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是不是嫌棄他年紀大了
姜欣的臉上一直掛著淡笑,這笑容讓遲亦澤越看越心虛,他心一煩也不想和姜欣多說什麼直接打開車門把人放下車。
等到姜欣拿下行李,遲亦澤連車都沒下更別說送人進酒店了,他開著車灰溜溜的跑開。
「哎!」
趙媽搖頭嘆息:「太太,少爺他現在這樣,那以後……」
這人算是長歪了。
「人各有命,趙媽,我們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和裝死的人,走吧!」
等到離開帝都之後她就和遲亦澤再沒任何的關係。
遲亦澤不要她,但她身為媽媽卻不能不管遲亦澤,而她能做的只有為他留下一條活路。
姜欣來到酒店住下,等到中午吃飯時,她才打電話給遲亦寒。
知道姜欣的請求,遲亦寒站在窗邊望著遠方。
他並非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姜欣對他的好他都記在心中。
「即便您和二叔離婚,您也是我二嬸。不管以後發生什麼讓我饒遲亦澤一命,我只能說他傷害我,我會放過他,但他若是敢動軟軟!」
「二嬸,到時別說是你,就算是爺爺找到我面前,我也不會原諒他!」
季悠然是他唯一的底線。
他的小姑娘誰也不能傷害分毫,這是他給季悠然的承諾,他一定會遵守。
「好,若他真的不要命去傷害悠然,也算是他自尋死路,二嬸不攔著。」
只希望遲亦澤不要將事情做得太絕。
「您什麼時候離開,要不要到時我和軟軟送你。」
「不用了,我還沒想好要去哪兒!」
她想要去的地方其實挺多,大輩子都在國外漂流,老了老了只想留在自己的國家。
「二嬸,我有一個不錯的去處,想來您是和趙媽一起離開的遲家!那裡空氣好適合養老,而且一年四季如初夏。」
天氣不冷也不熱還有遲亦明在那邊,他也能放心些。
「亦寒有心了。」
聽起來地方不錯,姜欣是有些心動的。
「等您想去的時候告訴我,我派人送您過去。」
「好,那就明天吧!」
走早別走晚以免發生變故。
直覺告訴她遲擎江不會輕易放她離開。
他們畢竟是相守多年的枕邊人,遲擎江骨子裡是涼薄無情的,他一定留有後手。
有些事她雖然不確定,但還是開口道:「亦寒小心些他們。」
遲亦寒是個聰明人,有些事不用說破點到即可。
遲亦寒沉聲笑了笑:「二嬸我早就懷疑了。」
只是懷疑還沒有證據,所以大家一直都在演戲,所有人都是戲中人,你演我也演,最後拼的是耐性和演技,看誰先騙過誰,看誰先沉不住氣。
遲亦寒自覺他是能穩到最後的那一個人,換成以前他不敢保證,但季悠然此時就在他身邊,他懶得和那些人去算計,虛與委蛇,整天和小姑娘在的一起,每天他過得都很幸福和開心。
電話那端沉靜了一會,隨後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聲:「連我都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發現不對,為什麼他們就沒有察覺呢?」
「你知道就好,和悠然幸福的在一起,二嬸祝福你們。」
真心的祝福。
掛斷電話姜欣閉上眼睛,心中縈繞著一股濃烈的不安。
她閉上眼睛捏著眉心。
「太太怎麼了?是不是又頭痛了,要不要先躺下休息會兒?」
趙媽上前扶著姜欣。
「趙媽以後再沒什麼遲太太了,您伺候了我大半輩子,我是要給您養老的,以後就叫我名字吧!」
「這可使不得。」
趙媽連忙拒絕。
老太太守了一輩子的規矩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壞了規矩。
「趙媽,我也算是您看著長大的孩子了。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守著它幹嗎?」
「規矩是死的,可我們人是活的。」
「以後我就是您女兒,我說了要養您,就一定要養著。」
趙媽感動的落下淚來,她坐在姜欣身邊摟過姜欣:「以後趙媽媽在,趙媽媽守著我們欣欣。」
「還欣欣呢!都五十多歲的人了。」
「五十多歲怎麼了,我們欣欣保養的好,和那些二三十歲的小姑娘沒差什麼!」
兩人坐在沙發上抱著又是哭又是笑的,姜欣心中還是不安,她想要出去走走,但趙媽媽不同意。
人老了年紀大了,尤其是趙媽媽年輕的時候是在村裡走出來的人,北方很多村裡多多少少都有些信奉。
說什麼心情不好千萬不能也去亂走很容易出事,迷信一點的說法是鬼催的,催著去送死他好去投胎。
姜欣拗不過趙媽只能關了手機回床上躺著,昨兒晚上她也沒睡會,這會兒躺下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酒店外
有輛黑色的車停在不遠處,車上坐著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僱主不是說她們很快就會下樓嗎?這都幾點了,他怎麼還沒打電話把她們叫下來?」
「你急什麼,等一天拿一天的錢,不出來正好。怎麼的,你還非要讓車上濺點血啊!」
「那倒不是!」
有白拿的錢他也願意拿,就怕最後拿不到手,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帝都機場
溫暖暖拽著行李箱氣呼呼的走著,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高大,氣場強大一看就是很不好招惹的男人。
男人眼中帶著無盡的寵溺,嘴角微勾帶著淡淡的笑意。
「方言忱你還要跟我到什麼時候啊!」
溫暖暖停下腳步,睜著一雙大眼睛,嘟嘟著粉嫩嫩的小嘴角,鼓鼓的小臉蛋像只可愛的小河豚。
方言忱很想伸手去捏捏她的小臉蛋,他是這樣想的,手也跟著這樣做了。
輕輕的捏著溫暖暖的臉頰,聲音低沉而又撩人:「暖暖大了,嫌棄我年紀大了不要我了是不是?」
「哪有!」
亂說,她怎麼會不要方言忱呢?
裝好行李下樓時她就已經後悔了。
本來她是要留在滬市上大學的,她非要鬧著去外地,還是方言忱慣著她動用些手段和關係將她改送到帝都。
「哥哥,是你一直說我小,嫌棄我小的。」
小姑娘紅著一雙兔子眼,聲音哽咽的控訴著。
就在這一刻,方言忱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那時他只是無心的一句話誰知道就傷到了小姑娘,讓小姑娘如此生氣誤會,他也真是……自作自受活該,一點都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