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娜娜一百下
「哼，這個小海子，真是氣死我了。等我回來再好好收拾他。」
「愛妃等著朕，朕去去就來。」
我溫柔地對司馬圓圓說道，眼神里充滿了不舍。
司馬圓圓紅著臉點了點頭：「陛下，您快去快回。」
我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氣呼呼地向門外走去。
「哼，這個小海子，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有他好看的。」
我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教訓小海子。
走到門口，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司馬圓圓。
「愛妃，一定要等我回來。」
司馬圓圓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這才放心地離開寢宮，去看看小海子到底又惹了什麼麻煩。
邊走邊問旁邊的小太監到底惹了什麼禍。
小太監哆哆嗦嗦地說道：
「陛下，大監回去添油加醋，說小海子狗仗人勢辱罵太后。現在小海子正在慈祥宮掌嘴呢，還被太后判了杖刑五十。」
我一聽這還得了，雖說沒直接要他的命，但這不是不給我這個皇帝面子嘛。
好傢夥，竟敢打我的人。
再說了她又不是我媽，跟我拽什麼。
我怒氣沖沖地往慈祥宮走去，一路上心裡不停地吐槽：
「這太后也太過分了，不就是一點小事嘛，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嗎？等我到了，看我怎麼給小海子討回公道。」
「皇上到！」
隨著小太監一聲吆喝。
我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慈祥宮。
「兒臣給母后請安，願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雖然心裡有氣，但還是得按照禮儀來。
「我兒平身，身體還沒好就好好將息，不可隨意走動，我兒所來所為何事呀。」
看著太后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只得說道：
「兒臣身邊貼身太監小海子冒犯了母后，罪該萬死。念在他一心一意為皇家辦事，就饒恕他吧。兒臣帶他回去定當狠狠責罰，嚴加管教。此舉也能顯示母後母儀天下，對下人亦有仁慈之心。」
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太后的表情。
「好吧，就你的嘴能說會道，你要是把這精力用到治國上面，大宋江山何愁不會發揚光大，祖宗泉下有知以為欣慰啊。小海子是人我是還給你，但是你得給哀家一個交代。」
太后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趕緊點頭哈腰地說道：「母后教訓得是，兒臣一定銘記在心。兒臣回去后一定好好反思，努力治國，不辜負母后的期望。」
「依兒臣所見，娜娜一百下吧。」
「什麼？」
太后一臉錯愕，身後的宮女們也都一臉奇怪，顯然都不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
「來，你去給海公公娜娜一百下，懂朕什麼意思嗎？娜娜就是朕創的刑罰，用棍子在他五穀輪迴之處捯飭幾下意思一下就行了。」
看著小太監一臉錯愕不可思議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沒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
「朕示範給你看。」
說罷我便叫人拿來一根掃地用的笤帚，用棍子的一邊讓小海子撅起腚。
我走到他耳邊小聲說：
「一定要叫的大聲一些，不然太后那不好過去。」
小海子心領神會，微微點了點頭。
只見我拿起笤帚棍直搗黃龍，「啊！」一聲慘叫襲來。
「看見沒，照朕的樣子去懲罰海公公。行刑完讓小海子回去歇兩天。」
在場之人無不驚愕，呆若木雞。似乎被我的操作定住了。
確實，這個時代的人很難理解也屬正常。
不過我的目的達到了，終於把小海子救下了。
在這裡暫時就跟小海子熟一點，還得靠他給我講清楚這裡的複雜情況。
一路上小海子都在「嗷嗷」叫，那聲音倒像只踩了捕獸夾的病狼，有氣無力的。
「有這麼疼嗎，朕可是專門授意小太監輕點，都出了狼窩了，不用演了。」
「哎呦，陛下啊，奴才這條命全靠您撿了回來，您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呦。以後要奴才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若有違抗，或者是背叛您，叫奴才不得好死……」
小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模樣可憐極了。
「哎呀，行了行了，朕還用不著身邊的人去上刀山下火海，再說了你就一條命，你真當自己是超級瑪麗呢，還能有復活點。好好活著，人已經殘缺了，心靈可不能殘缺，知道嗎？」
「嗻。」
小海子趕緊應道。
「朕給你放兩天假回去好好養養，奧對了你入宮以前是哪裡人氏，朕還沒問過。」
「陛下，您忘了嗎，奴才以前就跟您講了奴才的家是江南東路的，魚米之鄉。」
小海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哦，那就奇怪了，怎麼會想著別離家鄉跑宮裡混飯吃又受這種非人的遭遇呢。」
「奴才家雖然不缺吃食，但是奴才想平步青雲，考四書五經又讀不進去，只得另闢蹊徑託人進了宮。上下打點齊全了，又得您的賞識才坐到了如今的位置。陛下待奴才比再生父母還親，您就是萬民景仰的活佛，奴才對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說著小海子就不走了，轉身向我跪下，連磕響頭，把地磚都磕得「鏗鏗」響。
聲音大得彷彿能把地給砸出個坑來。
「罷了罷了，你是不還想跟朕做燒黃紙的兄弟呢？還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什麼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朕告訴你，只要一心一意為朕辦差，保你榮華富貴，但是如果你敢做不利國家、不利朝廷、不利百姓的事情，朕絕不姑息。」
我強裝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心裡卻有點虛。
畢竟以前很少這樣命令別人，不敢想一個大內管事也得跪在我的腳下。
「朕聽說江南東路是有一黨，是也不是？」
我隨口問問，記得從東漢光武皇帝開始，河北的豪強士族就能稱霸一方了。
後來三國紛擾，東吳發展之後，西晉時期五胡亂華衣冠南渡，在這個地方應該坐落著不少的老爺。
「沒，沒有，絕對沒有！您聽誰說的？奴才的老家是個富裕的地方，哪有什麼沆瀣一氣，您多慮了。就算是有，我大宋太祖皇帝所定，與士大夫共天下，就是有些士紳有權利，那也是祖宗默許的。」
小海子急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