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我了解你

「老師，我回來了。」

付雲一出手就逼退了穆蘭的對手，二打一對方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但是修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多一個人短時間內想讓其徹底喪失戰鬥力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你的修為……唉，終究還差一線啊。」穆蘭感應到付雲的修為依舊和自己一樣卡在聖級巔峰有些失落，他為了這一天準備了數百年，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可最終還是遲了一步。

「這不是你的錯，是老師的責任，若是當年沒讓那人混進來破壞封印，至少還能再撐個幾十年，有這些時間足夠讓你晉級星域行者了。」

眼見穆蘭自責，身為弟子的付雲心裡也不好受，但他卻不知到底該如何去安慰這個為了大陸付出半生的老人。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剛才弟子大略看了一下他們只有十位暗聖巔峰的強者，而我們這邊加上我有十一個，先將他們解決了再嘗試修復封印，還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對付不了他一個。」

「修為的差距無法靠數量來彌補，現在我們已經確定冥王是真正的星域行者，如果真的對上他我們沒有任何勝算，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成為新的星域行者，但是……唉，這大概就是大陸的命數吧。」

穆蘭再次和那位冥聖纏鬥在一起，盡人事聽天命或許是他現在心中唯一的想法了吧。

付雲看著同樣達到聖級巔峰修為的月兒、夏曦、夏儀和秋凝，心中感慨萬千，她們也成功了，自己的女人終於在自己的幫助下走到了大陸巔峰之境，滿滿的成就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來到封印前，巨大的封印在複雜紋路的支持下緩緩轉動，但是由於大量陣眼失效，轉動幾圈就會停頓一下，然後由一些聖級強者為其注能，能量滿了才會繼續轉動，而每到停頓的間隙封印內的冥王就會對封印發動攻擊，一股股強大的威壓透過封印衝擊在附近那些聖者的身上，令其氣息凝滯甚至還會有眩暈之感。

「好強，這便是星域行者的力量嗎？」付雲的呢喃被有心之人聽到了。

「你想擁有那種力量嗎？或許我有辦法。」秋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和她的對手是距離封印最近的一組，當初她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這個冥聖破壞封印。

「秋凝？你也突破到暗聖巔峰了。」付雲幫助秋凝暫時逼退她的對手。

「呵呵，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秋凝看向付雲的目光有些躲閃。

付雲輕輕點頭：「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了解你。謝謝你這些年為我做的一切，但現在還沒到那一步不是嗎？而且這裡這麼多人，她為什麼沒出來？」

「我也不知道。」秋凝從戒指中拿出一枚魂牌，上面的黑光依舊很亮：「她不但活著，而且魂力很強，似乎並沒有受到折磨，或許……我是說或許，她已經是冥王的人了。」

「她很美吧。」

「嗯。」

「那麼你是擔心她背叛你父親還是擔心她背叛大陸？」

「我理解她，在那種環境下如果想要生存必須依附強者，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的母親，能不能請你不要傷害她。」

「呵呵，你能出現在這裡說明她並不在外面，我都進不去，再說了就算封印破了我能進去冥王也能出來，到時候咱們都是他的奴隸，大陸將陷入真正的黑暗時代，做這些還有意義嗎？」

「你回答我的問題！」秋凝似乎一定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付雲的內心其實也很矛盾所以剛才沒有正面給予秋凝答覆，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個美麗的女人想要在那種環境中生存下來，而且還能不受到傷害，誰都能想到她經歷了什麼，很可能已經背叛了她的父親甚至就連背叛大陸都有可能。據她所說她當年進入冥界之時就擁有暗神修為，如今或許也是一名暗聖了，若她真有危害大陸之意，人情和理法之間的抉擇必然是痛苦的。

「很讓你為難嗎？」秋凝步步緊逼。

「如果她只是受到圈禁我會盡全力幫你將她救出來，哪怕犧牲我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但如果她的思想已經無法被改變，那我只能是將她控制起來，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們要為大陸億萬生靈的安全考慮。」

秋凝手中的法杖抵在付雲脖頸，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十幾條帶著尖刺的黑色鎖鏈緊緊環繞在付雲身體周圍：「你這麼說就不怕我現在背叛聯軍和冥聖聯手殺了你？」秋凝的聲音很冷，付雲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希蘭城馮家密室之中，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秋凝。

付雲收起蒼龍戟，褪去身上的永夜，全無防備地看著秋凝的眼睛：「如果是你親自動手，那麼我不會反抗，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月兒，誰都休想讓我引頸受戮。」

「你休想用這些話來感化我，我是夜華閣聖女，我手上的血有多少你是知道的。」秋凝的聲音依舊很冷，沒有一絲退讓的餘地。

「你我之間不需要誰去感化誰，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這些年我欠你的太多了。你知道，我有很多女人，她們有的在我的幫助下擁有了巔峰境界的修為、有的成為了數千萬聯軍的統帥，唯有你從未向我索取過什麼，反倒是我常常外出闖蕩，你替我守家。為了雷雲谷為了聯盟為了我……你數次以身犯險，而我卻從沒給過你一個丈夫該給的溫暖和安全感。我知道你想聽什麼，的確，這些年有不少勸我小心你，但我卻沒有這麼做，原因還是那句話——我了解你。你當年率部攻打聖羅和今天的所作所為都是一個孩子最正常的行為，這本就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閣中那些頑固的長老和不合理的制度。你的事我始終放在心上，既然答應過你就一定會幫你救出母親，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很難辦，但我依然會盡全力去做，只是現在我們遇到了一些小麻煩，所以能不能請你再幫我一次，讓我們一起將眼前這兩個小麻煩解決掉然後再去救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