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一夜雨2

風月樓一夜雨2

陶夭夭在被分手的時候,放縱過自己一段時間,遊走在各種各樣的男人之間,但是她發現越是想麻木自己,痛苦就會越明顯。

當海王的那段時間,成績也不斷下滑,天天被教練猛批,痛定思痛,在比賽前兩個月專心訓練,回歸了正常的生活。

當她覺得自己終於要重獲新生的時候,又穿越了。

她是當過海王沒錯,她身經百戰也沒錯,可是她現在的這副身體,她是個黃花大閨女。

這也是她在那一刻才知道的,痛得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她早該想到這一點的,這可是在古代啊,大姑娘在婚前失貞,將會讓她今後面臨什麼樣的處境,她這時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很明顯花灼也沒好到哪裡去,一看就知道他是個新手,緊張得面紅耳赤渾身發抖不說,每一個動作都不得要領,弄得兩個人進退兩難。

她腦子有經驗,但身體沒有,引導他的同時自己也承受著巨大的疼痛。

總而言之這一夜不是亂七八糟就是一塌糊塗。

完事之後花灼好像臉皮變厚了,一聲不響的側躺在她旁邊,還把一隻手搭到她肩上。

這時隔壁又傳來了對話聲。

「真沒想到世子這麼風流倜儻,還這麼溫柔和善,奴家一直以為像您這種身份的人肯定是兇巴巴的,看著叫人害怕的呢!」

「你不怕我嗎?」

「一點也不怕。」

「要是我的那個未婚妻也能像你一樣就好了,我母親與她母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如姐妹,她雖早與我指腹為婚,但由於地位的懸殊,她在我面前總是唯唯諾諾的,跟個丫鬟一樣,沒勁。」

「中土男子不都愛逆來順受,百依百順的女子嗎?世子的未婚妻正好具備這樣的品格,不是一件好事嗎?」

「夫妻之間弄得跟主僕一樣,那還有什麼情趣?哎,古麗,你是叫古麗吧?等我下月大婚之後,我就請求王爺讓我納你為側室,以我那個未婚妻的性格來說,你做側室不會受委屈的。」

「世子,奴家哪有那麼好的福氣,配得上世子如此待我。」

得得得哭了,堂堂競王府世子婚前逛妓院,還順便收了一枚側室。

從世子對她的描述她覺得這個原身真的是窩囊透了,這樣一個女子難怪會被后媽掃地出門還要謀害性命。

不過她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這個。

而是剛剛一時衝動,沒有採取任何保險措施,她也不知道這個原身的姨媽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現在是安全期還是危險期。

萬一懷孕了,怎麼辦?在古代婚前失貞已經是罪無可恕了,如果懷了孕?不敢想。

肯定是不能生下來的,生下來萬一哪天她回去了,孩子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不禁煩惱的用手捶了一下床。

花灼搭在她身上的手用力把她攬了過來,鄭重其事的對她道:「對不起,剛剛是我太衝動了,我沒控制住,你放心,我會娶你的,我一定會說服我母親,我知道名節對你們中土女子來說比性命還重要,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一切的,相信我。」

「這事也不怪你,是我自己願意的。」

「那我更不能辜負了你,其實從我第一眼見你,我就喜歡你了,你和我們北原那些粗糙兇悍的姑娘不一樣,我喜歡像你這樣端莊秀麗的姑娘。」

被他說的都要心動了,這個人剛剛還動不動就臉紅一副羞答答的樣子,現在怎麼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我不用你負責,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家了,我家裡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別往心裡去。」

「那怎麼行?你一個人回去會很危險,我送你回家,我是男人,在我們北原,始亂終棄是會被人唾棄看不起的,我說過會娶你就一定會娶你。」

完了,陶夭夭不敢看他的眼睛,他這種不太會說話還很害羞的人一旦認認真真的說了一大堆的話,聽上去就很像是肺腑之言。

被一個長得這麼好看還,還,還純情如一張白紙的男生這樣表白,很難不心動啊!

如果北原真那麼好,男女平等,而且還能跟他在一起,那確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啊!

純情大男孩忽閃著亮晶晶的眼睛等著她的回答:「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我挺喜歡你的,但我家裡有事,我得先回去,你能在這等我嗎?最多三個月,三個月以後我來找你。」

「真的?等我母親寫信過來以後我就帶你回北原。」

「你還沒告訴我,你因為什麼事被追殺。」

「這件事情跟我舅舅有關,我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總之,我母親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我先送你回去,等你把你的家事處理好,我再慢慢跟你說,我會讓我母親帶著聘禮去你家提親,按照你們中土的規矩。」

他的這些話幾乎快讓此時的陶夭夭沉浸其中了。

隔壁的談話聲也安靜了下來,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是伴人入眠最好的樂曲。

天還沒亮,就被叩門聲吵醒。

「小花?起來啦。」

是顏四娘的聲音。

兩個人亂作一團,慌忙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收拾起了那一堆沾滿血的汗巾手帕什麼的,整個屋子沒有了什麼破綻之後花灼才打開了門。

「四娘。」

顏四娘一臉神秘又慌忙火急的道:「快快快,趕緊的,你們兩個跟我走,一會天亮了客人陸陸續續起來了,看到你們就不好了。」

顏四娘指了指陶夭夭接著道:「尤其是她,一個姑娘家從這種地方出去,成何體統。」

顏四娘依舊把他們帶回了她的小院,還親手給他們做了一頓早飯。

顏四娘慈愛的看著花灼,眼睛笑成了兩彎月亮:「當年啊,你母親和我一起居住在這個小院里,她呀,最愛吃我做的包子和餡兒餅了,想想也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母親經常提起你,說你是她這輩子最好的朋友,等我回去的時候,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嗎?」

顏四娘眼神黯淡了下來:「不去了,我能看著你就很開心了。」

吃好早飯陶夭夭起身要和他們告別,她決定先回京城的家。

花灼道:「我說好送你回去的,我跟你一起走。」

陶夭夭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顏四娘聞言立即拉著花灼的手:「你母親信里說了,讓我寸步不離的看著你,再說了你的身份,不能到京城去的。」

陶夭夭本來也不想要他送,這都害得人家受傷了,聽四娘這麼一說,正好:「還要麻煩四娘幫我雇一輛馬車。」

顏度娘爽快道:「這個沒問題。」

花灼急得拉著她的胳膊道:「我和你一起。」

她看了看他那雙比哈士奇還誠懇的眼睛,拍拍他的手輕聲道:「你等我,三個月。」

顏四娘正要出門去雇馬車,花灼把她叫了回來。

牽出了自己從北原騎過來的汗血寶馬,把韁繩遞到她手裡道:「這是我從北原騎過來的寶馬,他的名字叫賓士,我把它送給你,如果你迷路了,它會帶你找到我,你,你一定要回來。」

顏四娘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彷彿明白了什麼。

陶夭夭踩著馬鐙跨上了賓士的背,跟四娘道了聲謝后一路向南。

賓士通體油黑,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個白點,厚重的鬃毛在陽光下閃著光,一個人騎在馬鞍上不擁擠,雙腳剛好踩著馬鐙,減輕了上次那種顛簸感。

賓士大概是這世上最善解人意的馬,一路騎到了陶府的大門口,她都沒覺得累。

府里的人聞訊趕來,一下子驚掉了有十幾個下巴。

她一眼望去,大概就知道哪些人是驚訝於她終於回來了,而哪些人是驚訝於她居然沒死。

這時,兩個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小姐的姑娘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她的面前,脆生生的道:「大姐,你總算回來了。」

兩個女孩長得還挺像,憑外表一時間她也看不出來這兩個裡面哪個是恬恬,因為兩個人對她的熱情度是一樣的。

所以這個恬恬是個巨大的缸,挺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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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穿成三寸金蓮就不能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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