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掏腰包，精打細算
常瑤拿過文件：「好的。」
她回辦公室拿起包：「我外出工作，中午會給你訂餐。」
辦公室靜悄悄，封逸翻看文件，像是沒聽到她說話，直到她走出去，封逸才抬起頭。
常瑤看著卡里的餘額，已經經不起她打車，她掃了輛共享單車，騎到地鐵口站。
到公寓門口，她直接找物業了解情況：「我們這裡一層就住四戶，504和604上下樓，604是新搬來的租戶，年輕人夜生活比較熱鬧，樓下是業主，家裡有老太太，心臟本就不太好，天天鬧，這不老太太突然沒了，兩戶從此吵得不可開交。
只要小情侶回家，504女主人就打物業投訴，說他們動靜太大，為這件事，我們實在頭疼，沒辦法只能上報老闆處理。」
她干客房經理，經常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糾紛，算是有經驗。
「可以讓租戶搬走。」
「他們搬進來的時候簽了一年合同，這才到半年就出人命，房東不想賠錢解約，就把事情丟給我們，這都什麼事。」
常瑤開口：「我會把這裡的情況如實上報。」
「謝謝。」
常瑤撥通吳舟號碼，彙報這裡的事情。
吳舟考慮一下，這件事最後都是他處理，反正常瑤時間多。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儘快解決好這件事。」
常瑤提問：「要是花錢公司能報銷嗎？」
「可以，不過你要先墊付，拿發票報銷。」吳舟善意提醒。
常瑤掛斷電話，點開餘額，只剩一千塊，其中還包含封逸的三餐費，月底才能報銷。
她找了個地方，準備等到下午，和兩家見個面。
中午，吳舟拎著外賣進來：「封總，這是常助理給你點的飯。」
他打開紅燒茄子，糖醋排骨，表面乾乾淨淨，沒有配料，算她有心。
封逸看向她的工位：「她去做什麼了？」
「處理愛琳公寓的投訴。」
「嗯。」封逸應了聲，拿起筷子吃飯。
下午五點半，常瑤挪動坐到發麻的屁股，她去附近水果店買了些水果，敲開504的門。
「你好，我是新來的物業，這個是604吳玲女士讓我送給你的，她讓我跟您說，晚上動靜太大，特別抱歉。」
她盯著常瑤手裡荔枝、李子，還有葡萄，全是十幾塊一斤，貴到平時他們都捨不得吃。
吵了那麼久，樓上總算大方一回，但心裡還是憋著一口氣：「她跟我吵架的時候不是挺硬氣的嗎，這又是玩哪一出？」
「天天這麼吵，大家都累，總要有個人先低頭，這些水果您拿著，我就不打擾了。」
女人應了聲語氣有所鬆動，拎著滿滿當當的水果關上門。
常瑤拎起地上放的袋子，上樓敲開604的門：「你好，我是新來的物業，這個是504劉晗女士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她也不是故意投訴，是她睡眠淺，動靜稍微大點，她就睡不著。」
她盯著常瑤手裡的袋子，西瓜，蘋果和桃子。
「她有那麼好心，是不是往裡面下毒，讓你拿給我，勸你一句，別幹這種事，我死了，你也得背責任。」
常瑤笑著說：「你也說殺人要背責，劉晗女士一大家子，不會冒這個險的。」
她拿過常瑤手裡的袋子：「你告訴她，這房子隔音不好，我凌晨兩點下班，男朋友又是夜貓，鬧出點動靜正常，讓她別大驚小怪，天天投訴，純純吃飽撐著。」
常瑤點頭，示意記下，會轉達。
她猶豫了下繼續說道：「她家老人的死也不能怪我身上，屍檢證明，老人凌晨十二點到一點死亡，我兩點下班，是他們沒看好老人。」
常瑤看著她關上門，鬆了口氣，看她們這情況，一天是解決不了。
她走出公寓大門，去便利店買了牛奶麵包當晚餐。
封逸坐在車裡，看著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開車過來。
他看著常瑤掃了輛自行車離開，他開車跟著常瑤到地鐵口。看著她進去才開車離開。
封逸回到家裡，解開領帶坐在沙發上，感覺沙發有點硬，他從腿部下掏出女生用的口紅。
他手臂抬起對著燈光，他家裡沒有別的女人來過，這口紅只能是常瑤留下的。
他拿起手機撥通號碼：「你是不是有東西留在我這裡？」
常瑤停下翻找鑰匙的動作：「什麼東西？」
封逸把口紅放到桌面上，拍照發給她。
常瑤點開看，確實是她九塊九的唇釉，但她已經沒錢來回打車。
「封總，說不定是你未婚妻留下的。」
「她沒來過我這裡。」封逸把她的話堵死：「過來拿走你的東西。」
常瑤開口：「你幫我帶回公司，或者扔了吧。」
封逸盯著桌上的口紅，眯起眼睛，他剛開始認為常瑤接近他，是為了錢，他最不缺的就是錢，只要常瑤能讓他舒服，完全可以成為他夜生活的調劑品。
但現在覺得如果真是為了錢，常瑤應該在他感興趣的時候投懷送抱，過了這陣新鮮感，常瑤就得不到想要的。
「封總，你要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常瑤確定還在通話中，為了錢，得伺候好這位爺。
封逸什麼也沒說，掛斷電話。
常瑤剛放下手機，就接到醫院來的電話：「常小姐，張先生已經脫離危險期，轉入普通病房。」
「以後他準備要死了，再給我打電話。」
護士從未見過哪個家屬像她這樣，一邊嘴硬，一邊捨得砸錢治，連護工都安排好，習慣她這樣態度，見怪不怪。
「好，張先生有任何問題，我們會及時聯繫你。」
常瑤掛斷電話，整個人鬆懈不少，張強沒事，總算不用愁錢。
次日，她帶早餐去公司，封逸看著桌上的包子，打開袋子咬一口，豆沙的，太甜。
另一個是饅頭，沒胃口，封逸拿起咖啡喝了口。
「今天的早餐不好吃。」
「別的餡最少都有蔥，混在餡里，我挑不出來，下次給你買奶黃包。」常瑤拎著包轉身離開。
封逸看著她：「去哪裡？」
「愛琳公寓的事，還沒解決。」常瑤主動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