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4章 必敗之局 17 沒脫下他的褲子

第1294章 必敗之局 17 沒脫下他的褲子

鄭開奇被抓了。

這條消息總歸是沒攏住,最終還是被各方人物得知。

特工總部自然是議論紛紛,休班的請假的輪值的到了晚上依舊沒有回去,都聚在了一起閑聊。

各大主要幹部的辦公室都閉門閉戶不見客,各自的電話都佔線,或忙音或無人接聽。

鄭開奇被抓,是真的抗日分子?

還是憲兵司令部藉機對特高課下的手?殺雞儆猴?立棍立威?

眾說紛紜中,誰也不清楚。直接接觸鄭開奇的郭達,張寒夢,吳四寶也都關在自己辦公室。

郭達是惋惜的,他自己是立功了,但長久來看,在特工總部他少了個絕佳的臂膀。

鄭開奇真的是太有用了。

自己和劉曉睇兩個人的腦袋加起來都沒他的好使。情報又總是來的及時。

他是最不希望看見鄭開奇是什麼抗日分子的。

「愚蠢啊,兄弟。」

張寒夢自己坐在辦公室里,倒了杯紅酒,輕輕抿著。

眼睛里說不出具體的情緒。

她已經跟剛進來時的自己完全不同,她感覺的到,也從鄭開奇的眼神里看得出。

按照以往,她絕對做不出為了要那兩成功勞,就假意脫男人褲子的舉動。

她變了。

特工總部處處結黨營私,在上海鐵桶一塊。

周圍所有人慕強攀比,手段狠辣,只為往高處走一走。

她,一個本來被裹挾著進入特工總部的特工,從起初的不願意,清高,到現在,滿腦子也只剩下往高處走一走。

站的更高一些。

她沒有錯才是。

怎麼今天,她從那個男人眼裡看見了驚愕和痛心,哪怕就那麼一點,一閃而過。

女人的直覺還是精準把握住。

「你不應該欣慰么?」

你該高興不是么?這才能和你同流合污啊。

她立了如此大功,日本人也當面承諾了,她卻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這寂寞又熱鬧的上海灘啊,總是讓人輾轉難眠。

他是地下黨?共產黨?

軍統上海站。

雪農聽取了下面的情報后,屏退了所有人,在那沉思。

鄭開奇被抓了,是因為是軍統的身份暴露了么?

最近軍統沒有什麼大的活動才是。

「不應該啊。」

他著急,但還算穩得住,楚秀娥沒打開緊急電話。

「站長。」

「進。」

「楚秀娥並沒有下班。一直待在辦公室。」

「下去吧。」

這個報告讓他的心沉重起來。

鄭開奇被抓,楚秀娥沒出特工總部,這形勢怎麼看怎麼透露著蹊蹺。

他開始斟酌得到的情報。

新四軍下山的一行五人出現了內奸,出賣了情報,導致了師長被抓。隨行四人包括內奸全都被殺,唯一活著的師長沒受得住酷刑和誘惑。

叛變了。

叛變后就指認了特工總部里的一個高級潛伏者。

隨即,鄭開奇被抓的情報就傳滿了上海灘。

是那個叛變的師長直接指認了鄭開齊?

還是師長先吐露了特工總部共產黨的特務,而那個特務吐露了鄭開奇?

還是師長直接把鄭開奇賣了?

鄭開奇跟中共地下黨有關聯么?

開什麼玩笑呢!

雪農在掂量,中間會不會有什麼是傳遞錯誤的?

他有些猶豫不定。

鄭開奇是知道他的老窩的,要不要撤?

日本人的大刑可不是好扛的。也不是言語能說清楚的。

「要不要撤?

他會不會吐露?

楚秀娥會不會被牽連?

沒有女特務撐過鬼子的折磨的。她還那麼愛美。」

雪農在猶豫的時候,中統伍迪,也緊急跟夜鶯會面。

他本來是緊張的,但當看見夜鶯也很緊張甚至於臉色發白時,他反而鎮定下來。

「他被抓了你知道么?」

雙方異口同聲。

夜鶯緊張道:「你知道了?我們怎麼辦?要不要組織人員劫獄?」

伍迪一愣一愣的。

雖然自己來上海沒多久,但自己是站長啊,前面有個「副」字不假,但還聽你指揮不成?

再說了,不是伺機潛伏下去,是去劫獄啊?

那可是憲兵隊的大牢,不是你家茅廁!

哎,這閨女估計沒見過茅廁。

算了,伍迪讓她鎮定下來,「他之前不是也被抓過么?他吃過見過,應該問題不大。」

看著伍迪的表情,夜鶯才發現,自己的反應是不是大了些,改口道:「他知道我們那麼多事情,被撬開嘴的話,也太危險了。

他還知道楚漣漣的身份。」

「楚漣漣的身份是半公開,彼此心照不宣的。

日本人需要她,我們中統也需要她。」

伍迪說道:「要是擔心,我也擔心。不過,我還是選擇相信他。」

夜鶯雖然在中統上海站時間長,卻不知道鄭開奇現在是中統站的副站長,級別還要在伍迪之上。

伍迪語重心長說道:「如果他一有事情,我們中統內部就有調整,他們會不會以為,中統與他有某種聯繫?」

夜鶯驚訝道:「他們怎麼會知道中統內部的調整?」

伍迪讓她坐,「一切組織都不會是鐵桶一塊。別說中統,軍統,就是地下黨,甚至於延安,他們身邊就沒有敵人的眼睛了么?

地下世界的鬥爭從老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伍德是中共地下諜報站的開創者,他最擅長下冷棋。龍潭三傑怎麼出的名?

不就是到了最關鍵時刻才力挽狂瀾么?

不要高估了敵人不假,但也不能高估自己的力量。」

夜鶯依舊心事重重,伍迪開始思考她與鄭開奇的關係。

按照中統的情報顯示,夜鶯與老槍應該有疑似父女的關照感情,但跟鄭開奇,應該沒什麼太深的感情糾葛才是。

畢竟總共才結識沒多久,兩人的開頭還是比較對立的身份。

伍迪最終選擇了相信鄭開奇,「你去吧,這裡我會做安排。即便是他們知道了這裡,想攻破也沒那麼簡單。」

租界時期,軍統和中統的樞紐指揮所,都在租界。

國民黨在租界,也是有一定薄面的,雖然,確實很薄。

但日本人的嘴臉,租界各國同樣不喜歡。

伍迪用紅色專線聯繫了站長姑蘇。

姑蘇一聽,大為震驚和生氣。

「是什麼烏龜王八蛋把他供出來的?」

又聽了細節,有些驚疑不定,他也察覺到情報和事實中間,有所不同。

不管是他二人,還是軍統的雪農,都沒把鄭開奇想成是共產黨。在他們看來,鄭開奇這麼精明的人不糊看不清大勢。

這情報就總是對不上。

有所懷疑,就會考慮傳聞僅僅是傳聞。

如果真的抓住特工總部里的大內奸,怎麼會有消息傳出來?

風雅居里不風雅。

教授一直在等各個情報網的反應,奈何沒有什麼動靜,各個地下網路的枝蔓並沒有傳來內部調動的信息。

「難道是我多慮了?他只是共產黨?」

教授有多重身份,也就會想,其他有能力的人也會各種逢迎,在各種組織里左右逢源,享受最大的紅利。

「那就看新四軍幾人,明天的反應了。」

情報照樣傳到了鬼姑耳朵里,她沒有離開白玉裁縫店,沿街店面有兩層,一樓是店面,二樓是白玉休息的地方。

今天她破例,在這裡住下。

有了浴室的坦誠相見,兩女的相處沒有那麼尷尬。

白玉因為舌尖的失去,話很少,兩人的氣氛卻沒那麼尷尬。

她遣了白玉以找了個借口去了菜館,發現一家人在那吃餃子。

「奇哥晚上加班,沒回來。」

菜館里的人並不知道鄭開奇出事了。

等白玉回去,鬼姑剛剛用涼水洗身。正在那擦拭身子。

一個稍微避開眼神,一個稍微側了側身子,也就習慣了。

甚至於白玉還去給鬼姑擦了光潔的後背。

「菜館的人也不知曉?」

鬼姑有些驚訝,隨即說道:「你也沖個澡吧。」

白玉有些扭捏,就這麼大的地方,她怎麼好意思?

「泡了一下午了,很乾凈了。」

「沖個吧,天熱,而且,泡澡的地方肯定不是那麼乾淨。」

白玉「哦」了聲,隨口說道:「那您還去泡澡?」

鬼姑氣道:「還不是為了增進感情,竊取情報,難不成黑絲聽那女流氓講葷段子?」

白玉不知道想了什麼,噗呲笑了。

鬼姑嘆了口氣,一世英名啊。

差點毀於一旦。

白玉最後還是聽話,沖了個澡。因為她發現,她要是不沖澡,鬼姑估計不會讓她上床睡覺。

本來她想堅持著睡地下的,卻被鬼姑拉到了床上,兩人擠了一米半的小床,背對背,誰也不說話。

白玉睡不著,她聽見鬼姑那勻稱的呼吸聲,知道她也沒睡。

窸窸窣窣中,她發現背後的鬼姑翻了個身,開始對著自己。

她更睡不著了。

「我一直沒有細問,那晚,你與鄭開奇,到底,做沒做?」

白玉渾身一個哆嗦。

「看來是沒有,你肯定是耍了小伎倆了。」鬼姑扳著白玉的肩膀,讓她回過頭來,「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一五一十的說。」

白玉作為她的秘密武器,是有她的任務的。

起初就是靠近鄭開奇,委身於他,伺候他,成為他身邊的女人。

這個過程是失敗的。

「那晚,他確實留宿了,也並不排斥別的女人。」白玉回憶著,「屬下確實也抱著失身的念頭做任務,但是,他喝了點酒,喝酒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鬼姑冷笑著,透過肚兜,她看得清白玉面前的大好風景,「他喝了酒,還是你讓他喝的酒?

他一喝酒就爛醉如泥,是特工總部都知道的事情。」

她伸手撓了一把,對方又驚又羞。

「所以,趁他睡著,你沒有扒下他的褲子,反而替他蓋上了被子,是不是?」

白玉臉色煞白,事實如此。

「不,不,起碼他醒來時,我是躺在他懷裡的,他也以為,我們已經歡好了。」

「那是你想的。你是男人么?」鬼姑冷冷說道:「你知道男人早上醒來會不知道昨晚自己有沒有累著?

身體有沒有什麼感受?

嗯?你以為他以為。」

鬼姑冷冷說道:「那天也沒穿這麼薄的肚兜吧?怕人家看?怎麼不怕我看?」

伸手握住白玉的飽滿,「怎麼,被男人握住你很噁心么?嗯?軍統的女間諜做什麼,你心裡是一點數也沒有?

真不知道你矯情什麼。」

白玉顫聲道:「您殺了我吧。」

「你恨我?」鬼姑冷冷說道。

「沒有。」白玉無聲的哭泣,「如果是在別人手下做事,現在指不定是什麼樣子。」

「算你有良心。你摸摸你的良心,像這樣摸一摸,捏一捏,你感到痛么?

我沒讓你伺候這個,伺候那個,只是去服侍一個人,魅惑他,策反他,以後一起抗日成功,我成全你們做一對幸福的鴛鴦。

怎麼,難為你了?」

白玉在那無聲的哭,搖頭。

「說話,別在那惺惺作態。」

白玉鼓足了勇氣,「您也是女特務,您到現在快四十歲,還守身如玉。您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鬼姑冷笑不止,「我做了多少事情?又做了多少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才有了現在的地位。

是,不錯,我沒失去身體,但是我失去的更多。你不信么?」

白玉突然大聲道:「我已經失去了身體,不想再失去了。您給我個機會吧。除了出賣身體,我也可以接近鄭開奇,成為他的心腹。」

鬼姑眼中寒芒一閃,「好,我給你個機會,你去,殺一個軍官回來,不用任何人幫忙。

明天早上我見人頭。

成了,以後在鄭開齊這件事上,別說不讓你做什麼,我親自來都行。」

白玉說道:「那您拿開手。」

鬼姑這才發現自己還握著人家成何體統。

她慌不迭鬆手。

鬼姑起身,穿衣,就此離開。

「您等我的消息。」

鬼姑冷冷說道:「我觀天象,今晚可能雷陣雨。」

白玉最怕打雷。

女人卻搖頭,「下刀子我也去。」轉身離開。

鬼姑不再說話。此時已經八點多。

九點半左右,先是兩道霹靂,緊接著雷聲爆響。

隨即,大雨嘩啦啦下來。

十點多,門開了。

白玉拎著一個包袱進來,扔在了地上,拿水潑了自己一身,算是沖涼。擦乾淨身子,就那樣裸著,鑽進了薄被,鑽進了鬼姑的懷裡。

她渾身哆嗦,面如白紙。

雷聲每響一聲,她身子就哆嗦一次。

鬼姑不說話,只是抱住了懷裡這個女下屬,這個可憐的女人。

也是個在一個雷雨交加的下午,她失去了她的童貞,身上多了幾個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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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代號: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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