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勸說
乾清宮殿內
「要是十郎有你這麼省心,就好了。」
永安帝對慶華公主說道,「也是他幼年時,朕太慣他了,把他給寵壞了。」
「父皇,十郎不懂事,待會兒臣去東宮勸勸他,他小時可是最聽兒臣話了。」
「嗯嗯,映儀去說說他,也太不像話了。」永安帝贊同道。
「那兒臣先帶著大郎去東宮了。父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切莫氣著自己。請父皇放心,兒臣保證完成任務。」
楚映儀出聲道,此次入宮的目的就是為她那不爭氣的弟弟的,自然要迅速切入正題。
永安帝今日操勞已久,身子也是疲憊不已,就讓楚映儀帶著外孫退下了。
永安帝靜靜地靠在龍椅上,思索著,此次選秀是在皇后的促使下舉辦的。
對於皇后的小動作他也是知道的,不過他並不反感。此舉不僅有助於解決大雍國後繼無人的困境,穩定朝綱;
還可穩固東宮儲君之位,獲得朝堂世家大臣的支持,為太子提高勢力,一舉兩得之事,朕也是贊同的。
而皇后的心思,朕也明白,總不過是想讓她那大侄女入東宮。
宣遠侯府的姑娘朕也見過,容貌家世都是一絕。雖說退過婚,但也因濟昌伯府公子欺人太甚,人家姑娘並無過錯。
又思及皇后因自己所為,終身無嗣,永安帝內心也泛起一陣愧疚,真是人老了,變得多愁善感了。
就將宣遠侯府那小姑娘賜給十郎做太子良娣吧,也算是對皇後進行補償一二。
希望十郎能看在,皇后對他精心照料十八年的恩情上,好好善待人家。
在一條長長的宮道上,一架鸞轎由宮人抬著往東宮走去,這是慶華公主的儀駕。
到達東宮后,慶華公主牽著穆嘉珩直往太子的住所章德殿。
太子的貼身內侍善才前往內殿通報,善才看著太子殿下癱在榻上,還未開口。
楚承時就埋怨道,「孤不是說了,孤誰也不見嗎?孤想單獨靜靜。」
善才苦惱道,「殿下,是慶華公主帶著世孫來東宮了。」
楚承時聽到,立馬起身,因用力過猛,膝蓋發出強烈不適,但他並不理會,急忙說,「阿姐入宮了?快請阿姐進來。」
慶華公主帶著穆嘉珩進來,看著太子懨懨的,猶如被抽了線蝦條,毫無精神,挖苦道,「十郎這是怎麼了,怎麼焉焉的,被父皇訓斥了啊。」
楚承時不想理這一見面就吐槽他的阿姐,看著穆嘉珩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
伸手在桌子上拿了一塊梨花糕,向楚承時說道,「大郎,過來舅舅這裡,舅舅給你糕點吃。」
穆嘉珩過去,張開嘴,楚承時立馬把糕點放入自己嘴裡。穆嘉珩對此已經習慣了,「太子舅舅你知羞,搶小孩子的糕點吃。」
慶華公主見狀,揪過兒子讓他自個去玩,立馬和弟弟道,「好了,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想到十郎也是當父親的人,「你去欺負你自個閨女去,跑來欺負我兒子作甚。」
楚承時聽道阿姐提起自己六歲的女兒楚錦華,如泄氣的皮球般,「錦華沒有阿姐的大郎好玩,她不愛說話,獃獃的。」
「早知李承徽養不好錦華,孤就該把錦華交於母后幫忙教養。」
慶華公主聽著弟弟之言,皺眉不滿道,「母后又不是幫忙看孩子的嬤嬤。母后每日處理宮中事物已經夠煩心的了,還想將錦華交於母后,你是想累病母后嗎?」
「錦華養成畏縮的性子,與你這個做父親的也脫不得干係。」
看著楚承時想反駁,立馬接道,「錦華也是你女兒,你這個做爹的也該多關心關心她。」
慶華公主看著鋪墊那麼久了,立馬步入正題。
「除此之外,整個東宮就她一個孩子,她沒有玩伴,自然孤寂了。」
「你還是趕快聽從父皇母后的旨意,將來多生幾個孩子。這樣國家後繼有人,那些朝臣不會揪著你這點不放,父皇和母后也都高興,錦華也有玩伴了,這不挺好嗎?」
「可是阿姐,後院女人多了吵得我腦仁疼,太子妃又管不住。」楚承時又想到什麼,「還有,我向霜兒發過誓的,日後不納妃了。」
楚映儀聽著十郎又念叨那什麼子誓言,忽然覺得這弟弟沒救了,天天被那女人用救命之恩綁著走。
要是一條狗救了你,是不是也要守著一條狗過啊?
更何況,天天說被女人吵的腦仁疼,後院的那幾個女人,加起來也沒林良媛那女人鬧騰,我看你天天腦仁疼就是被林良媛吵的。
也不知道這弟弟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楚映儀無語得抬頭望天,哦,不是,望的東宮的房梁。
「十郎可以讓母后選文靜,不吵鬧的貴女入宮啊。」楚映儀道,其他她想說,你把那個林良媛送走,這毛病就好了。
不過,為了耳根子清凈些,還是不去說這話了,不然又是什麼救命之恩要報答之類的話語。「可霜兒跟我說,她想要與孤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像她父母一樣,沒有其他人。」楚承時繼續道,他現在很苦惱,不知要怎麼處理這事。
楚映儀翻了個白眼,心想,得了,毛病又犯了,那女人說,那女人說,你女人讓你吃金汁你吃不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後生我們的時候,不小心將十郎的腦子給我了,使得現在的十郎缺個腦子。
真想請太醫正來給這弟弟治治腦子,開副葯吃吃。
楚映儀忍不住拆台道,「十郎,你除了林良媛之外,還有正妃,一個承徽,外加兩個奉儀。這都不是一雙人了,是好幾雙了。」
楚承時震驚的看著,沒想到阿姐這麼不留情面。
「還有,你剛剛說的那什麼誓言,是你在做寧親王的時候發的吧,」
楚承時從剛剛的震驚,變為不解的看著阿姐,並疑惑的點了點頭,隨即他就聽到。
「你如今已是太子吧。」楚映儀看著弟弟眼裡滿是疑惑,補充道。
「寧王發的誓,與你太子何干。」
楚承時復而更加吃驚,還能這樣嗎?可是,寧王是孤,太子也是孤啊,那誓言還是孤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