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子大婚
第二日一早除了南宮染其他人全部啟程回國了,城門外送行隊伍中南宮染朝著安楚逸揮淚送別,眼神中透露出了萬般不舍之情。
「人都走遠了,別看了。」安唯心扯了一把還在眺望的某人,再扯脖子看下去就成長頸鹿了。
「不讓我跟著還不讓人家看兩眼。」南宮染白了安唯心一眼繼續看。
「染姐姐要是想看的話那我們可就先回去了。」
「哎,等等我一起走。」南宮染追上了安唯心的腳步,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走。
由於藍凌軒已經是太子了,所以現在的事物比以前要多得多,在把安唯心送回王府後藍凌軒就急急忙忙的進了宮,臨走前對南宮染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安唯心,他可不想在發生上次的事了,在得到南宮染髮誓保證下藍凌軒才不情不願的走了。
「嘖嘖嘖,這還是風雲四國的軒王爺嗎,簡直比老媽子還啰嗦!」南宮染忍不住吐槽道。
「那叫關心!」安唯心的話讓南宮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老實交代,和我皇兄進展到哪一步了?」
南宮染俊臉一垮,「沒進展。」
「不是吧?誰的問題?難道是皇兄?」南宮染沒說話,不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是因為他太子的身份?」安唯心能想到的理由只有這個了。
「嗯。」
「那,你打算怎麼辦?」
南宮染靠在椅子中,一手拄著腦袋十分無所謂的道,「這樣就挺好。」
「好?難道以後眼睜睜的看著皇兄娶妻生子也好嗎?你真的這麼想?」安唯心鬱悶了,她身邊的這些人怎麼一個個的都不會處理感情問題。
南宮染端茶的手一頓,繼而又無所謂的笑道,「那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不好。」
安唯心咬牙瞪了南宮染一陣,「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說什麼了,不過,真有那麼一天的時候染姐姐可別後悔!」南宮染不語,「穗兒,扶我回屋。」
「是。」
南宮染一個人坐在院子中出了神,手中的茶水已經涼透了也不見他有動作,「這樣挺好的。畢竟,我們還是不同的。」
日子一晃又過了三個月,安唯心的肚子已經凸顯了出來,每天呆在王府除了吃就是睡,體重也漲了又漲,偶爾出去也是去宮裡。
日子過得平淡無奇,這讓安唯心覺得很是無趣,南宮染整天和安唯心混在一起陪她一起養豬,倆人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了。
「哎……」安唯心側卧在院子中的躺椅上已經不知道嘆了多少次氣了。
「哎……」每當安唯心嘆一口氣南宮染就配合著嘆一口氣。
前者嘆氣是因為無聊,後者則是因為……思春!南宮染拄著下巴眼神一直注視著西方,好像看著看著就能把心裡想的那個人看來一樣。
藍凌軒老遠的就看見安唯心無精打採的樣子,快步走到她身邊柔聲的道,「心兒這是怎麼了?」
看到藍凌軒讓安唯心眼前一亮,「今天外面可有新鮮事?說給我聽聽。」
「嗯…新鮮事倒是有一件。」藍凌軒說這話時瞥了一眼快成望夫石的南宮染,「今早收到雲昭國的消息,下個月你皇兄要成親了。」
「什麼!皇兄要成親!?」安唯心嗷的一嗓子把還在神遊的南宮染拉了回來,足足五秒鐘才反映過來安唯心那句話的意思。
「什麼!安楚逸要成親!?」南宮染一嗓子又響又突然,嚇得安唯心直朝他翻白眼。
「孩子差點被你嚇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南宮染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些期待的看著藍凌軒。
「你自己看吧。」藍凌軒扔給他一張紅色的請柬,接過請柬時南宮染還抱著僥倖的心裡,可看到上面的內容后臉色頓時變得青白交加。垂在身旁的右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後左手一揚直接把手中的請柬扔到了湖裡,轉身就走。
「他這反應會不會出什麼事?該不會是要搶親去吧?」南宮染那怒氣沖沖的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去干好事。
「那不是更好。」
「……」白了一眼藍凌軒,安唯心不放心的道,「我們還是跟去看看吧。」藍凌軒即使不願也不敢不聽媳婦的命令,抱起安唯心向南宮染的方向追去。
「站住!就說你們呢!過來!」南宮染喝住不遠處巡邏的幾名侍衛。
「鈺王爺有何吩咐?」侍衛見是南宮染,趕忙過去。
「本王現在手癢了,想找人打架!你們幾個跟本王打一架!」
「這……」
「少廢話!」幾個侍衛剛想找借口溜掉,南宮染就先動起了手。沒辦法幾個侍衛手忙腳亂的出招抵擋,卻又不敢真的跟南宮染動手。
「王府的侍衛真沒用!」才一會兒工夫幾名侍衛就被南宮染打趴下了,不過顯然南宮染沒打爽,甩下那幾人又去找其他人了。
二人一路跟著南宮染,他是見人就打,王府的侍衛又不敢跟他動手只有挨打的份兒。才一炷香的功夫,王府的侍衛就被南宮染挨個打了個遍。
「要不要你去跟他打一架?」安唯心撞了撞藍凌軒。
藍凌軒一撇頭,「不去!」
「他這是要去哪?」南宮染突然快速的向一個方向奔去,「難道他……」藍凌軒抱著安唯心緊追而去。
『嘩啦』一聲脆響,聽上去很像酒罈子被摔碎的聲音。果然,聲音響了還沒多久院子里就傳出一聲怒喝,「誰把老頭子的酒砸了!」
院子中,南宮染一手拎著一罈子酒,地上還有一攤被他摔碎的殘骸。聽到聲音的甄邪火急火燎的從房中沖了出來,看到的就是南宮染面帶挑釁的舉著手中的酒罈子準備往地上摔。
「你你你!你要是敢摔了老頭子的寶貝,老頭子要你的命!」甄邪滿臉緊張,想動手搶卻又怕一不小心就被他先摔碎了。
『嘩啦』南宮染雙手一松,酒罈子直線下墜,甄邪沒想到他會突然鬆手連伸手都沒來得及,酒罈子就粉身碎骨了。
「完了完了!」猴子和薛梓朝角落裡躲去,這下南宮染可把甄邪惹毛了。
「你!你個不男不女的!我殺了你!」甄邪一掌就朝南宮染拍了過去。
「死老頭!說誰不男不女!」南宮染最忌諱這個,這二人一言不合就動起了手。
「這樣下去不會出事吧?」南宮染哪是甄邪的對手啊,招招都落下風。還手欠的砸了他的寶貝,把人惹毛了,打起來更是不留情了。
安唯心擔心的話剛落,南宮染就被甄邪一掌拍出了數丈,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鈺王爺今兒個是怎麼了?瘋了不成?」眼見南宮染抹了一把嘴邊的血,又發狠的沖了上去。
這麼幾次下來之後,甄邪都懷疑他是不是瘋了。「哎呀,不打了不打了!」他可沒空跟這小子拚命。
「還沒完!」南宮染踉蹌著身子朝甄邪追去。
「去勸勸他。」
「想打嗎?本王陪你打。」藍凌軒突然出招,直接把南宮染打飛了出去,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嘶~王爺下手真狠!」薛梓和猴子躲在角落裡呲牙咧嘴的,好像被摔出去的是他們一樣。
「咳咳。」南宮染捂著胸口咳出一口血,接著就仰面倒地不起了。
「何必呢?你不是說過不會後悔嗎?現在這樣算什麼?自虐嗎?」安唯心俯視著倒地的南宮染,很看不起他這自虐的行為,「還有一個月時間,還來得及。」
南宮染雙眼放空的望著天,不知有沒有聽到安唯心的話。「南宮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出息了!是不是還要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殉情自殺?丟人!既然他自己都放棄了我們再說什麼也沒用,不用管他了。」藍凌軒攬著安唯心準備離開。
「我很懦弱,所以我會祝福他。」南宮染低喃道,聲音中充滿了苦澀。
「隨你便。」藍凌軒看了一眼用袖子遮住雙眼的南宮染,扔下三個字就走了。其實他可以猜到,那衣袖下面恐怕早就濕了一片。
自從那天南宮染髮過瘋后就恢復了正常,但他太正常的表現反而讓人覺得不正常。安唯心躺在軟榻上看著對面一直不停嘴的南宮染,只見他一手拿著兩根香蕉,一手拿著一串葡萄正吃得歡。看著他那不停的一張一合的嘴,安唯心都覺得撐得慌,他這樣子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再這麼下去安唯心擔心他會被撐死!
「我說染姐姐,你這是化悲憤為食慾了?雖然王府東西多的是,但你這麼吃下去我怕你撐死!」安唯心好心提醒道。
「我好好的哪來的悲憤,就是覺得餓,怎麼吃都吃不飽!」南宮染一邊說一邊繼續往嘴裡塞著,「穗兒,再給我拿些點心來!」
「王爺,您,您還是聽王妃的少吃些吧,這麼下去會吃壞肚子的。」
「小心兒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吃點東西都不讓!」
安唯心翻了個白眼朝身後的穗兒吩咐道,「去拿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多拿些。」
「是。」
「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安唯心搖搖頭低頭繼續看她的書。原來不止女人失戀了會這樣,男人比女人也好不到哪去。
「放心放心!」南宮染沒心沒肺的一笑。在安唯心沒看到的地方眼中的落寞無法抑制的涌了上來,他想忘掉,想不在意,但好難!他做不到!也許事情塵埃落定后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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