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瘋女!婊子!身份!
第155章瘋女!婊子!身份!
這世界上的事情,除了邏輯上的事情,幾乎沒有任何一件事是絕對的。
尤其是在雙縫實驗出現后,以及薛定諤那隻該死的貓出現后!
人類的眼睛就愈發模糊。
如此,再套用上『墨菲定律』
你永遠都不知道,你不想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因為有了你腦子裡思維的關注,而出現在伱身邊。
過年也是如此。
王濤錯了。
他覺得自己大錯特錯!本以為特五局較為清閑,畢竟都城的警察和國安那可是全國精英,即便有什麼案子出現,那出力的也是他們。
但,王濤沒想到的是.自03年,九月份開始,案子就像索命的冤魂一樣,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追!好傢夥,單單是九月份江三市的事情,就讓他整個人頭疼欲裂。
本以為那就是巔峰了。
誰承想,才是開始.接著林嵐市爆了。
林嵐市爆完趙州爆,趙州爆的時候甚至還直接性威脅到特五局的立身之本!好不容易處理完吧,林嵐市又爆了.好在,後面半個月的時間都沒出什麼事,讓他有了喘息的空間,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追到了都城。
但來就來了吧,送走也就圖個心安,王濤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人,既然案子出了那就得破!
他對這起案件高度關注,表達的態度很嚴肅。
「離過年,還有不到六天的時間。」
「六天!」
「只剩六天了,如果你們想過個好年,那就在這六天的時間內,將案子給破了!」
「我給你許可權,資源,想用誰用誰,想查誰查誰,特五局的所有人員由你親手調動!」
「如果破不了」
二十五號,早,七點半。
張梁腦子裡浮現出王濤那破防,滿臉紅溫但又嚴肅的樣子,大腦嗡嗡的來到警局內。
「你們老大說什麼了?」
在警局內百無聊賴的王超湊了上來,好奇的詢問著。
「滾!」張梁回過神來,臉色一冷。
王超夾著屁股向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張梁臉上露出咂舌。
王濤很生氣。
這案子,無論是時間,還是性質,又或者是案件嚴重程度,都屬於無比重視的級別。
而現在,這些buff疊在了一起.更別說,案發地點還是在都城了。
「案件有什麼進度了沒有?」
與此同時,張梁抬頭看向徐嚯。
「進度?」
此時,手握文件的徐嚯走進了臨時準備的辦公室內。
從昨晚立案開始。
警方和特五局便立馬進行了聯手合作,設立三個專案組。
也就是獨立的警方隊伍,以及特五局隊伍,同時存在第三個由警方和特五局組成的小隊。
三隊共查!
特五局專案組由張梁派人去帶領,而警方和特五局合作的第三專案組,由特五局顧問負責。
也就是徐嚯。
「根據第一時間的猜測。」
「專案組認為,瘋女的行蹤初始地,可能是拋屍現場,又或是兇殺現場。」
「完全可以順著對方行走的路線,來反向逆推出對方的行蹤路線,從而找出兇殺現場。」
徐嚯嘆了口氣,臉上露出遺憾。
「但可惜」
「展示館內部存在監控,但外部卻沒有。」
「惡劣的天氣將氣味和腳印掩埋,派出多條警犬連夜搜查,以及對附近人員的走訪,卻沒查出什麼有效信息。」
他們耗費許多時間排查了瘋女的行蹤。
卻沒找到什麼線索,甚至還凍感冒了兩條警犬。
沒辦法,監控少是硬傷,同時天色也暗,外面本就沒多少人在行走,目擊人也沒多少。
「難搞啊」
張梁聞言,湧起一陣乏力。
但凡是查案的,全都害怕自然災害。
當然,這案子按理來說歸警局管,但.如果性質不嚴重的話,大概率會歸警局管。
不過王濤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名后。
他立馬開懷大笑的聯絡了警方,警方雖然摸不著頭腦,但白送上來幫忙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之後,便出現了三個專案組的狀況。
「你現在有什麼行動?」
張梁看向徐嚯詢問著。
「目前信息量很少,暫時無法得出有用情報以做出猜測。」
「我打算先去看看瘋女。」
徐嚯開口說道。
張梁頓了頓,隨即腦子裡浮現出那瘋女人的畫面。
冰天雪地,零下攝氏度,對方裸著身子,體表用浸血的黑線縫著一層人皮,赤腳踩踏在白雪當中,在漫天飛雪中失魂行走這女人.是個瘋子。
「走,一起去看看。」
張梁點了點頭,隨即跟了上去。
瘋女被單獨關在留置室內。
而之所以現在才去看一,是之前在負責追查氣味,畢竟時間拖的越久這玩意越難查。
二嘛則是對方現在處於昏迷階段。
「吱~」
留置室的門開了。
徐嚯等人依次進入留置室,約莫有五人,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三名警員。
「注射吐真劑后,藥效發揮便進行了沉睡。」
「一直睡到現在,預計還要有兩個小時才會蘇醒。」
一旁的警員開口解釋道。
徐嚯將眸子落在女人身上。
都城的留置室還算好的,尤其是對這種疑似不是兇手的嫌疑人待遇,留置室內有個軟包床,也有凳子桌子。
女人此時正昏迷在床上。
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時她穿著臨時給準備的衣裳,不再裸體。
長什麼樣?
看不到,對方臉上依舊裹著那張人皮,被粗黑,浸染鮮血的線縫在臉上無比猙獰。
警方本想將面部的人皮摘下,但對方的情緒卻異常激動,甚至不惜自殘。
無奈,只能處理好傷口,進行消毒之類的,隨後暫時擱置處理。
而順著記憶來看,對方的皮膚雪白白膩,五指蔥白纖細,兩條腿修長。
「從作案的角度來看,以及情感的角度來看,對方不太像兇手。」
看了許久,徐嚯眉頭皺起。
「活剝人皮不是單個人能完成的事件。」
「即便是,那也只能是經驗老道,且身體在壯年的男人。」
「嫌疑人瘋女的雙手很白嫩,不存在老繭,估摸著平日里連刀都不握,不符合作案的必備條件。」
殺人,是很費力氣的。
更別說是活剝一個人的皮了!首先,是遏止住對方的動作,同時還要在短時間內完整取下皮膚。
即便死者被打了麻藥一動不動,剝皮所消耗的力氣也不是普通人能一次性完成的。
更別說在短時間內活剝了!「其次.瘋女對這死者的感情很古怪。」
徐嚯皺起眉來,他看著遠處的鏡子。
鏡子並非在屋內,而是被雙面玻璃隔著,不過內部的人卻依舊能照鏡子。
「她的精神狀況很不好,但當縫著臉,照鏡子時卻會很安靜,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緒是一種很古怪的悲哀。」
你會為了自己殺的人感到悲哀嗎?如果是誤殺可能會。
但,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或是報復可不會。
「再加上外表,所以,我猜測,瘋女之前可能並不瘋。」
徐嚯突然開口說道,他指著對方的雙手道:
「但,在死者被剝皮后,她瘋了。」
瘋女的外表很好,如果對方本身就是個瘋癲的女人,沒有正常思維的話很難維持這個外表。
張梁頓了頓,隨即眉頭一挑。
「你是說」
「嫌疑人和死者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很親密?」
「很有可能。」
徐嚯點了點頭。
「那若是如此,這兩人都是案件受害者?」張梁眉毛蹙起。
「不好說。」
徐嚯搖搖頭,「還是之前的話,對方體表沒有明顯外傷。」
任何被劫持的行為,或多或少都會出現一些痕迹。
但瘋女身上除了自己的針線痕迹,此外並沒有其餘傷痕。
關係密切並不代表不會出案子。
弒親案,殺妻殺夫案可不少。
「而且」
說話間,徐嚯抽了抽鼻子,他眼中的情緒愈發古怪。
「你們有對她檢測過dna嗎?」
張梁看向身後的警方。
一個一級警督上前,點了點頭,「測過,和檔案庫里沒匹配上。」
徐嚯並不在意這個,正相反,他在意的是另一個。
「核酸,又或是尿液檢測呢?」徐嚯又問。
這下,警督語塞了。
「去測一下。」
徐嚯擺擺手,示意對方前去。
「你發現什麼了?」張梁疑惑。
測這玩意可不在警方正常偵查流程當中.「一個猜測。」
徐嚯擺擺手,關閉【王蝶之嗅】。
那股縈繞在鼻尖的騷臭氣味,也隨之消失。
「法醫那邊有什麼新線索嗎?」
徐嚯看著瘋女,隨即又將話題引到法醫身上。
「沒有,人皮體表能發現的只有昨晚那兩條信息。」
警督搖了搖頭,彙報著。
法醫傳來的信息只有兩條。
一,活剝。
二,死者為女性,年齡16歲到20歲之間。
此外便沒了其餘信息。
「那就算18歲。」
「18歲少女.」
徐嚯眉頭皺起,仔細觀察被粗黑線頭縫在臉上的人皮。
人皮被整體取下,看不出什麼。
但卻能推算的出皮膚生前狀態。
很白,皮膚也很細膩。
說實話,如果一個人會穿著打扮,皮膚也白很細膩,那基本不會丑到哪去。
即便五官一般,那具備上面兩個條件也會在普通人里脫穎而出。
換句話說,死者長相最差也是普通顏值。
稍微有點底子都是美女的那種!「誰會殺她?」
「什麼矛盾能對一個漂亮少女下這種狠手!?」
徐嚯喃喃開口,腦子裡崩出這兩個問題。
說實話,人類是個很抽象的生物。
顏值即正義不是鬧著玩的。
相同的事情,兩種長相的人來做,所得到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別!一個醜女,齙牙呲到天上的人吐口水,會讓人感到噁心。
相反,一個美女吐口水甚至會讓人興奮。
此外,在日常生活里也能感受到顏值帶來的差異性。
你長得牛逼長得漂亮,身邊就不缺追求者,不缺吹捧著,你的生活會如魚得水,做什麼都會有人誇。
只是日常生活?
不,哪怕是殺人也是如此!上一世,國外有一起案件,堪稱見證人類物種三觀的多樣性。
卡mei倫he林,一個在市區內飆車一百邁,在事發前出現過市區內飆車160邁,劣跡斑斑的瘋子!對方以一百邁的速度,在市區內撞死一個母親和嗷嗷待哺的孩子被抓捕審判。
如此來看,是不是正常的交通案?
甚至還是連查都不用查的那種!但接下來,抽象的來了。
這起案件被曝光后,網上出現了一堆為其求情的人,鬧得沸沸揚揚的!為什麼幫一個屢教不改的飆車罪犯求情?
因為他長得帥。
沒錯,因為他長得好看,於是,數不清的人為其求情!原話為【他長得這麼好看,不應該去蹲牢房!】【剝奪一個年輕人的未來就能解決問題嗎!?】
【媽媽,我戀愛了,愛上了一個罪犯!】
【他只是個孩子啊,24年的刑期對他來說太多了!】
所以,哪怕你殺了人,只要長得好看,依舊會有人為你辯護。
同樣的,即使你連雞都沒殺過,只要你長得丑,依舊會有人在心理嘀咕你怎麼不去死。
「從五官來看,死者長相最低最低,都是個很難見到的漂亮女孩。」
「兇手將其帶走,沒有毆打,沒有強姦,反倒是將皮剝下?」
徐嚯觀察者人皮表面,皺眉思索著。
「還是說,這女人犯下了極大的錯事?」
「倒是有可能.但瘋女又是怎麼一回事?」
張梁沉默下去。
他思索片刻,探出手,想觸碰對方生生縫在臉上的人皮。
但還沒等手碰到.「哧~」
瘋女的眉毛略微顫抖。
眾人一頓。
徐嚯抬起手,做出個動作,隨即眾人向外走去。
幾人輕聲輕腳關上門。
接著走向一旁的監控室內。
沒多久,屏幕上的監控畫面便出現一幅畫面。
只見,留置室內的瘋女從昏迷中醒來。
她獃獃坐在床上昏迷片刻,隨即彷彿想起什麼,猛地撫摸臉龐。
這一刻,她彷彿失心瘋一般,整個人大喊大叫,站在地上渾身顫抖,伸出手不斷在身上亂摸,甚至摳出鮮血。
直到,對方看到警方留在窗戶外的鏡子。
她獃滯住,默默走到鏡子跟前,看著境內的鏡像,伸手摸著臉。
她不在瘋,很靜,靜到宛若屏幕卡頓。
「根本沒辦法保證對方精神狀態的情況下,將臉皮取走。」
警督見此,看向徐嚯的臉上滿是無奈。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只針對傷口做出必要的清理和消毒。」
徐嚯搖搖頭,腦子裡回想起立案時,對方站在後視鏡的畫面。
面部人皮,目前已經構建出生前的五官,也沒有明顯線索。
取不取下並不是第一重要,只是為瘋女健康考慮,但既然無法取.那暫時就不動。
「暫時先這樣。」「如果隔壁兩個專案組傳來什麼新消息,可以直接告訴我。」
「當然,我若是有什麼新線索,你們也可以複印一份交過去。」
徐嚯搖搖頭,隨即向外走去。
他和張梁來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咂舌的推理著。
辦公室是臨時的,裡面也有許多特五局人員,此時都在查找著什麼線索。
很安靜,即便有交流,聲音也不大。
不過沒多久.「吱~」
「他娘的,累死我了。」
「在外面又冷又累,走兩步還容易摔到,一晚上下來什麼都查不到。」
徐嚯聞聲看去,卻見李建業的身影從外面走來。
他罵罵咧咧著,鼻尖被凍的通紅。
「還沒查到線索?」張梁皺眉詢問。
「沒有,只根據近處的目擊人,找到個大概的方向,也就是地點的西邊,但距離一遠就沒線索了。」
李建業嘆了口氣。
對方是從西邊來的從哪條路來?有沒有經過轉彎?是繞路來還是直線來?這些線索都沒有,只有西邊兩個字。
「警犬感冒了,這鬼天連狗都折磨。」
李建業搖頭道。
外面氣溫零下攝氏度,自己凍的打著哆嗦在外查了一整夜。
如此經歷,讓他不免想起來在林嵐市熬夜的經歷。
這麼一對比,林嵐市的生活好像也不錯?
想了想,李建業又掏出一份文件,丟在桌上。
「對了,剛才法醫那邊丟來的檢驗報告。」
「好像說是什麼核酸報告?讓我順手捎過來的。」
李建業直起身板,看著面前的徐嚯,臉上帶了些許疑惑。
「核酸出來了?」
徐嚯一頓,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文件報告,連忙拆開。
身邊的張梁也站起身走了過來,湊近看著。
之前徐嚯在瘋女身邊時,讓周圍人去做了份核酸報告。
但卻沒人知道是為了什麼.不過現在知道了。
「吱~!」
只聽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檔案袋被撕開。
徐嚯從裡面抽出幾張字跡清晰的紙。
紙上寫的東西不多,只有檢驗的數據,以及,一段大眾人能看懂的話。
【檢測到淋病奈瑟菌核酸:「淋病奈瑟菌核酸檢測陽性。」】
這是「淋病!?」
李建業詫異的看著徐嚯。
「死者有性病?」
「不,是瘋女有性病!」
徐嚯搖搖頭,開口說道。
瘋女有性病淋病,是最典型的幾種性病之一。
通常為性的結合而出現。
當然,也可能是因不衛生導致,但大多病例都是性行為不檢點導致。
瘋女是因為衛生?不太像。
對方體表很乾凈,即便存在污漬,卻也不是因為不洗澡之類導致的,而是因為外部環境沾染。
那就是被傳染,又或是性行為不檢點。
但不論如何,在衛生乾淨的情況下,必然存在一個性行為不檢點的人!或是瘋女本身,又或是瘋女男友。
「是否被強迫?」
李建業開口詢問著,問題一出,沒等兩人做出反應。
他便搖搖頭否決,「不對,體表看不出反抗的痕迹,沒有淤痕。」
「會不會是男友得了性病?」張梁思索著,「隨後進行了傳染?」
「有備案電話嗎?」
徐嚯反問一句。
張梁頓了頓,隨即搖頭。
警方沒接到和瘋女有關的備案。
異地戀?若是異地戀,那也不存在男友傳播淋病了,總不能賽博打撲克。
還是說對方年前來了一趟?概率未免小了點。
那排除了大多概率,剩下的就是「瘋女本身不檢點?」
李建業詫異的開口。
浪蕩的女人他見過,畢竟每年被殺的數量擺在那,他這個歲數想不見都難。
但主要是「如果這性病,是她個人的原因,那麼,撲克行為是她主動的還是被動的?」
徐嚯突然反問一句。
李建業頓住,展開思索。
性行為只有兩種,配合和不配合。
後者就是強姦,強姦會出現痕迹,目前已被排除。
那就是配合,但配合也分為自願和非自願配合。
「自願濫交?」
張梁眉頭一蹙。
長相漂亮玩的花的並不算難見,甚至說,得性病的人里,相當一部分是長相漂亮的。
「不用管是否為主觀意識上的資源或是非資源。」
「只需要抓住,瘋女本身具有性病這一點來查。」
徐嚯思索片刻,沒有理會這些可能性。
「從案發到現在,無人進行電話備案。」
「絕大概率是獨自一人生活,又或是個孤兒。」
「再加上濫交」
從物質形態上來看,無論是自願還是被迫,濫交的區別只有兩種。
那便是.錢!也就是給錢和不給錢。
一夜情,喜歡玩,酒吧瘋,這類就屬於不給錢。
而一旦涉及到了錢,那就是賣身!
「瘋女是從哪個方向來到的展示館?」
徐嚯忽的又問。
「西方。」
李建業下意識開口,接著又補充,「西南方向!」
「去查查西南方向,有關這類人的線索。」
徐嚯開口說道,接著一頓,順便又加了個線索。
「再添一條信息,與死者有關的,添一條和瘋女感情較為密切,18歲左右的女孩。」
感情,淋病,外貌,又或是反向對方是裸體步行來的,在寒冷的天氣里,代表她的出發地離展示館不會遠!
如果不遠,那這些信息足夠了。
李建業一頓,隨即連忙起身,顧不得歇息。
他抬起還沒捂熱乎的屁股,匆匆重新冒入風雪當中。
「等我消息!」
形容一個男人低劣,往往會去以能力和行為動作來貶低。
形容一個女人低劣,那便會以性和品德來貶低。
當一個女人的枕邊睡過無數個男人時,那便會被人罵浪蕩。
當然,造成這件事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結果總比原因更讓人直觀震撼,所以這類人往往會被人歧視。
而這起案件的瘋女二十五號,當天下午,五點。
「查到了!」
隨著李建業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緊繃的精神頓時被挑動。
三個專案組在得到信息后,立馬趕往信息地點。
地點位於展示會向西南方向,八公裡外的一個城中村。
都城的城中村還未開始開發,也沒拆遷,目前處於較為落後的畫面。
這裡的村落是由鋼筋水泥灌築而成,和其餘地區農村磚瓦房不同。
往常只有孤零零的電線杆和老人,又或是上學的孩子,但今天不同.一堆警察,以及身穿便服的特殊人員.包圍了其中一個小巷。
黃黑的警示帶,路邊的警車異常刺眼!
「根據提供的信息來看。」
「我派出一部分人進行外出鋪地式搜查,同時聯繫附近派出所。」
「最終,通過內勤檔案那邊,鎖定其中一個女人,對方名為林淼,二十二歲,沒有文化水平。」
「無父無母,沒有男友又或是公公婆婆之類。」
「她有一個妹妹,妹妹名為林苗,十八歲,剛考上都城大學,期間學雜費由學校包攬.」
隨著一道道聲音響起。
徐嚯也站在了這條特殊的小巷內。
巷子內很狹窄,路邊是兩三層的老式水泥建築。
整個路面約摸著四米寬,地上混淆著污水又或是垃圾,兩側還羅列著光禿禿的電線杆。
狹窄陰暗的道路上,瀰漫著下水道腐臭味道的同時,抽動鼻子還能嗅到一股腥臭味。
這個小巷很特殊.「根據五官來推斷,瘋女是林淼。」
「從莫名的情感流露分析,被剝皮的便是林苗,也就是瘋女的妹妹。」
李建業如實說道,他的聲音在小巷內回蕩著。
其餘兩個專案組的人員正敲著耳朵,儘可能的多聽一些。
張梁揮了揮手,「小趙。」
其中一人連忙走過來,他是特五局專案組的組員,走到徐嚯身邊,腆著笑,近距離聽著。
「去內部看看。」
徐嚯沒趕走,他環顧一圈四周。
周圍鄰居死死關著門,當然,也有幾個開著門,嗑著瓜子看熱鬧的大爺大媽。
他穿戴好腳套等物品,踏入林淼的房屋。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廁。
內部的環境很有懷舊感,傢具也很簡單,電視機冰箱桌子沙發,除了這些也沒別的了。
右側是妹妹林苗的房間。
內部就更簡單了。
書桌和床以及衣櫃,剩餘便是堆滿的書籍和一盞小檯燈。
沒有空調,有的只是一個電風扇。
這裡透光較好,窗戶貼在牆上,如果是白天,外面的光線透進來呈現的畫面會很舒服。
至於左側的卧室.「吱~」
當眾人推開門,打開燈的那一刻。
艷紫色的光線從燈泡射出,充斥整個房間。
一股曖昧的氣氛隨之出現。
這個房間沒別的,只有一張床,衣櫃,其餘的話就是衛生紙了。
大量衛生紙放在床尾,貼著牆壘落著。
同時,還有一個個被撕開的套套。
「咔嚓!」
警方的攝像機隨著一道聲音響起,記錄下裡面的畫面。
接著,幾個警察戴上乳白色的手套,蹲在垃圾桶旁,開始找著什麼。
沒多久,用鑷子挑起幾個透明的乳膠製品東西。
徐嚯看了看這昏暗壓抑的房間,搖搖頭,隨即向外走去。
房間內沒有明亮的燈光,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很沉悶,很壓抑。
一出屋門,原本那惡臭的氣味,此時竟也顯得新鮮了些許。
「客廳桌子上還擺放著飯菜。」
「從時間來推斷,大概率是兩天半前剩下的。」
「由此,判斷出現意外時間點也是在兩天半前,或者更早一些。」
「房屋內部不存在什麼打鬥痕迹,水表顯示用水量正常。」
「魯米諾並未檢測出殺人時血液濺射痕迹。」
一連串的統計信息出現在眾人耳邊。
總結來看,就是.「這不是拋屍現場,也不是兇殺現場。」
「在瘋女便是林淼,死者是其妹妹林苗的情況下,基本能排除作案兇手為林淼的可能性。」
李建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同時開口說著。
「現場只存在兇手縫紉自己皮膚的自虐行為血液痕迹。」
「同時還存在被翻動的痕迹,手法很粗暴,不出意外應該是兇手的手筆。」
「將信息聯起來便是,林淼很有可能主動找到了林苗遇害的地點,同時將林苗的人皮帶出,之後進行縫紉,最後便是立案初始。」
「而兇手,在對方外出被警方發現時,來過林淼家中翻找,大概率為尋找人皮。」
張梁眉頭皺起。
一個剛考上大學的學生.能和什麼人結仇?
即便是結仇,甚至對方還活活將皮剝下!為什麼?什麼深仇大恨?沒道理啊恍惚間,張梁腦子裡浮現出之前處理過的幾種案子。
「老大,不會是那些xie派吧」
特五局專案組組長趙剛沒忍住開口,對著張梁小聲嘀咕著。
「看不出任何緣由原因,將皮剝下.」
特五局第一次關注徐嚯,是江三市的『現世耶穌』引起的。
那起案子有什麼特殊的?
疑似xie派!眼下這案子,活剝人皮有異曲同工之處。
「有可能,暫時保留想法猜測。」
張梁低聲說道,沒有否決。
言罷,他抬了抬頭,卻沒看到徐嚯的身影。
環顧四周后,才看到對方站在不遠處。
那裡,站著徐嚯,以及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
張梁頓了頓,隨即連忙跟上去。
剛一靠近,耳邊便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你認識林淼?」
「當然認識,好幾年的鄰居了,這還能不認識嗎.」
「那你很熟悉她?」
「談不上多熟。」
「你覺得林淼是個怎麼樣的人?」徐嚯詢問著。
那女人頓了頓,隨即臉上露出一抹鄙夷,眼神中流露出幽怨。
「婊子!」
「徹徹底底的婊子!」
她鄙夷的開口。
婊.婊子?
一個婊子的妹妹考上了全國聞名的都城大學?
一個婊子的妹妹被人帶走,生生將皮活剝下!?這皮被帶走,有什麼用?
兇手呢?他又想幹什麼?一個人的皮,還是活剝下的,為此殺人犯罪,到底想做什麼!?
恍惚間,徐嚯眯了眯眼。
他張梁對視一眼。
或許,面前這女人知道這答案也說不定。
「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