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既定的路線
夜月在空曠的石磚路上漫步,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慌。
【查詢結束】
【您目前累積的出場點為:】
【314】
【符合屏障跨越的板塊有:】
【1:崩提卡澤】
【2:澤雲溪】
【3:古方】
【4:昭】
【溫馨提示:如果您選擇立馬進行屏障跨越,當前參與的地區主線任務會立馬結算階段獎勵,累積經驗值將扣除。】
夜月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他不在乎經驗值。
即便過後解決完這邊的事,如果這個主線任務仍然沒有到頭,他會毫不猶豫的捨棄掉。
┅
跨越【板塊】有許多注意事項。
作為跨越板塊屏障的條件,所謂的知名度,出場點,又或是傳說,這些東西都是衡量一個個體的價值砝碼。
就像【故事】本身的傳播性。
簡單易懂的會讓人更容易理解,一些複雜的就需要闡述者舉例類比了。
【故事】本身的【價值】夠高,其他的【世界】才會願意接納它。
【故事】的創造者,也就是那些製造故事的人,才能擁有【特權】。
【稱號】作為記錄一個【玩家】過程中創立的大事,不僅是一種嘉獎,也同時作為這個【玩家】的【標籤】存在著。
夜月現在的稱號有:
●哥布林劊子手
●邏輯鬼才
●謹慎的勇者
●異種合作者
●極限運動員
●冷血的殺手
●討價還價
●善變者
●我看劇情不跳過
●傳說挑戰者
●我的力量由我掌控
※傳道者
這些稱號在某些方面記錄著他成為玩家到現在所經歷的。
也同時參與【出場點】的計算。
索利斯帝國當前流傳關於他的故事已經快要凝結成真正的【傳說】。
屆時,夜月的【出場點】會比現在還要高出許多。
┅
經驗值在十級以前非常重要!!!
復刻過來的身軀會同步原世界的軀殼,前期升級得到的萬能點作為彌補身體數值上的作用不可替代。
在十級后,等級的提升所需的經驗值絕非獵殺生物能填補的東西。
畢竟經驗值每升一級,需求翻倍,下一級的獎勵也只是同樣的一道萬能點。
在生命形式種類的極限壓制下,又需要將已經解鎖的可加點項全部點到滿級才可以突破極限進行下一階段的加點。
譬如現在的洛白鋒,敏銳和魔納都到達了人類極限,精神力甚至超過了極限。
可是當他想把萬能點加在這三個方面上時,系統會駁回。
洛白鋒最弱的防禦力只有3點。
唯有這些可加點項全部點滿以後,極限值才會到達下一個階段,在那之前,玩家無法用萬能點來使自己劍走偏鋒。
在索利斯板塊,他無法通過萬眾生靈路借取到原世界那麼多玩家的技能。
畢竟索利斯上存在的玩家基本都是接觸的魔納體系,同一個板塊也沒有借取的必要。
強如吳正軒的【神曰】,又或是那個古方玩家的【狀態凝固】,不在同一個世界上,夜月的【萬眾生靈路】無法鎖定他們。
現在的夜月想要如同解決黑羊那般強勢,是做不到的。
他來到了喬伊斯所在的冒險者協會。
熟悉的門鈴叮噹聲,引來屋內許多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櫃檯后的高個男人。
「他被帶走是什麼時候的事?」
夜月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許多人的目光都掃興的移開了。
隨著夜月朝櫃檯一步步靠近,喬伊斯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
「之前的你看起來很忙,所以我才沒有跟你提過,其實……」
夜月打斷了他。
「不用解釋這個,我要知道的是時間,你沒有義務通知我,畢竟我沒有特別讓你關照他,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喬伊斯停頓了一下,手茫然的在桌上左右摩擦。
「十七天前,大概在你還停留在利撻拉峽谷的時候,你那位同伴就被盯上了,他們動手的時間剛好是你離開北部后。」
喬伊斯能感覺到夜月身上多了一些戾氣,這不是單純的瘋子,是一個憤怒的瘋子,那個小孩看來對他很重要。
「是遠海商會,不過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什麼生命危險,畢竟那些人……」
夜月又一次打斷了他。
「我知道,謝謝你。」
「……」
喬伊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話題,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面對這個人了。
夜月在腦海中構建著事件之間的時間線,他在試圖理清。
自己被遠海商會注意到應該是在帝國宴會後,想必那個狐狸眼也是在那段時間開始調查自己的。
喬伊斯說,他們真正動手的時間是在自己離開北部后。
那個片段里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哦,當然。
那個狐狸眼的傀儡就是在那天晚上被自己打爆的。
作為一個商人,他的手段必然無所不用其極。
這都是自己的疏忽……
土瓜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他本就因為被拋棄而流落市井,被那群遠海商會的帶走,會面臨怎樣的情景?
夜月甚至聯想到土瓜一臉慘樣的問自己為什麼要拋棄他。
此刻,他只能在心中立下毒誓。
要是土瓜有半分差池,就把這個被隔絕了本部的遠海商會徹底抹平!
不過現在再怎麼著急,時間也已經過去了數天,如果那個狐狸眼是個聰明人,就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
畢竟作為索利斯板塊當前最不好惹的新人玩家,自己還活著。
談判桌上便是如此。
最有價值的東西從來不是一個數字。
而是那個談判的人,以及他所代表的所有東西。
……
理清楚以後,夜月再一次看向喬伊斯,不過現在的他沒有之前那般隨意。
心念一動,夜月的腳下以他為中心出現了一個圓形迴路法陣,大小剛好足夠籠罩他和櫃檯后的喬伊斯。
「如果我要讓你選,你會繼續這樣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沉淪下去,還是抓住一個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喬伊斯停下了空擦檯面的手,平常他的手上是拿著塊抹布的,只是剛才過於緊張忘記了。
他嘆氣。
「你也要來逼我嗎?」
在最初的時候,她不理解父親為什麼要突然大肆命令族人製造血案,她不理解父親為什麼要逼自己置身事外。
所以當族人們被帝國下達追殺令時,她投身弒君者暗中反抗帝國。
可後來,她作為弗朗格家族族長之女試圖去找昂利奇求饒時,那個她原本想同歸於盡的國王收下了自己作為女兒。
還表示他與父親是舊識。
她真的明白了。
明白了父親為什麼要那麼做,也明白昂利奇身為國王為什麼無法赦免他。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錯的是悠悠眾口。
你為我好,我為他好,他又為你好。
世界就是如此荒唐。
最後只會讓大家都變得遍體鱗傷。
她累了。
她只想當個透明的中立派。
她製造的另一個喬伊斯。
英俊,帥氣,代表著弗朗格家族的遺孤仍是一個男兒。
畢竟圓桌會議上,沒人會瞧得起一個漂亮的女人。
她改變不了別人對家族的看法。
所以她選擇沉默。
她失去了報仇的對象。
所以她什麼也不做。
「你又想利用我做些什麼呢?」
她借著這具俊朗的傀儡向夜月提問。
後者的眼神中是令人心悸的漆黑。
「利用你?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些什麼,我是在問,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