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嘴欠
溫知墨以前被堂姐逼著一起看泡沫劇的時候,總覺得主角對伴侶的試探做出玩笑的反應是欠。
甚至在想,這種人也配有對象?
但是沒有想到輪到他自己,竟然也做出了同樣的反應。
雌蟲此刻的表情平淡矜貴,像是隨意說的一句話,並不在意。但是眼神卻偷偷地看了他幾眼,怎麼都難以掩飾眼中的在乎。
溫知墨覺得有趣,想逗逗這隻難得可愛的雌蟲。
於是,他和所有泡沫劇嘴欠的主角一樣,笑了笑,道:「還蠻有意思的。」
蠻有意思,那不就是期待?
尤安的臉色瞬間冷了,眼神也不可愛了,變得淡漠疏離。
他就知道!雄蟲能有什麼好東西?!他還在這裡呢,就想著見其他的雌蟲了!
見到雌蟲的反應,溫知墨一頓,知道自己玩脫了,連忙改口:「你說的還蠻有意思的,我怎麼會期待這些?」
好一招偷天換日,嫁禍於人。
不要臉。
尤安的神色仍是不明朗,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是嗎?」
溫知墨這回老實了,「嗯」了一聲。
兩天後的皇室晚宴很快就到了。
尤安作為高級將領,自然也會被邀請參加晚宴。
雖然他很想宣示自己對溫知墨的主權,以防止那些不長眼的妖艷雌蟲上來勾搭雄蟲。但是想了想,這樣未免太不矜持。
貴族雌蟲的重要課程之一,就是矜持。
過於不矜持,雄蟲不會珍惜和愛護,甚至會厭煩。
所以想了想,尤安還是決定和溫知墨分開去參加晚宴。
尤安的指尖緩緩地劃過溫知墨的臉,最後停在了敏感的喉結處,語氣繾綣悠悠:「冕下,您參加晚宴后,一定會有很多雌蟲喜歡您的。」
「您那麼漂亮俊美,還溫和有禮,爭著搶著做您的雌君和雌侍的蟲多得數不清。」
「到了那個時候,您可就不一定記得起我了……」
尤安看著溫知墨那張臉,怎麼看怎麼喜歡,尤其是那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風情漂亮,含情脈脈,又偏偏其主人性子淡漠,所以並不過分妖冶,反而有種淡淡的禁慾感。
禁慾感……最讓蟲想破壞了。
尤其是將爭奪和破壞刻在基因里的雌蟲。
尤安看著安靜平淡的雄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他看到自己喜愛的東西總是會這樣,痴迷中帶著一點點瘋。
但溫知墨不是玩具,是有自主行動能力的雄蟲。
這讓尤安覺得有些可惜,這樣的話,他就不能將這隻雄蟲牢牢地困在身邊了。
溫知墨與眼前的這隻雌蟲認識得也有一段時間了,也了解個七七八八,知道對方又是在想一些又瘋又刑的事,便拉下了他的手:「別發瘋。」
尤安不滿,抿著嘴:「沒發瘋。」
溫知墨沒信,將他推開后,不緊不慢地扣上了自己的衣領。
衣領下面,是剛才雌蟲留下的紅印,這一處,那一處,深深淺淺,還雜著不少牙印。
不知道雌蟲是故意的還是什麼,非得挑著這個時候弄,要是位置再高一點,遮都遮不住。
尤安笑了笑,眼中有些狡黠,像只賣乖的小狐狸:「抱歉冕下,我只是有些缺信息素。」
溫知墨淡淡地挑眉:「缺信息素需要又咬又啃?」
某隻雌蟲臉不紅心不跳:「嚴重的時候是會這樣的」
這幾天,溫知墨都給了信息素,嚴不嚴重他能不知道?可偏偏雌蟲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樣子十分真誠。
離譜。
被動的時候,身體的感官會被放大,靠近的呼吸,鼓噪的心跳聲,清晰濕潤的觸感……所以,才會忍不住羞怯。
但是主動的時候就不一樣的,只管膽大,別的什麼都不用想。
溫知墨倒也覺得稀奇,明明平時碰一下對方的耳朵就會紅,可偏偏有時候又瘋得很。
他盯著雌蟲那張漂亮的臉蛋,眸光晦澀,心想,總會還回來的。
溫知墨的禮服和個人的風格一樣,簡約低調,又帶了一點小巧思,用料和剪裁都極好,襯托出了他漂亮的身形。
這種有些素的禮服,其實在流光華麗的晚會中讓人變得不起眼。
但是溫知墨的樣貌和氣質都很好,所以穿上去不僅不會單調無趣,還帶了一絲儒雅和溫潤,格外地亮眼。
以至於,他走進大廳時,不少賓客的目光都朝他投來。
這就是新公布的S級雄蟲?好俊美的一隻雄蟲!
這樣一隻漂亮的雄蟲,別說未婚了,就算是已婚,他們也願意嫁給他!
漸漸地,這些宴會上的雌蟲的目光越發地熾熱和迷戀,他們在溫知墨的周圍徘徊,尋找著搭訕的機會。
作為唯一一隻未婚的S級雄蟲,溫知墨是由雄保會的柯西會長陪同而來。
柯西會長看了看旁邊儒雅俊美的雄蟲,好笑地搖了搖頭,心想,這次晚宴,那些雌蟲得瘋了不成。
優秀漂亮又等級高的雄蟲少之又少,對於這位冕下來說,這場晚宴可就是個狼窩。
柯西會長笑了笑:「冕下,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讓我全程跟著吧。」
作為雄保會的會長,他有責任保護一隻S級雄蟲,免得某些粗魯的雌蟲上前冒犯了這位漂亮尊貴的冕下。
溫知墨對於這種場合併不陌生,也知道雄蟲對雌蟲的吸引力,但還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寬慰柯西會長:「別緊張,柯西會長。」
再怎麼樣,蟲族對雄蟲的保護放在那裡,不會有雌蟲敢亂來。
而他從小就習慣了在這種場合成為被注視的一方,因此不會感到特別的不自在。
柯西會長聽到溫知墨的寬慰,心中更是感動了。
多好的冕下,比其他兩位好多了!
一個固執得很,一個凶得很。
想著,柯西會長的一顆雌父心都軟了不少,更是堅定了今天晚上保護這隻漂亮雄蟲的決心。
除非是這位冕下願意,否則那些雌蟲一個都別想在他的眼皮底下使手段靠近冕下!
可說來,那不就來了嘛。
一隻秀麗的雌蟲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舉止溫柔得體。
「晚好,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