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鬼畜等虐吧(完)
「你想做什麼?」冰冷的睜開眼眸,望著mr.r。
「哦呀~美人居然如此問,那麼如果只是為了娛樂在下這可為了逝去的王而傷感的心,這個理由可讓您滿意。」他又好像驚異於她這麼直接的問法,眼睛微張。
冷笑一聲,顧曉已經知道他想要得到什麼了,想看戲?我將會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狗血八點檔。是時候結束了,這個無聊的世界,這場無聊的遊戲。
「我等著你接下來的精彩表演,不過先把佐伯先生給放了,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她皺著眉頭頗為不贊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徑直走過去準備解救佐伯克哉,卻被人扯住手臂往懷裡帶,一股極強的帶著男性侵略感的氣息沖入鼻息,顧曉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只得放棄掙扎。
御堂孝典勾起唇角斜睨了佐伯克哉一眼,邪肆狠戾的輕哼出聲:「這裡可是實現夢想的地方,警察是來不了的……」
「別急,我會讓你看看,你所喜歡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溫熱的氣息撲到耳邊有點微微的癢意。
然後周邊原本只是看戲般似笑非笑的看著這邊的人,慢慢向佐伯克哉走去,而原本驚喜的看到顧曉的他,此時眼中充滿恐懼。
發出嗚咽的悲鳴,帶著祈求的看著眼前原本相熟,現今閃著眼含惡意的人們。
顧曉睜大眼睛,這群人不會是當著她的面表演群p吧。
啪……某種名為節操的東西碎裂的聲音。
「你們幹什麼?你們怎麼敢這麼對他,放開他聽見沒有……」顧曉歇斯底里的吼道,掙脫御堂的懷抱,擋在他面前。
當理智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一僵才發現她做了什麼。明明最期待這樣結果的是自己啊,為什麼身體不由控制擋了出來。
她果然是一個節操還在三觀端正的人,所以不能忍受吧。
她這麼想著。
眼角的淚珠劃過哀戚的臉龐、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是因為在意所以才不能忍受你的欺騙嗎?
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所以才逃離,嘴上說著不在意。
可是心裡卻如此沉重。
欺騙著別人同時也欺騙著自己。
佐伯克哉你贏了,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所以最後再放縱自己一次。」她低下頭眼淚不停的掉。
聽見她如此說,佐伯克哉眼裡籠上一層薄霧,哀戚的搖頭,卻吐不出一個字,只是嗚嗚的發出聲響。
不是她想的那樣,他如此的愛她,又怎會把她推向別人。
明明結局不該是這樣的,明明該是兩人一起白髮蒼蒼攜手看夕陽的。
佐伯克哉已經淚流滿面,不斷的搖著頭,當看見御堂衣著凌亂的從自己家離開,和房間裡面大面積的爭鬥過的痕迹,讓他知道自己的愚蠢犯下的過錯。而曉已經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天知道自己心裡有多痛,知道她不會再原諒了,可還是心裡期待著某一天她會回來。即使被騙來了這裡,心裡的一絲希望卻還沒消失。
而她比他想象的更加在乎他。
「你們誰也別想在上前一步。」她才發現周圍圍著很多人,御堂孝典一臉鐵青的看著她,疾步向她走來。
顧曉眼神暗自一沉,躲過御堂孝典準備抓住她的手,環顧四周的人,警惕的舉起手中的匕首。
突然在大家都沒留意的情況下,出乎意料的她一個閃身拿出醬油匕首朝著正在看好戲的mr.r狠狠的捅了一刀。
mr.r本來不是很在意,畢竟他是惡魔並不畏懼這種東西,可是沒多久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啵的一聲,boss在眾人眼中消失了。
只留下一個空空的醬油瓶在原地打轉。
系統:……耐久度掉1o點,請謹慎使用。
顧曉一陣鬱悶果然是**oss,別人只有一點,他硬是別人的十倍。
沒有多少時間了,五分鐘那個變態回來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會不會如預想的完成。
真實也就是虛幻,虛幻存在於真實,在他的世界里你已經分不出真實和虛幻了。是這個意思嗎?那些熟悉的身影都是幻象……
隨著惡魔大人消失的親友團們,默默致敬。
見大部分阻力消失后,顧曉急忙走向綁著佐伯的椅子,拿出醬油匕首準備割破繩索。
可還沒等她解救佐伯克哉,便被狠狠撲到在椅子旁邊,熟悉的溫度緊貼著她。令她渾身發顫,居然忘了這廝。
「你又想耍這種把戲,我就說當時我怎麼暈倒過去,醒來時你就不見了,原來如此嗎?」一把奪過匕首,就是這種東西。御堂死死掌控身下的軀體。
御堂孝典不是r桑變出來的,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難搞的人。
他把匕首扔遠了,身下無助的身體柔美的觸感,和略帶反抗的掙扎讓他喉嚨一緊,眼色暗沉的像硯台里的墨一樣濃膩。
顧曉自是感覺到男人某處的變化,暗罵了一聲,隨即靈機一動。
努力翻過身,正面對著正死盯著她的男人,忽的嬌媚的朝著他盈盈一笑,欺身向前吻住略顯冰涼的唇。
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怔愣的人,還沒容他做出反應,就被狠狠推開。
顧曉直接連滾帶爬的跑向前方,他很快反應過來,也追隨她的腳步,就在快要可以逮住她的時候,腳步一頓,向後倒去。
顧曉吐出一口氣,才放鬆下來。還好系統這貨雖然坑得很,但東西是有些用。
她站起身來,踢了踢腳下挺屍的男人,沒有再理會。這超級三步倒設定雖然讓人很無奈,藥效倒是不用懷疑。
撿起醬油匕首直接朝著佐伯克哉走去,割斷他身上的繩子。
佐伯死死摟住她。
「再也不要離開我了,不然我會死的。」
顫抖的聲音,視死如歸的悲泣著宣誓。
「我不能答應,用我換取名利的人不配擁有我的情感。」譏誚的笑容浮在臉上。
「救你,僅僅只是因為覺得該為過去的感情告別,順便奉勸你一句,不要什麼人的話都相信。不然只會至自己於死地。」
「事情不是這樣的……」佐伯克哉急道。
「結果已經說明一切了不是嗎?我相信我所看到的。現在放開你的手……」她冷漠的說道,不在去看他。
佐伯環著她的手越加緊,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想要掙脫他手臂強有力的禁錮,他卻用經全力死不放手。
「求求你別離開我,我會死的,求你了,聽我的解釋……」由於害怕失去的恐懼,他的心都皺縮成一團,蒼白著臉,顫抖著幾乎失去血色的嘴唇,卑微的祈求著。
「解釋……對不起,那種東西我不需要……好了現在我不想和你談這些……」她不耐的說道,好像極力逃避著事情的真相。
在佐伯克哉看來,眼前的她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酷,否定了他的一切,他的心臟彷彿被她臉上冷硬的表情給撕裂,一片一片的毫不留情的撕得粉碎。
「真的不能原諒我了……」那種全身如墜冰窖的寒冷,一瞬之間讓身上每根神經都顫慄起來。
她沉默不語,良久才輕點了頭。
佐伯克哉徹底被投入冰谷,他從來都不該奢望什麼,最開始不就是把他當成替代品,哥哥,真是一個好辭彙。一點一滴的給予溫暖,卻毫不留情的剝奪,只剩下空落落的心。
真是受夠了,沒人在乎的日子,所以假裝幸福也忍不住要維持。
明明兩人之間充斥著謊言。
他悶聲在後面笑出聲來,哀怨的聲音,若果不仔細分辨還以為實在啜泣。
「那你還來幹什麼?不如讓我這樣墮落下去來得痛快。」他唇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讓我升起希望的是你,讓我幸福的是你,而把我高高的捧在世界的頂端,然後狠狠摔下的也是你。你說我為了名利可以拋棄你,你又何嘗不是別有目的的接近我,拿我當替代品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些。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也許你不是上帝派來拯救我天使,你簡直就是地獄里讓人陷入沉淪的魔鬼。
可是我卻一點都不後悔,寧可在美妙的夢中死去,也不要在悲慘的世界中存活。」
「我不想和你說這些,現在必須趕快找路逃走,mr.r就快恢復了……」她沒有理會他這一堆廢話,掂量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已經過去五分鐘了。
瞟了一眼剛才醬油瓶的位置,猛地發現那個空瓶子不見了,捂臉,這下慘了,顧曉心想。
「已經沒有關係了,曉醬都已經在這裡了?」
一聲冷哼從身後傳來,轉頭看向他,佐伯克哉赫然帶著一副亮瞎眼的眼鏡……
mr.r正站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絕對是在做夢,系統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鬼畜醬是從哪冒出來的。
「啊~還是比較習慣戴眼鏡嗎?」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淡漠。
老子不要攻略鬼畜眼鏡世界了,他娘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
被綁在椅子上的這回換了個人,顧曉很不希望這個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但明顯這個人就是她自己。她理清楚了自己凌亂的思路,錯綜複雜的讓他無奈。
本來她是準備演一場苦情的美女救小受的感人故事,結尾時美女為救小受死了,小受受不住打擊於是徹底變成了一具失去自我意識的軀殼,最後絕妙的完成任務。
她知道憑著她的力量是沒辦法帶著一個人逃走的,反正只是做做樣子,從頭至尾她都沒有打算救佐伯克哉。
但是沒想到佐伯小受果然不讓人省心,一個絕望就黑化了,導致眼鏡醬出現了。
心理承受能力太低了吧。
這個男人完全是以一副看獵物的表情,掂量著哪裡比較好入口。
mr.r在一旁拿著醬油匕首仔細觀賞,驚異於它的作用。
顧曉並不著急,即使劇本沒有按計劃的行使也沒關係,本來她也沒打算這種程度的苦情戲一點意外都沒有。
憤恨的望著佐伯克哉,當然現在的是眼鏡醬:「你把佐伯君弄到哪裡去了?」
「嗯哼……你不是不在意他了,怎麼又心疼了?真是虛偽的女人,既然如此在意又何必毫不留情的拋棄。」眼鏡佐伯不屑的撇嘴,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冰冷的俯視眼前的女人。
顧曉無言,這個傢伙已經知道她是個女人了,那應該不會對她出手了吧。
「這是我和哥哥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顧曉微眯著眼睛,挑釁的看向眼前的人。
「嘖嘖……何必如此虛偽呢,說什麼他是你心裡的唯一,也只有那個愚蠢的傢伙會相信。他也不過是個替代品。」
「是為了彌補吧,想要彌補的對象已經死去,所以把一切期待寄托在別人身上,這樣的冷血的你又有什麼資格隨意的說別人殘忍。」
「真正受到傷害的人都沒有說話,你這個創造悲傷的惡魔又有什麼資格悲傷,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不是嗎?只不過背叛的人一直是你。」
佐伯克哉毫不留情的指出,戲謔的看著眼前的人越來越蒼白的臉,微顫的唇泄露了她的心緒,一種施虐的暢快感,衝擊著身體的每個毛孔,令人戰慄。
「所以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的出現,讓他消失的罪魁禍首不就是你……」奔潰吧,那因為深愛而痛不欲生的靈魂,將會是為那個愚蠢的傢伙的消逝獻上的,最璀璨的祭禮。
顧曉心裡十分不屑,這個混蛋把所有屎盆子都往她一個人頭上扣。本來兩個人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雖說她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才接近佐伯克哉的,而且居心不良的想要把他摧毀掉。
但總的來說一切不都是佐伯克哉自己的選擇嗎,她所做的只不過是不斷的對他好。其他所有的選擇雖說她有引導,但最終做決定的確是他自己。
如果現在真的是一個愛著佐伯克哉的人估計會中招,可她偏偏不是那個人。
心裡這麼想著,眼裡卻漸漸凝聚起一層霧氣,早已沒有一開始的傲氣,失魂落魄的呢喃:「我只不過是……」
佐伯克哉嘲諷的說道:「到現在你還在找借口嗎?真是為他可憐,愛上你……你根本就不信任他不是嗎?那天的事情你真的認為是他出賣了你……」
女人臉色慘白的嚇人,不斷搖頭尖叫:「住嘴……我不要聽……」
他勾起詭異的笑容:「啊……你已經知道了吧,御堂欺騙了他,他們協議,御堂對你進行面試,如果通過就讓你進mgn工作。為了你的前程,也為讓你能開朗和人群接觸,他答應了御堂的要求。」
顧曉低下頭啜泣,腦門上的青筋狠狠的抽動。到底是有多白痴才會因為這樣的理由引狼入室。活這麼大還沒被自己蠢死,是因為上帝對主角的眷顧嗎?
良久,只餘下滿室的壓抑氣息,以及越來越大的哭泣聲,如受傷的野獸撕心裂肺的悲鳴……
過了很久,哭泣聲弱了下來,直至完全停止。
「都是因為我嗎?他才悲傷得恨不得從未出現過是嗎?」顧曉迷茫的望著前方,沙啞的嗓音充斥著絕望。
「正是如此……你難道不想補償他嗎?」佐伯克哉詭異的勾起唇角,聲音充滿魅惑,就像一個引人沉入地獄的魔鬼。
所以為了他臣服於我吧,即使只有身體的歡愉,我也毫不在意。
這樣美好的人,那種傢伙怎麼配得到。
只有我才會全心全意的愛你,保護得了你。
而他除了帶給你傷害什麼都不能給你,居然還想把你放在眾人面前任人觀賞。
不能原諒……
明明我們共同的心愿只是希望把你關在只有自己才看得到的地方。
即使折斷你的羽翼也在所不惜,只讓你永遠離不開自己就夠了。
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
他還沒反應過來,顧曉就掙脫了繩索,狠狠的把他踢倒在一邊。
由於沒有準備佐伯克哉直接跌到在地上,一陣生疼,眼鏡也掉落下來,而佐伯克哉卻還那副高貴冷艷的樣子,嘴角勾起笑容,手撐在地上,邪魅的望著離他很遠的顧曉。
顧曉知道眼鏡醬已經完全控制了身體,即使沒有眼鏡那個人也不是佐伯克哉本人了,絕望得龜縮在心靈深處,不願醒來嗎?
mr.r顯然沒有幫忙的意思,只是笑看著某人做著垂死掙扎。
她紅腫的眼裡充斥著絕望,手中拿著一把細小卻鋒利無比的刀指著佐伯克哉的方向,手上到處都是刀的割傷,和繩索磨破的傷口,血從手上傷口流出順著手腕流向刀柄,滴落的鮮血在黃木地板上暈出一圈妖異的紅。
顯然她和佐伯克哉說話,是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拖延時間,然後用隱藏在袖中的小刀割斷繩索。
顧曉早就預料到對付鬼畜這種生物,醬油匕首不夠用,直接定製了一把小刀,藏在衣袖中以備不時之需。
「佐伯君,你怎麼能因為我就逃避自己呢?我不值得的。」雖然是對著這具身體說的,但是裡面的人卻聽不到了。
她早已淚流滿面,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
「所以快回來吧,不要為了我放棄生存的機會。」
「我本來在哥哥死的時候就該死去的,我才是不該存在的人……」
「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的,不然你也不會消失……」
佐伯克哉本來還樂見其成沒有阻止她的舉動,可是突然一種不妙的感覺冒了出來。伸手要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為了我悲傷得厭倦了這個世界的話,那麼就讓我消失吧,你就不會再悲傷厭倦了吧……」顧曉凄然一笑。
原本對準佐伯克哉的刀轉指自己的心口。
「永別了,我的愛。下輩子不要再遇見我了,你就不會如此的痛了……」
狠狠插向自己的心臟,鮮血噴涌而出,身體再也支撐不住跌落下來。
「神秘人的邀請任務完成,獎勵1oo積分,百合鹿子主線任務完成,獎勵積分1ooo點,虐渣男指數三,獎勵福運值5o點。由於虐鬼畜值已達成,鬼畜跪舔技能升級至中級。最新開啟技能靡靡之音。傳送回空間……倒計時……4……3……」
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好像有人在自己耳邊說些什麼。
一切都不重要了。
所有的愛與恨都就此消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