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工代賑，煤爐問世
孔穎達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長須，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緩緩道：「孺子可教，凌游，你且坐下吧。」
凌游聞言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多謝先生！」隨後，他輕輕坐下，不一會便又恢復到慵懶的樣子。
就在此刻，孔穎達的視線無意間掃過門外，那裡，一道威嚴的身影靜靜地佇立。他立即認出，那正是當今天子——李世民。
孔穎達急忙起身，恭敬地行禮道：「臣孔穎達，參見陛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皇權的敬重。
李世民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免禮，隨後目光轉向凌游，帶著一絲調侃道：「這臭小子太過頑劣，倒是讓孔愛卿受累了。」
孔穎達聞言，微微一笑，搖頭道：「陛下多慮了。凌游雖然年輕，但學識過人，雖有些許慵懶之態，但每次犯錯后都能誠懇認錯，這已是難得。臣能教此學生，心中甚是欣慰。」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凌游的讚賞。
「孔愛卿既然如此推這臭小子，那朕今日便親自考考他。」李世民的聲音在屋內中回蕩，充滿了威嚴。
凌游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突如其來的點名驚得差點跳了起來。他心中暗自叫苦，心想：「你們兩人聊天，怎麼突然扯到我身上了？有經過我同意嗎？」
李世民見凌游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心中更是氣惱。他猛地站起身，幾步走到凌游面前，一腳不輕不重地踢在凌游的屁股上。
「臭小子，朕在和你說話呢！」李世民的聲音低沉而嚴厲。
凌游被這一腳踢得一個趔趄，回過神來，慌忙行禮道：「陛下，您說什麼了？小子剛剛走神，沒聽到。」
李世民微微皺眉，瞥了一眼旁邊的孔穎達，只見孔穎達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孔愛卿誇你聰慧好學，朕今日便想考考你，你覺得如何？」
凌游心中一緊，忙道：「陛下，小子愚鈍，恐怕難以應答。」
李世民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笨就笨吧，反正答得讓朕不滿意，朕就讓人打你二十大板。」
凌游心中一凜，暗道這李世民果然不是個好相處的。他偷偷瞄了一眼孔穎達，只見孔穎達也是一臉緊張地望著自己。他心中一動，決定豁出去了。
「陛下，若是小子答得讓您滿意呢？」凌游鼓起勇氣問道。
李世民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聰明，若你答得讓朕滿意，你要什麼朕就答應你什麼！」
凌游心中一喜，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只是小聲嘀咕道：「我要公主，你也給么？」
李世民沒聽清他的話，眉頭一皺：「你嘀咕什麼呢？朕想問的就是，現在天氣越來越冷，長安也開始下雪，災民日漸增多，朝廷又沒有那麼糧食與木炭保證百姓的溫飽，此事你怎麼看。」
凌游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開始認真思索起來。他知道這個問題關乎到百姓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點馬虎。
「陛下，如今天氣寒冷，多地降下大雪，百姓的溫飽成了大問題。」凌游沉聲道，「然而朝廷的糧食儲備有限，難以賑濟所有受災的百姓。」
「沒錯，你有何良策？」李世民饒有興趣地問道。
凌游略一沉吟，道：「陛下可曾聽過以工代賑？」
「以工代賑？何為以工代賑？」李世民問道，孔穎達也露出好奇的目光。
凌游解釋道：「『以工代賑』是指朝廷在賑災時，不再直接發放食物或錢財，而是讓災民用自己的勞動換取糧食，現在雪越來越大，朝廷可以讓災民清掃雪，修繕房屋來換取粥食，這樣既救活了災民，也讓他們有了住的地方，不至於被凍死。」
李世民聽后頻頻點頭，對凌游的建議表示贊同。他轉頭對孔穎達道：「孔愛卿啊，這臭小子倒是有些本事啊！」
孔穎達也是一臉欣慰地看著凌游道：「陛下英明，此子果然聰慧過人。」
屋內的其他學子也都紛紛向凌游投來欽佩的目光。他們沒想到這個平日里默默無聞的少年竟然能提出如此切實可行的建議來。
凌游見自己的建議得到了李世民的認可心中也是一陣激動。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過了這一關了至於那二十大板自然是免了。
「可即便有了這方法，糧食短缺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即使有了遮蔽風雪的屋舍，也無法確保百姓們在嚴寒中不被奪去生命，畢竟木炭的儲備並非無窮無盡。」李世民想著眼前的困境，眉頭緊鎖道。
「陛下，朝廷雖無糧，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沒糧。」凌游語氣堅定，「此事，只需陛下與朝堂上的大人們細細商議，必有解決之道。至於木炭的問題……」他微微一頓，目光轉向窗外那皚皚白雪，「石炭未必不可利用。」
孔穎達聽聞此言，頓時面色一變，急忙打斷：「凌游，石炭有毒，豈可輕言使用！此舉若行，恐害及無辜。」
凌游未言，只是淡淡一笑，隨後拿起桌上的筆，開始在紙上勾畫。不一會兒，一張細緻的圖紙便呈現在眾人眼前。
「陛下，可將此物交予工部打造。」凌游將圖紙遞給李世民，「小子再寫一份方法，教大家如何將石炭化為安全可用的取暖之物。」
李世民接過圖紙，仔細端詳，只見那上面畫著一個鐵制的爐子，看似簡單卻又不失巧妙。他疑惑道：「僅憑這鐵爐，便能解決石炭之毒？」
凌游搖頭，道：「此爐需配以小子所制的『蜂窩煤』，方能使石炭之毒大減。」說著，他從「系統商城」中兌換了一份蜂窩煤的製作方法，遞與李世民。
「陛下，這便是那蜂窩煤的製作之法。」凌游彷彿從懷中取出一般，遞上那份紙張，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李世民眼中閃爍著光芒，他凝視著凌游，聲音堅定而有力：「若此物能如願製成，且有用，朕必記你小子一大功！」
凌游心中一喜，忙不迭地躬身行禮，聲音里充滿了感激：「多謝陛下厚愛。」
李世民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前方的國子監大門：「好了，你好好學習，朕這便親自前往工部。」
「恭送陛下！」在場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