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付出才有回報
告別了萬小寶,陸鳴直接下了清陽峰。
詢問鄭平的事宜,也被他擱置在了身後。
不多時,陸鳴來到了天策城。
自從坪山觀建起之後,城內不少人都成了信徒,遠遠看去,許多戶人家門前,都張貼著硃砂畫成的黃符。
「坪山老爺保佑!」
「災障不幹,眾聖戶門,發家致富,保求平安!」
幾個百姓一大早,手裡捧著瓷瓶,念念叨叨的在院子周圍潑灑聖水。
聖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潑灑的。
這麼一小瓶,坪山觀就要賣半兩銀錢,若不是家底殷實,是沒有什麼人甘願花費大價錢,請聖水回來潑灑。
天策城好像絕大部分人,都著了坪山觀的道。
「蘇小姐!」
突然,陸鳴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秀雲聽到聲音,木楞的回頭看去,她身穿淡黃色裙擺,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娃,正怯生生的躲在她的身後,「陸……陸鳴?」
她此時早已經沒了當初的模樣。
身上大家閨秀的氣質也已散去,換回來的只有被生活摧殘的痕迹。
她眼角布滿了魚尾紋,皮膚也不再吹彈可破,只有被風吹日晒后的黑糙,雙手上也布滿了老繭,一道道舊疤觸目驚心。
蘇秀雲極力想要遮掩自己的窘境。
「你當真是一點沒變。」
相比較起自己。
陸鳴的模樣卻沒有太大變化。
這就是仙人么?
蘇秀雲心中恍惚,只覺得無比陌生。
要是當年自己答應了那一樁婚事……
她此刻是不是就會換副模樣?
陸鳴下意識問道:「蘇小姐,這是你的後人?」
蘇秀雲回過神,一臉寵溺的看著女娃,「琉兒!快些叫人,這是你陸叔父。」
「見過叔父!」
女娃眼睛很大,在身後怯生生露著半個腦袋。
當年蘇秀雲雖然有些看不起自己,但因為二叔的面子,某些地方對他還是非常關照,這個恩情陸鳴也是一直記得。
幾年前。
他聽說蘇秀雲日子很糟糕,還特意讓張家出面解決。
只是後續如何,他並沒有多問。
陸鳴稍作猶豫,問道:「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
蘇秀雲搖了搖頭,旋即說道:「多謝你的好意,我現在過的還行。」
陸鳴聞言也並沒有強求,伸手摸了摸女娃腦袋,從身上取出一些小玩意,遞到女娃的心中。
只是一些普通丹藥,能起到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效果。
「謝謝叔父!」
女娃臉上浮現一抹喜色。
接下來,陸鳴與蘇秀雲又說了兩句。
就看到蘇秀雲,有些急切的拉著女娃離開。
「那個方向,好像是坪山觀吧!」
「難道是巧合?」
陸鳴搖了搖頭,也不再多想,轉而趕往張家。
蘇秀雲拉著女娃,很快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片刻之後,他們穿過一條長長的石梯,在盡頭看到一座新建成的觀宇,四周蹲坐著幾尊石像,凶神惡煞,頗具威嚴。
門前站著兩個手持拂塵的青衣道童。
「琉兒!快些跪下!」
蘇秀雲喝斥一聲,拉著女娃在觀宇前跪地。
一個道童揮動著拂塵,在蘇秀雲身上輕輕抽打著,「蘇夫人,你的誠心家師已經知曉了,而你的罪孽,也將會在七日內被洗凈。」
話音落下,彷彿擊垮了蘇秀雲最後的防線。
她整個人蜷縮著身子,嘻嘻索索的抽泣了起來。
「好了!」
「跟我來吧!」
「家師不在觀中,我引你前去等候。」
「你要記住……只有付出……才有回報。」
「……」
…………
天策城,張家。
廳堂之上。
張雄奉站在大堂中央,身形拘束,如坐針氈。
為首的是個中年人,留著一縷山羊鬍子,坐在上方的紅木椅上,身旁分別站著幾個年輕弟子。
從穿著的袍飾來看,並不屬於張家修行者。
賈仁義開口說道:「不必緊張!」
「好!」
「好!」張雄奉掩飾住自己心虛。
張家這段時間發展一直很不錯。
尤其是陸鳴奪到小礦之後,也會在固定送一批過去,剩餘的則由張家私下售賣,或者鍛造成寶器拿到坊市上去。
其餘家族也不再對張家生出霸佔心思。
賈家這個時候突然到來,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張雄奉立刻請示家主,得到同意后,方才給陸鳴去了信件。
「陸仙師來了!」
這時,門外傳來僕人急促的呼和聲。
張雄奉立刻如釋重負,起身去門外迎接。
片刻之後,陸鳴跟張雄奉一起來到堂中。
賈仁義率先起身,拱手說道:「見過陸道友!」
陸鳴點點頭,剛才也是聽張雄奉說過了,於是好奇的拱手道:「賈家?我記得與賈家沒有太多瓜葛,不知道此番尋我何事?」
「陸道友莫要擔心,我等是來尋求陸道友幫忙的。」
賈仁義話音落下,瞥了張雄奉一眼。
張雄奉心領神會,快速從內堂退去,並關上房門。
一時間堂內就只剩下了陸鳴跟賈家眾人。
陸鳴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賈仁義也便解釋道:「實不相瞞,我們賈家準備搬離天策城,道友應該也知道,我們雖然是修行家族,但凡夫後人也不在少數。」
家族搬遷可不是小事。
要麼是遇到了滅頂之災,要麼就是尋求更好的發展,但兩者無論是哪個,都是一個家族深思熟慮的結果。
陸鳴思忖片刻,奇怪的看向對方。
「為何要離開?」
賈仁義欲言又止,咬牙嘆息道:「這是我族隱秘,實在不好告知,我只能告訴陸道友,最近怕是不太平,若有機會也不要留在此地。」
這麼嚴重?
陸鳴心中吃驚,也是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但無論他如何詢問,賈仁義也是鐵了心,最終陸鳴也只能放棄。
「家主是想讓我庇護世俗族人?」
陸鳴抬起頭看向對方。
賈仁義搖頭說道:「我族凡夫也準備一起離去。」
「問題在於,那些後人並不知道我等存在,我等修行人行事太過兇險,稍有不慎,可能導致全族被連根拔起。」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
「也是任意我族發展,明面上不產生過多瓜葛。」
大多數修行家族,明面斷絕聯繫,暗中選擇照拂的不在少數。
就跟陸鳴跟二叔一樣,萬一他惹了什麼麻煩,二叔憑藉一個凡夫,肯定也是沒有什麼力氣對抗。
陸鳴忙於修鍊,也不太想摻和旁事,但還是問了一嘴。
「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