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江鳳華的擔心?
下雪了,鵝毛大雪給繁華的盛京城穿上的銀裝,銀裝素裹的景色又是別樣的美麗。
不管邊塞地仗打得有多激烈,都影響不了盛京城依然繁華熱鬧。
江鳳華身穿華麗斗篷站在窗戶邊往遠處看去,她的思緒漂浮很遠,眼眸深邃似寒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沒想到這麼快就解決了姬晨,前世的姬晨是蘇婷婉的一大助力,他們一個在宮裡,一個在宮外,裡應外合,現在除掉他也算是解決了一個大仇人。
「你又要回宮了吧!我是不是又要好幾個月見不到你,真希望你生孩子時我能陪在你的身邊,別人都說生孩子是女人的一道生死關,一隻腳是踩在閻王殿里的。」林語站在她身側,順著她的視線望著遠處的炊煙裊裊,這樣的天氣,大家都不想出門,也難得清閑。
江鳳華卻顯得心事重重。
「他們出生還早,要明年才生呢,到時候謝觴就回來了,我也該回王府了。」她輕聲道。
林語默默陪著她,江鳳華又道,「因為姬晨的死,蘇婷婉沒有離開盛京,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他們是結拜過的兄妹,蘇婷婉知道他死了,去給他收屍不是挺正常的嗎?」她又道,「人都死了,你在擔心什麼,擔心他沒死透啊,斷頭台上咔嚓一聲,可不是開玩笑的,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咱們應該喝酒慶祝一下的。」
江鳳華收回視線,唇角總算勾起淺笑,輕輕地撫摸上肚子,「我這樣子能喝酒嗎?」
因為她是重生之人,她怕姬晨也會重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應該防範於未然,都這樣了,姬晨應該不會重生了吧。
「你喝水,我喝酒行了吧!把大傢伙叫上一起,好好慶祝慶祝。」
江鳳華淡淡道,「不用了,你們慶祝吧,我回宮了。」蘇婷婉一個人留在盛京,她暫時掀不起什麼風浪。
只等江鳳華一走,林語也沒了慶祝的心思。
夜幕降臨,林語又去了怡春樓,一襲濃妝艷抹的打扮,風情萬種,美艷非凡。
樓里有客人故意找茬,說美人不滿意,要求見怡春樓的老鴇,林語氣勢洶洶的到客人所在的房間,只見兩個長滿絡腮鬍子的彪漢正在灌一個姑娘的酒,酒也不是完全灌進她嘴裡的,倒了她滿臉,看著狼狽不已。
姑娘不想喝,卻被硬灌,林語見狀,走上前去,「二位大哥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彪漢見來了一位大美女,一把推開姑娘,「老子花錢就是來買開心的,卻給我們一個這樣的貨色,早點換這樣的小美人來,也不至於掃了老子的興緻。」
林語給姑娘使了個眼色,讓她離開,自己則倒了一杯酒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本姑娘不是隨隨便便就跟人喝酒的,大哥要和本姑娘喝酒,就看你們能出什麼樣的價格呢。」
大漢從懷裡掏出一包銀子放在桌子上,「一百兩,夠不夠?」
林語笑道,「一百兩一杯,本姑娘奉陪到底。」
沒等大漢反應,林語沉聲道,「拿酒來,就看大哥今天晚上能出多少個一百兩,本姑娘就陪大哥喝多少酒,怎麼樣?」
大漢瞳孔一縮,這樣的酒,他們可喝不起,頓時,兩人瞬間就焉了。
林語站了起來,冷聲道,「我看二位不是來喝酒享樂的,倒像是來砸我怡春樓的場子的。」
「誰說不是來喝酒的。」其中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指著林語的鼻子就罵,「你們這是什麼破酒樓,一杯酒一百兩銀子,你們怎麼不去搶。」
說著他就要開砸,桌上的酒菜和杯子被他一把掀翻。
林語怎麼也忍不了,沒等她動手,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威風凜凜的男人護在她的面前,「本公子來也,是哪個王八羔子敢在怡春樓鬧事。」
「林姑娘,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人敢在這裡搗亂的。」郭嘯滿臉殷勤。
林語退到一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只見郭嘯開始張牙舞爪地朝兩個莽漢比畫,右一拳頭,右一膀子把兩人打得滿地找牙,「你們知道怡春樓是誰罩著的嗎?還敢在這裡鬧事。」
「是公子,公子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公子英勇神武,氣度不凡,英俊瀟洒……」兩人跪在地上。
郭嘯一腳踢在兩人的身上,厲聲道,「滾。」他朝兩人使眼色,只見兩人又從荷包里掏出一袋銀子放在桌子上,「小人這就滾,這些銀子是賠償我們摔壞的東西,對不起了。」
只等兩人離開,郭嘯拿著銀子才跑到林語面前邀功,「林姑娘不必擔心,他們摔壞的東西都賠了銀子。」
林語接過錢袋子在手中,「是啊,敢在怡春樓鬧事,他們只怕是不想活了,兩個莽漢拿這麼多銀子來逛窯子,也真是捨得啊!這些銀子是偷來的吧!」
「可不是嗎?」郭嘯附和,又道,「像怡春樓這麼高雅的地方怎麼會是窯子呢,你放心吧,以後怡春樓都由我罩著,並且絕對不會打擾你,我……我走了。」
他說完就要往外走,他一直跟著林語,他知道她已經很煩他了。
林語讓人進來收拾了,又重新讓人拿了酒菜,才道,「多謝郭公子幫忙打跑兩個莽漢,這兩袋銀子應該夠郭公子的酒錢了。」
郭嘯滿臉高興道,「啊!」
「郭公子幫本姑娘打跑了莽漢,他們又留下錢做賠償,兩兩抵銷也用不到這麼多銀子,剩下的錢就當是他們幫郭公子付了酒錢,郭公子可願請本姑娘喝一杯。」林語道。
郭嘯興高采烈,小心翼翼問道,「可以嗎?」
林語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又替自己倒了一杯獨自抿了一口,神態怡然自得,她臉頰嬌媚,紅唇烈焰,美得不可方物。
郭嘯坐在了她的對面抬起酒杯,「林姑娘請。」
林語根本不想管他,一杯接著一杯喝,這十年,她早就練了一副好酒量,無論喝多少她都不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