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祖明等候多時
「陳業,你......」嘶啞無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可是陳業並沒有去看他那副樣子。
任由其在原地猙獰怒吼!
走上更上一層的黑暗,卻空無一人,甚至連一處聲音都沒有,好像就從未料到他們可以走到這裡一樣。
「啊——失敗了啊。」一聲略微顯得埋怨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啊——啊,真是麻煩死了,明明那麼弱,是怎麼來到這個位置的,還得我出手才行。」
緩緩的一盞、兩盞燭光照亮了四周,但依舊顯得極為昏暗。
那人也從黑暗之中現身,他的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而腰間別著一柄直刀,左手握住刀鞘,右手彎曲握住劍柄。
踏——踏踏——
陳業立馬做好準備,想要去阻攔下他,可是卻見那人的手卻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是?」望著那人異常的舉動,明明剛才還好好的,可是現在卻是這副模樣,就好像看到了令其恐懼之物。
就連刀刃都在嗡嗡作響!
按耐不住出鞘的慾望,忽然間,一刀劃出,利落乾淨的一擊,斬過陳業的身旁,來到陳業身後,速度之快已經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可就當陳業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血花並未出現,自己也沒有倒在地上,只有身後的那刀劍撞擊的一聲巨響,火星轉瞬即逝。
「疫!」
不知何時陳業身後竟然多了一人,那人手持黑色紋路長槍,擺出架勢擋住了攻來的那人。
對於『疫』這個人陳業還是有些印象的,自己第一次與他相識是中原大比的時候,而後再見就是斷斷續續的,但是為什麼要來救自己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也救過他嗎?
可他又是如何知道今日之事的。
疫的面具掉落,露出原本的面貌,「真是好久不見,流道峰,真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卻在這裡苟延殘喘呢!簡直是太不像你了。」
「還有,疫不是我的本名,我的真名為瓊北熙,鬼疫的黑肆龍槍。」他將流道峰挑向一旁,略微帶著笑容的說道,好像很久之前就在等著這個時候了。
陳業大驚,那個疫竟然就是鬼疫的黑肆龍槍,難怪他的化名中有疫一字,自己本以為是多慮了,但沒想到真的有關聯。
瓊北熙偷瞄去陳業,看到陳業驚呆了的表情,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好像是很久之前就在等待著看這滑稽的一幕了。
「陳業!」瓊北熙大喊道,「聽我說,現在不是愣神的時候,那地下一層有一種十分詭異的東西,那東西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類似於你的七魄劍。」
「人的感情思緒越多,就會被那東西拉的越深,從而陷入夢鄉之中,好在我及時發現了端倪,但也容不得我們再多思考了,他們一定在上層預謀些什麼東西,很可能與那些詭異之物有關。現在我來擋住流道峰,我送你上去,你去解決掉他們!」
陳業點頭,現在也別無選擇了,但是自己一個人真的可以解決掉他們嗎?是不是有些高看自己了。
「抓住我的長槍。」
瓊北熙右腿向後,黑肆龍槍從他的背後向著陳業掃去,隨即猛然抬起長槍,向著屋頂。
轟——
屋頂傳來破裂的聲響,長槍尖捅破一層又一層的木頭,攜帶著陳業向上衝去,直指樓頂。
流道峰見狀,猛的踢出直刀,向著瓊北熙的胸口處刺去。
也許是感受到了危機,他一刻也不敢停留,急忙向後避去,但也由此失去了重心,不足以去支撐得住陳業的重量,長槍開始一邊倒去,本是刺穿了最頂處,透出了頭。
卻因為這一下開始向著北方向倒了下去,將原本完整的建築開始撕裂,一道碩大的裂縫顯現,極為顯目。
「發生什麼了?」陳業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之時,長槍便開始極速變小,最終脫離了陳業。
陳業也險些從屋頂之上跌落下來,這如果不慎跌落,恐怕已經變成了一張肉餅了吧。
但也由不得他再去考慮這麼多了,他已經來到了最上方,未見一人,陳業從屋外縱身跳進屋內,一眼掃去,仍舊是漆黑一片,也許是沒有預料到陳業能到來這麼快。
陳業從背後抽出那柄黑鐵劍,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反正都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要是還不被人發現那是不可能的。
「哼——哼哼——」
在他的不遠處傳出一陣哼歌聲,歡快又充滿著悲調。
陳業瞬間警戒起來,看向四周卻始終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直到從他身後的那屋頂裂縫中吹來一陣刺骨的風,向著那邊看去,一道人影雙手插兜站在殘破的牆上。
強烈的風似乎要將他吹了下去。
那人一躍而下,看著陳業說道,「你為什麼要來?我想不明白,難道讓這個世界變的更好不對嗎?若想那樣做就必定要去捨棄一部分人,就像是你拿到了一柄好武器,就自然而然的會去丟棄那柄原來的破刃。」
「什麼讓世界變好?難道你們不是一直都是將要這個世界毀滅嗎?」陳業仍舊沒有放鬆警惕。
祖明在他的身側轉圈,「不,你們錯了,你可知道為什麼要建立那堵碩大的城牆嗎?」
陳業知道,之前在無荒城的時候城主張一刀說過,那是因為他們想要獨吞那裡的靈氣,上界遺落在這裡寶物,所以一部分人來到這裡。
「因為私心,先輩們妄想去獨吞這裡,獨吞這擁有著強大靈力的土地,建立城牆就是為了阻攔外面的人們進入這裡。」
「嗯?你以為事實真的是這樣嗎?」祖明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目光嚴肅的看向陳業,「我來告訴你,我從很久之前就一直跟在南燭的身旁,很久之前是多久,我也不知道了。」
「大約他還是個凡人的時候,那時候還有墨千雪,我們三人都是至交,是我們首先發現這片土地的。」
說話間他用一柄劍劃破自己的手心,將鮮血灑向空中,呈現出一幅圖畫,「人們開始爭執,這點地方人遠遠不夠分,戰爭、殺戮、鮮血、鎮壓,每天都在不斷的重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