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聞仲來歷
冥鴉、巫支祁以及楊蛟三人一路前行,途中目睹闡教之人對截教弟子大打出手,那場面可謂血腥慘烈,但他們的內心卻異常平靜,毫無波瀾。
要知道,瓊華仙島向來以超脫於世外的處世之道聞名遐邇。
且不論此,單是修為方面存在的巨大差距,便已將他們與普通生靈劃分在了截然不同的生命等級之上。
這種差距猶如雲泥之別,就好比沒有人會去在意一隻螻蟻的生死存亡一般!
此刻,他們身處隨身宮殿之內,正悠然自得地享用著美酒佳肴。
抬眼望去,只見姜子牙率領一眾手下不停地攻擊著商朝的士兵,宮殿內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楊蛟作為唯一的後生晚輩只能苦兮兮的為二人倒酒。
巫支祁嘴裡叼著一根碩大的雞腿,吃得滿嘴流油,另一隻手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那顆開天闢地混元珠。
他滿臉狐疑地看向冥鴉,開口問道:「師弟呀,你不好好在幽冥享受清福,為何偏偏跑到這洪荒亂世中來?眼下正值劫氣瀰漫之際,可不是個好時候喲。」
冥鴉聞言,目光仍未從戰場收回,只是頗有興味地盯著西岐一方姜子牙施展法術召喚出漫天飛雪的場景,隨口應道:
「師兄有所不知,咱們凶獸一族生來便是伴著天地劫氣而降世的,這點兒劫氣對我族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
「再者說,我的本體如今正在閉關中苦苦探尋突破修為瓶頸的關鍵契機,此番前來的不過是我的一道化身罷了。」
說完,他輕笑一聲,繼續饒有興緻地觀察起戰場上的局勢變化來。
不得不說,姜子牙這老頭雖然修為不怎麼樣,但在兵法運籌上頗有天賦,讓他這個平日里同樣擅長驅使分身戰鬥的人多了幾分瞭然。
「你瞧,此次前來之人就是聞仲!」
巫支祁緊緊地盯著鏡光中那略顯蒼老的身影,眼中瞬間迸發出強烈的興緻。要知道,此人乃是自家師尊特意交代過,需要著重看守的關鍵人物。
而且細算起來,聞仲與自己還算得上師出同門呢,畢竟這位可是金靈聖母的嫡傳弟子,和他這一脈算得上親厚。
「原本擁有著超凡脫俗的仙根,奈何卻與人間皇朝氣運牽扯過深,恐怕落得個作繭自縛的下場。」
一旁的冥鴉不禁心生感慨,它那一雙眼眸之中,死亡之霧如洶湧波濤般翻滾不休。忽然,冥鴉像是發現了什麼驚人之事一般,忍不住驚呼出聲:
「竟然會是他?」
經過一番仔細端詳,冥鴉總算是看清了來人的真正身份。
眼前這位與他之間還頗有些淵源呢。想當初,自家主人之所以能夠成功將他從蛋中孵化而出,其中少不了這位仁兄的助力。
沒錯,此人正是雷澤大神的後裔——雷利。
遙想當年,這位不幸遭盤王寄生,無奈之下只得藉助輪迴轉世之法來修復受損的元神。
時光荏苒,歷經如此多世代流轉之後,究竟能否喚醒其原本所具有的深厚宿慧尚未可知,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威力無窮的雷道天眼倒是完好無損地保留了下來。
那可是雷澤大神掌控的天眼,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呢!
「我們要去相見嗎?」冥鴉一臉疑惑地凝視著巫支祁,話語間似乎別有深意。
「見?」巫支祁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大笑著搖了搖頭,「見什麼!」
他那粗獷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彷彿帶著一種不屑一顧的態度。
「姜子牙的隊伍里,真正能打的也就只有李家三兄弟而已,根本沒有太過強大的敵手。憑聞仲一個人的實力,就足以把他們攔下來。我又何必急於此刻現身呢?」
他深知錦上添花遠遠比不上雪中送炭的道理。
與其現在貿然露面,倒不如等到強敵來襲、眾人陷入困境之時再出手相助,這樣不僅能夠展現自己的實力,還能收穫更多的感激與尊重。
而且,作為一名准聖大能,他實在不願意過早地暴露自己的行蹤。
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如果這麼早就介入這場爭鬥,那就如同一個成年人混入小孩子的遊戲之中一樣,多少顯得有些掉價,著實太丟人了!
想到這裡,巫支祁不禁皺了皺眉,手指卻不停地變換著姿勢,開始推演未來可能出現的情況。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楊蛟突然被巫支祁的問話打破了思緒。
「蛟兒,你有多久沒回家了?」巫支祁的目光轉向楊蛟,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楊蛟原本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兩位長輩之間的交流,試圖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挖掘出一些洪荒隱秘。
冷不丁被問到這個問題,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回稟師師伯,弟子離家已有數十年之久了。」
儘管心中對師伯為何會突然提及此事感到十分不解,但他依舊錶情嚴肅、語氣誠懇地給出了答案。
「那正好,你也能夠看看你家二弟這些年的進步。」
巫支祁一臉一臉調笑的說著。
「師伯……您是說……」
楊蛟陡然聽見,臉上還有激動之色,緊接著臉上一黑,該不是讓他兄弟相爭吧?
「就是你想的那樣,雖說同在三清門下,但玉清和上清一脈的恩怨由來已久,這你應該清楚。」
「咱們瓊華一脈雖然地位超然,但終究是截教嫡傳。」
「不過,也不是讓你去商朝任職,你只需保護好聞仲一人即可!」
巫支祁再怎麼惡趣味也不會真的讓楊蛟玩兄弟相殘的。
磨練弟子可以有,但若是太過,恐怕師妹會直接炸毛找他算賬。
聽說自家師尊將一頂級仙釀送回了瓊華,為師妹突破增加了幾分把握。
到時候時空之法大成,自家師妹可不會比她差多少。
楊蛟聽后,心中雖有不願,但師命難違,只能無奈應下,靜靜等候自家兄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