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懲治曲大洪
屋內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血腥的味道彷彿凝固在了空氣中。曲大洪被綁在柱子上,儘管身處劣勢,卻依舊嘴硬地叫罵著:「田文進,你個卑鄙小人,有種就給老子來個痛快的!」他的臉上滿是血污,頭髮凌亂,眼神中卻依然透著兇狠。
田文進面沉如水,一步一步地走近曲大洪,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芒。「曲大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知悔改!」田文進咬著牙說道。
曲大洪冷笑一聲:「哼,田文進,你能把我怎麼樣?」
田文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就給了曲大洪兩個響亮的嘴巴。「啪啪」兩聲,曲大洪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溢出了鮮血。
「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田文進怒喝道。
然而,曲大洪依舊不知收斂,竟然用極其下流的言語侮辱起小桃來。
田文進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的雙手因為憤怒而顫抖著。「你這畜生!」田文進怒吼著,一把揪住曲大洪的頭髮,用力將他的頭往地上摜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曲大洪的額頭重重地撞在地上,鮮血四濺。
田文進沒有絲毫的憐憫,手起刀落,寒光一閃,曲大洪的右耳就被切了下來。
「把你的耳朵叼起來吃下去!」田文進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令人不寒而慄。
曲大洪此時終於感受到了恐懼,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臉上的痛苦之色愈發明顯。但在田文進那充滿壓迫力的目光下,他不得不哆哆嗦嗦地用嘴去叼起那隻被切下來的耳朵。
這殘忍的一幕讓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王猛站在一旁,雙手抱胸,雖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眼神中也閃過一絲驚訝。
張樂原本還帶著幾分好奇的眼神瞬間被恐懼所佔據,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小臉變得煞白。
三位閣老更是嚇得面無人色,上官月的雙腿都在微微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田……田文進,你……你這也太狠了!」
孫卓則緊閉雙眼,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顧北京則直接癱坐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田文進依舊目光冰冷地盯著曲大洪,而曲大洪嘴裡叼著自己的耳朵,那模樣既狼狽又凄慘。
此時,屋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眾人都被田文進這狠辣的手段震住了。
王猛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彷彿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但他緊握的拳頭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一絲不平靜。
張樂瞪大了眼睛,那原本充滿好奇的眼神此刻已被恐懼填滿。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田文進,這……這也太嚇人了。」
三位閣老更是驚恐萬分。上官月臉色蒼白如紙,他的手不自覺地扶著旁邊的桌子,才勉強站穩身子,哆哆嗦嗦地說道:「田大人,這……這未免也太過了。」
孫卓則是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眼睛不敢看向曲大洪,喃喃自語:「作孽啊,作孽啊!」
顧北京已經嚇得癱坐在地上,半天緩不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田文進轉過頭,看了一眼眾人,冷冷地說道:「對這種惡徒,就不能心慈手軟!」
曲大洪滿臉痛苦,眼神中除了驚恐,還帶著深深的恨意,他艱難地抬起頭,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田文進,你不得好死!」
田文進冷哼一聲,說道:「哼,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吹動了屋內的帷幔,那飄動的帷幔彷彿也在顫抖,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氛圍。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曲大洪那粗重的呼吸聲在屋內迴響。
屋內的氣氛依舊緊張得讓人窒息,曲大洪那痛苦又充滿恨意的喘息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田文進的目光從曲大洪身上移開,轉向了噤若寒蟬的幫眾們。他的眼神犀利,彷彿能看穿每個人的心思。
「你們每月能拿到多少工錢?」田文進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壓抑的沉默。
幫眾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開口。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身材瘦小、面容黝黑的幫眾,怯生生地伸出幾根手指,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每月……每月就幾兩銀子。」
田文進冷笑一聲,提高了音量說道:「就這麼點兒?你們可知道,這曲大洪一年能賺二十萬兩!」
此語一出,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炸開。幫眾們頓時一片嘩然,一張張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不可能吧!」一個滿臉胡茬的幫眾瞪大了眼睛,大聲嚷道。
田文進雙手抱胸,目光掃過眾人,說道:「有什麼不可能?你們想想,平日里你們累死累活,可得到了什麼?而他曲大洪,吃香的喝辣的!」
這時,一個年輕的幫眾咬了咬牙,說道:「田大人,您可別騙我們!」
田文進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我騙你們作甚?你們自己想想,這麼多年,你們過的是什麼日子?曲大洪又過的是什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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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眾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人面露懷疑,有人則是一臉憤怒。
田文進趁機繼續說道:「你們辛辛苦苦為他賣命,他卻只顧自己享受,這公平嗎?」
屋內的氣氛變得越發躁動,眾人的目光開始從震驚轉向了對曲大洪的懷疑和不滿。
田文進看著群情激奮的幫眾,嘴角微微上揚,繼續說道:「我在半山坊一個月都能有千八百兩的銀票進賬,而你們呢?拼死拼活,卻只能拿到那可憐的幾兩銀子。」
幫眾們的情緒越發激動,一個個握緊了拳頭,眼睛里彷彿要噴出火來。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幫眾大聲吼道:「田大人,您說的可是真的?這曲大洪真這麼黑心?」
田文進冷笑一聲:「我騙你們作甚?你們想想,這曲大洪平日里是不是大魚大肉,而你們卻連口飽飯都吃不上?他是不是穿著綾羅綢緞,而你們卻衣衫襤褸?」
幫眾們紛紛點頭,想起平日里的種種不公,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田文進接著說道:「這曲大洪吃羊肉餃子粘白糖,用金糞勺,還說要摟十個娘們,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可曾想過你們的死活?」
「太過分了!」一個年輕的幫眾氣得滿臉通紅。
「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另一個幫眾也跟著喊道。
曲大洪此時已經慌了神,他大聲辯解道:「你們別聽他胡說,我沒有!」
然而,憤怒的幫眾們哪裡還聽得進去他的話。
田文進趁機說道:「你們為他出生入死,他卻把你們當傻子一樣糊弄,這樣的人,還值得你們為他賣命嗎?」
「不值得!」幫眾們齊聲喊道。
田文進看著情緒已經被完全帶動起來的幫眾,心中暗自得意。他清了清嗓子,準備繼續煽風點火。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上官月走上前來,說道:「田文進,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田文進看了他一眼,說道:「上官大人,您這是心慈手軟了?這些幫眾被曲大洪欺壓已久,難道不該讓他們知道真相嗎?」
上官月皺了皺眉頭,說道:「話雖如此,但也不能這般煽動他們。」
田文進不理會上官月,轉身對著幫眾們說道:「還有呢,你們知道曲大洪……」
田文進正欲繼續開口,卻被曲大洪憤怒的咆哮打斷:「田文進,你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此時的曲大洪,面色漲紅,雙目圓睜,猶如一隻困獸在做最後的掙扎。
幫眾們的情緒越發激動,紛紛朝著曲大洪大聲呵斥。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們為糞幫拼死拼活,你卻只顧自己享樂!」
「今天一定要讓你給個說法!」
田文進雙手抱胸,一臉得意地看著慌亂的曲大洪,說道:「哼,曲大洪,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上官月在一旁眉頭緊皺,著急地說道:「田文進,適可而止吧,別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田文進瞥了上官月一眼,說道:「上官大人,您這心也太軟了。這些幫眾被曲大洪欺壓這麼久,難道不該讓他們徹底清醒嗎?」
說罷,他再次面向幫眾,提高了音量:「各位兄弟,你們想想,曲大洪平日里是不是對你們非打即罵,稍有不滿就剋扣工錢?」
「是!」幫眾們齊聲回應,聲音震耳欲聾。
田文進接著說道:「他自己住豪宅,穿金戴銀,卻讓你們住在破破爛爛的地方,這公平嗎?」
「不公平!」幫眾們的怒火已經被徹底點燃。
田文進趁熱打鐵:「還有啊,曲大洪暗中與其他幫派勾結,出賣咱們糞幫的利益,你們說,這樣的人還能留嗎?」
「不能留!」幫眾們群情激昂,紛紛朝著曲大洪逼近。
曲大洪驚恐地看著逼近的人群,聲音顫抖地說道:「你們……你們別亂來,我……我可以補償你們。」
田文進哈哈大笑:「現在知道補償了?晚了!兄弟們,咱們不能再讓這樣的人繼續作威作福!」
就在這時,王猛走上前,說道:「田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
田文進眼神一冷,說道:「先把曲大洪關起來,等咱們從長計議。」
幫眾們一擁而上,將曲大洪拖了下去。
屋內的氣氛終於稍稍緩和,但眾人的心情依舊沉重,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