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伺候

東尚國皇宮的日暖閣內，在凌霄的細心照料下，李長風的身體日漸康復，已能下地行走。女王亦親臨探望，並言道大婚之後，將逐步移交朝政予凌霄處理。

因此，連日來凌霄皆陪伴女王上朝，學習處理政務，包括審閱及批複奏摺，偶爾還會接見臣子。待得夜幕降臨，凌霄方得空前往日暖閣，李長風也算感受到一把後宮嬪妃期待皇帝垂詢地心情。

「今日在母后處批閱了十本奏摺，手都酸了。」凌霄邊用膳邊訴苦，「母后還說，這已是輕省的了。」

「確實不多，」李長風邊為她布菜邊解釋，「若遇災荒、疫情或戰事，事務繁重，奏摺堆積如山。此外，時令節慶，君主還需祈福、祭天、設宴、接見使節等，更為忙碌。」

「這麼多事啊，聽著就累。」凌霄無奈道。

「其實也有選擇，」李長風微笑中帶著一絲狡黠，「不過，那恐怕會落得個『昏君』之名。」李長風又為她斟滿茶水。

「誰願做昏君呢？」凌霄輕啜茶水，眉頭微蹙，「只能努力尋找提高效率的方法了。」

「好主意。」李長風再次為她添茶，注意到凌霄只顧為自己布菜，不禁問道，「你怎麼不用膳呢？」

「我用過了，公主殿下。」李長風慈愛地回應。

「呀，確實晚了。飯後陪我去御花園走走，不然又要長胖了。」凌霄說著，大快朵頤起來。

「看來你確實餓了。」李長風又夾了菜放到她碗中，「中午母后那裡都是素食，一到下午就非常難熬，我只能一直喝水，結果越喝越餓。」凌霄苦笑。

「看來我們凌霄公主還在長身體呢。」李長風打趣道。

「可能真是。」凌霄轉而好奇，「你吃得清淡又少，卻不見瘦弱，這是為何？」

李長風放下筷子，解釋道：「我長期服藥，胃口早就敗壞了，對什麼食物都興趣缺缺。早年父親擔心我營養不足，便請上官家長輩配製了一些榮養丸，我一直服用。加之我修習曼陀羅功法，雖吃得少，體質卻不弱。」

「曼陀羅功法？聽起來很神秘。」凌霄好奇追問。

「不過是白家傳承的一套強身健體操罷了，非絕世武功。」李長風淡然說道。

「怎麼從未聽檀兒提及？」凌霄若有所思。

「此功法只傳白家家主。」李長風答道。

「你是白家家主？！」凌霄驚訝不已。

「這有什麼奇怪？白家直系至我母親這一代已盡，僅余我與檀兒，我母親是姐姐，自然家主之位就傳與我了。」李長風飲了口茶。

「那我們的孩子今後也算白家人嗎？」凌霄好奇地問。

「自然。我們最好生兩個孩子，一個繼承皇位，一個繼承白家與鶴影門，如此方可輕鬆些。」李長風邊說邊為她夾菜。

「好啊。」凌霄毫不避諱談及生子之事，滿心期待新生命的到來，以解李長風之苦，亦讓母親安心。

「那如今白家還有其他血脈？」凌霄隨口問道。

「還有些旁系分支散居五月大陸，但往來不多，僅有一兩家關係尚可。」李長風稍作停頓后說道。

凌霄愛聽這些家長里短，追問：「是哪家？人如何？」

李長風眼神微變，緩緩道：「其中一家倒是與萬紫金關係匪淺。」

凌霄瞬間就不想知道了，「那就不說了吧。」

李長風嘴角微微上揚，「白間在西非國很有名呢，有什麼不可說的，凌兒，你也不必緊張，我非小氣之人。西非國既已與我東尚結盟，日後難免有交集。」李長風安撫道，並為她添菜。

凌霄沉默不語，撥弄著碗中飯菜，心中有些鬱結。

「怎麼了，凌霄？」李長風察覺異樣，握住她的手詢問。

「沒什麼，大概還想吃肉」凌霄胡亂說道。

「那明日我出宮為你買迎客樓的烤雞如何？」李長風提議。

凌霄一聽烤雞，頓時眼睛一亮，高興地說：「好！還要糖醋排骨、紅燒裡脊、魚香茄餅。」

李長風見她笑顏如花，心情亦隨之愉悅，輕刮她的鼻尖笑道：「當心吃成小肥豬。」

「反正我有你啦，不怕沒人要。」凌霄撒嬌地在他胸口蹭了蹭，「走啦，陪我去散步。」言罷，拉著他步出殿外。

兩人散步回來，凌霄還不覺得疲倦，找來自己許久未畫的圖紙，又在圖紙上修修改改。

李長風好奇地看著她的畫，「這是你設計的衣裙？」

「也不算吧，這叫旗袍」凌霄捂嘴笑了笑，「上次做了一件裙擺太長了，就送給雅姐姐了，也不知她之後有沒有穿過」

李長風摩挲了一下手上戒指，凝神看了會圖紙，「這裙子過於緊身了吧，在房間里穿穿尚可，在外面穿，是否……」

凌霄聽到此話，兩手抱胸，不悅的說道，「女子將自己優美的線條顯露在外，又怎麼了呢！這是女子的權力，女子有展示自己美的權力！」

李長風未曾料到，凌霄竟會因此事如此激動。儘管東尚國是女主天下的國度，女子在許多方面佔據優勢，但在穿衣打扮上，依舊保持著傳統與保守，即便是風情坊中的女子也不例外。凌霄在服飾上的這番見解，倒是很獨特，看來未來的東尚國可能會迎來翻天覆地的變革。

「是為夫思想狹隘了，公主殿下可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李長風兩手抱拳向她行了一個禮。

凌霄立時沒了脾氣，得意起來，「好啦，本宮不怪罪你，不知者無罪」凌霄揮揮手。

「只是不知公主殿下，何時寵幸一下微臣呢？」李長風攬住她的腰肢，一雙深邃的眼睛柔柔的看著她。

「你，可以了？」凌霄嘴角上揚，杏仁般眼睛有些興奮地看著他。

「顧山說，可以了」李長風俯身，悠悠的在她耳邊說道，「只要公主殿下，多憐惜微臣就行」

「哪一次不是你欺負我」凌霄紅著臉說道。

「這次你來，好了吧」李長風嗓音低沉的說。

「我，哪會啊」凌霄低著頭，用手指輕輕戳著他領口處的肌肉。

「我教你」李長風輕輕的含住她的耳垂，聲音嘶啞著說，大手已經熟練去解她衣服的帶子。

凌霄也不忸怩，伸手去解他的腰帶，一時間房間里燈火忽閃，牆壁上兩人的影子交纏在了一起。

一吻待畢，他抬她的臀部，騰空將她抱起，將她放在床上。

這些日子兩人同床共枕時，剋制著自己，如今終於可以共赴雲雨，兩人都有些激動。

凌霄胸口起起伏伏的，用舌尖輕輕勾勒著他的喉結，「太傅，你準備怎麼教我啊」

凌霄的聲音此時又甜又軟，立馬跨坐在他身上，兩手搭在他肩膀，一臉嬌媚地看著她，他摩挲著她的腰間，低沉地說：「我看你不用我教」。

凌霄抿嘴笑道，「有個問題」，她的目光落在他手指上的戒指，「你什麼時候會取下戒指？」

「你要我取嘛？」李長風默默地注視著她。

「你會送給我嘛？」

「你想要？」

「現在不想要，有一天我想要了，你可以給我嘛？」凌霄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

「這有何難，我都是你的，更何況只是一個戒指」說著就要取下戒指，「不用，我現在不想要」凌霄阻止了他，她微笑著，「你現在好好伺候本宮就可以了」

李長風柔聲說：「今晚好好伺候你」

凌霄不好意思地扭動了一下，笑嘻嘻地說：「好啊，伺候的好的話，封你一個官噹噹，不好的話，我就……」

李長風猛的將她壓在身下，一隻手輕輕捏起她的下頜，「你就怎樣？」

凌霄看著他清俊無雙的臉龐，一隻手勾勒著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嬌嗔的說道：「不敢怎樣，你那麼凶，誰不怕你啊」

李長風輕聲笑了笑，「好啊，我看看你怎麼怕我的」

他吻上的頸窩，一邊吻著，一邊垮下她的衣服，凌霄微眯著眼睛，很享受這場即將來臨的歡愛。

緊急的敲門聲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