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玄清宗貴客到此
她宋青禾終於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靈器了嗎。
心中雀躍,但是面上不顯,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不要表現太明顯,不然……
容易漏財。
她可是牢記原主的教訓,九死一生得了一把快要生出器靈的靈劍,結果就因為太高興告訴了黎清瀾。
您猜咋著,還沒捂熱乎就被柳忘塵那個道貌岸然的奪走。
美其名曰:「青禾你資質尚淺,恐無法駕馭如此烈性靈器,稍有不當恐會反噬己身。本尊身為你師父,自是要護你周全,還是有本尊代為處置為好。日後本尊定會為你尋一把適合你的靈器。」
等再見到那把靈器時是在新人比武大會上,黎清瀾以一把半開靈智的靈器驚艷亮相,越界打敗築基初期的一位師姐,位列玄清宗新人榜首。
彼時原主尚不知自己的靈器已經送人,傷好之際聽人提起,一怒之下找上黎清瀾理論,卻被柳忘塵以「嫉妒成性」「殘害同門」的罪名關去思過崖半年。
心中暗暗罵了一句:道貌岸然。
這次的靈器是她大師兄帶著親自挑選,與他柳忘塵無任何關係,看誰還敢覬覦屬於她的東西。
正準備動身,一個穿著煙青色法衣的男子在遠處匆匆走來。
出於對不靠譜師父的淺顯認知,他應該不會收如此行事作風的人為徒,初步判斷這不是他師兄中的任意一個。
倒不是此人如何不堪,而是此人顏值與她見到幾個師兄不搭,就像是一盤餃子中混進了一個混沌,不突兀,但就是不和諧。
為何這麼肯定,單看師父準備的那多胞胎一樣的住所就知曉了。
「這是師父從凡界帶回來的靈侍,負責門中各種繁瑣事務,他們都沒有靈根無法修鍊只能學一些淺顯心法益壽延年,所以氣息與普通修仙者不同。」
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果然是師父的審美,敬佩。
「何事?」面對靈侍時容洛竹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貫的溫柔中添了些高貴。
來人對此並無異樣,恭恭敬敬行禮:「回大公子是玄清宗來人,他們只言忘塵尊者有東西要交給四小姐。」
靈侍一頓,對著宋青禾的方向微微低頭,接著說:「忘塵尊者的名號太大,屬下不敢自作主張,特來請示。」
「他名號不大的話你打算怎麼處置?」
莫名的,宋青禾就想知道這個滿門都是反派的宗門前期是怎麼攢反派值的。
「裝死。」
宋青禾:抱歉,失敬。
這反派當的一點也不威風,拉低了反派大軍的格調。
「大師兄,我先去看看。稍後咱們再去選擇靈器吧。」
如今她都已經躲到蒼穹百宗排名第一百的宗門來了,柳忘塵還要搞什麼名堂。
「小師妹。」容洛竹擔憂,「我跟你一起去,有事還能護你。」
「放心啦大師兄,我現在已經是滄嵐宗的人,他們那樣注重名聲,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她猜,應該是有一個黑鍋需要她去背,大師兄在,恐會影響她發揮。
……
風一吹就倒的宗門大門,後面「聳立」著破爛的滄嵐宗。
門前幾人御劍,於一人高的位置懸空停留,甚至都不願下劍,生怕滄嵐宗門前的土地髒了他們的法靴。
眉眼低垂一邊嘴角微咧,面色不愉,居高臨下審視著面前的宗門,眉眼間不經意流露出嫌惡的神色,把目光移向旁處,恐髒了自己的眼睛。
最前面一人手中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
盒子是用精緻的雷木製成,隱隱約約溢出些許雷霆之力,讓盒子中物品平添幾分神秘氣息。
嘿,這人她知道,穆朝槿,胸前綉了個槿字,挺好的名字,標準的男二裝備,可惜前期是個霸凌者,沒少霸凌黎清瀾和原主,後來在黎清瀾人格魅力的影響下成功收為忠犬。
於是,書中後期被他霸凌的對象就只剩下原主一人。
將原主獨自留在極寒之地自生自滅,美其名曰歷練。實則丟下原主一人對付比她大一個大等級的魔獸。事後倒打一耙,污衊原主為了出風頭不聽指揮一意孤行。
最後也是他親手將女主的皮肉劃開取出靈根……
在得知他身份的那一刻,丹田處隱隱約約傳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心中升騰起無邊恨意,手控制不住顫抖……
她知道,那是原主殘留的意識在作祟。
是,她穿書了,但又有誰敢說不是原主重生,藉由她的魂魄復仇呢?
修仙界無奇不有,穿書+重生又不是不可能出現。
面對書中將「自己」親自殺死的人自然是沒有好臉色,不如原主恨意洶湧,只帶著冷漠疏離,微微抬頭與人不卑不亢對上視線。
「敢問這位道友來自何方,所為何事?」
穆朝槿低目看著站在劍下方見到他並未行禮之人心中更是不悅。
他乃是玄清宗二長老座下大弟子穆朝槿,誰人見了不是恭敬有加,噓寒討好,一個排名末尾的宗門中的廢柴,竟然敢與他搭話,簡直不知所謂。
「玄清宗貴客到此,還不叫你們宗主出來迎接。」
宋青禾想要說她就是滄嵐宗宗主,心下一想,即使她說了,對方也未必會信,反而可能引起對方的嘲諷。
況且,他們也不配。
不過她現在身份是滄嵐宗之人,不能隨意給滄嵐宗招惹仇恨。
盡量緩和語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生硬。
「不好意思諸位,師父他老人家暫時不見客。你們指名道姓找我,如今我來了,不如諸位道友直接說與我聽如何。」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們慕師兄說話?快去叫你們宗主出來迎接,不然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哦。
「那這位玄清宗的道友,你是想讓我們五體投地恭迎你們的到來嗎?」
「如此倒也不是不可。」
臉真大。
身為工具人,離了玄清宗也避免不了被霸凌的局面,真是很慘呢。
「多謝玄清宗好意。只是我們滄嵐宗不需要祖宗,乖徒兒,關門送客。」
沈黎修不知何時出現在破爛的宗門大門前,負手而立,明明是築基的修為,直面幾個金丹修士的壓迫也絲毫不顯懼色。
宋青禾一整個大寫的佩服。
「好嘞。」
身為弟子嘛,就是要聽師父的話,只可惜了,滄嵐宗沒有一條狗狗。
「放肆,我們乃是玄清宗天才弟子,你們如此待我們,就不怕滅門之災嗎。」
小破門的隔音並不好,更不用說沈黎修為了時時觀測門外的境況,在真正的宗門大門後放了面幻影鏡,外面的情況更是無比清晰的顯示在面前。
「師父,咱們這樣不怕把他們惹惱了真的打過來嗎?」
依照她對玄清宗淺顯的認知,他們都不是好惹的主,一言不合就開干,打的對方落花流水。
在無腦爽文里確實看到很舒坦,不受氣,有仇當場報。
現在這「仇」成了自己,倒也開始瞻前顧後。
沈黎修無所謂擺擺手:「打就打唄,別看咱們宗門小,任他們下修仙界所有大能過來,也不一定能破了咱的護山大陣,更不用說他們這幾個黃毛小子了。」
得嘞,有您的這一句話,咱也就放心了。
「乖徒兒,即將你叫我一聲師父,那麼今日師父就教你第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