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混亂的生活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得「哐啷」一聲,一個金屬落地的聲音響起。
楊思源和沈傾睜開了眼睛,只見那個黑衣人捂著手腕,而他手中的匕首則是掉在了地上,他的目光正看著對面緩緩走來的幾個人。
沒錯,這四個人正是凌澤天,風秋霽,凌舒諾和木村環奈,風秋霽剛才本來一直躲在一邊看這場苦情戲的,只不過到了最後生死攸關的時候,她看不下去了,於是就讓凌澤天出手了。
而凌澤天最近特別聽風秋霽的話,既然風秋霽都說了讓他出手,他有什麼理由不出手,於是他一個暗器打過去,就輕輕鬆鬆解決問題了。
秦寒看到有人攪局,臉立刻拉下來了,大喊了一聲,「什麼人?」
風秋霽晃晃悠悠來到他面前,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什麼人?當今皇上在此,還不快點跪下?!」
秦寒此時也借著昏暗的油燈看清了風秋霽的容貌,他突然想起,這個人不就是當初打劫他的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好啊,他到處找她都沒找到,沒想到今天她自己送上門來了。雖然現在的風秋霽換了女裝,但秦寒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了,畢竟那是秦寒第一次被打劫,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皇上?」秦寒看了凌澤天一眼,十分嗤之以鼻道,「皇上是萬金之軀,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你當本公子是三歲小孩呢?」
凌澤天聽秦寒這麼說不禁皺起了眉頭,他雖然是皇上,但是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是萬金之軀,也沒覺得自己不能來這種地方。
「來人啊。」正在秦寒想要叫人的時候,刑部尚書卻突然來了,「林叔叔,你來了,你快點派人抓住這幾個人,狠狠治他們的罪,他們竟然敢冒充皇上……」
林尚書瞥了凌澤天一眼,突然驚恐萬分,連忙跪下大聲道,「叩見皇上,叩見皇後娘娘。」
這下輪到秦寒傻眼了,他傻傻地看著眼前這個人,沒想到這人真是皇上,他剛才說了那麼大逆不道的話,還真是自找死路。
風秋霽開始十分洋洋自得了,她笑嘻嘻地看著秦寒嘲諷道,「秦公子,我說過了吧,你竟然還不相信,嘖嘖嘖,這下大事不妙嘍。」
秦寒兩腿一軟,連忙跪下了,一直不停地叩頭,求凌澤天饒命。
凌澤天看著揚眉吐氣的風秋霽,突然覺得她真無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刑部大牢。
而楊思源則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驚呆了,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他一直以為風秋霽只是一個喜歡玩鬧的女子,雖然也猜到了她家可能挺有錢,但卻真的沒猜到,她竟然是當今皇后。
「楊二哥,上次連累你被打,實在是對不起。」風秋霽走到他面前笑嘻嘻道,並把事情和他解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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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秦侍郎因包庇自己的兒子秦寒在京城中為非作歹,被連降五級,貶到外地去了。
而楊思源,則是在風秋霽對凌澤天進行一番軟磨硬泡之後,凌澤天終於給了他一個官位,雖然官階不高,但也算是拿朝廷俸祿的朝廷命官了,況且按照凌澤天的話來說,他還年輕,可以慢慢往上混,只要他真的有能力,忠於朝廷,凌澤天自然不會虧待他。
後來,楊思源和沈傾成親了,成了令人艷羨的一對才子佳人。
再後來,櫻軒宇也成婚了,他的娘子是朝中一個重臣的女兒,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再後來……
「父皇父皇,我要走了喲。」凌舒諾背著一個小包袱跑了進來,而此時,凌澤天正抱著躺在自己懷中的風秋霽**調的正爽。
見凌舒諾背著包袱一副遠行的樣子,凌澤天頓時拉下了臉,「你要去哪裡?」
「我要和木村環奈姐姐一起去旅行喲,你放心,一個月後就回來了。」說完,凌舒諾擺了擺手,直接一溜煙跑了。
凌澤天大手一拍身旁的桌子,那個桌子立刻又應聲而碎,他想要站起身,因為他最近發現阿諾這孩子越來越不聽管教了,他必須好好管管他才行。
「算了算了,」風秋霽拉住了他,「阿諾也已經不小了,你放心好了,他那麼高的智商,一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既然他和木村公主的關係那麼好,你就讓他去吧。」
「可是他……」
凌澤天話音未落,風秋霽就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凌舒諾,就算是我風秋霽借你家的錢欠你的人情吧。風秋霽心裡這麼想著,默默祈禱著他也能夠幸福。因為她覺得有凌澤天在身邊,已經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凌澤天見她閉上了眼睛,如此動情,心裡一暖,也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和風秋霽唇齒之間的糾纏。
「救命啊,皇兄……」正在兩人吻得漸漸越來越深情的時候,卻有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接著只聽「嘭」的一聲,朝雲宮的門直接被某人撞開了。
凌澤昕一闖進來,就看到凌澤天一副十分慵懶的樣子坐在屋中的椅子上,而他的懷裡,正摟著風秋霽,兩人正在忘情而又陶醉地親親。
他頓時傻了,知道自己又闖禍了,於是尷尬地笑了笑,訕訕的說,「你們繼續,嘿嘿,繼續……」
然而當他剛想關上門,卻看到身後,櫻花落已經拿著一把劍追過來了,他想了想,還是自己的命比較要緊,於是一咬牙,直接跑進去,抱著凌澤天的腿就開始嚎哭了,「皇兄,救命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凌澤天低沉的聲音顯示出他內心現在極度的不爽,因為凌澤昕已經干過很多次這種事了,總是來打攪他的好事,他也警告過凌澤昕,以後不許隨便出入朝雲宮,但是凌澤昕顯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皇兄,皇嫂,你們要為我做主啊……」櫻花落一進來,也立刻扔下了刀,開始抱著風秋霽哭起來了。
自從櫻花落嫁給了凌澤昕,不再覬覦凌澤天之後,風秋霽就和她成了十分好的小夥伴,經常一起出去玩,一起嘮家常,一起討論怎麼才能好好管教自己的夫君,感情那是一天比一天好,所以她現在有什麼事也會來找風秋霽為她做主。
「怎麼回事?」風秋霽十分不解道。
「皇嫂,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竟然去風月場所找女人……」說著,櫻花落哭得更傷心了。
「皇兄,雖然我以前經常幹這種事,但是我真的已經改過自新了,我真的沒有啊,是她冤枉我,你看看,她把我打成了這樣,」說著,凌澤昕拉起自己的衣袖,可憐兮兮道,只見他白皙的皮膚上以一塊青紫色的痕迹,「我真的好冤枉啊。」
「我冤枉你?」櫻花落聽他這麼說頓時火了,氣不打一出來,「如果我真的冤枉你,那怎麼會有人上門要債?」
風秋霽此時才看清楚,原來她剛才哭得那麼厲害都是假哭,明明一點眼淚都沒有。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凌澤昕十分不滿抗議道,「我真的不認識她啊。」
……
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凌澤天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他現在真的十分不爽,剛剛被風秋霽挑起的**,現在正在高漲,可是眼前這兩個人……
真是十分礙事啊!
聽著他們吵來吵去的,凌澤天覺得頭非常疼,他朝著門外喊了一句,「來人。」
「皇上有何吩咐?」一直守在門外的兩個侍衛應聲而入。
「把他們兩個給朕拖出去。」凌澤天指著坐在地上,吵得正凶的兩個人,咬牙切齒道。
「是。」兩個侍衛應了之後,便拖著他們出去了。
凌澤天連忙去把門關上了,這下,誰都闖不進來了吧。
「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風秋霽有些遲疑道。
凌澤天走過來,一把抱起她,「他們是夫妻,這種事本來就該是他們自己解決的,我們也要干自己的事,你說對不對啊娘子?」
「好像也挺有道理。」風秋霽轉念一想,也是這樣啊。
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他們畢竟是夫妻,應該不會鬧出什麼事的。
而在這時候,凌澤天一邊親著她,一邊已經開始幫她寬衣解帶了。
「你這混蛋,看我不殺了你!」門外,依舊是櫻花落大吼大叫的聲音。
「好像要出人命了。」風秋霽聽到這,還是從和凌澤天沉醉的吻中回過神來了。
她剛想起身,凌澤天卻按住了她,「不用理他們。」
風秋霽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聽了他的話,打算充耳不聞。
「救命啊,謀殺親夫了。」幾秒之後,換成是凌澤昕的慘叫聲了。
「不行啊,好像真的有什麼事,」風秋霽再次想要起身,她覺得凌澤昕好像叫的挺慘的。
「別管了。」凌澤天再次按住了她,繼續開始寬衣解帶,繼續開始自己剛才就一直想做的事。
「啟稟皇上,昕王爺流血了。」這次,不是櫻花落的聲音,也不是凌澤昕的聲音,而是侍衛的聲音。
凌澤天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他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真的很能鬧,他決定以後要派人在朝雲宮外二十四小時守著,絕對不能把凌澤昕和櫻花落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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