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反差校花,暴躁老媽,死鬼老爹,精神病舅舅
漢東省東海市,東海第三超能高中,高三二班,教室最後一排角落。
「陳四海,今天別在教室睡了,這是檢測同意書,中午帶回家讓父母簽字,下午就要進行異能天賦測試了。」
清脆冰冷的熟悉女聲響起,陳四海抬起頭,揉了揉惺忪睡眼。
眼前的人正是超能三中的冰山校花,高三二班班長,有名的冰系異能天才,白冰月。
「知道了,班長大人。」陳四海從白冰月手中接過同意書。
白冰月柳眉倒豎,給了陳四海胳膊一拳嬌嗔道:「都快高考了還不打起精神?」
陳四海打著哈欠將同意書塞進書包,便又想趴下。
白冰月氣的笑容一僵,趁沒人察覺,將手伸到陳四海腰間一擰,冷冷低聲道:「你晚上翻窗爬我房間里抄我作業的勁頭呢?拿出來啊。」
「上次我擱你床上打滾,被你揍了一頓然後用冰系異能給凍住了,可能被打壞了凍壞了……」陳四海掏了掏耳朵認真道。
要是讓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一定會驚掉大牙。
白冰月趕忙捂住陳四海的嘴,好在午休教室里很喧鬧,大家都在忙著收拾回家,陳四海的位置又太過偏僻,所以沒被同學聽到。
白冰月彎下腰,鬢間長發掃過陳四海的耳朵,掐著陳四海腰間軟肉咬牙道:「你別碰瓷啊,你打完球不洗澡就往人家床上爬你還有理了?再說了你不是屁事沒有嘛?」
「你再不鬆手,我喊人了啊。」陳四海被疼的呲牙咧嘴威脅道。
看著陳四海討打的誇張演技,白冰月眼神一動似乎確定了什麼,便鬆開手站起身,臉上恢復了冰山校花的清冷表情。
而這時,陳四海從包里掏出震動的手機,打開是老媽發來的消息:「中午滾回來,老娘有要緊事跟你說,好像你舅舅有消息了。」
舅舅???
十年前那個被大卡車撞了,然後就人間蒸發的親舅舅???
陳四海拎起書包就走了出去,白冰月走回第一排拿起書包也走了出去。
手機又傳來震動,是白冰月發來的:「老地方等我,一起回家。」
陳四海回到:「我有急事……」
白冰月秒回:「你不等我你就死定了,要是不等我你以後別想再抄我作業了!」
僻靜的小巷子口,陳四海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看著遠處翩翩走來的,被很多人仰慕的打招呼卻都冷著臉沒反應的白冰月,陳四海覺得自己牙疼。
老樣子,陳四海先進小巷子,白冰月隨後進來,二人在僻靜巷子里並排走著。
「我覺得你的異能可能比較特殊,很可能是身體強度身體素質方面的異能。所以不要不能釋放元素異能就自暴自棄,被我凍住的人之中,沒人像你一樣一秒掙脫而且像沒事人似的。」
白冰月雙手抱胸邊走邊認真道。
陳四海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我的肉身很強?」
白冰月冷冷一笑:「你知道的,我自小習武,打死幾個同齡人毫無壓力。而我掐你揍你,從來都用盡全力,毫不留手,而你……從來沒真當回事,這還不夠明顯嗎?」
「所以你可能是天生挨揍聖體。」白冰月看著陳四海認真道。
「我的異能是挨揍?」陳四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崩潰到:「我把你當哥們,你把我當沙袋啊?你原來每次都把我往死里打啊?你那麼大的良心不會痛嗎?」陳四海朝著白冰月胸前一指。
白冰月拍掉陳四海的手,認真到:「我爺爺曾說,能夠提升身體素質和肉身強度的異能十分稀少,幾乎只能通過秘法和血脈獲得。」
「秘法?」陳四海不解。
「秘法便是傳說中的能讓人獲得強大力量的修行之法,秘法修行達到最強境界的人,被稱為仙人。最強大的秘法就叫做修仙之法,但修仙之法早已失傳,其餘秘法也是十不存一殘缺不堪,但即便如此,擁有殘缺秘法的家族也無一不是世家大族。」白冰月道。
「可惜我家沒秘法流傳下來。班長大人你懂的真多,當年選班委的時候,全班只有我選你當學習委員,其他人都讓你當班長,我現在也不服。所以血脈又是怎麼回事?」陳四海也被白冰月的話引起了興趣。
白冰月翻了個白眼繼續道:「我爺爺他們研究古籍發現,現在我們擁有的天賦異能,可能是數千乃至數萬年前的老祖,使用修仙之法獲得強大的力量,然後代代流傳下的一絲存於血脈中的力量。」
「那豈不是異能會越來越弱?」陳四海加快腳步道。
「也不盡然,如果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突然實力大漲,突破某個界限,會引起血脈共振,提升所有活著的和他用有同樣血脈親人的實力。」
「也就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變強后,你也會變強,不過這只是理論上的,要想實現非常難。唉你走那麼快乾嘛啊?」
白冰月聲音越來越大,看著眼前的陳四海越跑越遠。
「我真有急事,改天讓你請我吃飯。」跑遠的陳四海頭也沒回的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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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請你吃飯啊?無賴……不過他跑的真快啊,他這身體素質肯定有問題。」白冰月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喃喃道。
聚福花園是個老式小區,陳四海和母親就住在六號樓的六樓。
旁邊的高檔小區就是天海國際,白冰月就住在天海國際的六樓,兩棟樓緊挨著,這也是為什麼陳四海能翻窗去白冰月房間抄作業的原因。
一口氣竄上六樓氣都不喘的陳四海悄咪咪進了屋。
看到自己老媽正在廚房炸蠣子黃,就是把海蠣子肉裹上麵粉雞蛋液放油鍋里炸。
「這油到底熱不熱啊?怎麼都冒煙了還不燙啊?」陳四海老媽正在罵罵咧咧的試探油鍋溫度。
燃氣灶的火很旺,鍋里的油都滾了,但陳四海媽媽還是感覺火候不到位。
陳四海悄悄的繞到老媽身後,看著自己老媽罵罵咧咧的將手伸到油鍋里撥拉油鍋里的熱油玩。
白皙的手沒有絲毫異樣,彷彿在玩水。
「那個老媽……」
「哎呦!回家不吱聲你個小兔崽子要嚇死老娘啊!」
鍋里的熱油濺出來,碰到旁邊的海蠣子,滋滋啦啦的響著。
陳四海眼角一抽,安慰到:「老媽你怎麼能幹這種粗活呢?讓我來吧。」
陳四海洗了手,將海蠣子裹上麵粉蛋液扔到油鍋里,熟練的讓人心疼。
陳翠花欣慰點頭走到客廳癱沙發上,點上一根煙:「這就對了,不跟你那個短命老爹一樣,除了在絕境長城外殺異族,啥也不會,好了吧被核彈炸的屍骨無存。」
拿著竹筷子撥拉油鍋里的海蠣子的陳四海連連點頭。
「還有啊,乖兒子,你說說是不是跟老媽姓陳好,要是跟你那死鬼老爹姓天縱,叫天縱四海,那不成神經病了嗎?誰家好人姓天縱啊,你說是不是?高考文試時候寫名字多浪費好幾秒呢是不是?這不耽誤我好大兒前途嗎?」
正在炸海蠣子的陳四海連連點頭,熟練的讓人心疼。
「對對對,是是是。」
陳翠花來了個回龍兒,一口吸盡了一整隻香煙,然後靜默幾秒打開窗吐出濃厚的煙霧。
旁邊樓上正在喝拉菲吃午飯的白冰月看到這一幕差點噴了。
好傢夥,這對母子都是什麼人啊?這陳四海老媽這一口吐出多少煙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著火了吶,這什麼肺活量啊?
「對了兒子,說到神經病,媽想起來了。」陳翠花關上窗說道。
「什麼?」陳四海疑惑轉頭。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那個?」陳翠花從茶几下面掏出一瓶紅星二鍋頭灌了一口。
「好消息?」陳四海道。
「好消息是:你舅舅,你舅舅被找到了。」
「那壞消息呢?」陳四海預感不妙。
陳翠花又灌了一口二鍋頭道:
「壞消息是:你舅舅好像得了精神病,被找到時好像經歷了火災,身上衣衫襤褸全是火燒的痕迹。而且他嘴裡一直嚷嚷著什麼天玄大陸,什麼古月仙人,什麼渡劫失敗,雷劫無情之類的話。然後被關進精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