正事情就這樣定了,你出事我專找劉喪麻煩,你要作妖就隨你。」
吳斜默默地送上大拇指,他也贊同解語臣的意見,齊蘇鬧起來誰都勸不住,如果沒人看著,更加無法無天,劉喪嘿嘿笑著,對齊蘇擠眉弄眼,「小族長,為了我好你以後還是少做自殘的舉動。」
張啟靈安靜的坐著,臉上沒多少情緒,齊蘇幫忙包紮傷口,張啟靈的凝血功能不如齊蘇效果顯著,不過一會齊蘇的傷已經慢慢癒合了,而張啟靈的皮膚卻還在往外滲血珠。
「千軍你下手也太重了。」齊蘇心疼極了,瞥見張千軍萬馬站在不遠處,板著臉兇巴巴的瞪了一眼,張千軍萬馬能說什麼,氣頭上的人是聽不見其他聲音的,他無力辯駁,只能做乖巧聆聽狀。
張啟靈的體溫很高,齊蘇湊的極近,稍微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勁瘦的胸膛紋著一隻青墨色的麒麟圖案。
麒麟一般是遇到高溫才能顯露,眼下這情況,齊蘇欲蓋彌彰的輕咳一聲,一張白嫩的臉頰剎那紅透,瑩潤的肌膚蔓延了一片粉色,齊蘇再也不敢胡思亂想,抱怨的話也漸漸停歇,手腕卻不自然抖動了幾下。
王胖子看的清清楚楚,面頰不禁微微抽動,感覺渾身不得勁,莫名的,覺得站在這裡顯得很多餘,他看了眼身側的吳斜,猶豫著道,「要不我先出去?」
吳斜一臉奇怪的表情,不解王胖子又抽了哪陣子風,反正眼前的危機已經解決,王胖子乾笑了幾聲,頂著吳斜愈發迷惑的眼神相當麻利的退出了屋子。
「胖子怎麼了?」齊蘇疑惑的抬起頭,看著王胖子的腳步漸行漸遠,十分不解,怎麼回事,他竟然從一道背影看到了幾分蕭索。
吳斜狡猾的眨眨眼,臉上哪還有剛才的平靜,他隨意找個個借口搪塞,齊蘇不疑有他,微微頜首後繼續處理張啟靈的傷口。
張啟山意味深長的凝視著吳斜,沒想到濃眉大眼的小伙撒起謊言這麼自然靈動。
等到張啟靈的胳膊包紮完畢,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屋裡的氣味凝結不散,張鈤山幽幽的嘆了口氣,「先讓傭人來把房間打掃乾淨。」
張鈤山說完,張海言摸摸肚子,就道,「我餓了。」
這當然可以理解,從他們進入那些房間探索,直到現在,滿打滿算過去了半天光景,在這期間,除去途中喝了點水和壓縮餅乾外就沒正經進過食,後來還和古神打了一架,體力嚴重的消耗透支。
黑瞎子舔舔嘴唇,拿出手機查看一下附近的外賣店,王胖子一看他的舉動,笑容逐漸消失,「不是吧黑爺我們今天就吃外賣?」
吳斜左右看了看,隨意坐在台階上,手裡拿著一個從莊園里順來的蘋果,用隨身攜帶的水果刀削了下皮,然後切成幾塊,再遞給齊蘇,「我覺得我們現在需要跟那個俄羅斯人問問情況。」
齊蘇邊吃蘋果邊思考,的確,古神的問題是搞定了,但還有些事需要找到知情人才能解答。
王胖子最是耐不住性子,想到差點被坑死,剛消下去的火噌的一下暴漲起來了。
「走找這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