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超級殺豬佬

「喔喔噠——喔喔喔噠……」手機的雞叫鈴聲不斷地響著，彷彿主人不起來決不罷休的架勢。

戴天龍翻了個身迷迷糊糊伸出手在**頭摸索著，摸到手機關了叫聲之後才慢吞吞坐了起來。

刷牙洗漱之後穿上一身運動服和運動鞋鎖上房門就下了樓，黎明時分的星空下靜悄悄的，偶爾聽見遠處街道上傳來汽車開過去的聲音，深深吸了幾口氣之後邁開大步甩開膀子向公園跑去。

他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從另一個平行地球時空穿越過來的，這個世界現在也是二十一世紀，不過世界格局卻與他原來所在的世界有些不同，這個世界多了一個華泰國，卻少了幾個國家，華泰國的疆域跨越太平洋和印度洋，包括中南半島和東南亞地區所有大小島嶼，東起馬紹爾群島，西至馬爾地夫，東北毗鄰華夏國，西北和緬甸接壤，南至澳洲大陸最北端，華泰國是與美利堅、俄國並列的三個超級大國，不過俄國的軍事力量雖然強大，經濟實力卻無法和華泰國以及美利堅相比。

這個世界的歷史在二戰爆發以前與他原來所在的世界完全相同，但是從抗戰開始，歷史就發生了一些變化，一個名叫東方霸的男人在舊社會大上.海灘崛起，建立地下勢力——龍幫，與ri寇周旋並暗地裡發展勢力，在鼎盛時期，龍幫曾達到三十萬人之眾，他還對這些人進行軍事化訓練。就在二戰爆發前半年，他將手下大部分jing銳力量秘密派往暹羅國隱藏起來。

1939年，他帶領手下兄弟進入當時的暹邏國，密謀發動了一場軍事政變，**之間就奪取了暹邏國的政權，隨後更改國號為華泰國，國體為君主立憲制，設內閣管理政務，並派人不斷從民國內地遷移難民過去，短短的兩年時間就移民三千萬，比當時暹羅國人口還多。華泰國從此成為了一個以華人為主體民族的國家，而東方霸又利用二戰的機會大肆搶奪土地，將東南亞的ri寇趕走，奪取了原本屬於大英帝國殖民地的馬來亞、新加坡、荷蘭的荷屬東印度、法蘭西的印度支那，還巧取豪奪了當時屬於美利堅殖民地的呂宋，手段不可謂不高明，不可謂不狠辣。

就在戴天龍穿越過來的當天，華泰國第一任國王、太上王東方霸駕崩了，享年99歲，在位四十年，於1979年退位，之後又做了三十多年的太上王。

華夏國深海市，下午兩點過後，熙熙攘攘的深海市東區大菜市場安靜了一些，買菜的市民們漸漸少了，賣菜的菜販子們開始在自己攤位上的蔬菜上淋水，以保持新鮮，又用塑料布將自己攤販上的蔬菜蓋住，只有很少一些市民還在市場里轉悠，希望能買到便宜而又新鮮的蔬菜。

菜市場西區是肉類區，這裡有幾十個肉類鋪子，其中有一個很大的鋪子佔據了五個攤位，這是本市最大肉類企業肉聯食品集團公司其中一個銷售網點。

鋪子里兩個穿著肉聯集團員工服的小姑娘正在清點上午的營業收入，兩個三十多歲的中青年男xing員工將案板上沒有賣完的豬肉一塊塊收進冰箱里速凍，在靠牆的地方並排放在五張圓板凳，一個穿著灰sè背心，光著油光發亮的膀子、體型壯碩的年輕人趟在上面睡覺，面部還蓋著一張報紙，隨著呼嚕聲一聲聲響起，蓋在面部的報紙被他的呼吸吹得起伏不定，他就是戴天龍。

一個三十多歲，打扮時髦的婦女牽著一個仈jiu歲的小男孩從店鋪門前經過，聽見睡在板凳上的年輕人鼾聲如雷，扭頭看了一眼，便低頭對自己的孩子說：「小明啊，看見沒有？不努力讀書就會像那個大哥哥一樣，只能在這裡殺豬賣豬肉，一輩子沒出息！你一定要好好讀書，知道嗎？」

小屁孩子扭頭看了一眼睡著板凳上的年輕人，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

剛好旁邊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走過來，聽見這帶孩子的女人說話，嗤笑一聲道：「讀書多了不會用也是白搭，聽說那小夥子還是大學生呢，現在還不是在這殺豬賣豬肉？」

估計這婦人就是附近居住的，否則不會知道戴天龍還是一個大學生。

鋪子里兩個小姑娘員工和兩個中年大漢員工聽見這話不由得互相看了看，隨後又都無奈地搖頭默不作聲，繼續手裡的活計，顯然這種閑話，他們已經聽過不止一次了。

兩個小姑娘和兩個中年大叔收拾完了之後，其中一個小姑娘和一個中年員工就要下班了，在下班之前將一個超大的鋼桶里注滿水，並插上插頭通電燒水。

在這種地方上班是非常累的，每天早上六點就要上班，最好是在上班之前吃早餐，如果沒吃，那就等著整個上午都餓肚子吧，因為買豬肉的市民會源源不斷地過來，根本就沒有時間吃飯，只有中午十二點過後清閑一些，可以互相輪流吃午飯。下午就沒那麼忙了，下午只有三頭豬要賣。

到了下午三半左右，菜市場的人又多了起來，留下來繼續上班的中年員工喬大剛抽著煙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扭頭問道：「小劉，水燒開了嗎？」

姓劉的小姑娘正玩著手機，聽見喬大剛問話，扭頭看了一眼大鋼桶說：「差不多了！」

這個銷售網點與本市其他的銷售網點不同，其他的銷售網點是把肉豬殺好了之後再用公司的卡車送到銷售網點，而這個銷售網點是現殺現賣，市民都不希望吃病豬肉、死豬肉，只有現殺現賣才讓市民們放心，所以這裡每天上午的生意好得爆棚，這個點子就是戴天龍想出來的，他是這個銷售網點的專用殺豬大師，而也只有這個店能夠實行現殺現賣。

不久，已經有市民開始在門口排隊，運送肉豬的公司卡車就要到了，喬大剛走過去拍了拍年輕人胳膊：「小戴，小戴，時間差不多了！」

戴天龍翻了個身嘀咕嚕道：「頭兒，車不是還沒來嘛，來了再叫我！每天五點起來，干到晚上六點，時間長了誰他媽受得了？」

戴天龍是這架店裡唯一能殺豬的店員，如果沒有他，這家店就不能做到現殺現賣，生意肯定會一落千丈，想要把這麼好的生意維持下去，少了他還真不行，喬大剛作為店長都只能在他面前忍氣吞聲，連連給戴天龍說好話。

正說話間，公司的卡車開過來了，喬大剛一揮手：「幹活，小劉，你去把開水放好！」

吩咐了兩句，喬大剛就拉起戴天龍兩人走了出去，卡車後車廂的車門被放下來之後，喬大剛跳上去將一頭活豬推了出來，戴天龍一把抓住這頭豬的左耳朵拖了下來。

這頭豬起碼有兩百多斤重，一般情況下沒有三四個大漢根本奈何不了它，可戴天龍一隻手就讓它掙脫不得。

肉豬在地上凄厲地嘶叫，驚擾了菜市場很多人，許多前來買菜的市民都忍不住前來觀看。

為了不讓豬到處亂竄，在送來之前已經綁住了豬的四肢，只見戴天龍雙手分別抓住它一隻前腿和後退，身子向下一蹲，雙手用力就將這頭兩百多斤的肉豬抗在了肩膀上。

在這個時候周圍起碼圍了上百人，都是來看殺豬的，也只有這種手段才能讓這家銷售網點生意好到極點，其他銷售網點望塵莫及。

不熟悉的人們議論紛紛：「這小夥子有點本事啊，這麼重的一頭豬輕輕鬆鬆就扛到肩膀上去了！」

「您老才知道啊？這裡現場殺豬，現場賣豬肉，待會您看著，這小夥子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

「是嗎？那我這老傢伙倒是要看個新鮮！」

戴天龍這時已經走到店鋪門前將嘶叫的肉豬放在一塊用凳子撐著的寬木板上，並且一隻腿跪在豬的身上不讓它動彈，左手用力地按住豬的頭部，這肉豬被戴天龍按住絲毫動彈不得，只能嘶叫不停。

「要殺了，要殺了，快看！」圍觀的人群中不斷有人提醒身邊的人，好像這是一件非常令人興奮的事情，這也確實是一件非常激發人類身體里殘忍、殘暴因子的事情。

喬大剛早已經從卡車上跳下來，左手拿著一隻大塑料盆放在豬頭下方的地面上，右手遞給戴天龍一把長長的雪亮殺豬尖刀。

戴天龍接過殺豬尖刀，不顧那肉豬的尖叫聲，一刀捅向豬的咽喉部位，速度奇快無比，直至沒入刀柄才又抽出，人們只看見一道冒著熱氣的鮮紅血液從豬的脖子刀口處衝出來，落入地上的塑料盆里，真正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豬血衝出來一下停一下，許多人在戴天龍用刀捅進去的時候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有膽小的還發出害怕的尖叫聲。

現在屠宰場殺豬一般都是用電擊，這種殺法只有農村才有，深海市這種大城市的市民們哪裡看見過這種殺豬的方法，很多人看見都興奮得不行。

過得兩分鐘，豬的血液已經流干，不動彈了，戴天龍在一隻豬腳上割了一刀，放下刀之後從旁邊拿出一根長長的細鐵棍從那刀口處捅入，連續捅了好幾個方向，又把豬翻過來繼續捅了幾次，接過喬大剛遞過來的打氣筒，將噴氣嘴插進刀口處用一根麻繩綁好就開始打氣，沒過幾下，那豬全身就鼓脹起來，這是為了去毛方便。

做好這些之後，戴天龍又將豬扛進店裡放進一個橢圓形的木桶中，這時木桶已經盛了一半的開水，經過開水燙過之後的豬毛容易被去掉，這件事情自然有喬大剛去做，戴天龍又開始繼續殺另外兩頭豬。

只十幾分鐘的時間，三頭豬都殺好了，經常在這裡買豬肉的市民已經不覺得新鮮，只有那些第一次來的人都覺得很有意思，在這裡買豬肉都放心，是不是病豬和死豬，一看就知道。

戴天龍和喬大剛兩人動作很利索，二十分鐘就把三頭活蹦亂跳地肉豬變成了白白凈凈的三頭死豬。

接下來開始剖腹，取出豬肚子里的內臟，並且將整頭豬分解成豬肉和骨頭，這個速度很快，只見戴天龍拿著一把刀殺豬刀上下翻飛，一分鐘之內就將一頭整豬分解成零零碎碎，骨肉是骨頭，豬肉是豬肉。

一個穿著樸素對襟白sè綢緞衫的老人讚歎道：「小夥子好本事，老夫生平還是第一次看見殺豬這麼快的人，比古代那庖丁解牛絲毫不遜sè啊！」

戴天龍聽到這話手底下絲毫沒有停頓，抬頭笑道：「老先生誇獎了，小子如何能與祖師爺相比？」

一般的殺豬師傅殺一頭豬都要一兩個小時，這還是在有其他人幫助的情況下才能辦到，而戴天龍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三頭豬變成了一堆骨頭和豬肉，也難怪他一個月的工資有七千塊。

四點鐘，開始賣豬肉了，喬大剛一個人忙不過來，市民們已經排了兩條長長的隊伍，戴天龍也加入了賣肉的行列。

「小夥子，給我來二十塊的三層肉！」一個中年人走到案板前說了一句。

戴天龍抬頭笑道：「您只需要說多重！」

「多重？那就一斤半吧！」

「好咧！」戴天龍答應一聲，抬手一刀下去，嘩啦切了一條長長的三層肉。

中年人問：「小夥子，你這切得不止一斤半吧？」

戴天龍一邊用塑料袋裝好一邊丟給劉雪莉稱重算錢，對中年人笑道：「大哥，您拿回去稱一下，如果多一錢或者少一錢，你都可以來找我的麻煩，我陪您一百塊！」

後面一個大媽說：「你還不知道吧，小戴說給你切多重就有多重，分毫不差，他是這裡有名的殺豬師傅，你可別看他年紀小，他可是師傅呢！」

「是嗎？」中年人驚詫道：「小夥子好本事啊！」

戴天龍一副苦瓜臉：「好本事有什麼用？還不是討不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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