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邪祟
在項羽的詢問下,虞姬也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在年初時,項羽率軍南征不久,皇宮便發生了怪異事件。
怪異事件最初時,率先發生在范增的住處。
一天深夜,范增睡到半夜時分,他夜起的老毛病犯了,便起身尋找夜壺。
那夜壺極為不凡,夜壺乃是由『彭越的腦袋』特意製作的。
可就是這個夜壺,當天晚上卻出現了變故。
范增點亮油燈后,他下意識的伸手摸索一番。
就當他將手探到床下時,他竟沒有摸到。
一開始,他還有點奇怪。
他認為睡前將夜壺放錯了位置,所以才沒摸到。
帶著這個想法,他起身下了床。
就在他雙腳剛落在踏板上時,他竟感覺有什麼東西挨著自己的小腿。
更為怪異的是,那物體還會動。
被不明物體挨著小腿,他沒有多想。
在他的潛意識裡,可能是老鼠啥的。
即便如此,若不確定一下,那他也無法安心。
出於好奇,他拿起油燈俯身察看。
可就在他把油燈放下時,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挨著他小腿的不是別的,而正是那個夜壺。
按說,被夜壺觸碰那也沒啥,可怪異的是,適才明明感覺那物體『在動』。
帶著心中的疑惑,他放下油燈,拿起夜壺仔細端詳起來。
看了一會,他卻感覺沒啥異樣。
可剛才那種觸動太真實了,這令他不免有些多心。
就在他再次看向那夜壺時,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在昏暗的燈光下,在他的手中,那夜壺竟然化作了彭越的模樣。
夜壺突然變成彭越的頭顱,范增嚇得不輕。
他一把扔掉彭越的頭顱,便匆忙後退了好幾步。
當他好不容易穩住腳步時,他又看到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那彭越的頭顱,竟然緩緩升至半空。
看到這,范增已被嚇得渾身虛汗,他的雙腿也不住的顫抖起來。
在范增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彭越的頭顱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軀體。
至此,范增甚感懼怕,他下意識的趕忙轉身。
轉過身,他不敢逗留,又趕忙向著大門跑去。
就在他距離大門數步時,他的後方竟然傳來的怒罵聲。
「老匹夫,本相國曾言之,…即便死,…吾亦糾纏於汝!」
聽著身後傳來的怒罵聲,范增神色一怔,這聲音太熟悉了,這語氣也似曾耳聞。
短暫的遲疑,他確定了一件事。
那是彭越的聲音,那也是彭越死前說得話。
此時,他雖已經確定是彭越,可更可怕的是,身後怪異事件不是幻象,而是彭越的鬼魂在作祟。
可面對鬼魂,范增卻心生畏懼。
他雖然大世面見多了,可相對於未知事物,他也沒有應付的方法。
此時此刻,他只想快速逃離這裡。
帶著這個想法,他一把拉住了門栓。
就在他用力抽動門栓時,這平時無比靈活的門栓竟紋絲不動。
他又用力拉動幾下,門栓卻依舊不見鬆動。
心中的恐懼,又加上門栓打不開,這時,他害怕至極。
可越害怕,他越著急。
又嘗試拉動門栓,他依舊無法拉開。
就在他膽戰心驚時,後方的空氣竟如同一股寒流,緩緩的向著他逼近。
對於這種感覺,他很是無奈。
門栓打不開,而那彭越的鬼魂又不知來到何處。
面對這種未知的可怕,他頓感渾身冰涼。
那刺骨的冰冷感,竟一時間從他的後腦勺,一直蔓延到了腳後跟。
面對此情此景,值得慶幸的是,他的腦子卻依舊清醒。
他知道不是做夢,他更知道彭越已經死了。
即便知道這一切,他也不敢回頭面對。
就在范增渾身顫抖的抽動門栓時,一隻手掌,重重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僅於此,那手掌還伸出小指勾了勾范增的臉龐。
接著,後方傳出了「桀桀桀」的壞笑聲。
那笑聲很是詭異,又略帶調侃。
當那聲音越來越近時,范增已然陷入了絕望。
他雖然很絕望,可那背後的笑聲卻一直未停。
那聲音逐漸逼近的同時,范增竟感覺側脖頸被那大手掐住了。
那大手施加的壓力極大,恨不得將范增的脖頸一把掐斷。
隨著那大手力道的施加,范增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他咳嗽幾聲,便感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在這樣下去,不被大手掐死,也會被活活嚇死。
面對死神的臨近,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項羽。
項羽是他的牽挂,同樣也是他唯一的依託。
想到這,他積蓄了全部的氣力,用力的抬起頭來。
「籍兒,籍兒何在?」
待范增喊出項羽的名字時,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他猛地起身,卻發現自己正坐在床上。
這時,他四周打量一番,看著黑漆漆的房間,他驚悚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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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事情的經過講述完,項羽樂了。
「此乃亞父噩夢之事,…又豈乃邪祟作亂?」
虞姬連連搖頭,她依舊滿臉緊張。
「不,…此事未了!」
「…哦?…又乃何等怪異之事?」
「陛下,此事雖為噩夢之事,…可恐怖之處,…卻乃是噩夢連連!」
「…噩夢連連?…此話怎講?」
「環環相扣之意,…陛下可曾知曉?」
「…環環相扣?」
「是也,當初亞父實難入睡,一旦入睡便噩夢連連。…期間,不但有彭越,更有劉邦、張良、陳平、英布………。如此往複,亞父竟不知何夢為真,亦不知何夢為假。…待此事件愈演愈烈,更甚之時,…亞父近乎絕命於此!」
項羽大驚,他未曾想到,這事情竟如此嚴重。
對於范增被噩夢糾纏這件事,項羽暗自思忖一陣,他頓感情況不妙。
據他後世記憶,凡是老年人出現這種情況,那將距離死亡不會太遠了。
想到死,項羽陷入了恐慌。
范增可不能死,他雖然高壽,可他為了楚國真可謂是居功至偉。
若沒有范增,如今天下是楚還是漢,還真不好說。
再者,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早就把范增當作父親,甚至是最親的人。
想到這,項羽單手拉過虞姬,他的神色顯得很是急切。
看向另一隻手裡握著的王劍,他心中生出了困惑。
「虞姬,汝適才言之,此王劍同此事密切相連,…此言又乃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