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英雄救美

【123】英雄救美

「什麼毒?」還是蕭蕭最先反應過來,葉玉卿道:「似乎是媚葯,還帶毒,藥性很強。冰@火!中文用過解毒丸,還是頭暈,全身發軟。」

「啊,那怎麼辦?有得解嗎?」一聽是有毒的媚葯,並且藥性這麼猛,其他人頓時急了。卿卿現在這個樣子,自己肯定是沒法練制解藥的了,而他們,誰都沒有那個本事啊!

這可真是倒霉,尹少岸才離開沒幾天呢!

「叫藍棋去找幼容過來,我們先回家再說!」

……

回葉府的途中,馬車居然遭到了襲擊。上百的黑衣人蜂湧而來,還真看得起她。

馬車外,兵器交響聲不絕。馬車內,葉玉卿端坐不動,正以內力壓制著藥性的流竄,努力護住腹中胎兒,並嘗試性地往外一點點排除。

葉雲跟著第一藍去找蓮太妃了,藍項早就被派了出去,藍棋剛剛也被派去找人了。夜婉玉是今天宮宴的主角,夜月雪做為哥哥,玉玄國的太子自然不能像葉玉卿一樣中途離席。

此刻,她自己也沒法動手,能夠與敵對抗的就只有三哥三嫂和藍越語琪以及李叔秋姨以及一小隊護衛了,但蕭蕭自己還要護著半歲大的女兒,語琪要保護她和玉坤,這樣的他們如何能與上百高手對抗呢?

這就是對方的想法吧!

看來,母妃被劫幼容離開再到她被下毒,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一起,這顯然不是巧合。一連串的動作都不過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的連環計而已。

母妃不是他們的目標,幼容也不是目標,對方要找的人是她。

此時,夜三宿他們也發現了這一點,不由怒火中燒,直接就大開大合動了最大的殺招,任何只要靠近的敵人無一不遭受到了最致命的打擊。

蕭蕭單手抱著女兒,取出了自己發間的只屬於武王府女人的暗器,直接對著人群密集處數次連發。這暗器當初連第一藍和季潭這樣的高手都給傷了,這些人雖然也的確是高手,卻又如何能夠逃得掉?

而一旦被擊中,那牛毛箭中促使人劇痛的毒素,便能叫人瞬間失去攻擊能力,自保猶有不及。

李昭與秋嫵二人則是直接用了葉玉卿製造出來的毒藥,與這麼多的高手對敵,雙方已經不公平了,他們自然也沒必要講究什麼光明正大。

因此,葉玉卿一點兒也不擔心外面的戰況,哪怕它再激烈。

武王府並非由她一人撐起來的,沒有一點兒自保的本事,如何敢稱天下第一?

再多的高手,連她的馬車都碰不到。

就在外面戰鬥過半時,忽然又加了一隊人馬。第一無痕帶著自己的人匆忙趕來,加入了葉玉卿的陣營,來了一招英雄救美。葉玉卿端坐在馬車上不動,她用內力排毒正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步驟,是不能被打擾的。

否則,一個不慎就可能導致毒入心肺,或是竄入腹中再次傷害到孩子。

這個孩子是絕對不能有損的。

因此,當馬車被人帶走,語琪與玉坤在後面喊著想要追來時,她仍是盤坐著不動如鍾。

馬車跑得很快,一會兒就轉過了街角不見了。語琪等人卻因為被另雙方的人馬牽制,根本就無法追趕過來,只能憑空著急,任由第一無痕帶走中了媚毒無法反抗的葉玉卿。

小半個時辰后,飛奔的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車簾掀開,第一無痕擔憂的臉出現在葉玉卿視線中:「卿卿,你感覺如何?」

葉玉卿淡淡道:「你指媚葯發作的程度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有難受到需要你來當解藥的地步。」

第一無痕愣了下,意外極了:「你說你中了媚毒?」

葉玉卿哧笑:「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很搞笑。」不知道他能來這麼及時?還知道要甩開她身邊的人把她單獨帶走?

「我沒有,我是聽下面的人說冰清給你下了毒,才……」第一無痕著急的想要解釋,但才話說了一半,面對著葉玉卿額頭汗水淋淋卻始終清冷的表情嘲諷的眼神,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是啊!這麼巧合的事,也難怪她不信了。

可是,他單獨把她帶回來,只是擔心她,也想要看看她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但是,他在她眼裡,早已沒有信譽可言了。解釋得再多,讓她看來也只能是越描越黑吧!

「隨便你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吧!」第一無痕無力地嘆了一聲,道:「你現在身子不適,先跟我回去,我找御醫來給你看看。」

葉玉卿泯唇不語,第一無痕便以為她是默認,上前就想抱她。葉玉卿立即冷聲道:「別碰我!」

第一無痕手僵了下,但見她確實很不舒服,到底還是沒有把她的抗拒放在眼裡,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葉玉卿咬緊牙關,眉頭皺得死緊。

馬車停的地方在戰王府的後門,他竟然把她帶回了戰王府,而且還直接帶她去了他的房間他的床上。

因為知道了她醫仙穀穀主的身份,所以對方用的葯分外霸道,而她因為腹中的孩子不敢過度的使用內力,所以只能盡量保持著不失去理智,其他的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戰王府的專屬御醫很快就來了,他給葉玉卿把了會兒脈,頓時十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難道他弄錯了嗎?竟然,把到了喜脈。

威武郡主可是還沒有嫁人的啊!

葉玉卿知道他在驚訝什麼,但她並沒有心虛或是窘迫,反而是從容鎮定地說道:「我需要一貼護胎葯,我說藥材與製作方式,你來寫。」

「呃……是!」御醫連忙應聲退後三步,正要請第一無痕讓人取筆墨來,卻見第一無痕比他更加驚愕地問葉玉卿:「什麼護胎葯?你要護胎葯做什麼?」

原來四王爺還不知道嗎?看這樣子,似乎受了打擊一樣。他原來還以為威武郡主肚子里的孩子是四王爺的呢!要不然怎麼深夜時分,躺在四王爺床上呢!

御醫連忙低下頭去做眼觀鼻觀心狀,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

葉玉卿沒應,只沉聲喝斥御醫:「快去!」

她並不信任第一無痕,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有孕的事,只不過目前形勢不由人,她快撐不住了。再不儘快用藥,會有大麻煩的。

「是,是!」雖然是第一無痕的專屬御醫,但他也不敢不聽葉玉卿的話,否則讓威武郡主的孩子在戰王府出事,他們都擔待不起。

沒有聽到第一無痕阻止,御醫迅速應著去外面喊婢女送來了筆墨,開始將葉玉卿說的藥材與步驟記錄到紙上。

第一無痕坐在離床數步遠的寬椅上,面沉如水,心中火燒火燎的。

憤怒,受傷,不甘……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圍聚而來,戳得他心口一片鈍鈍的痛。

要不是御醫在這裡,他肯定已經當場發作了。

可是現在他卻不能趕御醫走,否則那就是在間接地謀殺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雖然剛知道她又有了的時候他的確恨不得殺人,恨不得直接灌她一碗墮胎藥弄掉這個小孽種。可是即便如此激動,他卻仍然保留著最後一份理智。

她現在的確是不能動,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可是如今的他,能夠承受得起她事後的報復嗎?

若他當真那麼做了,她怕是此生都將與他不死不休了吧!

再難忍,也得忍。

此時葉玉卿臉頰通紅,渾身發燙,鬢邊的髮絲被汗水濕透,身上的衣裳都貼著肌膚難受得要命,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她躺在床上微微打著顫,通常說一句話就要咬牙歇息一會兒,才能接著講下去。

好不容易才讓御醫記清了護胎葯的方子和製作方法,御醫立即出門取葯製藥去了。

第一無痕揮退了婢女,屋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他從盆里捏了濕帕子給她擦著臉上的汗,神色陰沉,但動作卻是輕柔無比。

「是誰的?」他咬著牙問她,葉玉卿道:「你不是知道么?何需多此一問。」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這時候,她對第一無痕已經放心了不少。

雖然剛才見他出現得巧妙,她下意識地就懷疑起了他。

但是剛剛見他知道她肚子里有了孩子時氣得渾身發抖,也咬著牙沒有發作,還肯照顧她時,她就知道是自己弄錯了。

第一無痕是個有野心的聰明人,無論是當初假裝不舉,還是後來適時痊癒,他都選擇到了最好的時機,讓所有人都沒有懷疑。

任何時候都保存著最後的理智,這樣的男人心裏面,最重要的絕不是兒女情長。

所以,即使第一無痕為當初棄了她而選蘇冰清的事情萬萬分悔恨,但他想要回她的心卻絕不會大到,讓他敢在這種羽翼未豐時公然與她一幼容做對的地步。

再說了,據說幾個皇子當中太后最不喜歡的就是第一無痕,她是絕不可能幫著他引出蓮太妃的。

所以,這一個局,第一無痕也是其中一子么?

給她下了媚毒,然後把她與第一無痕綁到一起,那人居心何在?

「是皇叔?」第一無痕詢問,眼裡卻已是篤定了。

葉玉卿前幾日去藍家拜訪的事,他也是得到消息了的,據說藍家管家說了,是一家人。

葉玉卿不語,沒有力氣,也不想回答這一個明知故問。

第一無痕神情極度難看,他捏著濕帕子的手,手背青筋暴起,半濕的帕子被捏得水滴點點。不過,他仍然在細緻地給她擦著臉和手。

「卿卿,我們開城布公的談一次吧!你跟我說說,對於我,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之前,她的種種反應,總讓他有種她還愛著他的感覺。可是,自從知道皇叔與她的關係過後,他就不這麼以為了。

那個人,雖然他一向看不順眼,但卻也不得不承認。在他那裡,自己是沒有任何優勢的。

見葉玉卿不作聲,第一無痕又道:「我會把有關於你娘,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只求你跟我說一次實話。」

人心那麼容易變么?當年那樣愛他的姑娘,今日怎會在他身邊與另一個男人暗渡成倉,珠胎暗結?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第一無痕道,「當年你娘北上尋你爹未果,在回京途中遇到一個戴著斗蓬的黑衣人,那人告訴她說,知道她當年被搶走的孩子在哪裡。只要她跟著他走,他就帶她去找孩子。這事是我親眼見到的,你娘跟那人走了,臨走時留下了一封信和那支竹釵,讓她身邊的婢女青竹送回京城給你。誰知那婢女早已與人有了私情,竟然不守信諾,你娘離開不久,她就燒了信把竹釵也扔了,帶著你娘給她一起帶回來的一套價值千金的翡翠頭面和一百兩銀票跟男人跑了。」

「我撿到竹釵,因為不知怎麼跟你解釋事情緣由,便將竹釵留了下來。我以為,與其讓你知道你娘可能出了事,還不如讓你以為她只是失蹤了,這樣至少還有個念想。後來我回宮后,便開始暗中調查當年的事情。果然查到,正如那斗蓬黑衣人說她生了一雙女兒,但其中一個被人抱走了。而當年抱走她孩子的人,就是國師,據說是因為你姐妹二人的八字合起來,與皇叔命格相剋,若你們姐妹同時與他生活在相近之處,便會將皇叔的命格壓制,輕則命格晦黯誅事不順,重則甚至可能導致皇叔夭折。於是,皇祖父便令國師,將你的姐妹帶走了。」

「後來,我利用竹釵要脅你的做法,的確令人不齒。但我也是無奈之舉,我知道從前的事是我對你不起,你怨我是應當的。只是我竟還傻傻的以為,當年你愛我,便會一直愛我。是我太天真了!」

第一無痕說完了,卻見葉玉卿還是不作聲,便道:「我說完了,你還有什麼疑問?」

「你若是沒有什麼要問的,那便換我來問了。你與皇叔……」

「我沒力氣,不想說話。」葉玉卿沒好氣地應道。

第一無痕不放棄道:「不用你說太多,我問,你答是與不是便好。」

葉玉卿諷刺道:「你想知道什麼呢?我愛不愛你嗎?我告訴你,不愛。從四年前踏出戰王府那一刻開始,葉玉卿就帶著對你的愛死掉了。」

第一無痕動作一頓,臉色漸漸泛白:「那你之前,為何要……」為何,總是一次次的暗示,讓我覺得,你還愛著,深愛著我?

「你那麼聰明,會不知道原因嗎?」

「你是,為了報復我?」第一無痕輕輕說著,手中的帕子似有千斤重一般,抬也抬不起來。

葉玉卿道:「你若不糾纏我,我對你這個人,真的沒興趣。」

「連恨……也不配嗎?」第一無痕顫聲問道,葉玉卿冷冷道:「怎麼不恨?不過不是怨恨,而是仇恨。今天你跟蘇冰清這麼算計我,我不會這麼算了的。」

她知道不是他,只不過蘇冰清是逃不掉罪責的。而要懲罰她,當然是要眼前這個人動手,才最能令她痛。

「我……」第一無痕張嘴想要再辯解一次,但最終還是住了嘴。

屋裡安靜了會兒,第一無痕忍不住問道:「你與皇叔……怎麼會到一起去的?那一個大些的孩子也是……」

也是皇叔的嗎?她其實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那天跟夜月雪說的那些話是有意說給他聽的,她在故意誤導他?

後來他跟她說,他才是黑夜中的那個人時,她是不是在暗中嘲笑鄙夷瞧他不起?

葉玉卿不答反問:「你那時又為何突然對外傳出那樣的流言,說當晚與我在一起的人是你?你之前並沒有這個意向,是什麼事刺激了你,或者是什麼人教你這麼做的?」

她回京城兩個月了,第一無痕都沒有想過要冒認是玉坤的爹。那謠言就像是突如其來的一樣,主動要做綠頭烏龜,這不像第一無痕的性格。

她總感覺,有個人在後面推動著他,就像今天這件事一樣。

第一無痕神情微微一變,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猜出來有人在背後聳勇他。但他自然不會把父皇招供出來的,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正想著要如何回答,就聽到院子外面鬧哄哄的吵了起來。婢女領著制好了葯的御醫進來,第一無痕問道:「外面在吵什麼?」

婢女回道:「回王爺,是王妃從宮裡回來了,不知從哪裡聽說威武郡主在這裡,便吵著要進來!」

「不准她進來。」葉玉卿立即揪緊了被子。

她現在不能動,也不能被擾亂,蘇冰清落到這步田地,敢在宮中對她下毒,顯然已經趨於半瘋狂狀態了。若讓她看到自己睡在第一無痕床上,還與第一無痕單獨相處,她不嫉恨到發瘋才怪。

萬一不小心驚到她傷到筋脈與孩子,那便是無法補救的遺憾了。

第一無痕留著婢女和御醫在屋裡面,自己走過去還沒有拉開房門,就見蘇冰清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直接踢開門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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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狂妃,買大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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