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我是世界的主宰
盧娜在發出疑惑的時候,也沒等到變異喪屍的回答,她的手已經緩緩地拉起了自己的衣服。
另一隻手扶著嬰兒的後腦勺,緩慢地靠近自己的胸部,好像正準備用自己的血肉餵養嬰兒一樣。
「盧娜!」
阿莎忽然喊了盧娜一聲,把盧娜驚得動作一頓,又獃滯地抬起頭看著阿莎,「怎麼了,阿莎?」
阿莎深吸一口氣,接過孩子后說:「我的孩子,我自己來喂。」
變異喪屍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或者說它根本不覺得會有人反抗它的話,所以它把全部的精力都用來對付趙雲朵了。
它比趙雲朵高了半個身子,已經足以把趙雲朵當成小雞仔一樣提起來玩了。
所以當它衝上前離趙雲朵越來越近的時候,趙雲朵不停往後撤,和它玩起了拉扯戰。
變異喪屍靠近她,她就沖它的雙腿開槍,它跳起來趙雲朵就閃到椅子後面去,好幾招下來,變異喪屍身上吃了好幾發子彈,卻連趙雲朵的頭髮都沒摸到。
雖然子彈的衝擊力會讓變異喪屍動作變慢,可對它的傷害太低了,就算打中了腦袋它也不會像其他喪屍一樣死亡,有時候還會摳下子彈來,隨手甩向趙雲朵,像在明晃晃的示威。
那邊的沈鈴蘭在神識里看得心裡著急,她在空間和自己的周圍到處尋找著能派上用場的東西。
這次任務完成後,系統獎勵了五百積分,系統商店裡還有各種炸彈,可是威力太大,這東西炸下去說不定以變異喪屍的速度逃跑還能活命,但是教堂里的人類估計就要嗝屁了。
忽然,沈鈴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旁一個箱子上。
那是實驗室里剛剛給她送來的,最新一款的高濃度凈化劑。
剛剛的嬰兒吐血估計有喝了乾淨的井水的因素,沈鈴蘭推測這東西或許對喪屍也有一定的作用。
趙雲朵那兒不僅有一隻大喪屍,還有一群小喪屍,就運算元彈再充裕,萬一被圍困也很容易落於下風,所以不管什麼辦法都值得一試!
沈鈴蘭快速思考著,如果把凈化劑裝進水槍的話,對變異喪屍來說,威力可能太小了,哪怕趙雲朵的雙手都用上,估計也是不痛不癢。
忽然,沈鈴蘭想起了元宵節的時候,劉阿姨布置別墅一番后還剩下了不少裝飾物。
「劉姨!」
她朝廚房喊了一句,劉阿姨立馬就出來了,「怎麼了小姐?」
「上次剩下的那些氣球你放在哪了?」
「在抽屜里呢。」劉阿姨一邊說,一邊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盒還沒吹開的氣球。
沈鈴蘭鬆了口氣,抓了一把氣球后對劉阿姨說,「劉姨,你來幫我一起往氣球里裝水吧。」
劉阿姨聞言,也顧不上廚房裡正在烹煮的食物了,算了一下火候不會燒焦就好,自然是小姐的命令更重要一些。
兩人一同將那些凈化劑都拆開,倒進了一個杯子里,再加一點乾淨的、被凈化過的自來水,水將兩個氣球撐得極滿,綠色的氣球都被撐得發白。
可以想見,這兩個氣球往變異喪屍身上一丟,立刻就會炸開。
「寶!空間里有兩個裝滿了凈化劑的氣球!」
沈鈴蘭裝完后,跟劉阿姨道了謝讓劉阿姨繼續回到廚房后,立刻把這兩顆氣球傳進了空間里,並囑咐趙雲朵找到機會就用它們試試。
劉阿姨那邊進了廚房心裡還在打鼓。上一輩勤儉持家的思想,令她惋惜那一支就要幾百上千塊的凈化劑,小姐一整箱都裝進氣球里拿來玩了。
不過她也時刻告誡自己,她只是一個家政,老闆的思想高度不是她能揣度的。
這邊沈鈴蘭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神識里,一點不在意那個空空如也的箱子。
變異喪屍迎著子彈,飛快地朝趙雲朵進攻,好幾次爪子都險些抓到趙雲朵的胳膊。
趙雲朵為了躲避變異喪屍的攻擊,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跑,一躍跳上了樓梯,變異喪屍也緊跟其後。
它以為能將趙雲朵逼上絕路,畢竟越來越多的喪屍走進了教堂,她爬上了樓梯,再想下來就難了,很可能一跳就直接跳進了喪屍群的口中
變異喪屍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甚至拿下了臉上的面具。
這是趙雲朵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變異喪屍——它長得,越來越像人了。
趙雲朵記得上次見到它,它的眼眶是空的,現在居然長出了眼球,只是眼球是深灰色,沒有瞳孔。
被它盯著,還有種毛骨悚然感。
不止是眼睛,它的臉上除了有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的紅血絲外,看起來居然和人類差不多。
嚴格來說就是皮膚黑一點,皺一點,就這麼戴著帽子,一時還很難分辨出它是人是喪屍。
「你怎麼,更像人了?」
趙雲朵正準備從空間里掏出氣球來,手下一頓,忽然問了變異喪屍一句。
自以為困住了趙雲朵的變異喪屍,也放慢了動作,從喉嚨里發出了嘶啞的聲音,「因為,進化。」
「進化?」趙雲朵蹙起眉,又問道:「你怎麼進化的?」
這個問題變異喪屍卻沒有回答,它高高地抬起頭吼了一聲,似乎在示威。
它吼完又說,「我才是,世界的,主宰,喪屍才是,世界的,未來——」
聲音極其洪亮,趙雲朵都懷疑那些喪屍要是都會說話,現在估計都得停下來回一句:領導說得對。
變異喪屍說完,立刻伸出了自己又皺又黑的長手,準備將趙雲朵從樓上拽下來,卻被趙雲朵的長刀劃破了一個長長的傷口。
變異喪屍呲牙咧嘴地甩了甩自己手上滴落的黑色血珠,好像被惹怒了一樣,它加快了自己攀爬的速度,眼看就要到頂了,馬上抓到趙雲朵的時候,趙雲朵迅速從空間里掏出一顆氣球。
那灌滿凈化劑的氣球被趙雲朵用力地砸在了變異喪屍臉上,水瞬間在它臉上炸開。
「啊——」
變異喪屍發出一聲慘叫,它渾然忘了自己雙手還扒在樓梯上,把手抽出拚命地在自己臉上揮舞著,要拍打自己臉上殘留的水漬,但是水已經流了它滿臉,有的從它的眼眶裡滲進去,有的則從它的臉流向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