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孝」的開始

劉光福一聽就知道是他那個「慈祥的父親」，於是下意識的就用意念掃了出去，嗨嗨嗨，他樂了，

原來可以這麼使用，他開始運用意念掃描，先是覆蓋了整個大院，接著掃過整個南鑼鼓巷，慢慢的掃過整個東城，漸漸的覆蓋了整個四九城，

「哈，哈，哈，」他不自主的大笑了起來，於是，他就樂極生悲了，劇痛從腦袋的深處極速的冒了出來，他抱著頭從床上滾到了地上，不停的翻滾，疼痛讓他無法發出聲音，汗水迅速的濕透了衣服。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小兔崽子，我知道你在屋裡，跟我裝……」外面的人踢開門后，還在準備繼續破口大罵的時候，突然看到劉光福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一下子就愣住了。

最近因為軋鋼廠搞「公私合營」，這劉海中老有加班，今一下班進院，就遇到了中院一大爺易中海，於是易中海便把劉光福向他借了30萬的事情說了，

還告訴劉海中他在醫院看劉光福的時候，劉光福一點事都沒有，出院就跑，還賊快。就差沒說劉光福是裝病，嚯嚯錢了，這樣才有劉海中剛才這一幕。

「快，快，快來人吶！」跟在劉海中後面的易中海看到這種情況，馬上喊了起來。他不得不喊啊，這種情況和他剛才與劉海中說的完全不一樣，他後悔了，後悔多說話了，同時他也怕劉海中這個二愣子找他麻煩。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眾鄰居紛紛趕了過來。

「解成，解放快去把你們前院的板車推過來。」「快，快！」

七手八腳的眾人把劉光福抬上板車，急急忙忙的給送到了紅星醫院。「呦，怎麼又是這小子，今天下午才出院，這又回來了，不讓你出院，讓你再觀察一天就不聽。」接診的醫生正是給劉光福辦出院那位，看到他又回來了，忍不住的開始念叨。

這時候，疼痛的減退使得劉光福清醒了過來，冷空氣的刺激，使得他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這衣服都濕透了，這孩子的家人那，帶衣服來了嗎？」

「來了，來了，我是這孩子的父親，」

「有你這麼當爹的嗎？這孩子住了一個星期的院，你們家裡一個人都沒來看他，就是這孩子命大，給緩過來了，這回帶衣服來沒，趕緊給孩子換上。」

眾鄰居一聽這話，馬上看劉海中的眼神就不好了，他么「虎毒還不食子」呢，沒把孩子打進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愣是沒來看一眼，真是個人了，夠奇葩的，這人不行啊。

「我這工作忙，加了好幾天的班，沒顧上，家裡一般都是我們那口子管，衣服啥的，我也不清楚啊。」

「那孩子他媽來了沒有？」

「我沒看到，看到他躺地上，我一急就給送這來了」

「那去找一下孩子的媽媽，給孩子帶身衣服過來，這天穿這身不得凍壞了。」

「醫生，醫生，我媽也在咱醫院住院那，剛才我給送住院的。」劉光福趕緊說道。眾鄰居一聽，嚯，這什麼情況？醫生也有點暈，這是什麼個事，住院還帶扎堆的？

「這是怎麼回事？你說說。」醫生問道

「都是他打的，我是他打的，我媽也是他打的。」劉光福拿手指了一下劉海中。

醫生聽完深深的看了劉海中一眼，心裡罵道「畜生啊」。眾多鄰居心裡也開始罵娘，這個年代，打媳婦打孩子這種家暴狀況，幾乎家家都有，可是打這麼重，把人給打進醫院的，那可真是少之又少。

「我沒有，早上我上班的時候，我婆娘還好好的那。」劉海中大聲的說道。

「那是你給打骨折了，你不給治，讓在家挺著。」劉光福梗著脖子反駁。

「那天，我找大夫看的，說沒事，」

「什麼沒事？那天大夫說讓上大醫院檢查，你怕花錢，你不給治。」

這時候，劉光福已經緩過來了，他一骨碌下地，跳著腳的喊了起來。

「你小子，老實躺著，」

「我沒事了，我不住院，」

「這可不行，你就是沒事了，今天也得住院觀察，別在犯病了，」這醫生也急了，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醫生，責任感真強，救死扶傷的精神是刻到了骨子裡的。

「我沒錢，他也不能給我拿錢，他把家裡的錢都拿走了，給我娘交的住院費還是向一大爺借的那。」

嘩的一下，劉光福的這句話就引發了眾鄰居氣憤，他們立刻都將目光看向了劉海中，劉海中的汗都下來了。

「誰說我不拿了，這事我也不知道啊，住院么，住，一定得看好了，治好了」。

就這樣，劉光福又住院觀察了，他要求跟老娘一個病房，美其名曰照顧老媽。

當天晚上，躺在病床上，劉光福開始整理識海，識海里的信息簡直可以稱得上浩瀚，一個生存了無數年的仙道大能的修鍊心得，各類功法，各種見聞奇遇，煉丹煉器的技法紛繁種種。

修鍊一定得修鍊，於是劉光福便開始按照識海中方式，開始感悟規則，體悟法則。一夜的時間，別說規則法則什麼的，就連靈氣都沒有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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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想到，那大能見聞里的一種世界，封天絕地，斷精絕靈，除人之外，萬物眾生皆不可產生靈智，但那大能見聞里的那可是人族祖地啊，劉光福哭了，不管是不是祖地，他不能修鍊了的事，這是真的。

劉光福沒有氣餒，他有夢裡的一生經歷，他有夢裡學會的廚藝，他會好幾門外語，他百脈俱通，他有識海，他的意念能夠覆蓋四九城，他優點多多，劉光福想著想著又美了。

經過一天的忙前忙后，付玉英的治療總算是結束了，大腿的複位完好，但是需要住院兩天，進行恢復治療。

小臂骨折的部位，也已經複位打板封石膏了，同時還開了幾副葯，進行消炎止痛。傷筋動骨一百天，至少三個月的時間，不能快走做劇烈運動。

對於劉光福自己，一夜的觀察，經各科醫生會診，這小子比成年人都健壯，莫名的頭疼懷疑是外傷的後遺症，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劉光福聽到這診斷，不由得偷笑，他可不會說他的頭疼是意念使用過度。

病好了，可是他又想起來了，他是學生，他還要上學，他的成績在班裡的排名不錯，能排到29名那，不過他好像記得他們班就有30名學生。

算了不想了，他經歷的那人可是碩士那，學習一個初中不是手拿把掐么，他又精神抖擻了。又養了兩天，他扶著他的媽媽出院了，於是，他就又成為了院里及衚衕里有名的孝順孩子。

回到家裡，他攔住了他媽媽要打掃衛生的企圖，用了大半天把三間房及廚房收拾得乾乾淨淨。

吃完晚飯，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一點疲倦的感覺都沒有，百脈俱通是好，自己倒了一杯開水，放到了窗台上晾著，

找出來書包，把那乾淨的跟新書一樣的課本拿了出來，一周多沒看書，有點生分那，打開看看吧，

一旦不會也算是好預習啊，呵呵，語文數學沒毛病，一看就會，一讀就懂，不說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但也能做到八九不離十。可是，這個外語是什麼鬼，

鵝文？記憶里沒有啊，學吧，字母語法單詞拼寫，「哈哈哈」我是天才，就這副德性如果被那個仙道大能看到，非得拍死他不可，

你一個識海飽滿的仙苗，跟凡人比閱讀理解？就好像一個跑百米的要跟宇宙飛船比速度一樣，那能比嗎？

渴了，看著兩步路遠的水杯，他就想著，水杯能自己飛過來就好了，他的意念就掃了過去，嘿，這水杯真就過來了，一口喝了，回去，過來，意念的新用法，

哈哈哈……那能收珠子里不，試試，嘿，可以，出來，進去，反覆的玩了好一會，劉光福感覺腦袋有點沉，不好，有點過量了，又雙叒叕的暈過去了。

上學了，劉光福突然發現，他與同學玩不到一起了，就像一個人站在10層樓上看著地面的人，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彆扭了。

他決定去看書，老師的課他聽夠了，全會，一點新意沒有。背起書包，走人。請假？那是不可能的，矮小的圍牆，在他這個百脈俱通的人面前，就像跨過一塊磚。

記得好像有國家圖書館，走起！好容易到了，不讓進，必須要有工作證，學生證還得是大學的。姥姥，那我不進去了還不行嗎？歲數小沒人權啊。

新華書店，賣書的地不會有歧視吧。進書店，先問可以看看嗎，可以啊，那就先從工具書看起，5分鐘一本，一口氣三個小時，就是這個速度，工作人員的態度是真好，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眼睛有點酸，

今天就到這吧，劉光福剛一想，一回頭，後面站著一位大概40多歲中年人，頭髮背著，一身筆挺的中山裝，口袋上還插著鋼筆，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著就是文化人。

「小夥子，我剛才看你看的書有點雜啊，說文解字康熙詞典這些就算了，那些外語，英語的，法語的，德語的，鵝語的，你都能看懂嗎？」

「你說那些啊，我看著玩的，嘻嘻」。

這時候，這中年人一串英語的自我介紹就說了出來，原來這人是這書店的主任，叫任輝兵。下意識的，劉光福就進行了回應。劉光福尷尬了，他完全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但他倒是不懼這種情況，解放前，在他們前面的衚衕住過一對加拿大夫妻，據說是記者，住了好幾年，兩口子沒孩子，特別喜歡小孩，凡是有小孩路過，都願意給糖吃，所以小孩子們都願意與這兩口子交往，

即使家裡人說他們都是鬼，愛吃小孩子，也沒有嚇住這幫孩子。劉光福那時候是最得這兩口子喜歡的孩子之一，經常回家說幾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啥意思的外語，

據說這兩口子回國的時候，領養了好幾個中國孩子，一起都給帶回國了。

這中年人笑著跟劉光福說道，「小夥子，別擔心，我真的是這家店的主任，我看你跨著書包，知道你是個學生，又看你看了這麼多書，就過來跟你聊聊，覺得你的外語水平應該不錯，你有沒有興趣，參與我們這邊的翻譯工作，當然我們是付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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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初一，你能放心？」

「那咱們試試，如果行，今天就開始，你說怎麼樣啊。」

「行啊，我可是沒上學就學過外語的天才，嘻嘻嘻。」

「哦，你還是小天才啊，能說說怎麼回事嗎？」

於是劉光福就把那對加拿大夫妻的事情說了，並且自吹自擂的誇大了一通，這中年人就笑著聽著，他是真的見過神童的，聽劉光福的話也不以為意，因為劉光福這樣的根本不那麼稀奇。

兩個人進入書店的辦公室，任主任給劉光福倒了一杯水，請他坐在木質沙發上，於是讓人拿來了一張法文的報紙，對著劉光福說道「你把頭版這篇社論翻譯一下。」

劉光福扯過一張紙，拿著一隻鉛筆就一點都不客氣的在紙上寫了起來，「字寫的有點磕磣，不過還能看」。任主任的評價讓劉光福臉紅了一下，不過沒事，誰讓咱們這主角臉皮厚那。

很快的，劉光福就把頭版那篇社論給翻譯出來了。任主任從旁邊那個屋裡喊了一個人過來，讓那人看看翻譯的正確性。那人那眼睛一帶而過，就說完全正確，翻譯的很貼切，意思表達的也很完整。

「來，光福啊，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

「當然可以啦，您歲數大，您是長輩么」

「好，那我就這麼稱呼你了，你也聽到我們王大才子的評價了，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王陽江，我們這的副主任還是校書局的副校對，並且是報社的副主編，我們這的大天才啊，王主任，這位是我剛剛發現的小天才劉光福，才是初一的學生那，你們倆聊聊，然後，你給光福辦個翻譯證，今天就讓他把積壓的那幾本帶回去，給好好翻譯了，對了，別忘了稿酬，就這樣，你們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劉光福這才抬起眼仔細看了這個人，很年輕第一印象，高高瘦瘦的，帶著金絲邊的眼睛，腹有詩書氣自華可能就說的這種人，不帥但是很有書卷氣，

「你好」劉光福主動伸出手，「你好」那位王主任也伸手，倆人卧了一下手，然後就對翻譯哪類書籍，翻譯的稿費等等事項進行了溝通，然後就給劉光福辦了張翻譯證，讓他先拿了兩本書回去，約定了交書時間，劉光福就被送了出來。

劉光福慢悠悠的往家裡走去，腦袋還暈乎乎的，這麼就開始掙錢了，有點玄乎那。算了不想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劉光福的意念又掃了出去，咦，這個屋子什麼情況。

衚衕邊上的一個廢棄一進院子里，下面有個地下室，裡面有一堆箱子，劉光福慢慢的走近這個院子，破爛的大門耷拉了半邊，院子里的蒿草都有半人高了，房子好像經過了轟炸，殘垣斷壁，

地下室的入口是在院里的井裡，劉光福看了一下，這也下不去啊。用意念試試看能不能收到珠子里，想法剛剛起來，他就看到靈犀珠竟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了，竟然隨著他的意念進入到了井裡，沿著通道進到了地下室，這有點意思啊，潛意識就可以指揮這靈犀珠，收收收，地下室清空了，回來，這靈犀珠在眼前消失了。

他用意念開始掃描自己，就發現靈犀珠不在小腹了，竟然進入他的腦袋中的識海里了，嘿，這破珠子還帶自己搬家的，搬就搬吧。

忙完這一切后，頭腦又開始暈了，可別倒啊，劉光福忍著不適，趕緊的往家裡跑去，一路誰也不理的跑回家，進屋躺床上就暈過去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就聽到那個讓他討厭到牙根咬的聲音，

「都出院了，在家呆一天也不知道做飯，要你這娘們有什麼用，」

「好，我這就起來做」，

聽到自己媽媽的話，劉光福立刻火就上來了，他幾步衝出了屋子，大聲喊到，「吃，你就知道吃，我媽骨折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是不知道啊，你自己沒長手嗎？」

「小兔崽子，你跟誰說話呢，沒大沒小的，你是皮癢了嗎」。

「你還有啥能耐，打跑我二哥，差點打死我，把我媽打骨折，你怎麼地，打老婆孩子顯你德行了是吧。」

這個聲音有點大了，這個院子里還有攏音，一會滿院子的人就都集中到了後院。

「光福啊，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那是你爸爸，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趕緊給你爸爸認個錯。」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說這話就是那個自己沒孩子到處管別人家孩子的易中海，這個院子的一大爺。

「呦，一大爺啊，您這話從哪兒說的，父慈子孝，您懂嗎？」

易中海懵了，我是誰，我在哪。

這時候，劉光福就聽到耳旁一陣惡風，趕緊就往旁邊跳開，抬頭一看，自己那個胖胖的父親，拎著皮帶惡狠狠向他抽了下來，

他再次跳了出來，皮帶又一次抽過來的時候，劉光福想再躲，突然動不了了，原來他跳到了易中海的身前，竟然被他給按住了肩膀，

劉光福急中生智，腦袋極速的向後點去，一下子撞到了易中海的胸口，巨疼讓易中海往後仰去，

劉光福再想躲就來不及了，於是他伸出手向皮帶抓去，他眼睛緊緊的盯著皮帶，這時候他發現皮帶變慢了，他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皮帶，順勢就把皮帶給抓了下來。

胖胖的劉海中就勢就被甩了出去，旁邊的鄰居趕緊都散了開去，都眼睜睜的看著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你這個不孝子，你敢打你的父親，你大逆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