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被算計了

【122】被算計了

這種事關兩國皇室顏面的醜聞,當然被藏得很嚴,只有一些相關人物知道。

而,因為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夜婉玉與第一無瑟的事自然是無論他們是否甘願,很快就要提上行程了。

國宴時間定在了四月二十八,兩天後的晚上。

葉玉卿跟第一藍和夜三宿夫婦在廳里商量事情,因來還有幾天就是端午節,到時候國師也該現身了吧!

語琪就帶著玉坤在院中樹下的樹樁上蹲馬步,現在是要正式開始教他武功了。

夜月雪由守門的侍衛領路走過來,就看到小傢伙正像模像樣的蹲在小小的兩支樹樁上。他小腿打著哆嗦,額上滲出汗滴,神情卻始終是認真嚴肅,不喊一聲苦。

這還是個三歲半的娃娃呢!

「太子殿下,您來了!」語琪看到夜月雪過來,立即主動給他行了一禮。因為卿卿姐尊重夜月雪,所以她也跟著了。

夜月雪眉頭微微擰起,走過去:「玉坤還小,就要開始練武了么?孩子骨胳柔軟脆弱,當心過度勞累傷了骨頭。」

小傢伙因為身體不太健康,看起來比一般同齡孩子要瘦一些,弱一些。瞧著他這樣泯著唇瓣汗水淋淋的,哪怕是見過這孩子的次數不多,雙方感情也不見得有多深,但他看了也有些心疼。

語琪雖然也心疼,卻道:「卿卿姐每晚都會用藥浴幫他泡澡,這小子體質比一般孩子差,練武可以增牆免疫力,減少發病的可能。」

「他生病了嗎?」

「有一點不舒服,不過很快就要好了。」等到卿卿姐肚子裡面那個小的生出來,就會沒事了。

「如此甚好!」

葉玉卿在屋裡聽到夜月雪的聲音,問第一藍道:「雪表哥過來了,幼容要迴避么?」

第一藍道:「不必了。」

前兩天,卿卿以未來八王妃的身份去過三舅父家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夜月雪肯定是知道的。他與卿卿的關係,在他們的圈子當中,早已算是公開的秘密了。回不迴避,沒什麼不同。

夜月雪進廳里看到第一藍,似乎是預料之中,也似乎是意料之外。第一藍的治療期間早已經過了,今天八王府的鸞駕並沒有來,但他人還是來了。

「雪表哥,過來坐!」

自從東山獵場之行后,夜月雪已經真正的放下了那些不能有的念頭,而今與葉玉卿關係雖然算不是親如一家人,但已經可以真誠以對了。

只要他不與武王府做對,葉玉卿還是願意認這個表哥的。

夜月雪望著第一藍猶豫了下,終於還是選擇了不行禮,反而還自來熟地打趣起來:「在表妹這裡的八王爺,那就是表妹夫了,不用表哥行禮了吧!」

他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示親近,葉玉卿坦然受之,笑著伸出手來:「不行禮,就得拿見面禮,快拿來。」

「臭丫頭,想在你這裡占些便宜,還真是難如登天。」夜月雪笑罵著在她身邊坐下來,對第一藍道,「八王爺,碰上這麼個難搞的丫頭,真不知是該嫉妒你,還是該幸災樂禍。」

第一藍與夜月雪完全不熟的,雙方都沒有說過話,但夜月雪跟他親近起來的時候,一點兒也不覺得彆扭。倒是第一藍有些不習慣了,他的處境與位置,註定了他不會是個喜歡與人閑扯的人。不過因為葉玉卿願意接受夜月雪這個表哥,他便也不會給他臉色看的。

微微笑了下,算是回應了。

夜月雪並不覺得被怠慢了,他笑著與屋裡的幾人說了兩句客套的閑話,便直接跟葉玉卿明說了今天來此的目的:「卿卿,關於行宮那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葉玉卿道:「你家回回妹妹這是被算計了。」

「你當時沒在現場,如何會曉得?」夜月雪笑著問道。雖然妹妹被算計失了身,但他卻並不為她委屈。因為,原本就決定了要把她嫁給第一無瑟的。

今天會來找卿卿商議,只不過是因為他們主動選擇,與遭算計被迫接受是不一樣的。

「她眼睛長在頭頂上,瞧不上第一無瑟。」葉玉卿不以為然道。

夜婉玉這人腦子不好,偏偏心高氣傲,當然從前的她,身為公主,再加上一張好皮囊,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只要她不要時時想跟葉玉卿比,想把她打壓下去,不要有什麼野心,安安份份地找個好人家嫁了,還是不錯的。

和親到承元國,嫁第一無瑟就算不錯了。但她偏偏高不成低不就,覺得第一無瑟也配不上她,這會兒,怕不得指天罵地恨死周圍所有人了吧!

「不錯。」夜月雪贊同地點點頭,「她以為自己很聰明,與第一無瑟來往可以任意進退自如,卻不知一開始就是在與虎謀皮。」

夜三宿問道:「你準備怎麼做?要幫她討回公道嗎?」這種事,他們才不幹的。

「沒這個必要。」夜月雪道,「我只是來告訴你們一聲,從前我只覺得第一無瑟這個人是完全不用防備的。然而這件事發生后,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嗯,我知道了。」

「幼容,今晚的宮宴,你會去嗎?」葉玉卿問第一藍,他從前都是不參加宮宴的,當初她剛來承元國那晚的國宴,還是為她,破了個例。

第一藍頜首:「去,我總覺得今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一樣。」

「上次在東山獵場,你也這麼說,結果還不是什麼事也沒發生。要我說,你根本就是恨不得粘在卿卿身上。」夜三宿笑話他,第一藍窘了下,辯解道:「我是真的預感不太好。」

上一次,要不是防守嚴格,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好么?保護老婆孩子什麼的,必須時時謹慎,絕不能掉以輕心的。

「你是關心則亂。」葉玉卿笑了聲,對夜月雪道:「一會兒就是午膳時間了,雪表哥要在這裡用飯么?」

「求之不得!」夜月雪責璨然一笑,如今他是無事一身輕,閑雲野鶴的日子,可以隨心所欲。

卿卿對他很寬容,而今他這個挂名太子,雖然沒有實際權勢在手,卻是吃穿不愁,錢隨便花,什麼都不用他操心,還沒人管,除了造反以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順心得很吶!

屋裡面正說著話,院外,語琪看著到了規定的時間,伸手將在樹樁上蹲馬步的玉坤抱下來,放他坐在樹樁上。給他擦過汗,端了不遠處桌上放著的果汁,給他喝。

忽然看到白伏蘇抱著一個女人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她心裡猛然一撞,一瞬間又是憤怒又是心痛,眼裡一下子酸漲得發疼。可是,這傢伙又不是她的什麼人,他做什麼關她什麼事?

立即裝作沒看到一樣,迅速抬起下巴看向別處。

白蘇伏卻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大聲喊道:「語琪,容淺跟卿卿呢,快喊他們過來。」

語琪昂著臉不作聲,只作沒聽到。

但屋裡面的人已經聽出了白蘇伏聲音中的急切,葉玉卿在裡面喊道:「我們在這兒呢!」

白蘇伏此時也顧不上去照顧語琪的情緒了,他抱著人快步走進了屋裡面,焦急地喊道:「卿卿,你快來幫素惜看看,她受了重傷。」

「怎麼回事?」屋裡面的人都驚著了。

只要出了八王府,素惜那基本上就是寸步不離地跟著蓮太妃的啊!在八王府裡面,沒人能傷得了她們,這傷肯定是從府外來的。

葉玉卿連忙讓白蘇伏把素惜放到廳里的貴妃榻上,素惜身受重傷,胸口背上肩頭大腿全都被利器刺破,其中背上那一刀最為嚴重,皮肉外翻連骨頭都能看到,整個人就像泡過血澡一樣了。此時,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中,話也說不出來。

葉玉卿隨身攜帶著傷葯,連忙給她檢查傷口,放葯。蕭蕭將女兒放到夜三宿懷裡,迅速跑到屋裡面拿紗布繃帶去了。

語琪抱著玉坤站在門外,有些發愣。

素惜穿著緋色的婢女裝,腰上和肩上都系著大紅色的綢帶,所以她剛剛雖然一眼就看到白蘇伏抱著的是個女人,卻因為心裡不舒服,而沒有看到素惜的臉,也沒有看到她身上的血。

第一藍見自己也幫不上忙,便把白蘇伏拉到一邊,問道:「發生什麼事呢?」

「我也不知道啊!」白蘇伏紅衣上都是血跡,是從素惜身上沾來的,他道:「我過來看你們,在門外碰到剛剛趕來的素惜,她從馬上掉下來就昏了過去。」

「藍項,趕緊回去看看。」第一藍心急如焚,好擔心母妃會出事。

藍項在暗中護著沒出來,這會兒受了令,立即往八王府趕去。

被藥物刺激,素惜在包紮的過程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葉玉卿,她立即吃力地說道:「王妃,太妃……娘娘被人,劫走了!」

「什麼人做的?怎麼會被劫走的?」葉玉卿還來不及問,第一藍就急切地問了出來。

素惜歇了口氣,簡短卻精準地回道:「太后召見,半路暗襲。」

暗襲就是不知對方是誰,但十有**與太後有關,因為母妃一般都是不出門的。但今天的劫匪,卻清楚地知道她出門的時間與路線,甚至能從他的人手裡劫走人,定然是有過周密計劃的。

第一藍瞬間就想到了第一夏宏,他臉色青得可怕。

葉玉卿知道他的擔心,但這種事是沒法安慰,不管怎麼說都會戳人心窩子。她只能默然不語,第一藍問道:「素惜的傷如何?」

「還好,看著嚴重,但都不致命,像是故意手下留情了一樣。」素惜背上胸前腰間三處傷口,隨便哪一處只要稍有半分差池,就沒命了。

能用這樣精準的手法重傷素惜卻不取她性命,對方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留下她回來報信的么!」第一藍悄然鬆了一口氣,讓素惜回來報信,那就表明對方並不是想要傷害母妃,而是想用母妃來要脅他,她暫時還是沒有危險的。

「大概是這樣了。」葉玉卿道,「你快去找母妃吧!讓葉雲帶人跟你一起回去,素惜這邊由我照看著,不會有事的。」

「那好,你自己小心。」

第一藍回去尋找蓮太妃,一直到晚上都沒有消息回來。

葉玉卿雖然擔心,但今晚上給夜婉玉賜婚的宮宴,她身為玉玄國使臣,自然不能不參加。

他說了晚上會去參加宮宴的,希望能夠在宮中碰到他吧!若能遇到那就說明,母妃已經平安了。

但是直到宮宴快要結束時,都沒有看到第一藍到來。葉玉卿心不在焉地與玉坤小小的玩鬧著,因為沒心情,今晚一直都很安靜的沒有理會其他人或是探究或是暗諷或是偷恨的打量。

身邊光線稍稍暗了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威武郡主,多年不見,別來無恙。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塊兒長大的好姐妹,本王妃敬你一杯!」

葉玉卿抬眼一看,很意外,居然是蘇冰清。

有了上次御花園的裸奔事件,她竟然還敢來跟她找事,大庭廣眾之下給她送毒茶,而且還是在人這麼多的宮宴上。

她難道不怕自己再讓她奔一次嗎?腦殘了吧!

葉玉卿望了蘇冰清一眼,隨即低過頭去繼續與玉坤勾著手指玩。若不是在宮宴上,這個女人,她定要見一回收拾一回的。

今天她手中這杯毒茶也足夠她好好收掇她一頓了,只不過蘇冰清身為四王妃,她端來的兩杯茶都有毒,她要讓她認罪受罰,還得走不少程序,還弄不死。

今晚,她沒有心情糾纏。

蘇冰清見她不理自己,笑著的臉很快變得嘲諷,她身姿有些搖晃,似乎喝醉了:「怎麼,威武郡主,這是馬上要飛上枝頭成鳳凰了,連我們這些原先的姐妹也瞧不起了么?」

飛上枝頭成鳳凰?她原本便是女王好吧!至於後面那句話,沒的說,姐還真瞧不起。

葉玉卿當做沒看到蘇冰清的撒酒瘋,蘇冰清身後的宮女連忙拉住站也站不穩的蘇冰清,小聲哀求道:「四王妃,您喝醉了,奴婢扶你去休息吧!」

「本王妃沒醉,走開!」蘇冰清甩手,那宮女不敢放,怕她與葉玉卿在這裡鬧起來:「四王妃……」

「怎麼,你一個下人也敢管本王妃,哪兒來的膽子?滾!」蘇冰清被她扯得不耐煩了,用力一揮手。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人,力氣就要比尋常大,那名宮女一下子被甩得往葉玉卿這邊倒來。她手著急地胡亂揮動著往下一搭,眼看著就要落到玉坤肩膀上了,葉玉卿迅速伸手促住她的手腕。

但下一刻,她即暗中蹙緊了眉,掌心裡微麻的刺破感,一點兒也不痛。若非她五識敏強,怕是都不能發現。

麻麻的感覺很快從掌心裡順著血液蔓延。

該死,竟然被人算計了。

她聞到了蘇冰清碗中的毒藥,也看到了這宮女手中戒指暗藏的泛著藍光的銀針,若搭上玉坤的肩頭,玉坤定會中毒。卻不料這竟然是一招三連環之計,毒藥與銀針都只是吸引她注意力的東西,真正的殺招藏在這宮女的手臂衣裳裡面。

那藥性十分猛烈,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葉玉卿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

沒有時間去糾結事情發展的起始與過程,葉玉卿迅速吞服了三顆自己煉製的能解百毒的藥丸,當機立斷地丟開宮女的手臂站起來。袖子似不經意間掃過宮女的臉灑下一個時辰后死的劇毒,面上不顯地對笑意盈盈地看著歌舞的第一夏宏道:「承元皇上,玉卿身體突然不適,特向您告退!」

她不能在這裡殺人,否則事情沒有辦法那麼快完結。而這個宮女,稍候十有**會被滅口,她是問不出什麼來的。所以,仇當然要親手報。

至於其他的事,等她好了,找蘇冰清就夠了。

賜婚的聖旨已經下了,宴會就沒有其他重要事了。第一夏宏待她無比寬容,大方道:「既然郡主身體不適,朕也就不便強留了,你們回了吧!」

「多謝承元皇上。」葉玉卿笑了下,第一夏宏道:「朕讓御醫正隨郡主回葉府,給你看看。」

「謝謝。」

夜三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為葉玉卿突然說要走,是第一藍那邊有消息了。他無異議地帶著一家人起身,告退離去。

才剛剛離開宴會會場,葉玉卿從容的腳步就開始紊亂起來,走路就像喝醉了一樣晃蕩著。

「娘親,你怎麼了?」玉坤抱住她的手臂,語琪瞪著眼睛道:「卿卿姐,你怎麼醉成這樣?你忘了你現在不能喝酒的了?」

「卿卿今晚沒喝酒。」蕭蕭是注意到了的,所以眼見著葉玉卿的異狀,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葉玉卿喘息道:「剛剛那個宮女袖中藏了毒針,我中毒了。」

「什麼?」一幫人從沒想過,如此強勢的她也會中招,頓時傻眼了。

------題外話------

119章已經修改,已訂的親們,不用重複訂閱的。前面一段時間的章節不太好,後面純純狀態會好一點,結局不會草率的。群抱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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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之買一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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