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孟箔碗
「沒錯,孟箔碗是專門用來修養元神所用,興許他就是用的這東西去維持意識的。」白歲說道,「但是我還不能完全確定。」
段至極開口道,「所以我們只要找到那個什麼碗,這一切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了吧?」
「話是這麼沒錯,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在哪裡?也許是在湖中,也許是保管在其他家族,但最壞的情況就是在外域。」白歲看著他說道。
外域可是比這大上幾十倍,若要找到一個碗,可是談何容易啊?
更別說時間之短了,估計只有幾日時間。
「那我們就先去將其他三家掀個底朝天,我就不相信只有他一人知道這碗放在哪裡!!」陳業握緊拳頭,眼睛已經變得通紅。
「那我們兵分四路吧。」許道常說道。
「李七爍和段至極就去劍宗,能盡量不動手最好。」陳業開始吩咐的說道。
「而劉牧寒和劉娜萍你們就去諸葛家吧,歐陽賀......」說到這裡陳業頓了下來。
「不,那就請夜昊天和白歲前往歐陽家了,而我獨自一人去慕容家。」
「剩下的人可以去其他可能的地方找尋,總之一切要快,不得耽擱。」
「是!!」
話畢,眾人紛紛散去。
從北寒快馬加鞭的趕到慕容家也只需半天時間,不禁讓陳業更加感嘆中原之小了,在外域僅僅是一個無荒城就得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可。
前方就是慕容家了,廢墟一片,真是沒想到又回到了這裡。
陳業在廢墟中行走著,而那廢墟中坐著一人,定睛看去,是一位老者,他的皮囊好似樹皮一般。
「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心中不禁疑惑道。
「來晚了嘛!」那人低頭,手中攥著一把土,喃喃的說道。
聲音好熟悉。
陳業的心跳更快了,只得拔出一柄烏黑鐵劍,「你是何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慕容家的人呢?」
「我?是你啊,陳業。」那人抬起頭來,枯老的面龐露出,在這陰沉的天下更是瘮人。
陳業這時才看清那人究竟是誰,正是封濟澤。
「你......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封老前輩。」
「怎麼了?很嚇人嗎?」封季澤站起身來,動作很是利索,不像之前那般蒼老,「這不是挺好的嘛,我得到了長生,只是樣子丑了些,但那都無所謂啊,容貌而已,不過都是一副皮囊罷了,待到日後我自然可以重建一副全新的面孔。」
陳業一時間被驚呆住了,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詢問到,「前輩,我來這裡是找一物,只是慕容家的人怎麼都沒了?」
「額,你來晚了,被我殺了都!」說著封濟澤讓開身形,露出身後堆積的屍體。
陳業剛想說話,封季澤便嘆了口氣,「唉——不過真是可惜,讓慕容天涯那狗賊跑了,都怪白髮魔女,不然慕容家的那幫畜牲們都跑不掉!!」
「那他們都跑去哪裡了?我現在找他們,有很要緊的事情。」陳業焦急的問道,只求現在他們之中還有人活著,無論是慕容家的還是鬼疫的。
封季澤還是那副子孩子脾氣,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不知道,別問老頭子我,我只知道他們向著那個方向跑了。」
封季澤指著的方向正是中原湖的方向,那是那座湖中央最為聳立的高樓的方向。
陳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變成了這副模樣,但是還是多謝前輩了,若日後有什麼晚輩幫的上的,儘管提。」
一陣風吹過,陳業也消失在了原地,可下一刻就有一個問題困擾到了他。
僅憑封季澤一人是怎麼打的鬼疫落荒而逃的?這其中也太不對勁了吧,莫非是誰故意這麼安排的嗎?目的到底是什麼?
而這裡到中原的距離可謂是更近,就好像唇齒一般。
「也不知道大家都怎麼樣了?」陳業的心中忽然閃現出一道道面孔,那都是自己這一路走來相識的人。
遠處,湖中央,名為窮影墨劍的瓊塵月望向遠處慕容家的方向,低聲喃語,「陳業,你會來嗎?」
此刻一個面容姣好的男子上前去,安慰瓊塵月,「放心吧,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來的,就如聖女大人所料那般,南燭的計劃她早就一清二楚了。」
「嗯嗯哥哥。」瓊塵月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瞬間落了下來,是啊,以我對他的了解,陳業也一定會來的。
張一刀站在無荒城城牆之上,守望著中原,再回過頭去,城下是烏泱泱一片的兵馬,身披鐵衣,手持利刃,各個眼神中流露出兇狠之色。
他不明白為什麼左隍城為什麼突然這樣大動干戈。
「難不成是因為左隍城的太子李丙天?是什麼時候走漏了風聲嗎?這左隍城的二皇子竟然連裝都不裝了?親自率領著人馬來我這裡要人??」無數的猜測在張一刀的心中思索著。
但就算是事實擺在眼前,他還是十分淡定的說道,「不知這左隍城的二皇子來此是為何事啊?難不成是貪圖我這無荒城貧壤的土地嗎?」
「少說那麼多的廢話,給人交出去,保你無荒城平安無事,若不然城內無論老少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張一刀看去說話那人,瞬間傻了眼,竟然是蟲師,他到底要做什麼?暗九司的人現在做事都這麼明目張胆了嘛?
左隍城二皇子李丙金一言不發,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
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凝固了一般。
「我那中原的兄弟,希望下次還能活著再見到你,也希望你能來拯救拯救這片大地吧。」張一刀的手指劃過刀刃,眼神愈發凌厲。
他不容許有人去侵略救命恩人所託付給他的城,儘管他早就想撒手不幹了!!
「罷了,這次說不定我就能去找你了,老頭子。」
「自言自語的叨叨叨,沒完沒了了是吧?」蟲師身下的那齒足蟲身體從土中湧出,憤懣的大吼道,「人,交不交??」
張一刀仰頭,語氣很是不屑的說道,「我要是說不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