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考試

回到宮中，凌霄感到疲憊不堪，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李子奇見狀，默默地為凌霄準備了一些精緻的美食，隨後便安靜地回了房間。凌霄心中充滿好奇，為何李子奇要她小心太傅？難道僅僅是因為太傅那絕世的容顏？然而，話到嘴邊，凌霄卻怎麼也問不出口，只能早早地躺下休息。

春日的清晨，儘管仍帶著一絲絲寒意，但並不顯得刺骨，它輕輕掠過面頰，帶來一片宜人的清涼。凌霄是個心事重重便無法安睡的人，因此她早早起床，決心今日試試考試。

令人意外的是，李子奇並未如往常般送她，她心中湧起一絲淡淡的失落。

她一到太傅府，就請昨日那位老僕向太傅傳達了自己的意願。老僕很快返回，居然帶著凌霄去了太傅的卧室。太傅的卧室很古樸，牆上掛著幾幅書法，字跡線條流暢而有力，既柔和又充滿力量，很明顯是某位書法家的大作；幾個書架上的每隔都放滿了書，昭示著主人博學多才，學富五車；整個房間的傢具都是用上好的木材精心製作而成，線條流暢，色澤深沉，散發出一種古樸而自然的美感。

太傅半躺在床上，靠著墊子，隔著一道珠簾說道：「還請公主殿下恕罪，昨夜偶感風寒，今日身體欠安。但念及女王陛下重託，不敢耽誤公主殿下課業。公主殿下可否同意，微臣在這病榻之上考教公主學業？」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病腔。

凌霄努力往裡看，很想看看病中的太傅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像言情小說里寫的那樣：他的面容，宛如秋日的落葉，雖帶著病弱的蒼白，卻透出了一種無法言喻的韻味。

但隔著珠簾，只能依稀看到太傅的輪廓，其他的都看不見，「公主，在看什麼？」

太傅清冷的聲音嚇得凌霄額頭都冒出冷汗，她趕緊將目光收回，分外恭敬地說：「學生一時失神，望太傅見諒，如果太傅身體難以支撐，學生可改日再來受教。但如果太傅覺得還能勉力維持，學生甚是感激，必定恭聽太傅教導。」

「嗯。」太傅淡淡地說，「那微臣就開始了。」

不知為何，太傅問的三個問題恰好都是凌霄感興趣的地方，因此她回答得特別自信且流利。不到一個小時，凌霄就完成了三個問題的回答，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太傅微眯著眼，第一次認真打量這位小公主。她因長期生病而鮮少外出，皮膚白皙如玉，一雙杏仁般的眼睛閃爍著靈動的光芒。臉色紅潤，泛著少女特有的粉嫩，髮髻梳著皇都少女常見的樣式，顯得她更為嬌嫩。儘管公主目前還略顯稚氣，但假以時日，必定能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然而，作為一國之公主，她的心性尚不夠沉穩。僅僅因為回答對了幾個問題，喜悅之情便溢於言表，這實在不是一個未來君王應有的品性。既然女王將公主的學業託付給他，他還是會用心教授於她，日後還得對她嚴加教導，多多磨練。

隨後，太傅以需要多休息為由，向凌霄告假三天。凌霄心中暗自高興，因為她覺得太傅府的氛圍太過壓抑，實在不願多待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