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深強盜來

「何大清真的跟一個姓白的寡婦跑了？他不是對這兩個孩子挺好的嗎？」

「你不懂！這男人一旦喜歡上一個女人，那是自家的孩子都不會要的！」

「說的好像你也和何大清一樣！不過這何大清也是夠缺德的，扔下這個小的雨水，還有一個沒正式工作的兒子，這不是要餓死這兩個孩子嗎？」

「人家親爹都不心疼，你一個外人心疼什麼勁兒？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白寡婦我好像七年前何大清家就見過，沒想到長得還和當年一樣年輕漂亮，難怪何大清會跟人家跑！」

「可憐了這傻柱和雨水！以後沒了爹，他們兩個人可怎麼生活啊？」

何雨柱將妹妹哄睡的時候，還能聽見外面竊竊私語的聲音。

他拉開窗帘，看見窗外還站著大院的鄰居們，對著他家的方向指指點點。

其實他心裡清楚，這些人都是喜歡隔岸觀火。

在他和妹妹被何大清和那個寡婦打和欺負的時候，沒有人站出來棒他們的忙。

現如今，他爹和那個寡婦跑了，這些人才出來湊熱鬧一樣，指著他家方向八卦著。

何雨柱放下窗帘后，握緊拳頭，咬緊了牙。

他恨何大清！

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的何大清已經感情被沖昏了頭，哪怕是他和他妹用性命留他，想必都不能留下來。

何雨柱用手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淚，他必須打起精神。

因為今晚註定了，要有不尋常的事發生。

白天吃了燉雞肉和饅頭，再加上心情不好，何雨柱和妹妹都沒心情吃東西。

兩個人就繼續躺在床上睡覺。

雨水可能是哭了一天，太累了，所以還能睡。

但何雨柱提起精神，一直都在等著，接下來發生的事。

想到那年他爹何大清將他和妹妹何雨水拋棄了，一個少年，一個六歲姑娘，哪裡會想那麼多，才會讓這幫禽獸給算計了。

尤其今晚，何雨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因為就今天以後，何雨柱和他妹妹的人生，可以說發生翻天覆地變化，成了整個大院最害怕被賴上的倒霉包。

何雨柱咬了咬牙，「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不管你是誰，都要你們付出代價！」

吱呀！

是窗戶被推開的聲音。

何雨柱之所以這樣肯定，那是因為他已經將門從裡面插好了栓。

但他們家的窗戶，是沒有可以插栓和鎖起的地方，所以這樣摩擦出來的吱呀聲，他斷定是從廚房還是哪裡的窗戶發出來的。

畢竟他就睡在屋子裡，他又來開窗帘的時候，確定了窗外沒有人。

「這兩個蠢東西，睡了沒有？」

隨著腳步聲漸近，他聽聞有人喃喃自語的聲音。

何雨柱順勢躺在了床上，沒有動作太大，就怕打草驚蛇了。

「呦！這兩個王八羔子的，還真的睡著了？」

「你們真當老娘是吃素的，你們說不給錢，我就不要了？」

「要不到錢，老娘就將這錢給也偷走，絕不會便宜了你們兩個王八羔子的。」

因為這人的靠近，一陣撲鼻的香粉味，嗆的何雨柱差點沒忍住咳嗽出來。

好在他忍住了。

而後他聽聞腳步聲遠離了，這才將雙眼撐開兩條縫隙，借著那個人打著的手電筒，看見了她搬來了凳子，踩了上去，去勾東西。

因為柜子上的鐵盒子，放的有點高，那個人正墊著腳，努力的想要將柜子一角上面的鐵盒子勾下來。

「娘的！誰做柜子那麼高？勾個東西要累死個人！真他娘的氣人！」

而在這人這麼努力去勾東西的時候，這人沒有發覺，屋子裡的床上，有人已經輕聲輕腳的出了家門。

何雨柱是光著腳出了家門的，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有要趁這人拿到錢之前，搬來救命。

他必須要速度快點，再說何雨水還在屋子的床上，他也不放心。

他先去找了一大爺易中海，因為都住在中院，所以就沒有那麼大聲的喊人，只是敲了敲門。

而這個時間的易中海和老伴兒一大媽，他們有個習慣，就是大晚上喜歡躺在炕上嘮嗑。

有的時候嘮到很晚，嘮困了再睡覺。

這兩個人聽到有敲門聲，一大媽不方便出門，就讓一大爺點燈去開門。

易中海過來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鍋蓋頭一樣的少年，一臉急匆匆的樣子正望著他。

「傻柱，你這個時間來幹什麼？」

面對易中海的質問，加上何雨柱又已經幾十年沒見了，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過他對這個一大爺易中海，同樣沒有太多好感。

長得憨厚，面慈心善，還當了大院里掌事的一大爺，按理說一定是個公平又無私的人。

可就這麼一個男人，前世在何大清跟白寡婦跑了，何大清之前每個月寄給他和他妹的生活費，易中海都是給他們的。

後來易中海就沒給過他們兄妹錢，尤其在何雨柱幹活掙錢了以後。

雖說那個時候何雨柱也不一定需要那份錢，但卻讓他們兄妹更加恨上了他們爹，畢竟是他們爹先拋棄了他們，這會兒更是連最後這點良心，都沒有了。

直到後來，何大清老年痴獃回大院，他時有時無的病情發作，當著何雨柱的面，質問過易中海後來為什麼沒給他回信？那些錢給沒給孩子們用？

所以說，何雨柱並不覺得易中海是無私的，一是沒有將何大清給他們姐妹的生活費轉到他們手上。

二是易中海其實一直想讓何雨柱記恨何大清，將來給他無兒無女的易中海養老送終，為了養老的事，他還經常慫恿何雨柱去接濟賈家，這才有了後來娶秦淮茹為妻，給他們賈家人當牛做馬的事情。

最後還落得個被棒梗趕出家門，冬天凍死在連乞丐都不去住的橋洞之中。

「傻柱，說啊？你家到底怎麼了？」

「哦！一大爺，我家進賊了，正在偷東西，我不敢抓人！」

「這樣啊？那你在這等著，我這就找人去抓賊！」

一大爺易中海那是非常喜歡錶現自己的人，得知大院里進賊，他可是眼裡有幾分興奮，畢竟要是抓了賊，保護了大院。

這可是要被大院里的人歌功頌德的。

何雨柱那是看著易中海撒開腿去找大院里的人幫忙，而他也沒有停下腳步。

他知道，很快大院里還會有人要來，若是這個時候不將這四合院里的『鎮店之寶』給找來，只怕等下三個大爺還真是要應付不來了。

何雨柱這樣想完之後，握了握拳頭，那是腳步不敢停歇，繼續奔走於四合院之中。

而在何雨柱離開易中海家門的時候，中院栽的那棵大樹後面，一個人影探出了頭盯著何雨柱的背影望著。

樹的陰影，夜色的暗黑，遮住了這人漆黑眯起的雙眼。

「陷阱？真是好樣的！」

這人從樹陰處走出，腳步飛快的朝著何雨柱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