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簡直就是畜牲
洛桑想了想,擔心戚染染在路上會出事,最後讓霍三甲去接人。
事實證明,洛桑的選擇是對的。
如果不是霍三甲車技好,他們在路上就要出車禍了。
霍雲笙知道這件事,讓霍三甲去查這件事。
洛桑則看著行李箱那些首飾盒,笑著看向戚染染:「你是不是把所有的首飾都拿來了。」
戚染染搖搖頭:「有幾件我到了沐家才買的,我戴過了,就沒帶來。」
「這些都是我離開沐家時阿傑讓我帶走的,都是從沐老頭的房間里拿出來的。」戚染染說:「我總覺得老頭子一直把這些首飾藏起來不給張雪晴,也不給沐幼怡陪嫁,這些首飾的來路一定不簡單。」
「或許見不得光。」說完后戚染染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這一對袖扣放在最裡面,還是頂奢的定製版,瞧著像是年輕人戴的。」
「我覺得這東西應該很重要,當時就拿走了。」
霍雲笙伸手拿過這一對袖扣,看了兩眼,隨後拿出手機拍了照片給周卓越:「幫我查一下這對定製版的袖扣是誰的。」
說完后看向洛桑:「戚小姐說得對,這是M家實名定製的袖扣。」
「他們只給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做定製版,沐家還達不到這個要求。」
所以,這個袖扣肯定不是沐紳的。
洛桑拿著袖扣認真看了幾眼,冷笑一聲:「一看就價格不菲,也不知道沐紳從哪裡偷來的。」
其實她心裡也有一個想法,如果這袖扣是自己祖父的袖扣。
她深吸一口氣,如果真的證明袖扣是祖父的,那就證明當年祖父的死真的和沐紳有關。
只可惜,他已經死了。
要不然,真的很想親眼看著沐紳去死。
戚染染看向洛桑:「類似的東西還有很多,我覺得你可以親自到沐家去看看。」
不管如何,只有自己親眼見到,才能確定。
霍雲笙點點頭:「可以去看看。」
洛桑答應下來:「先把這些東西看完,確認是不是何家的,我們再去沐家看看。」
何睿一直住在玫瑰園,得知這件事趕緊下樓,只是一眼他就確認袖扣是洛桑祖父安教授的。
緊跟著何睿又在箱子里翻找一下,最後挑出兩件首飾:「這是你曾祖母的,她很少戴,都是拿來收藏。」
這一箱子首飾里,就有三件是何家的。
戚染染小聲說:「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說,家裡有這麼多貴重的首飾,就算被人知道也無妨,畢竟豪門之間也是有攀比的。」
「沐紳為什麼要把這些首飾全都藏起來?有沒有可能這些首飾全都有問題?並非通過正常途徑得來?」
何睿點點頭:「有這個可能,這件事需要往下查。」
緊跟著洛桑他們又去了沐家別墅,她並沒有說戚染染故意拿那些首飾給自己辨認真假,而是說何家那邊老傭人打電話來,說何家曾祖母和安暖的首飾都被沐赫拿走了。
如果可以,她想要來沐家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母親和曾祖母的首飾,如果能找到,希望帶回來。
親人都已經不在了,這些首飾就是她們留給自己的念想。
沐承傑並沒有懷疑,而是大大方方帶她們去看張雪晴的衣帽間,看柜子里的首飾。
何睿一直和老傭人通電話,還真在張雪晴的衣帽間里找到幾件首飾。
都是安暖自己設計,讓人做的。
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首飾。
老傭人負責家族裡三位女主人的首飾放置和清潔工作,所以很清楚她們都有什麼首飾。
她甚至給所有首飾都拍照,做成一個圖冊。
如果這些首飾送出去了,就會把圖冊里的照片拿走,添了新首飾,就會增加照片。
洛桑聽說那些首飾還是媽媽設計的,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卻被沐赫那個畜生拿回來給張雪晴。
她忍不住在心裡暗罵幾句:這個畜牲乾的都不是人事。
沐承傑站在一旁,聽到何家的老傭人這樣說,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也在心裡把沐赫罵了一頓。
這個畜牲逮住別人吃絕戶也就算了,還把人家設計的珠寶拿去送給小三。
做的都是什麼事?
也對,他們都能幹出自己或這樣喪心病狂的事,還有什麼事是他們不能做的?
轉念又想到以前的沐承傑,他在心裡嘆息一聲:阿傑應該是這個家裡唯一的良心了。
可是年紀輕輕就已經死了,如果不是自己用他的身份活下來,這個世界上大概已經沒有沐承傑這個人了。
等到張雪晴死後,還會有誰記住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在戰亂地區醒來后,已經失去所有的記憶,身邊多了一個U盤,還有一本相冊。
U盤裡拷貝的都是沐承傑在學校發生的事,他猜想對方把沐承傑從小到大能找到的所有視頻都已經找出來了。
相冊里全都是和沐承傑有關係,有交集的人,在每一張照片後面都寫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有這個U盤和相冊,他這個沒有身份的黑戶,才能如此順利來到沐家。
其實他也很好奇自己這張臉到底是誰做的?和沐承傑真的很像。
他都已經回國那麼長時間,背後的人一直沒有聯繫他,也不知道他們造一個沐承傑出來,到底要幹什麼?
洛桑在沐紳藏起來的那些珠寶首飾里,帶走了50多件首飾,那些首飾都在傭人發過來的冊子上,都是屬於何家的。
傭人還告訴洛桑,冊子上所有的首飾,都已經被沐赫拿走了。
三位女主人的首飾加起來足足有七百多件,這些首飾加起來,值十幾個小目標。
傭人讓洛桑一定要把這些首飾找回來。
很多都是定製的,獨一無二的。
有些還是洛桑出生時,安暖設計,要給女兒當嫁妝的。
洛桑聽老傭人發過來的語音時並沒有避開任何人,沐承傑聽完后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偽裝這個身份有點操蛋。
背後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麼?給自己弄這麼一個身份,這是要幹嘛呢?
哪怕就是一個街邊的乞丐也好啊,至少不用面對這樣難堪的事。
洛桑看出沐承傑的不自在,她打量對方一眼:「都是沐紳和沐赫,張雪晴造孽,和你沒有關係,你不用擔心。」
這就是一個冒牌的,能讓別人幹什麼?
沐承傑訕笑一聲,這個時候能說啥?
他在心裡暗暗想著,要不然就把張雪晴為兒子置辦的產業都賣掉,或者整理好全都還給洛桑。
想就去做,洛桑她們快離開后,沐承傑就開始聯繫律師,整理屬於他的那些財產。
讓幫著打理的職業經理人計算一下這些產業值多少錢。
沐承傑一邊張羅沐紳的葬禮,一邊讓人處理沐家的產業,沐氏快要撐不下去時,有人出錢買沐家手裡所有股份,價格比市場價還要低一點,沐承傑沒有多想,全都賣掉。
戚染染得知這件事時已經回去看養母了,她得到消息打電話給沐承傑:「你做這些之前有沒有詢問律師,沐老頭有沒有留下遺囑,就怕他會把東西留給沐辰溪。」
沐承傑聞言笑了笑:「死老頭已經給沐辰溪準備了不少東西,全都是用現金交易完成的,不走沐家這一邊的明賬。」
說到這裡,他嗤笑一聲:「他對沐辰溪還真是一片慈父心腸,對我們就是盡所能去利用。」
戚染染說:「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沐老頭疼愛這個兒子,所以就會為他費心思。」
「能把你們一家人都當成踏腳石的爺爺,你還對他抱有什麼幻想?」
沐承傑呵呵一笑:不是我對沐老頭抱有幻想,而是以前的沐承傑對這個爺爺抱有幻想,我用別人的身份,不能做出超越人設的事,要不然會引起懷疑,到時候身份暴露,我就成了沒有身份,沒有過去的黑戶了。
為了自己,也不能把這些事暴出來,不管如何,忍受一下,只要把沐家的事處理好,以後他就是自己,再也不用背負沐承傑生活了。
以後他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誰要是說他以前如何如何,他直接回一句:「我以前是沐家孫少爺,現在就去一個在溫飽線上掙扎的窮人。」
是啊,家庭出現變故,父親母親,爺爺都出事了,在這樣的情況,自己的性格出現偏差,這不是很正常嗎?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的想法特別好。
戚染染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叮囑一句:「你心裡是這樣想,沐辰溪未必就這樣想,我總覺得這個叫沐辰溪的人不簡單,你還是要防備一下。」
她在沐家這段時間裡,就只有沐承傑是真心實意對自己好,是真的很純粹,沒有任何利用。
她怨恨張雪晴,可這種怨恨還不至於遷怒到沐承傑身上。
或者說她並不討厭沐承傑,卻很討厭沐幼怡,明明就是同一個媽生的,她對這姐弟倆人就是兩種不同的看法。
沐承傑答應下來:「二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如果沐辰溪真的要沐氏,他現在已經出現了,都說他很厲害,一個這麼厲害的人會明白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
沐老頭已經為沐辰溪準備了這麼多東西,現在老頭已經身敗名裂,這個時候不管是誰,只要和老頭有牽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他逼於無奈,這個身份就註定他不能袖手旁觀,所以只能留下來處理沐紳的喪事,處理沐家的債務。
可沐辰溪的身份對外並沒公開,只要沒有人特意去查,誰能想得到滬市有名的黃金單身漢居然是沐紳的兒子。
至於繼承沐氏?
呵呵,簡直就是笑話,誰繼承遺產,誰就要承擔相應的債務。
沐家可欠著洛桑巨額債務,沐辰溪敢在這個時候蹦噠出來,要求繼承遺產嗎?
不,他不敢。
他不但不會這樣做,甚至不會認沐紳這個爸爸。
所以沐承傑完全不用擔心沐辰溪會蹦噠出來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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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想要做點什麼時,自己已經把所有的產業和公司算都賣了。
沐辰溪如果這個時候想要認沐紳這個父親,那就隨便認啊,又沒有人攔著。
戚染染聽他把事情都安排好,她沒有繼續多管閑事,她要在這裡多陪養母兩天,然後回去找自己親媽媽。
大哥說來接她,順便過來看望一下養母,她拒絕了。
這是自己一個人的養母,以後也會贍養她,就不要把親媽和大哥也牽扯進來了。
她不會去逃避自己的責任,她感激養母當年把自己帶回來,養大。
養父已經坐牢了,養母也和對方離婚了,戚染染相信,沒有一個老賭鬼在這裡礙手礙腳,養母以後一定會過的很幸福。
她如今手裡有兩百多萬,她想著在這邊給養母買一套二居室養老。
這兩百萬還是當初在沐家時薅的,她把那些首飾還給霍夫人後,她想要轉賬,戚染染拒絕了。
戚染染覺得,那些首飾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送回霍夫人手裡也不過是物歸原主。
霍夫人只是留下屬於她的首飾,另外那些霍夫人不要,讓她全都帶回去,以後那些首飾都是屬於她的。
她很清楚自己如今身份地位,不適合佩戴那麼貴重的首飾,挑選了幾件出來,拜託霍夫人幫自己賣掉。
留下幾件,以後指不定可以戴。
她對自己的職業已經有了規劃,以後要走唱歌路線,這也是前兩天和霍夫人聊天時,她提起的。
霍夫人打算成立娛樂公司,想要簽她作為公司第一名藝人。
她想著,有霍夫人這樣的大資本站在身後,她完全不擔心會遇到潛規則,她只需要做自己擅長並且喜歡的事就好。
戚染染承認自己當場就被說服了,下個月簽合同,然後進公司培訓。
和沐承傑聊完后,戚染染把事情告訴洛桑:「我擔心那個沐辰溪不簡單,您還是要注意一下。」
洛桑知道染染出於好心,才會提醒自己,她沒有拒絕,而是笑著道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