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推波助瀾,地下暗河鬼語朝朝
聽到龍吟聲響起,正在與無為禪師纏鬥的文執事面色一變。
「不好!」
「封印被破了!」
說著文執事看向無為禪師面色狠辣,此番來這景國收不收徒不重要,有沒有弟子在這死了也不重要。
因為此次過來就是印證這秘境是否能正常運轉,是否能正常奪運,若是運行的好了,日後宗門高層來此奪取氣運,說不定就能出一位中五境中的頂尖強者,又或者說運氣使然搏出一個山巔境的強者出來。
而此刻..
秘境被毀?
罪人,
自己必然是宗門的罪人啊!
「禿子,你找死!」
一聲呵起,文執事開始瘋狂催動氣府之內氣息,毫無顧忌,這一刻他不再顧忌此方天地帶來壓制。
也不再顧忌會不會如那付清修一般動用了登山境的修為以後沾染不祥。
總之,
在這一刻他要將心底的憤怒全都傾瀉在面前的始作俑者身上。
...
看到文苟全力出擊,無為禪師面色連連變化,他一行走來在入了景國境內至今,體內的修為至多只動用了一二。
至於再多....
用不到,也不敢。
沒轍,
此方天地禁止所壓不僅是景國境內,放眼整座中州就好像被布置下了如天一樣大的巨網,其中之人破不了七境,外來的修士不能動用七境之上的實力。
若是一旦動用七境,那莫名而起的不祥便可影響心神讓修行之路止步於此,而這還算是輕的,而嚴重的走火入魔遁入魔道甚至是直接身死道消。
但!
眼前的局面又不得不讓其動用登山境的實力。
「即是如此...」
「文狗,吃我一掌!」
瞬間,
整條甬道之內氣流紊亂,刮的人是中文歌不開雙眼。
.....
另一邊。
青州府焚天宗舊址之下一條幽靜而詭異的地下河之中,有幾道虛幻身影盤膝靜坐在河床之上。
默然,
其中一道身影張張開雙眸,視線北望,接著第二道,第三道。
短短數息之間數道身影皆是張開了雙眸。
「是北方,又有人動用了登山境的修為.」
開口是其中一儒生打扮的中年,此言一出,另一肩寬體厚面如黑炭的傢伙也開了口。
「大爺,要不要過去給個教訓?」
「我發現這些傢伙越來越不遵守當年所立下約定了!」
中年儒生聞言不語,而是看向另一身著獸皮的老者。
「怎樣?」
獸皮老者開口:「應該還是那中州宗門,而此番動用登山境修為多半是因那處秘境而起了!」
隨著獸皮老者這般一說,其中一身上背滿了刑具的壯漢虛當時起身。
「瑪德!」
「當年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依我看這就是看我們家大人散道不在,這是欺負上門來了,這一次是登山境的小崽子過來試探,若是不管,下一次怕是那些老不死的過來了。」
說著裝看看向那肩寬黑面的中年道:
「老閆,列一隊陰兵過去將這幾個不知死活小崽子的魂體鉤來,勾來后不管其他,先在我手中這些刑具上走一遍再說!」
「對,先將這幾個崽子的魂魄給勾來....」
聽到幾道虛影的七嘴八舌,那中年儒生視線一掃,幾人一個激靈便默不作聲起來。
中年儒生開口。
「此番滅的了這幾人性命只是解得了一時痛快,而後續呢?」
中年儒生仰頭眸中渙散似是陷入回憶,過了良久后..
「期限將至,當年大人所布下的禁制也將要破滅,此地必然會被各方窺視,想今日之景往後只能會越來越多的。」
還是那叮叮噹啷背著不少刑具的漢子開口:「那咋辦?」
「我們這都忍了萬年了,還要忍?」
中年儒生視線投去:「你也知道忍了萬年了?那你可還記得當年大人散道之時所留的話語?」
此言一出,那刑具大漢一縮脖子不再言語。
「行了!」
「一個秘境而已,而且在我感知之下,此處秘境將要坍塌,成不了氣候,也引不來更高存在的窺視!」
「所以給點教訓就行了。」
說完中年儒生負手在後朝前一邁間,這處幽暗刺骨河水朝兩側分開,身形也隨之蕭然而逝。
那獸皮老者見此目光悠悠,環視一遭后也隨之跟了過去。
不是很久,
中年儒生踩著落羽而沉的河面上了岸,到了一處碎石彌補河灘旁,若是此時陳初一在此的話必然會大吃一驚。
因為此地正是數月前曾有過短暫停留的地界。
中年儒生往前踱步,是一步一思,雙目之中一白一黑,隨著步子落下間不時泛起讓無數高境修士所艷羨的大道雲紋。
幾息之後,中年儒生止步,回眸北望眸中大道雲紋退去緩呼一口。
「呼!」
「所留時間不多,那我便在助你一步!」
說完,
中年儒生抬手一揮,身前隨之浮現一面水波紋景色,而畫面之中浮現一道人影修鍊之景。
人影四周巨石林立,有一幅數十丈巨型骸骨橫跨其中,這一幕所投竟是龍魂秘境中之景。
只是和龍魂秘境所見不同,在秘境之中一方天地與外界無異,而此刻在中年儒生的水波紋畫面中,有無數泛著金黃的氣息縈繞。
其中一小部分在畫中人影周遭環繞且被吞噬,而另外一大部分則是朝著天空一團似是太陽的火球迎去。
中年見此,指尖一點,水波紋一盪,畫面中的人影似是有所影響,周身所環繞金色絲線開始加聚起來。
僅是熟悉之後,那襲來的金色氣息竟隱隱有了超越空中那枚珠子的速度。
不僅如此。
中年人手指再次一劃,秘境天空出現了一道裂紋,其中金色氣息也開始隨之傾瀉而出,且還有一聲龍吟響起。
這時,
岸邊水面一晃,又有一道身影浮了出來,身影出來后中年儒生再次揮手周遭所縈繞大道雲紋還有那滲人的鬼氣在頃刻間消散一空。
來人見此一笑:「不必的,大哥,是他的終究是他的,不是他的大哥你這般推波只會讓其多染上一些莫名因果!」
「而且,大哥你這般就不怕那小子吃不消?」
中年儒生一笑:「我這算的啥推波,只是把本就屬於他的機緣給提前了一些。」
「至於吃不吃得消?此等小事都若是過不去,那也是死不足惜。」
「別說我了,似乎老七你之前就很在意這小子,為其所行所做似乎比我還多吧?」
聞言,
獸皮老者一笑:「我那所得了啥,比不得大哥您吶。」
可也很快便是一嘆:「哎,也不知咱們這般是對還是錯,」話語間視線同樣是朝北而望,周身鬼氣朝朝。
「畢竟他只是落得咱家大人的一件至寶,至於說衣缽傳承...」
「差得遠,也差的早呢!」
中年書生聞的此言也是一笑。
「哈,對與錯,對咱來說終究是沒得選,但願將來他能踏出那一步,若是不然.....」
中年儒生先是垂眸寂聲,數息之後才仰面抬眸,繼而面上也多出了一份落寞:「若是不然,此方天地那就真的沒有在存在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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