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利用我,塞德里克
鞭子一下下落下,雌蟲白皙的皮膚劃出道道血痕,血淌了一地,觸目驚心。
「耐力不錯啊塞德里克,看來亞倫閣下不用擔心你會在新婚之夜被玩/死了。」雄保會的雌蟲副會長一臉高傲地看著這位曾經的帝國之光。
塞德里克的驕傲、矜貴,在此刻,通通都化為烏有。
即使他的身軀堅挺,也洗不掉帶來的屈辱。
塞德里克被帶上了抑制環,雌蟲的身體素質變得脆弱。汗混著血水,順著他的胸膛流下,經過傷疤時帶來更加刺激的痛感。
他低著頭,緊咬牙關,晦澀不明的眼眸里是厭惡、是憎恨,亦或是痛苦,沒有人知道。
艾登看著眼前這隻雌蟲咬緊牙關不服輸的樣子,心裡更恨。他奪過了管制員的的鞭子,親自上手去懲戒這隻膽大妄為的雌蟲。
牆上的的電子錶沒有設置靜音,而是滴答滴答響著,隨著分秒的流逝。塞德里克感覺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他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該死。
可別倒下了……
不甘漸漸蔓延,塞德里克害怕自己會倒下,成為這個冷漠社會中又一隻屈服的雌蟲。
他就是如此矛盾,生於古板守舊的貴族之家,教的是如何討好雄蟲。但偏偏他又是憤怒的,不甘的。
每每他看見自己的雌父對待雄蟲的卑躬屈膝,就覺得難受。
既然蟲神賜予了雌蟲強大的體格,矯健的身姿,為什麼卻讓他們承受弱小雄蟲的侮辱?
一個個疑問,千百年來得不到回答……
就在塞德里克身形踉蹌了時,門外傳來了聲音。
「艾登會長,外面有位自稱塞德里克上將的准雄主的閣下,說要見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疲憊的眼皮突然抬了一下,心裡意外。
他有準雄主?他怎麼不知道。
但是不管怎麼樣,凌虐終於是停下了,一群蟲推出了懲戒室,留給了塞德里克喘息的機會。
塞德里克心裡想,艾登那個雄蟲的走狗真是瘋,硬是身體強悍的他都有些撐不住。艾登……他記下了。
待客室里。
艾登匆匆趕到時,就看到一隻白凈的雄蟲坐在沙發上,身形優越,臉蛋漂亮。窗邊的柔光照滿了整個房間,顯得雄蟲如夢如幻。
他下意識一愣,呼吸也不自覺地屏住。
饒是艾登在雄保會工作了那麼多年,接觸了那麼多的雄蟲,此刻還是忍不住在心中發出讚歎。
真是一隻漂亮的雄蟲。
而喬望卻不像艾登想象中的淡定。一路上,七七的聲音就沒有停過,十幾分鐘喬望的心一直都是懸著的。
直到喬望到達雄保會後,塞德里克的生命值才停止了下降。
就是這一次,堅定了喬望的想法,他想要一個光明正大護住塞德里克的身份。
「我要見塞德里克。」喬望冷聲。
蟲族就是這一點好,雄蟲哪怕就是再沒有禮貌也不會有人怪罪。此刻,喬望焦急想看到塞德里克,也顧不上什麼寒暄,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艾登原本得體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他還想和這位漂亮的雄蟲說上幾句話,介紹一下自己。
塞德里克,又是塞德里克……
因為喬望堅決的態度,讓艾登不敢違背他的意願,只能帶著頭去懲戒室。
剛進門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喬望不適地皺了皺眉頭。他一看就能看到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跪在地上,上身赤裸,血痕遍布,雙眼下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喬望進門后,塞德里克才緩緩抬起眼,想要看看他這位準雄主是誰。
也許是雌父為了救他找來的雄蟲,也可能是皇室派來代表七皇子西里爾的使者。
但當他看到喬望時,緊抿著的嘴微微張開,眼裡是淡淡的驚訝。
是他,那隻說要每天給他做飯的雄蟲。
……
喬望看到塞德里克滿身的傷后,心裡一股怒氣,想著傷成這樣生命值不掉才怪!
「艾登會長,我想和塞德里克單獨待著。」喬望強制著怒氣。
艾登看著地上滿身污穢的塞德里克直皺眉,不是很贊同。雄蟲來看塞德里克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和他單獨待著。
「閣下,塞德里克是S級雌蟲,您一隻蟲和他帶著不安全。」
喬望看了艾登一眼:「他現在不是帶著抑制器嗎?」
艾登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是雄蟲的淡淡的眼光中帶著一股寒意,竟然讓他升起害怕之情。他猶豫了一瞬,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走了出去並且帶上了門。
艾登走後,喬望看著塞德里克許久,並沒有上前去扶他。
房間里一度陷入了沉默。
最後還是塞德里克先開了口:「您來這,就是想看我滿身的傷痕嗎?我的准雄主。」
又來了。
明明是曖昧的名稱,此刻被塞德里克說出了諷刺味。
喬望靜默一瞬,最終無奈嘆了口氣。他上前扶起了塞德里克,也是這一扶,才知道此刻塞德里克的身子有多虛:「塞德里克,害你的雄蟲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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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望剛才就是擔心這個。
塞德里克本來對雄蟲沒什麼好感,甚至說得上是厭惡。如今亞倫的行徑會讓塞德里克下意識排斥雄蟲整個團體。
也是雄蟲的名聲太臭,所以不怪塞德里克這樣想。
喬望讓塞德里克靠在自己身上,手指穿過他的髮絲,輕輕地安撫著。
塞德里克被雄蟲的動作弄得一愣,想要掙扎,又發現剛才被打得太狠了,身體動彈不了。
他就這樣被迫地貼近著雄蟲,感受雄蟲的安撫。但是他心中的焦躁竟然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塞德里克看不出雄蟲的目的是什麼,他以前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雄蟲。
為什麼雄蟲又是給他做飯,又是哄著他?
「喬望,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做我的雄主吧。」塞德里克冷不丁地出聲。
喬望終於是讓懷裡的雌蟲抬起頭,然後對上他的雙眸。
塞德里克漂亮的紅眸中是淡淡的疏離,是掩不住的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喬望一向溫和懂禮,卻著了魔一般伸手撫上塞德里克的眼瞼,輕輕摩擦,引來一陣輕顫。
「閣下——」
不安分的手停下,喬望也淡淡地收回了眼神。
「您是不是覺得我如今這般境地,肯定會對您的行為感恩載德?」塞德里克冷笑。
喬望無奈,嘆了口氣,:「塞德里克,你知道你現在的情況?」
「知道,所以呢?」
喬望靠近塞德里克的耳邊,聲音溫柔,如同低低的引誘:「所以利用我不好嗎?塞德里克。」
「利用我不好嗎?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